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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上,朕错了 番外篇——by墨墨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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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搀扶着温无玦下了马车,用狐裘给他捂得严严实实,汤婆子已经冷了。
  温无玦站定之后,抬了抬眼皮,正见萧归皱着眉,叼着草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皇上,兵马可集齐了?”
  萧归很想嘴欠地问他想拖着病体上战场吗?
  可话到嘴边,瞧着他那副病骨支离、摇摇欲坠的样子,就吞回去了。
  “齐了。相父身体不好,还是少出门为好。”
  温无玦没在意他话里的讽刺,只抬眼瞧了瞧天色,此时夜色太黑了,瞧不出什么。
  “皇上,臣来的路上,看天色有异常,臣建议兵马休息一宿,就近在周边营寨停歇,也不必扎营,凑合一晚,明日再出发。”
  萧归听得满脸写着疑惑,“为何?”
  “怕有冰雹。”
  萧归眉头一跳,行军路上最怕冰雹,士兵尚且可以躲在盾下,马就无处可躲了,一场冰雹,往往损失严重。
  他也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显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温无玦道:“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归往旁边“呸”地一声,吐掉草根,慢条斯理地走近温无玦,“相父在上,当然听相父的。”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阴恻恻地盯着他,“相父给句实话,到底给朕多少兵马?”


第11章 亲近
  温无玦略感意外,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他面不改色地问道:“皇上觉得打个伏击战需要八万兵马?”
  萧归咬了咬后槽牙,没好气道:“当然不用,但这是相父欺君的理由吗?”
  “臣无意欺君。”温无玦大言不惭道:“只是为了震慑戎敌,只能出此计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为了多搞点粮草。
  烽火台的狼火将温无玦的脸照得晦暗不明,唯有眼里的光晕内敛淡定。
  仿佛夜里的一只不动声色的狐狸。
  萧归瞧着他的脸色,脑海里莫名浮现一只通体洁白、毛茸茸,行动优雅的雪狐,不知道蛰伏于何处,会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迅捷闪现,冲人咬上一口。
  见他半天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温无玦以为他又要发作了,便问道:“皇上对此有意见?”
  萧归很想怼回去,但他也知道,此战不需要这么多兵马,人多了行军速度慢,还消耗粮草。
  “没意见。”他没好气地回道,又眉头轻挑了挑,“相父还有事吗?”
  毫不掩饰地驱赶态度,温无玦无奈道:“军队最好今晚在这里休息。”
  “知道了。”
  萧归摆摆手,王八似的叫来李凌,让他与守将商量一下,在附近的营寨里休息。
  一万多兵马缓缓撤走,温无玦站在风口里看了片刻,忍不住打喷嚏,正准备到驿站里喝杯热茶。
  这时,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啪!”
  兵马嘈杂,似乎没有人听见,温无玦疑心是自己听错。
  可下一瞬,连续两声“啪啪!”的响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甚至一颗小小的冰渣子就滚落在温无玦跟前时,他几乎汗毛倒竖。
  这次确定无疑,真的下冰雹了。
  温无玦猛地大喊:“萧归!快撤!”
  紧接着,几乎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拳头大的冰雹密集地砸了下来,暗夜里什么也瞧不见,等到冰雹砸到跟前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嘶嘶——”
  “啊!”
  战马被冰雹砸到背上,呜咽长鸣,与士兵们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格外渗人。
  萧归脑门突突直跳,快速跃上烽火台,大小不一的冰雹落在他身侧啪啪作响。
  他面色不改,冷静地亮出大嗓门:“后军变前军!向树林撤退!快!”
  温无玦尚在马车旁边,陆嘉护着他准备躲到驿站里,没想到他们车架前头的马儿也被狠狠砸到,一时燥起来,后蹄子一蹬,发疯似地冲了过来。
  眼见着主仆二人就要被马碾成肉饼,陆嘉蓦地扑地而起,跳到马背上,一扯缰绳,生生拽着马调了方向,连人带马车一并另一个方向远处疾驰而去。
  没了陆嘉在身侧,冰雹依然在下,噼里啪啦越下越猛。
  温无玦只得扯出狐裘遮挡,但软绵绵的皮毛,哪里挡得住?
