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攻你人设崩了 番外篇——by鹤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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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营地搬支援的期间,都是休和顾敛在撑着整个战局,而休也的确出色地剿灭了变异虫并鼓励了士气。该柔的地方柔,该凌厉的地方倒也凌厉。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和休破冰成为朋友。
米歇尔望着休,笑眯眯,“休中将,听说你的手腕受伤了。还好吗?”
眼前的军雌没以前那么热情,但笑容依旧容易令虫感到嘲讽。休不自觉握了下右手腕,淡淡点头回视道,“多谢米歇尔中将关心。”
不正面回答?
那就是问题比较大了?
米歇尔笑道,“不要影响战场发挥才好。”
他刚笑完,一记冷光就射来。
虫子嘴欠,顾敛瞥向他,“管好你自己。”
米歇尔微眯起眼调侃,“哈,顾敛阁下真是偏心。”
“叫你们来,不是来斗嘴的。”上将终于出声。
休问,“又有什么情况了吗?”
上将看了眼米歇尔,米歇尔这才正了神色。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维亚这只亚虫倒是骨头硬,怎么折腾就是不开口。”
亚虫族隐瞒的秘密不止一个,而他们却无法从维亚的嘴中撬开。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尤其是帝国方面。”上将皱眉,沉声道,“帝国和加特星断联了。”
回想到几次与帝国联系,军部和皇室都在打哈哈。而现在,军部都直接联系不上了。甚至元帅,也和他断了联系。这让上将感到隐约的不安,究竟帝国内是什么情况才会导致元帅和他断联?
“帝国内可能出了事。”他推测。
“或许他们只是抛弃了加特星。”以及加特星上不被知晓的军雌。顾敛冷冷出声。
“不会。”上将皱眉否决。
然而连上将自己都没注意自己有瞬间的迟疑。但无论怎样,只有元帅还在上将是不会相信加特星以及加特星上他们,就这样被抛弃在变异虫的厮杀中的。
“这可说不定。”米歇尔笑了。
眸中阴冷,“第四军团和第五军团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元帅和虫皇有意支援,又怎么会到现在连军粮和医疗都没有支派过来。多少军雌饿着肚子、受着重伤等死,您不知道?”
米歇尔直戳要害,气氛因为他的话而凝重起来。
“不是还没确定情况吗?”休不想起内讧,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虫断自己虫的信念只会让他们走到绝境。
上将疲惫地按着太阳穴,低沉着语气道,“先把‘亚伯’的事套出来。维亚那边走不通就去审奥斯汀,你们谁去?”
休出列,“我去。”
为了防止两只亚虫相互传递信息,奥斯汀和维亚是分开关押的。休带着两名军雌走进营帐的时,奥斯汀正垂头坐在地上。他的双脚被铁链死死锁住,一只完整的手也被禁锢着,而另一只被顾敛砍断的断臂却是自由的。
然而这种残缺的自由,仿佛是对奥斯汀的嘲笑。
“中将。”军雌搬来坐椅。
“谢谢。”休点头道完谢,坐在了奥斯汀的面前。
闻声,奥斯汀抬头。
阴沉深绿的眸子盯了休一瞬,然后微笑道,“那只亚虫怎么没来?躲在不敢见同类就派自己的雌奴过来?”
“呵。”他嗤笑了下,“亚虫玩弄了一只虫族中将倒是给族里长威风了。”
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冷淡地瞥了眼他在滴血的断臂。
吩咐着身边的军雌,“给他包扎一下。”
“是,中将。”军雌听令,出去拿医疗用具。
不一会,就有军雌给奥斯汀包扎伤口。奥斯汀瞥了眼崭新的绑带,并没有抗拒。而是微眯起眼,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休继续笑道,“虫族假慈悲这一套就是运用得炉火纯青,无论我们亚虫怎么学都学不会。”
休双手抱臂,倚上椅背。
他打量着奥斯汀,平静道,“你不用像条丧家犬一样,对着我夹枪带棒的。”
就像换了只虫般,休的姿态漠然随意。
“我并没有同情你,我只是没有虐待虫的嗜好而已。”
冰蓝的眼中冷光泠泠,“就留着你这条命看看虫族是怎么战胜变异虫,而你和你的同伴又是怎么在绝望中呻-吟的。”
奥斯汀冷笑了声。
休撑着下颚笑问,“奥斯汀,你不会真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如果你们知道什么。又何必来审问我呢?”奥斯汀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见手被包扎好甚至还微笑地对军雌说了声“谢谢”。
休盯了他几秒,好似随意一提,缓缓道,“维亚是亚虫吧。”
奥斯汀愉悦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僵了下,他并不知道维亚已经暴露、甚至已经被抓住的事。
“并不是每只军雌都像我这样,不喜虐待战俘。”
“奥斯汀,你知道多少帝**队的审讯手段?对了,你潜伏在帝国这么久,早应该摸清楚了。甚至为了以防日后被军部抓到,可能都熟悉了遍……”
“那么你认为你的同伴经受得了多少酷刑?他的嘴又能硬到什么程度呢?”
