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番外篇——by辞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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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蓝斯没有事先告知他,这不就是想让他切身体会到被他们抛弃的感觉吗?
蓝斯有那么多时间却都不说,现在才来解释,无非就是想让季灼桃彻底死心,然后来洗白一下他的形象。
即便季灼桃还能回去,恐怕也会对皇室心存芥蒂了。到时候,谁还能比得上一腔真挚心意的蓝斯?
季灼桃感觉自己真是被他算计得死死的。如果换个人来,估计就被蓝斯骗一辈子了。
但他季灼桃不可能轻易被骗,被骗了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于是他慢悠悠的说:“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然后他去订做了一个情趣用品。专门给蓝斯用的贞·操·锁,防止boqi的那种款式。
蓝斯当然不肯,要戴这个就得变成人形,这纯属是没事找事。
他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涟,要不还是换成别的?我在海底变成人形,多招流言啊。”
季灼桃轻飘飘的说:“夫妻情趣而已,只要你戴上它一天,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不会害怕吧?”
蓝斯当然不能在他面前露怯,变成人形咬着牙戴上了。
然后蓝斯今天的三餐就包括但不限于海参、牡蛎、生蚝、大虾……等等含某种元素的有壮·阳效果的食物。
蓝斯有苦说不出。
季灼桃没有凌虐的爱好,但是看蓝斯吃瘪,他是很开心的,谁让他之前那么折腾自己的?
不过也不能戴太久,真把蓝斯憋坏了可不好。毕竟他是喜欢做这事的,此番仅仅是敲打蓝斯让他以后不要太过分了而已。
这天蓝斯睡觉很规矩,晚上是什么姿势睡下的,第二天醒来就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丝毫没变,然后就来巴巴的央求季灼桃把锁解开。
季灼桃憋笑:“小白,我又发现了一个虐他的好办法。”
小白:“这办法……挺伤身的,还是慎用吧。”
虽然已经有惩罚了,季灼桃也说过原谅,但是这些天蓝斯都不敢凑过去求欢了。
蓝斯亲眼看见季灼桃除了那个贞·操·锁之外还买了其他的!他再凑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
季灼桃没事的时候就去照顾族里的小人鱼,后来甚至还组织了一个教育基地,专门培养小人鱼的。
不过他不懂人鱼的历史,顶多教一些人类社会的知识。
他教他那群小人鱼已经到发育期了,目前已经列了一门生理课程。
这天他路过时,正好听见他们的生理课老师在普及知识。
“我们人鱼是浪漫、长情且专一的动物,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伴侣死后不能再婚,即便再婚,也不会再拥有爱情。”
“但是海王不同,他是一个特例。”
季灼桃顿住了脚步,透过窗口去望里面,一群小人鱼专心致志的听着,他也被感染似的,驻足不前。
“每一届的海王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继承了往届以来所有海王的能力,但是他们身负诅咒。”
“他只能选择一个伴侣。并且如果伴侣不再爱他,他将会死去,或在阳光下化作泡沫,或在深海底化作灰尘,只留下一个崭新的鱼卵,海王将失去记忆,从鱼卵开始重来一生。”
这番话听的季灼桃的心情跌宕起伏,还好不是被爱人抛弃就会彻底死掉的诅咒,他都拒绝蓝斯好几次了,还好最后被蓝斯绑架来,否则蓝斯岂不是要死的透透的了。
重生的话也好,涅槃重生。
但是老师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窟。
“可如果海王死了,海洋失去统领,浩瀚湖海都将为他沸腾起来,那将会是全海洋生物的灾难,冰山将融化,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就连海王自己恐怕也难以在那种混乱中生存。”
“史上这样的记录只有一次,那也是唯一一个有过伴侣的海王,其他的海王都没有伴侣。”
海洋之主并非血脉传承制,而是根据人鱼自身的能力觉醒先祖的传承记忆。
为了不受诅咒,几乎所有的海王都会选择不找伴侣。
“现今的海王是有史以来第二位有伴侣的。”
“不过同学们放心,他们已经在祭台缔结婚约了,先祖的祝福会保佑他们永远相爱。”
后来的话季灼桃就没听进去了。
他大脑一阵嗡鸣,踟蹰的回到家。
季灼桃只觉得胸腔里的积液都是冰冷的,血液在经脉里忘记了流动。
他疑惑不解,蓝斯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可他为什么不说呢,他不是喜欢把自己营造的无辜且合理吗?
