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巨佬闪婚后——by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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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掉落声唤回了施允南的一丝理智,他瞧见骆令声眼里的情愫,想起不过才隔了几个小时的那场亲密,连忙出声制止。
“等……等一下。”
骆令声如他所愿停了下来,性感的气息扫过耳畔,“怎么了?”
施允南偏头一缩,“这里是书房。”
骆令声早做了准备,“我已经锁门了。”
“……”
施允南骤然沉默。
他只是想着亲吻释放感情,但没想又把自己给折腾出去。
施允南想了想,又找角度做出提醒,“本斯医生说了你身体才刚好,别乱来。”
骆令声看穿他的意图,不依不饶,“我的腿我自己清楚。之前不是你说怕累,巴不得我的腿早点好?”
“……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没这么频繁啊。”
施允南想溜,结果才发现自己被骆令声架在桌上和身前,压根没有退路。
骆令声失笑,吻了吻他的眼角,“从今天起,就得这么频繁。”
吻再度落了下来。
蛮横又深情的毫无退路可言。
施允南不出半分钟就放弃了抵抗,握着骆令声的手腕紧了又紧。
最终,他只能趁着呼吸的空档,做出软乎乎地表态,“那、那你轻点。”
“好。”
……
…………
两小时后。
施允南累得瘫倒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那日的胡言乱语。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实践出真知。
——你的腿要是好不了,我以后会很累的。
施允南越想越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将被子扯过头顶发出一声‘打脸’的哀嚎。
想错了,以前才是他年轻不懂事。骆令声一旦行动方便了,自己会更累、更下不了床!
电子房门响起开关声,一阵欢快的小步伐踩了进来,“小舅舅,吃晚饭啦!”
施允南扯开被子,就看见小金鱼和骆令声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骆令声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四五道精致可口的菜肴,显然是刻意带上来给他吃的
小金鱼趴到床边上,睁大眼睛关心道,“小舅舅,你还好吗?舅舅说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
生病?
好家伙,你舅舅要是少折腾,我也不至于‘生病’。
施允南暗戳戳地瞪了罪魁祸首一样,强撑着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金鱼见施允南有气无力的样子,突然撅起嘴巴‘呼呼’了两声,“小舅舅,老师说吹吹就能把病气吹跑啦,不痛不痛哦。”
施允南被他圆鼓鼓的腮帮子逗得一阵趣味,伸手戳了戳,“谢谢小金鱼,我们宝贝真可爱。”
骆令声将晚餐放在一旁的桌上,“过来吃?能走吗?”
“能!”
施允南飞速应话。
当着小外甥的面,他绝对要把面子给撑住了。
施允南掀开被子,强忍着浑身的酸胀慢吞吞地挪向床边。
只可惜,人一旦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施允南双脚刚踩地的瞬间,膝盖就猛然失控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
施允南膝盖疼得一阵扭曲,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骆令声见此,立刻上前将他半搀半抱回了床上,“坐着,我把小桌子挪过来一点。”
话音刚落,边上小金鱼就猝不及防地‘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施允南和骆令声不约而同地被小外甥吓了一跳,立刻将目光挪了过去。
施允南无视了膝盖上的阵痛,将小金鱼拉到自己的身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小金鱼委屈巴巴地爬上床,拿小手一个劲地揉着施允南的膝盖,“是不是舅舅腿好了,小舅舅又不好了?”
“呜呜呜小舅舅从昨天开始就不下楼吃饭了。”
“……”
“……”
施允南和骆令声对视一眼,被小金鱼的脑洞惹得哭笑不得。
施允南捏了捏小外甥的脸颊,笑着解释,“瞎说,我只是一下子没站稳,等吃饱饭就有力气了。”
小金鱼抽泣一声,又问,“那小舅舅哪里生病了?”
施允南别无他法,扯出一个借口,“胃、胃疼。”
骆令声怕恋人的膝盖会肿,坐在床边伸手替他不重不轻地揉着。
他听见恋人这声借口,眉眼间掠过一丝笑意,“今煜,你把小碗的排骨汤先端过来,给你小舅舅暖暖胃。”
一声令下,轻松转移了小金鱼的注意力。
小金鱼生怕施允南饿着胃疼,连忙从床上跑到桌边,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温热的玉米排骨汤端了过来。
“小舅舅,慢慢喝,不够我再下楼找秦爷爷要哦!”
