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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上,朕错了 番外篇——by墨墨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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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刚解了衣袍,便瞧见温无玦的肩膀处,一大块的青紫,颜色甚深。
  “丞相,这、这怎么回事?”
  温无玦这才想起手上受伤的事,便道:“应该无甚大碍,你明日让太医来瞧瞧。”
  温伯脸色一沉,温无玦知晓他又要说他,便忙催他出去,“温伯,这水不太热,你帮我再加点。”
  温伯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接下来两天,温无玦听说了薛家小儿被告发偷奸之事,京兆府尹亲自上门抓人,郭璇之递了折子,要求严惩。
  薛家悄悄押了一万石粮草送到温家的庄子上,让管家递了话,请丞相笑纳。
  温无玦则一律按下,不动声色。
  等到第三天,他收到了高沉贤的火漆密信,确保接到了粮草,数目足有十二万石时,这才施施然坐了软轿前往郭府。
  不出意外的,郭璇之一听温无玦是为了薛家之事而来,当即翻了脸。
  他年过六十,两鬓皆白,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
  “温无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先帝待你何等恩德,薛家这不忠不孝的东西不敬先帝,敢在国丧期间做这种事,别说流放三千里,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你为这种人求情?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温无玦自诩脸皮不薄,可被这么当头痛骂,着实不好受。
  他只好赔笑道:“郭老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薛家也知道罪行不轻,这不为了赔罪,为南疆捐了十二万石的粮食……”
  “那又如何?”郭璇之丝毫不领情,“花钱就可以抵罪了?长此以往,律法何在?你以前不是挺刚直一个人吗?怎么如今也变得这么糊涂了?”
  温无玦在心里苦笑,那是因为你不当家,不知道当家难。
  “郭老,您也知道国库空虚,边关打战都没有钱粮,只能依靠这些世家,薛家小子也没有杀人放火,得饶人处且饶人。”
  郭璇之固执得要命,温无玦说了半天,口都要说干了,老头子愣是听不进去。
  温无玦碰了硬钉子,败兴而归。
  出来的时候手一抹脸庞,居然还有口水,他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
  “丞相,那郭老不配合,那薛家那边怎么办?”陆嘉担忧地跟在他后面,低声问道。
  温无玦摆摆手,他今日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他就是压着折子,谁又能奈何他?
  左不过落得个专政不廉的名声罢了。


第14章 打战
  辟寒谷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孤峰,两侧峭壁如同开凿出来的一般锐利而陡峭。
  南疆气候事宜,即使是冬季也常见满山青翠。唯独辟寒谷峰顶,光秃秃的兀立着,寸草不生。
  峰顶与平地的温度相差极大,经常有山下百姓短打赤膊,山上的人却要裹着棉衣的景象,令人嘀笑皆非。
  萧归踩着一地的碎砾,攀着倾斜陡峭的山壁,凝神向东眺望。
  山壁下面是笼着薄雾、深不见底的谷底,令人望而生畏。
  底下的军士都看得战战兢兢,山石碎滑,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好在,萧归只瞧了一会,便从山壁上滑下来了。
  他脸色平静,看不出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了十来日的烦躁,淡定得让众人无法揣测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李凌给他递了一壶水,他接过喝了一口,问道:“隆阳山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没有。”李凌摇摇头道,辟寒谷峰顶的日头有些刺眼,他微眯着眼睛道:“皇上放心吧,高将军在那边守着,有什么消息会通知我们的。”
  萧归点点头,按着手上的长弓,不再说话。
  按照之前在大殿上众人商量的计策,是在隆阳山切断水源,南江城外大肆安营扎寨,营造援兵已到的假象,诱导戎敌从辟寒谷取道劫掠大营。
  但目前隆阳山水源已经切断,他们为何迟迟未行动?
  萧归领着五千兵马在辟寒谷上方已经蹲守了十来日,这里夜晚冷得入骨,偏偏所有人为了不暴露行踪,不能生火取暖。
  经常是一夜醒来,兵甲上都覆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失去知觉。所有人都在害怕,随着寒冬的推进,到了腊月,天地更冷的时候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长久的等待渐渐消磨了军心,夜里彻骨的寒冷更让人崩溃。
  但没人敢说什么,因为皇帝都能沉得住气,一声不吭。他就像是这支军队里的定海神针,扎在那里,没有一句话,却让众人定了心。
  皇帝都能豁得出去,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之前只听说萧归是个不理朝政的纨绔,心里暗暗怀疑他统军的能力,可现在见他跟着军队同吃同睡,没有半句抱怨,甚至没有一点焦躁的从容样子,都不由得悄然改观。
  中午,众人咬了几口干粮,和着冷水下咽,默默无声。
  突然,李凌叫了一声,“皇上!有狼烟!”
