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攻你人设崩了 番外篇——by鹤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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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顾敛穿过来的两个月前开始把目光盯在了雌虫身上。
休·格兰特就是被他盯上的可怜雌虫。
也不知那只雌虫得罪了什么人,在原主的印象里,他对这名中将流露出兴趣的第二天,就有人把神志不清的中将送到他的床上。
只可惜,原主并没有得逞。但性情阴狠的原主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于是强行娶了休,为了侮-辱他,甚至将他注册成任人玩弄、下-贱卑微的雌奴。
鞭笞、玩弄,那名雌虫被施虐的残忍画面一幕幕闪现在顾敛的脑海中,顾敛的眉再次皱紧了一分。
他反感却不带怜悯。
顾敛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他天生感情淡漠,共情能力和怜悯能力仿佛在呱呱落地的瞬间就伴随着哭声挥发耗尽。死亡到重生,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间穿梭,他的目标也始终只有一个:
续命。
为自己续命。尽管那只虫子无辜又可怜,但如果他挡了自己的目标……他也不介意摁死那只虫子。
阴暗的情绪隐秘汹涌,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
,请勿与任务背道而辞。】
他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充当“渣攻”。
渣攻。
顾敛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在保证主角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成为主角完成剧情的引路石。】
是垫脚石才对。
顾敛唇角的弧度淡了下来,食指屈起。寂静到可怕的空气,突然响起几声叩门声,紧接着是陌生的虫声,“雄主,您在吗?”
顾敛瞬间睁眼,划过煞气的眼睛盯向门。
总是有烦人的虫子在他心情不太美妙的时候撞上来,屈起的食指哒落在床沿上,学着那只雄虫的语气,低沉道,“滚进来。”
声音落地,门被轻轻推开。捧着紫色花束的黑发亚雌出现在门口,亚雌睁着一双清澈而胆怯眼睛伸头瑟瑟问:
“雄主,您醒了?”
第6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6
又是亚雌,还是两只。
顾敛的视线从黑发亚雌跳跃到红发亚雌脸上,瞬间两张面孔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上号。这两只亚雌都是原主的雌侍。
“雄主您终于醒了!”躲在黑发亚雌身后的兰斯在看见苏醒的顾敛时眼睛亮了瞬,四目相对后身体却一抖。
雄虫没有波动的眼神分明是平静,却仿佛蕴藏着吞噬一切的黑暗,令兰斯莫名胆寒。尽管他最得雄主的宠爱一个,可他依旧惧怕着这名暴戾嗜虐的雄虫。他紧张地夺过卫奚手中的花,然后一把将对方推进去,“雄主,我带着卫奚来看您了。”
顾敛没有说话,盯着这两只畏畏缩缩的虫子。
胆怯的红发亚雌顶着令虫头皮发麻的视线,偷偷用力推着另一只亚雌上前。被推的卫奚差点跪在了地上,偷瞄着顾敛脸色苍白问,“雄主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站在床前,顾敛躺在床上。但却像是顾敛居高临下俯视的他一般,许久没有得到答复的亚雌开始颤栗。
雄主肯定要迁怒他们的。中将伤了雄主,雄主找不到撒气的虫折磨对象一定是他们……
就在亚雌要跪下求饶的瞬间,顾敛淡淡吐出个单音节。见顾敛没有发怒,躲在卫奚身后的兰斯便胆大起来。他一把推开卫奚,挤到顾敛跟前。
“雄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亚雌乖巧地跪在病床前,像只寻求抚摸的宠物。
“那只雌奴真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只五大三粗的雌虫将领,竟敢谋害您!”什么中将他早就看不惯了。不就是名军雌吗?不还是只不讨雄主喜欢、硬邦邦的下-贱雌奴吗?
他将脸贴在顾敛的手边,眼底闪过一丝狠毒,“雄主,您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他敢伤害您,跪铁钉板、用鞭子抽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让军事法庭革了他的职,将这只下-贱雌奴卖到雌奴交易所!”雌奴交易所,是被雄虫玩腻的雌奴的归所地。被玩腻的雌奴是没有虫权的,在雌虫交易所任何雄虫甚至雌虫都可以玩弄他们。
一旦被卖进雌奴交易所,没有雌奴能逃过被虐-待泄谷欠致死的命运。
狠毒的亚雌想象着休
悲惨的样子便激动起来,他像只被圈养的猫柔顺地去蹭顾敛的手背。顾敛却抽了手,尽管他也不怎么喜欢那只军雌,但比起眼前这只……
顾敛支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名逐渐嚣张起来的亚雌,唇角的弧度冷冽,深邃漂亮黑色瞳孔折射窗外浅淡的阳光。一瞬间,这种冷漠与奇异温柔的交织让亚雌的心跳加速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跳就差点骤停。
“既然这么喜欢跪着,那就一直跪着吧。”
兰斯一怔,手脚冰凉起来。忙不迭从对方的手边抬起头,惊恐道,“雄主……”
这只亚雌如此厌恶那名中将?