季灼桃只是默默地想一想。有点后怕的想一想。
如果初见的那天,蓝斯没有遇到海怪,没有失忆,而他被季灼桃拒绝了。那么次日见到阳光时,他就会化为泡影。
或者是蓝斯恢复记忆后,季灼桃没有跟他离开,他也会死去。届时就是蓝斯的死期,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到那时,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当然,其实也不算是死期,准确的来说,他会退化成一个小小的鱼卵。
那天晚上季灼桃不得安眠,梦里是各种古怪恐怖的场面。
他看见蓝斯卧在游艇的甲板上,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从鱼尾开始,每一块鳞片都逐渐融化,肌肉与骨骼融为一体,化成血水,腥红的气泡漂浮在澄明的阳光下,因为长久的照射而炸裂开。
他看见蓝斯浮在他家里的浴池里,身体颗粒化,逐渐枯萎的皮囊,絮化,裂解,变成一粒粒细小的尘埃,溶解进浴池里,不留痕迹。
他耳边一阵哀鸣。灰尘和气泡凿穿了他,风声呼呼,从胸膛透过去。
他惊醒来时,蓝斯已经在他的梦里经历了一次次安静的死亡。
最后只剩一粒鱼卵。
可季灼桃要鱼卵有什么用?那是失去记忆的,已经不再是他了。
还好,他一转身,蓝斯就在他身边沉沉睡着,那条鱼尾裹覆在他双腿上。季灼桃在黑暗中描摹着蓝斯的眉眼,说:“真是个傻子。”
季灼桃说,我原谅你了。
是他先认错了蓝斯,还引诱了他,不经意间差点把他害死。如果没有这个因,蓝斯后来也未必会绑架他。
其实季灼桃没因为被绑架而记恨蓝斯,也没记恨他屡次算计自己。
但是,他觉得自己以后都找不到借口记恨和惩罚蓝斯了。
他梦到一场严重的错误导致的后果。
那天舞会上错认,当初觉得有多浪漫难以忘怀,现在就有多懊悔。
所以他以后不敢不爱蓝斯了。
这个蓝斯,看似行着恶劣的事,其实他只是把最惨痛的那一面隐藏起来了,不让季灼桃看到而已。
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蓝斯这样矛盾的人呢。
他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看蓝斯睡得安详,他忽然发狠的撞入蓝斯怀中,张口潜咬住蓝斯的耳垂,舌尖勾勒着鳞片,“你就是想让我记住你吧?”
他说,“你做到了。”
早就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周一,希望我能不断更吧(抹眼泪)
第61章 僧人(一)
季灼桃卧在榻上躺尸半晌,?才一脸麻木的起身去照镜子。
他刚才穿过来,发现自己一身女装,顿时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小白,?我看你是欠揍了。”
小白讪笑两声,?“当时就两个身份可以选,第一个是没把的太监,你听都没听完就选了第二个,?这不能全怪我。”
季灼桃深吸一口气,只见铜镜上映着的美人眸含春水脸如凝脂,?三千青丝如瀑,衬的小脸红润白净,如浮在湖面上的睡莲。
年方二八,倾城之姿。
季灼桃声音拐了几拐:“……这么漂亮?”
这么娘,?这么看都是个女人,季灼桃登时觉得自己已经撅过去半条命了。
可是下面是有那东西的,太监爱打扮他理解,但他并非太监,?却做如此打扮,?莫非是不男不女的变态?
不怪他如此猜忌,因为他曾经在世界目录里看到过有双性人的世界。
为了最后的验证,?他闭着眼睛颤抖着手去摸了摸,?忽然僵住了,居然有胸?!
季灼桃登时感觉自己摸到了烫手山芋,甩手丢开,?挣扎半晌才反应过来烫手山芋就在自己胸前。
他表情裂开,撕心裂肺的喊道:“小白!你竟然真的敢这样做?!”
小白:“……”
小白:“其实这只是原主的障眼法罢了……你不也是邪魔外道吗,居然没有识破这术法?”