  大家面色一变,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只见远处的隆阳山,两峰之间,一缕孤烟渐渐升起,越升越高。
  “皇上,他们没来辟寒谷?”
  “这是直攻隆阳山了吗?”
  李凌也是面容变色,“皇上,想必是他们不敢从辟寒谷来,担心被我们设伏,所以从隆阳山去了,如果他们夺下了隆阳山,水源一通,那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对我们来说将会是大大的不利!”
  萧归凝神看了好一会,冷静道:“他们不会夺隆阳山。”
  “啊?”
  “可是高将军的狼烟都燃起来了,证明他们一定大军压境了。”
  “是啊,我们现在不能死守这里,我们要去救援!”
  萧归没有理会这些嘈杂的声音,只对李凌说道:“你持朕手令,去大营领五千铁骑,赶过去隆阳山救援。记住,只要救出高沉贤就可以了,不要恋战。在山后竖起朕的旗帜,弄些烟尘,让人以为大营的军队都过去了。明白了吗?”
  当下危急时分,李凌也来不得细思,只得听从萧归的安排。
  “奴婢明白。”
  萧归边思忖着,边道,“朕与你狼烟为信,只要我们这边放出狼烟,则证明已经有人进入辟寒谷,你与高沉贤率军从隆阳山道过来,截了他们退路。”
  李凌神色冷肃地点点头,接了手谕,便去了。
  萧归呼了一口气,冷着脸站起来,走到一块略高一点的山石上面,居高临下地扬声道:“将士们,今晚,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刻到了!”
  众人都还不明情况,不是说戎敌去了隆阳山,不会过来了吗?萧归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便淡定地解释道:“他们这十来日,一直不敢进入辟寒谷,就是怕我们设伏。但是他们垂涎粮草,不可能不来,不然早就退兵了。他们绝不是去攻打隆阳山了,他们那是在试探,试探大军会不会救援,如果大军都去救援了,他们就敢进入辟寒谷,反之,这十来日已经是他们断水后的极限了,一击不成,他们一定会撤军了。”
  “所以。”萧归顿了顿道:“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全力出击,将他们捂死在辟寒谷里,让他们有来无回!今晚过后,各位都会论功行赏,也不枉这十来日吃的苦了。”
  一番解释说得众人心头热血沸腾,松散的军心瞬间凝聚起来,是死是活也就在今晚了。
  两个时辰后,李凌带着五千铁骑赶到隆阳山,高沉贤带领的数千军士还在苦苦支撑,双方以城墙为界,戎敌不断攻城,而守军则不断往下投石射箭。
  城门数次被推倒,又屡屡被堵上,混战中的城门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李凌只在不远处的山头上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皇上猜的没错,戎敌根本无心攻城,不然以高沉贤的几千军士怎么可能支撑到现在?
  他挥了挥手,身后五千铁骑从密林中汹涌而出,马蹄声呼啸着践踏在泥土上,尘土飞扬,不消片刻飞驰到了城门下。
  戎敌一见援军已到,立刻突围,不再恋战。
  “撤!快撤!”
  李凌却不许他们全身而退,亲自策马追上去。
  与此同时,辟寒谷顶,众人偃旗息鼓,伏在山壁之下。
  萧归探出半个头,瞧见谷外戎敌大军迟迟不进。
  直到一个穿着戎敌军服的将士策马报信,追到大军前头,对着高马之上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思考了片刻,才缓缓挥了挥手,“进!”
  空谷回声缭绕,那个声音粗犷中带着果决,传到了峰顶。
  萧归眼底浮上笑意,你们终于滚进来送死了。
  身后的人也听到了,个个蠢蠢欲动。
  萧归回过头,冷眼压制住他们,沉着气观察着。
  整个辟寒谷全长七百多丈,道路狭窄,行军速度极慢,更何况他们边走边探视着四周,速度就更慢了。
  明明峰顶上冰冷刺骨,可众人却觉得身上薄汗都出来了,不敢动不敢出声。
  萧归瞧着长长的队伍终于慢慢挤进了死亡谷,耐着性子等着最好的时机,却陡然听见前边领军的将领忽然喝了一声,“停!”