顾敛的中指点了点床沿,冰冷的眼中隐藏着一丝恶劣的趣味,“他已经被放出来了。”
“什么?”兰斯失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嘭嘭——”
病房门又响起叩门声,像是在印证顾敛的话。未被合进的门忽然敞开,一只军服破烂、虚弱无比的雌虫蹒跚至门口。然后双膝一跪,发出熟悉又微弱的声音:
“请雄主责罚……”
第7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7
兰斯猛地回头。
那只原本该在帝国监-狱受尽折磨的雌奴此刻却跪在门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休,为什么这只该死的雌虫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雄主要放过这只该死的雌虫?
“雄主……”兰斯双膝爬行,急切地看向顾敛。抬头却迎来上方雄虫的冰冷睥睨。
“闭嘴,跪好。”
雄虫的声音更为冰冷。亚雌顿时哽住了话,缩着身子瑟瑟跪在顾敛跟前。三只虫子,一只跪在床前,一只跪在门外。还剩一只,杵在角落不知所措。
病房内鸦雀无声,顾敛倚在床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了门外的那只雌虫身上。
雌虫气若游丝,身形虚晃。从他凝着血垢、肮脏无比的军装以及骇人狼狈的伤痕可以看出,这只虫子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
他是一苏醒就跑了回来的。
但尽管是这样,尽管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名叫休的雌虫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笔直锋利得犹如一把掰不断的刀,与他低垂服从的头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敛的视线从休的脊背滑动了他死死硌在双膝上的拳上,忽然冷冷地勾起唇。
帝国的中将?
像是无声的嗤笑了声,跪在病床边的兰斯恍惚间看到了顾敛起身。
雄虫没有穿鞋,赤着脚,在冰冷地板的咬合下一步步走到了那只军雌的面前。
没有虫知道这只一向喜怒无常的雄虫想干什么,两只亚雌屏住了呼吸。而跪在地上的休瞥见顾敛落在他身边的脚时,敛下的睫毛颤了下。
“请雄主责罚。”他干哑着嗓子,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烂碾压。
顾敛垂眸盯着他背部,侵略性的目光极具存在感地挪到了对方尾骨和臀部的交接处。
弧度漂亮,椎骨挺直。
生生地,令人产生出一种想要摧毁、折断的谷欠望。
顾敛的眼中深邃晦暗,“不服?”
硌在双膝上的拳头缩紧,休将头垂得更低,哑着嗓音道,“并没有,雄主。”
“是吗?”顾敛轻笑了声。
显然他并不相信这只浑身写满“抗拒”的虫子的谎话。顾敛并不讨厌识相示弱的人,也不讨厌宁死不屈的人。
但他厌恶像这样的,挺着脊背顺从却骨子里不服的虫。
他抬脚,毫无征兆地踩上了休的脊背。
顺着尾椎,往对方的臀上踹了一脚。不重,但足以将对方踹倒在地。
被踹倒的休蜷伏在地上,因为扯动伤口而吃疼咳嗽着。脑海中响起上将的话:
——在这个帝国,作为一只卑微的雌虫我们仿佛只能接受命运。
——中将,学会低头。坚持住,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铁腥味在喉中越发浓郁,休狠狠咬了牙。他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艰难地用手肘硌着地板撑起身来。像只没有尊严的黏虫,重新跪在顾敛的跟前。
边痛苦咳嗽着,边重复道,“请雄主责罚。”
声音落地,长发就瞬间被雄虫拽起。
休被迫使得抬头,一双从挣扎泯入死寂的冰蓝眸子对上了顾敛的眼睛。
既然让他充当渣攻。
顾敛小幅度弯了下唇,像看死物般对着休道,“我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第8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8
两只虫子跪了几个小时,跪到双腿麻木、充血不通,顾敛才发话让他们滚。
得到雄主的允许,兰斯被卫奚扶起。他的双腿直打颤,手死死抓住卫奚。又生怕阴晴不定的雄虫反悔似的,忙不迭告辞离开。可当他转头,却发现那只让他受罚的、该死的雌奴竟然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漂亮的面容扭曲了瞬,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休的面前。他盯着这只硬逞强、显得格外不一样的中将大人,愤恨地嘲讽了句:
“装模作样!”