眼前的军雌极有可能是在套他的话,并且奥斯汀相信哪怕是死,维亚也不可能开口的。他看着休,神色不变。
休知道他不会信。
并没有着急,反而唇角露出淡淡的笑。
“维亚告诉我。”他的嗓音拖长,琢磨不透的语调反复变幻。
“亚伯藏在帝国中。”冰蓝色眸子闪过冷光,“还是在贵族中。”
奥斯汀的面部肌肉有瞬间的不自然。
食指有意无意敲了手臂,休望着奥斯汀笑,“是——”
“阿克曼。”
第79章 番外-前篇
失重。
意识和躯体逐渐剥离。
锋利的眉尖敛起, 悬浮在半空的顾敛冷眼看着底下来往的虫子。这里似乎不同于末世,没有丧尸也没有异能小队,只有一群嘈杂聒噪的“虫子”。
虫子?
打量视线落在临近的一只虫子身上。
那是一只军……雌?
背对着他, 窄腰宽肩。蹬着黑色透亮的军靴,双腿紧绷修长, 深蓝色军装下充满韧性的腰肢将军装撑得笔直挺拔。金黄的长发高高束起, 利落的发尾来回扫荡着。
“休中将!”
宴会中纷杂,一只虫子忽然唤了声。
军雌回头, 冰蓝色似川河般皎洁纯粹的眸子瞬间撞入顾敛的眼中。
“麦斯大人。”他望着过来寒暄的雄虫颔首。
唇色浅淡, 眉眼温润漂亮。只是微压的唇角、正直严肃的神情以及一丝不苟的军装制服给虫子平添了股冷艳禁/欲的气息。
“休中将, 您从星际混乱区回来可是立了大功啊!”寒暄的雄虫眯着眼笑, 举杯恭维道,“来, 我代表帝国的虫民们向您致敬。”
军雌眉尖微颦,似乎不太想应付这种场面。然而看着雄虫冠冕堂皇的做派, 却也只好无可奈何地举杯将酒饮下。一杯喝尽, 雄虫却没有作罢。像是要故意灌醉他一般, 一杯接着一杯往他的手中送。
“麦斯大人。”军雌挡住了雄虫再次递过来的酒杯, 推诿道,“军雌不能过度饮酒,饮酒过度会乱了纪律。”
“诶——休中将, 您总不会当着这些雄虫的面扫我的兴吧?”雄虫盯着他,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满了。又忽然靠近, 咬着低音压迫道, “都当上中将了,也该识相点了。想爬得更高,就好好跟别的虫学学。”
他的视线投向不远处被贵族雄虫们围绕的军雌身上, 休跟着看了过去。热情洋溢的笑脸,意气风发的军雌在贵族雄虫间游刃有余地穿梭着。像是感召到了投射过来的视线,米歇尔回眸。
目光在麦斯手中的酒杯上停顿了几秒,而后挪上同僚的脸。朝着休,缓慢而意味深长地勾起傲慢的唇角。
“瞧瞧,这才是识相的军雌。就连你们军部的上将、元帅不也得在雄虫面前乖乖赔笑吗?”雄虫嘲讽的话还在继续。
“请您自重。”冰蓝色眸中厌恶一瞬即逝,而反胃感却越发浓重起来。
“呵。”雄虫笑了声,将酒杯推了过去,“休中将,不给在下但总得给霍华德家族赏个脸吧?”
靡音缠耳,冒犯的调笑声此起彼伏。
无力感涌进心中,望着已经逼到胸口的酒杯,军雌神色晦暗。太阳穴上的青筋隐约跳动,半响后却隐忍地接过酒杯。
冷眼观看这一幕的顾敛,微眯起眼。
【蠢。】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杯酒绝对有问题。
而军雌摩挲酒杯迟疑的手也说明,他隐约知道里边存在蹊跷。然而,他却像是无路可走般还是接了过去。
一口饮尽,被加了料的烈酒将军雌的唇角的涩然掩埋。顿时头晕目眩,脸色潮红。
“休中将?您酒量不太好啊。”雄虫眯起眼去搀扶他的手,却猛地被打掉。
“还行,不劳烦您费心了。”军雌的牙齿打颤,忍住怒意扶额冰冷道,“请您帮我向霍华德家主问好,恕我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这怎么行?休中将您这副模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雄虫的面孔彻底暴露,开始毛手毛脚地去触碰军雌。
顾敛的唇角挑出冷笑,对于这只军雌能否脱险倒冒出了点兴趣。
头晕目眩的军雌躲闪着,“哗啦——”
只听尖锐刺耳的一声,摇晃不稳的身体将酒水撞落一地,玻璃碎片四溅。
嘈杂的虫群瞬间被吸引了视线。
“休中将?”