“好。”施允南应下他小大人般的嘱咐。
骆令声绕有深意地恋人,“手有力气吗?需不需要喂?”
“不用。”
施允南顽强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暖汤垫肚子。
小金鱼没听懂大人间打的哑谜,又跑到桌上将其他小碗菜拿到施允南的面前,“小舅舅,你要多吃点,吃饱了就不难受了。”
骆令声接话,“的确得吃饱了。”
“……”
施允南看着一脸乖巧的小外甥,再看看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突然间停下喝汤的动作。
“小金鱼,小舅舅教你一个新道理。”
“啊?”
施允南组织了一下语言,语重心长地交代,“以后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给自己挖坑,明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狐狸:自己挖坑自己跳。
第87章
早上。
小金鱼坐在餐桌上,一边啃着烤得焦香的面包片,一边又忍不住用小眼神偷偷去瞥施允南——
怎么办?他到底该不该问小舅舅啊?
昨晚小舅舅教他的新道理,他想了好久都没弄明白,不是种树才要挖坑吗?
可他没有小铲子,也不用种树啊。
“今煜,想什么呢?”骆令声注意到小外甥的眼神,出声询问,“这一口面包都嚼了好久了。”
施允南将牛奶递给他,关心道,“是不是烤得太干了?喝点牛奶。”
小金鱼捧起猫咪造型的牛奶杯,咕噜噜地灌了两口温牛奶,心里还是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算了。
还是假装听懂了叭。
万一被舅舅和小舅舅发现自己不够聪明怎么办。
正想着,管家秦伯就将一张意向通知书递到了骆令声的跟前,“家主,这是小少爷前两天幼儿园发下来的夏令营外出通知,你看看?”
“外出通知?”
施允南听见这话,带了几分好奇偏过身子查看。
骆令声干脆将通知书往他那边斜了点,两人一起研究起来。
“就是去帝京临省的古镇带他们开阔视野,来回加在一块五天四夜,听小少爷他们班主任的意思,这去不去都是自由选择,看家长和小朋友的意见。”
小金鱼就读的幼儿园里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基本上都是被家里人宠爱着长大的,从小没离开家里生活过。
这次的短途夏令营除了开拓他们的视野,也想要锻炼他们最基本的生活能力。
“今天是截止日期,得定主意了。”秦伯补充说明。
本来这张通知书拿到手就该交给骆令声的,只是前两天骆令声和施允南正忙着感情上的私事,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提。
施允南又将通知书上的内容仔细确认了一遍,蹙了蹙眉头,“要离开家五天啊?万一大热天的中暑,再有个头疼脑热之类的,夏令营老师顾得上吗?”
骆令声听见恋人的口吻,低笑一声,“你自己小时候那么独立,现在今煜只是出门不到一周就那么紧张?”
“……”
施允南轻哼了一口,“那不一样。”
他自己是过来人,小时候熬着熬着就无所谓了。但现在他是小金鱼的长辈,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养,当然得多操心一些。
施允南反驳,“你别说我了,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骆令声笑笑,把决定权交给小外甥,“看今煜自己吧。”
小金鱼又嚼吧了一口面包片,“小舅舅,我想去玩,我早就会自己穿衣服和洗漱啦,而且我都和同学约好了一起睡觉。”
施允南听见小外甥欢快的语气,轻而易举地妥协,“想去就去吧,让你舅舅签字交钱。”
夏令营的安排都是顶尖配置,真正也吃不了多少苦,只要小金鱼离家不害怕就行。
骆令声无奈一笑,从管家手中在通知确认书上签了字。
“小少爷,得吃快点了,要不然上课得迟到了。”管家拿回确认书,温和催促还在磨蹭吃早餐的小金鱼。
小金鱼乖乖应了一声,仰头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他爬下桌子,突然将小手放在施允南的肚子上揉了揉,“小舅舅,你胃还难受吗?”