“……”季灼桃立马变脸,?施了术法,将身体恢复了原状。
原来这个世界的他是一只狐妖,名为季清。
季清还未化形时被一名小书生所救。
成形后,季清便扮作女装,找上了书生想要报恩。
书生亦爱美人,二人郎情妾意,不久就许下了婚约,不久就要成婚。
然而成婚当日,书生却在去迎娶季清的路上遭难,随从四散奔逃,书生命丧当场。
季清悲恸,一心要替书生报仇。
最可疑的就是书生的继母,以及书生的庶弟,季清于是去了书生家,打算刁难折磨继母和庶弟。等折腾够了,他就计划把这庶弟亲口吃掉。
季灼桃一惊,“这么没脑子?都没调查清楚就去报仇了?”
小白:“所以才是恶毒男配嘛。”
季灼桃:“可这……戏份似乎更像恶毒女配?”
小白:“这是世界意识的偏爱,何家只能由命运之子及其儿子才能继承家产,所以只能给你的死鬼丈夫安排一个男妻。”
不过季灼桃来时,季清已经接管了书生家的生意,架空了继母的权利,只是庶弟如今还没回来。
他也不知这庶弟去了哪,书生的父亲说,这庶弟幼年时家道中落,父亲就把他寄养在了外戚家里。
书生姓何,他的父亲是个地主豪绅,人称何员外。
何员外本来不想接着庶子回来的,他收到亲戚的书信,都言这庶子不学无术,根本比不上他的大儿子。
但现今大儿子死了,他总得把庶子接回来继承家产,遂写了信要求庶子回来,现在还未得到回音。
季灼桃心中已有猜测:“这个庶弟……”
小白:“就是命运之子。”
“……”他就知道。看来这次的剧本都不需要猜了,他只需要当一个恶毒的“嫂子”,日日刁难于命运之子就好。
小白:“但是命运之子现在其实是失踪了。他外戚家有一恶仆,将还是小孩的他拐卖了,想必何员外的回信是遥遥无期。”
季灼桃:“……”这又得等!
小白:“不仅要等,你还得给你的死鬼丈夫守寡。”
季灼桃:……真想把小白送去回炉重造。
不过季灼桃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在家里等着,熟悉一下环境。
至于守寡,季灼桃则兢兢业业的每天都去祠堂里。
这一等,转眼就过了半年,季灼桃还没等到这庶弟的消息,又在家里呆不住了,索性借着做生意的名头四处游玩。
*
白云寺收到一封信。
是何家庄的寄来的,由何员外亲自提笔,请求白云寺助他们除去邪祟。
何家半年前死了大儿子,接着那宅子就开始闹鬼,连续半年,闹得丧事都办不成,人心惶惶。
何员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请道士作法,雇捉妖师,但都没有成效。
于是有人给何员外支招,说白云寺有高人,福泽深厚,兴许能除邪祟。
何员外也是急病乱投医,既然大家都说能……那就试试吧。
棘手的事自然要派厉害的人。
于是老和尚派去了他门下最年轻的弟子,善法。
善法打小在寺里长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寺。
白云寺规矩颇多,戒律森严,小和尚整日被管束着,得知善法可以出寺,当即来央求带上他一起。
善法已经打点好出行的行囊,不紧不慢的凝视着窗外的树枝尖尖上的绿叶,淡淡的说:“你年岁尚幼。”
小和尚就像春天里枝头上新发的嫩芽,旺盛着,充满了朝气蓬勃的生机,对一切都是好奇的,向往的。
“不!我不小了,你看我都长这么高了,我要跟着你一起,出去学本领。”
小和尚语气仿佛很是坚定。
不远处的山尖缭绕着淡淡的白雾,透过白雾茫茫看去,远山如黛,善法的眉眼仍旧是慈悲温柔。
“不可。戒律清规,佛心禅语,岂能儿戏。”
时光待他实凉薄,明明心中已微微沧桑,仿佛已经参破红尘,却仍是个十八九岁还尚未及冠的少年。
善法很快独自出了寺。
白云寺距何家庄有几十里,因事态紧急,善法于是去买马车。
季灼桃坐了一整日的马车,来这里谈生意,在马场边射猎时,见到一高秀绝尘的和尚买了马车,却没雇到车夫,兀自烦恼着。
这马场偏僻,车夫只有固定的那几人,今天已经都接到活了,这和尚怕是得等到明天才能启程。
小白:……明明是你这厮把马夫全都赶走了好不好?
善法正要去求助,迎面过来一小车。
这小车挂着雕绘满目的帘幕,精美绝伦,几名丫鬟随车缓缓而行。最小的丫鬟骑着匹小马,灵秀非凡。
稍稍近前一看,帘幕被风吹开,只见里面坐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妆饰华美,仙姿佚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