“麦斯大人,这是这么回事?”主办方的工虫走了过来。
军雄半倒在地上,肢体逐渐瘫软。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已经难以辨别虫影和虫声了。仅隐隐约约,听见雄虫道,“没事……休中将只是喝醉了,你带他找个房间休息。”
……
“等等。”
军靴停在了休的面前。
“米歇尔中将?”工虫迟疑。
“米歇尔中将。”麦斯朝着米歇尔笑了笑,“听说您也是刚从混乱区回来的,不仅仅是詹姆斯大人,迪文大人也很看中您呢。”
雄虫话里有话,米歇尔瞥了眼已经意识不清的休。片刻后挪开目光,望着麦斯,热情的笑绽放在唇边,“下次,我会亲自拜访迪文大人的。”
“休中将喝醉了。”他看向工虫,“你们带休中将去休息吧。”
米歇尔没有多犹豫,停顿的军靴抬起转身就往回走。
没有虫敢出面救这只虫子。
顾敛双手抱臂,唇角噙着冷笑,隔岸观火。
模模糊糊间看着同僚走远的背影,军雌咬了下牙。狠狠将手按进锋利的碎玻璃中,尖锐的玻璃戳破掌心。疼痛感让混沌不清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又悄无声息地,在工虫将他扶起之际将一块碎片藏于袖口。
三楼、四楼。
无力的军雌被架进一间房间。
门窗紧闭,从外边被反锁起来。“嘭”的几声,拳头无法砸开坚硬的材料。不正常的潮红和酥麻席卷,困意紧接着上涌。
顾敛看着这只虫子瘫软在门旁,像只干涸窒息的鱼,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血珠从掌心的裂缝冒出又顺着指尖下滑,一滴滴,滴落在地方。
和血水一般,能滴出水的嫣红从耳侧蔓延到了胸口,他扯住衣领,颤着手。狠狠皱眉,“不行……”
舌尖发颤。
冷艳正直的脸上被谷欠色填充,汗水淋漓。
顾敛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巡视了圈,最终对上那双水色泠泠的冰蓝色眼睛。
春风吹拂,无垠的川河掀起连绵波澜。
有瞬间的似曾相识,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顾敛皱了眉。
门外传出动静,瘫软的军雌当即咬破舌尖,让自己的意识再次清明起来。“咔嚓”声落地,在颤栗的视线中,一名雄虫走了进来。
“休·格兰特?”雄虫的声音低沉,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恶劣邪肆的光芒。
“哈,这群臭虫还挺贴心。”毫无掩饰谷欠望的目光一寸寸黏上休的身体。
等看清楚暴戾的雄虫真容后,休和顾敛齐齐怔了下。
“这副模样倒是有意思。”嗜/虐的雄虫含着笑,光线明灭中,面容一片阴鸷。
“中将大人,是您爬过来还是我走过去?”
汗水朦胧间,休死死咬住牙,“顾敛阁下,趁事情还没闹大之前,您最好尽快收手。”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雄虫突然笑了起来。阴沉地盯着休道,“真是可笑,一只军雌而已。”
“你以为你能闹腾出什么水花?就算被玩死,也没有虫敢跟我们霍华德家族作对。”
虫子狠狠喘着气,正直的脸因为湿漉漉的绯色而变得旖旎起来。然而,冰蓝色的眸中却是不甘和痛苦。
看着眼中情绪翻涌的虫子,顾敛心中的熟悉感更盛,与之而来的还有不爽。
休垂了头,伺机而动。
“下、贱的雌虫。”雄虫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下。然后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出血了?”
因为死咬舌尖,血珠从休的唇角溢出。
“咬舌尖?来继续啊。这点血可不够我玩的?”他拍了拍休的脸,休无动于衷,“怎么不抵抗了?不是还力气吗?”
“军部养的狗,舔雄虫的脚是不是一流?”
皮革和金属扣的摩擦声作响。
悬浮在半空的顾敛,神色冰冷。看着雄虫顶着那张脸嚣张凌/辱这只军雌的模样,不知为何,一直隔岸观火的他忽然难以控制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