  他左支右绌,肩膀还是被砸了一下,蓦地眼前一黑,差点没痛得厥过去。
  黑夜里,一个两拳大的冰雹临近头顶,温无玦才隐约瞥见,顿时脸色一变,汗毛倒竖,心口拔凉。
  第一次真切感觉死亡这么近。
  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猛然一拽,往旁边一压,整个人跌在地上,身下冰雹遍地,磕得他浑身阵阵发痛。
  眼前一片昏暗,鼻息间充斥着烈日下阳刚的青草气息,意外地好闻。
  下一秒,膝窝一紧,他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剧烈地上下晃动。
  他感觉到那人应该是在跑着,脚步沉稳矫捷,三两下冲到驿站前。
  噼里啪啦的冰雹终于砸不到身上了。
  温无玦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虚浮无力地从那人的胸膛前抬头,便瞧见弧度清晰好看的下颚线。
  萧归?
  萧归微蹙着眉头,也心神不定。
  在他印象中,曾经何时,温无玦也是征战沙场,敢单枪匹马孤军深入的大将,曾在万人军阵中单挑敌军首领,凯旋而归。
  曾经的赫赫战神,如今却面无血色,全身虚软,脆弱得不堪一击,只剩一把清瘦的骨头,轻得几乎让萧归感觉,他微微一用力就可以碾碎了他。
  温无玦愣了半晌,感受到身前怀抱的温热迟迟不放,便道:“皇上,可以放下臣了。”
  萧归严重怀疑他现在根本连站立都无法支撑。
  官道附近寥无人烟,驿站里也没有像样的桌凳,只有些粗糙的硬木杌子。
  于是他抬脚一勾,将一张杌子移了过来,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事实证明,温无玦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萧归刚松了手,他便觉得浑身虚乏,冷汗直冒,适才砸到冰雹的肩膀也隐隐痛起来。
  萧归冷眼瞧着他像只受伤的雪狐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跌到地面的最后一刻,萧归一把拢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嘴欠地调侃道:“相父就别逞强了。”
  他长腿一跨,坐在温无玦刚刚的杌子上,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可刚坐下,萧归便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温无玦自个儿头晕目眩,分不清眼前景象,只能本能地攥着面前的衣襟不至于让自己跌下去。
  萧归低头看着胸前披风上的手,骨节匀称修长,白皙透骨,修剪整齐的指尖带着点红润,出奇地好看。
  从手上移到脸上,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相父的脸。
  很病态的苍白,冷汗微微,眉毛黑而柔顺,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覆在眉骨上,形态静美。
  萧归看得出了神,他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的脸像他相父这般干净清秀,臭男人们似乎都是满头大汗,皮肤也没这么细腻平滑。
  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摸上他的脸颊。
  手感真好。
  头发也很细很软,没有一点毛躁,梳理得青丝如瀑。
  萧归的手越来越大胆,从头发丝往下,刚碰到温热的后颈。
  蓦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萧归一哆嗦,手上一顿,便见温无玦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眼中渐渐清明。
  真煞风景。
  萧归心里骂了一句。
  他的手停住了,然而飘忽的心思却像青藤一般绵延不绝。
  他大言不惭道:“相父的头发乱了,朕帮你理理。”
  温无玦盯着他片刻,神色不定,好久才平静道:“谢了,不必。”
  这个坐在别人腿上的姿态让他格外不舒服,似乎是女人一般。
  可温无玦似乎忘了,他现在比任何一个普通女子都虚弱。
  “相父就别逞强了,难道你想躺地上?”
  萧归将他的狐裘给他裹好,还难得好心地伸手够到旁边桌上的水壶,一摸壶身,还有点热,便给他倒了杯水。
  温无玦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索性接受了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事实,反正也有人愿意伺候,两个大男人还还害什么臊?
  他就着萧归的手,喝了半杯温热的水,身上一暖,顿时舒服了许多,只是肩膀处仍然隐隐作痛,连带整条手臂都几乎抬不起来。
  莫不是伤到筋骨了?
  一场来势汹汹的冰雹在持续了两三刻后,终于停了。
  兵马也撤到林子里了,李凌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踏进驿站便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皇上抱着丞相坐着?
  他眼皮跳了跳,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萧归脸皮比城墙还厚,向来我行我素的主儿,没觉得半点奇怪,只抬眼问他:“兵马安顿好了?”
  李凌垂手答道:“已经安顿妥了,还好撤得及时,士兵几乎没有受伤。至于马匹,还得明日再看看。”
  萧归“唔”了一声,“这个驿站连张榻都没有吗?”