亚雌们已经离开,而门口不识相的雌虫依旧直挺挺地跪着。垂头低眉,一声不吭,像是在做着虔诚的赎罪,又像是在做某种无声的抗争。
没实力,骨头倒是硬得刺人。
顾敛冷嗤了声,“滚出去跪。”
“是,雄主。”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踉跄颤抖地合上房门。
直到那只虫的身影被隔绝,顾敛才收回目光。
他现在急需沉睡。因为门外那只雌虫的攻击,他的机体和精神力都遭到重创。尽管系统帮他修复了机体,但精神海域依旧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任由那样一只危险的虫子待在自己跟前?
【精神力修复开始。】
随着系统的一声指令,顾敛阖上了眼,陷入深眠。
当顾敛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久违的精神力一点点充盈在海域中,四肢也逐渐变得轻盈有力。
【我睡了多久?】
系统:【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
顾敛的视线落在了房门上,黑暗中,冰冷的复合金属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色的光泽。那只虫子也应该知难而退了吧?他起身,活动着身体向门口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四目相对。
“请……雄主责罚……”
破哑的嗓音钻进耳中的瞬间,顾敛的表情有了细微的龟裂,周身温度也急剧下降。
气若游丝的雌虫摇摇欲坠,冷与热的极端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脸色惨白,仿佛随时就要断气。可即便是这样,这只虫子依旧用着他那双冰蓝色眼睛看着他,做着无声的抵抗。
求生欲在冰蓝色的眼底翻涌。顾敛盯
着休微眯起眼,半响踩上了对方的肩膀。将蝼蚁般的虫子踩倒后,扯了唇角,评价道:
“跪得不错。”
倒在地上的休紧绷着干燥渗血的唇,继续爬起跪好。犯了大错又没有得到雄主实质性惩罚的雌奴是没有资格起来的,何况雄主还是顾敛。
休敛下眼中的情绪,垂头温顺道,“谢雄主夸奖。”
顾敛的眼中闪过厌恶。
服从和反抗,这两种极端的品质在雌虫身上纠缠矛盾。每当顾敛有一瞬间要对这只虫子正眼看时,下一秒,这只虫子就会做出令他厌恶的行为。
他没有再理会休,而是将门狠狠关上,一夜睡到了清晨。
“顾敛阁下,我来为您检查身体了。”
亚雌护士打开病房门,顾敛闻声看了过去。温柔带笑的亚雌护士站在门口,而原本应该是那只虫子跪着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滩浅淡的血迹。
顾敛适应着阳光,眯起眼,“那只雌虫呢?”
第9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9
“您是在说您的那名雌奴吗?”亚雌护士看了眼身侧的血迹道,“医护人员今早发现他晕倒在您的病房门前,院方怕您醒来看到他会心情不好影响病情,就将他带走了。”
亚雌说着,抬头瞥了眼顾敛的神色,“请您不要怪罪我们自作主张。”
他们无权带走休的。因为雌奴是没有虫权的,他的生死、自由都由他的雄主掌控。尤其是在罪责期间,没有雄主的允许任何虫包括雌奴自己,哪怕是进食、活动这种小事都没有权利完成。
顾敛脸色没有变化,“过来检查吧。”
亚雌这才松了口气。他一面走过去,一面看着顾敛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不禁想,这名雄子或许真的没有外界传得那般暴戾凶残。或许他只是外冷内热也说不定?你看,他不是对冒犯并重伤自己的雌奴都如此手下留情吗?
亚雌想着,给顾敛检查身体。等看到那些逐渐愈合却依旧吓人的伤,他内心的怜悯又不禁多了些。
他换药的动作很轻,但触碰到伤口一样很疼。可他发现这名雄虫居然一声不吭!要是别的雄虫一定会发出可爱又弱小的呻-吟或是留下惹人怜爱的小水珠!
亚雌感到可惜,却又莫名觉得顾敛的性格奇特又有魅力。
“阁下,尽管我能做的不多但我一定会向我周围的人澄清您的形象的。”亚雌红着脸,眼中坚定又温柔。
顾敛微眯着眼,丝毫不懂这只莫名其妙的虫子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