施允南没想到小金鱼还记着自己昨晚随口扯下的‘谎’,感动地叹了口气,“不难受了,谢谢宝贝。”
小金鱼嘿嘿两声,这才背起一旁的小书包,和桌上的两位家长招招手,“舅舅和小舅舅拜拜,我去上课学知识啦。”
“去吧。”
“宝贝晚上见。”
骆令声和施允南看着他,一前一后地应了话。
小金鱼和管家离开后,施允南才挪着椅子向骆令声靠近了些,“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骆氏二房的事情解决了吗?”
自从那天看见‘骆氏旗下的小规模资产被查封’的新闻后,施允南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如今想起来又快有十天半个月了。
“二房手上的企业资产基本都废了,为了保住骆延川不出事,骆得兴把一切责任都揽了下来,不过有关部门的调查还没彻底完成……”
施允南追问,“骆延川呢?”
骆令声眸底晃出一丝冷意,“没找到。”
施允南不解,“没找到?他躲起来避难了?”
“骆得兴和骆延川这对父子暗中动了不少手脚,但基本都经过骆得兴的手,骆延川没有实际性地参与证据。”
骆令声深知这点,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能让二房父子共同入狱。
“不过,既然二房的资产被封得差不多了,那骆延川再有能耐,应该翻腾不起多大的浪花?”
“只要你稍稍地透出风声,帝京圈内应该没有人会为了他和你公然作对?”
自从见过谢可越回来后,施允南隐约就明白了一些事——
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由谢可越这位‘穿书者’主宰的,对方无非是借着对‘书中世界’的认知,才能有所谋、有所得。
谢可越‘意外’破坏了原本世界的平衡,所以他这位原住民才会梦到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就像是自然界有守恒的规矩,由他们重新掰正秩序。
或许现在的一切,才是最正确的轨迹。
既然如此,骆延川就称不上什么主角攻了。
没了主角光环和现实筹码的他,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怎么可能敌得过骆令声和他背后的骆氏集团?
…
骆令声顺着恋人的话应了两句,结果发现对方居然明晃晃地出了神,“在想什么?”
“啊?”
施允南目光重新对上焦距,笑笑,“我只是想,骆延川现在能躲到哪里去?”
施允南不打算把最初的梦告诉骆令声,因为没这个必要。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在意当初的那场梦境,以及这些乱七八糟的‘穿书’认知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属于他的爱人、有亲人、有家庭,对于施允南来说,他原本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数万人之一。
脚步声响起,秦简从屋外走了进来。
“家主,我这里有份刚公布的警方通报,有关于骆延川的。”
施允南和骆令声同时被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
秦简将手中的平板递了过去,简明扼要地告知实情,“骆延川因为肇事逃逸,被警方正式立案通报了!”
“肇事逃逸?”施允南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骆令声扫了一眼通报上的日期,“是有关部门正式查封实兴资产的那一天?”
施允南有些疑惑,“那得有十来天了?怎么时隔这么久才确认?”
派人打听过情况才来通知的秦简立刻接话,“被骆延川开车撞倒的是一名横穿马路的中年男人,因为头部受伤严重,之前一直处于高危的昏迷状态……”
“而且出事路段属于偏郊新路,新安装的监控还没完全投入使用,所以有关部门在得知家属报案后只能在沿着新路外的交通路口进行车辆排查。”
这一来一回,的确要费点时间。
“目前受害者已经转醒了,帮助警方确认了相关车辆消息。”
骆延川早就弃了车子,最近一次出现在监控里也是在五天前,所以警方才发布了通报。
施允南啧啧两声,煞有其事地评价,“蠢货。”
撞人重伤,肇事逃逸。
这事算得上情节恶劣了,骆延川一旦落网,那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秦简跟着表态,“那骆得兴好不容易才保下他,他自己倒好,拿着把柄往警方的怀里送,这下子连家主都不用出面解决了。”
骆令声将手里的平板递回秦简,“罪有应得,这事交给警方去处理,但我们这边还是要小心为上,免得他不甘心又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