  “回皇上,这是烽火台附近的信使驿站,先帝改制之后,便只供人停脚,不供过夜。如果要有榻,恐怕要到下个驿站。”
  从这里距离下个驿站还有三四十里,此时过去,显然不可能。
  温无玦也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落脚何处?
  本来按他的计划是通知萧归后连夜赶回去,但现在体力不支,天气不明,似乎不可能了。
  李凌找了驿站的老爹带人过来把里边的隔间收拾出来,铺了厚厚的稻草,上面盖一层皮毛织物,拿军中的棉被出来,就跟所有士兵一般,萧归也得将就一晚。
  不过这对于皮糙肉厚的萧归来说,完全不是事。
  等了半天,陆嘉终于赶着马车回来了,马似乎受伤严重,一直低低呜咽着。
  温无玦挣扎着向外看去,“皇上,让臣下来吧。”
  萧归拧了拧眉头,手掌握着他瘦软的腰,没有松手。
  他一言不发地抱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外面。
  温无玦考虑到自己不一定能走,便由他去了。
  冰雹过后,冰渣子遍地,开始融化,兼之北风呼啸,此时外面更冷了。
  陆嘉还在安抚马儿,温无玦索性让陆嘉把马后的车架解了,用石墩子支撑着。
  萧归一直冷眼旁观着,忽然问道:“相父今晚预备马车里睡?”
  “是,将就一晚。”温无玦淡淡道。
  萧归冷冷道:“你不怕被冻死?”
  温无玦:“……”
  如果狗皇帝不要开口,他或者还会感激他的照顾,这一开口,真败好感。


第12章 同睡
  陆嘉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了过来,准备从他手上接过温无玦。
  谁知萧归无视他伸出的手,自个儿走到马车边上。
  陆嘉只好跟了过去,揭开车帘。
  萧归这才瞧见里边四周密密地罩了一层裘皮,几乎不透一点缝隙,底下是厚厚的毛毯,柔软而舒适,看着就比冷墙干草好多了。
  外边的风凛冽如寒刀,刮得温无玦几乎睁不开眼睛。
  “皇上,可否放臣下来了?”
  他不想冻死在外边。
  萧归反应了过来,将他放在马车上,将手从他腰间抽开的时候,莫名有些不舍得这温存的柔软。
  温无玦此时却无心矫情旖旎,肩膀处应该伤到骨头了,愈发地痛。
  眼下荒村野外的,也没有太医,他一声不吭地强忍着。
  李凌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陆嘉递了两床军用的棉被,免得他俩冻死在这里,他和皇上被人唾骂。
  陆嘉抱着棉被打算在靠在马车门上将就一晚,温无玦却开口道:“进来睡吧,外边太冷,免得冻坏。”
  陆嘉还没回答,萧归却一把攥住他,眉头跟打了个结似的,“一个奴才,也配跟丞相同睡马车?”
  温无玦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嘉不是奴才,皇上管那么宽作甚?”
  谁知萧归的脸色更沉了,手上的力道也更大。
  陆嘉倔强地盯着他,没有丞相的命令,他没那胆子动手,不代表他真的怂。
  蓦地,萧归松了手,懒洋洋地眉开眼笑,一把跳上马车。
  马车本就不大,他的身量太高,刚上去就剧烈地晃了晃。
  温无玦吓了一跳,便瞧见一个身影压了进来,把外边的余光挡得几乎不见。
  李凌和陆嘉俱是错愕不已,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祖宗想做什么。
  “这马车布置得不错,甚是舒适,朕今晚就歇马车里了。”
  两个大男人睡马车里?
  甭说马车这么小,翻个身都难,就说外边北风呼啸的,再舒适都不如里边驿站的挡风。
  李凌怕他一时兴起,不管自个儿身子,便忙着劝道:“皇上,这外边滴水成冰的,您这还要打战呢,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
  这话萧归就不爱听了。
  “朕的身体比相父怎样?”
  李凌半句话堵在喉咙里,您万金之躯,跟那个黄病秧子比?
  他面上笑嘻嘻,“皇上是天子,自然是顶好的。”
  萧归嗤了一声,“那不就得了,相父都能睡外边,为什么朕不能?”
  这下,连李凌都没话说了。
  温无玦昏昏沉沉之间,听了个大概,拿这个祖宗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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