  他心里一咯噔。
  薄雾缭绕、距离太远,他瞧不清男人的神色动作,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停在原处,那已经是谷中过半的距离了。
  一只山雀蓦地从萧归跟前飞过去,扑腾着翅膀飞远,他才猛然间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谷中太安静了,安静到鸟儿都没有。
  这点太容易让人起疑了,明显那个男人也是想到这一点了。
  萧归原本还想等到全队进入到谷底三分之一时再动手,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挥了挥手,还没说话的时候,萧归骤然撑地而起,喝道:“杀!”
  “杀!”
  喊杀声在空谷中震耳欲聋,山下的队形瞬间就乱了。
  滚滚山石从两侧峭壁横空落下,带着地裂山崩一般的气势,当头砸在人身上,嚎叫声、马儿嘶鸣声交杂成片。
  没一会,刚刚还整肃的军队,乱作一团。
  领军的将领被众人拥护着,撕心裂肺地狂吼着:“撤出山谷!撤!撤!”
  后军还有机会逃出去一些,前军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山石过后,是凌空而至的火箭,带着火油刺鼻的味道,如雨点一般飒飒而下。
  火油罐一缸一缸地从后面递上来,前面的人面不改色地砸了下去,整个长谷瞬间成了一片火海,如同天边染红的霞光,蜿蜒数百丈,热浪一般的烟火,连辟寒谷登顶的士兵都能感受到。
  再说逃出山谷的少许后军,护着将领仓皇奔逃,却遇上了高沉贤和李凌的堵截。
  两拨人马瞬间撕咬在一起。
  都说穷寇莫追,就是这种情况。
  高沉贤和李凌率领了将近八千精锐,在对方的残军败将前居然被杀得七零八落。
  对方敌将是个身形高大、体格壮硕的男人,手里一柄弯背长刀挥得刚悍有力,满脸的鲜血,眼神却始终像一条不服输的恶狼一般,杀得高沉贤和李凌都暗暗心惊。
  李凌低声对高沉贤道:“若是放过这个人,来日一定是祸患,今日一定要诛杀他。”
  高沉贤深以为然,便扬声道:“兄弟们,斩下贼首!记一等功!今日一定不要放过他!”
  可惜对方惨遭伏兵,同伴死得惨烈,现在杀红了眼,哪里是好拿下的。
  几个大胆的士兵刚围了上去,就被他劈断了马腿,从马上硬生生砸了下来,更有士兵只一瞬间就被他削去了脑袋,血液四溅,身首异处。
  几个回合下来,后边的士兵俱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眼看着那人带着残兵即将突出重围,李凌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远处一队骑兵呼啸而至。
  一杆通体银灰的长.枪凌空而来,堪堪对上弯背长刀,双方对视一眼,瞬间陷入激战。
  “皇上!”
  李凌感觉自己要断气了,“快保护皇上!护驾!”
  萧归却丝毫不惧,迎着对方的长刀顶了上去,他力道大,兵器越长越占优势,压得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地。
  谁知对方一抽手,攥住他的马缰,马儿受惊踉跄,带着萧归也扑在地上。
  对方挥着长刀砍了下来,李凌吓得半死,惊叫着冲了过去。
  萧归却猛地抬腿夹住长刀,然后一翻身,将长.枪砸在对方背上,对方猝然喷出一口血来,跌落在地。
  冰冷的枪尖在下一瞬抵住他的脖颈。


第15章 艳色
  “步臣术。”
  萧归眯着眼睛,眼底在片刻的迷惑后渐渐清明,缓缓喊出男人的名字。
  布刺大将步臣术。
  身后的李凌和高沉贤俱是眼神一震,刚刚激战之间,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步臣术。
  萧归的眼神淬上寒光,声音低压压的,“还记得十年前,你将我大梁将军绑在马后拖了一天一夜吗?”
  男人满脸血污中的一双眼睛,蓦地一暗。
  高沉贤年轻或许不知道,李凌却是心里门儿清。
  萧归口中的大梁将军是十年前刚刚从军不久的温无玦,他当时为了保护萧归突出重围,留下断后,结果一着不慎,被生擒了去。
  敌将为了折磨和羞辱他,将他捆在马后长途奔袭一天一夜,最后温无玦双腿都受不了了,伏在地上,被拖着磨出了两道长长的血迹。
  那时候的萧归年仅九岁,许是小孩子的记忆特别深刻,至今他都忘不了那夹着泥土惨不忍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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