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巨佬闪婚后——by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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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
小金鱼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早早等在门口迎接他,神色尤为激动。
施允南右臂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怕强行抱起小外甥后又撕裂了伤口,只好弯腰询问。
“怎么了?”
小金鱼手舞足蹈地比划,葡萄眼笑成了月牙弯,“小舅舅快上楼,有好大好大的惊喜哦!”
“好,我马上就上去。”
施允南还以为小金鱼在幼儿园得到了什么奖励,配合着他快步上了楼,结果推开房门一看就傻了眼——
原本应该安心待在国外接受治疗的骆令声,居然瞒着他偷偷回国了。
骆令声坐在轮椅上笑看他,“怎么?才一周时间,就不认识我了?”
回过神的施允南连忙凑近,一时间言语有些错乱,“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你的腿好了?”
“不对,本斯医生怎么会放你回来?”
骆令声抚上他的脸颊,迅速捕获了恋人喋喋不休的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施允南安静了下来,用眼神再度询问。
骆令声回答,“我向本斯医生请示过了,来回一周左右不成问题。”
术后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再过十天进行最后一轮术后复查,就能逐渐开启复健计划。
施允南扬起笑意,追问,“快说,你为什么临时回国还瞒着我?”
骆令声听见这句提问,忽地露出少有的严厉神色,“右手伸出来我看看。”
“……”
施允南唇侧的笑意微微凝固,莫名其妙有了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看什么?好着呢。”
说完,他就快速摊开手掌动了动,企图以此来浑水摸鱼。
骆令声眼疾手快地拢住他的手腕,又小心翼翼地将宽松的卫衣袖子往上一卷。
很快地,长形纱布和防水贴的组合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明明还没看见伤口,骆令声的呼吸就紧了一分,连拢着手腕的力道也重了点。
施允南暗自磨了磨后槽牙,猜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在这之前,他还觉得自己隐瞒得很好呢。
骆令声沉声问,“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就一点小伤,医生都说愈合后看不出伤疤。”
施允南怕骆令声生气,特意靠近蹭了蹭他的鼻尖示好,“我又不娇气,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骆令声又吻了吻他的唇,“疼不疼?我掀开纱布看看?”
“你再亲亲我就不疼了。”施允南趁机又偷了两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任打任骂’。
“行吧,你拆开看看吧,我今天刚换了药。”
他知道,以骆令声的性格,要不能亲眼确认他的伤口是绝对不放心的。
骆令声拆纱布的动作很干脆,再确认了恋人没有谎报伤势情况后,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将纱布重新覆盖上。
“没事就好,以后但凡一点小伤都不准瞒着我。”骆令声重拿轻放,压根就舍不得真的‘教训’自己的恋人。
施允南忙不迭地点头,彻底没了隐瞒的心虚,“你就是因为这事回国的?”
骆令声不否认,“谁让你一离开我就出事的?”
施允南不承认,“这事要怪就怪温程朗,他想拿镊子伤我哥,我这是正当防卫后的意外情况。”
他顿了顿,又抢在骆令声开口前问,“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
“我听说谢可越和施盛的亲子鉴定出了结果,是不是你派人动了手脚?”施允南试探性地发问。
其实从温亦北说出这个非亲生父子的结果时,他的内心就升起了一丝疑惑。
即便施老爷子老了再糊涂,可倒回到十几二十年前,他是绝对的能纵横商界的精明人士,怎么可能不确认谢可越的真实身份就把他带回家呢?
而谢薇之所以敢在施家摆出女主人的高姿态,无非是依仗了谢可越的这层血缘关系。
施允南没在亲子鉴定上动手脚,温亦北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骆令声轻笑一声,干脆承认,“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就猜到,能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又和施家有点牵连的人就只有骆家主了。”施允南笑着揶揄。
说实话,他完全不觉得骆令声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谢可越明里暗里算计了他这么多次,骆令声作为他的伴侣,替他回击一次又有什么问题呢?
再说了,亲子鉴定能做一次,就还能做第二次,谢可越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大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但关键的是,施盛多疑的性格和施老爷子一脉相承,这‘非亲生’的鉴定结果已经在他的心里引爆了炸弹,怀疑甚至憎恶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再也拨不出去了。
屋外敲门声响起。
还是小金鱼那带着奶味的声调,“舅舅!小舅舅!秦爷爷说要吃晚饭啦!”
“好,我们马上下去。”
施允南应了他一声,转身又对着骆令声说,“下楼吃饭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应该也累,今晚早点休息。”
“好。”
……
晚上九点。
骆令声从浴室里出来时,正巧撞见小金鱼捧着自己的小被子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一大一小对上视线。
小金鱼的腮帮子就如同河豚一样急速膨胀,露出气鼓鼓的模样。
骆令声无奈问话,“怎么了?”
“你自己看嘛!”小金鱼拉长自己气呼呼的尾调,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舅舅一回来,我就只能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要不然,小金鱼就成小电灯泡了。
“嗯,那你自己去睡觉吧。” 骆令声忍着笑意点头,操控着轮椅给小外甥让路,一句挽留和客套的话都不说。
“……”
小金鱼更郁闷了,但在自家亲舅舅的面前不敢发作。
他抱着自己小被子啪嗒嗒地跑出房间,确认骆令声看不见后才翻出一个可爱的白眼,气得直跺脚脚。
哎哟!
舅舅真让人生气!
施允南从隔壁浴室回来时,卧室里就没了小金鱼的身影,“宝贝回自己房间了?”
“嗯,还挺自觉。”
骆令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语气一瞬温柔,“过来。”
施允南扬起笑意,上了床。
骆令声扯起被子盖好,“会不会碰到伤口?”
“不会。”施允南含糊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往骆令声的怀里钻。
熟悉的气味将他团团包裹,恋人怀抱所给予的安定感是难以言喻的奇妙,就像是有了一处只属于他的地盘。
施允南发出满足的喟叹,“这真人抱枕果然比西装外套好使。”
“那就抱着睡。”骆令声将他搂得紧了些。
施允南闭上眼犯懒,下意识地说出心里话,“……要是能抱一辈子,那我肯定夜夜都好眠。”
骆令声溢出一声悦耳的低笑,吻了吻他的额头,郑重其事地在他的耳畔回答。
“那就让你抱一辈子。”
第071章
施允南被‘一辈子’的这三个字眼戳中,重新抬眼看向骆令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忍不住吻了吻男人性感的喉结。
“骆令声。”
“嗯?”
“……老公。”
施允南口头刚刚呢喃完,随后就变本加厉地用手去磨蹭骆令声的喉结。
如同猫抓般的酥麻感升了起来。
骆令声发出一声闷哼,被捉弄得有些发红的喉结上下小幅度地滚动,像是制止性地问,“要闹是吧?”
施允南不回答,身体遵循着本能往骆令声的怀里钻,任由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全面包裹。
其实,自从骆令声确认要前往国外手术、入住医院后,两人间就刻意控制了过火的亲密行为。
施允南眼下盯着骆令声的俊颜,突然升起了一点时隔已久的缱绻坏心思,他凑近似有若无地贴着骆令声的唇。
施允南不自觉地哼哼,不成文的声调显得格外可爱。
骆令声低笑一声,直接加深了这个亲吻,辗转间再度带走了恋人的全部理智。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一点一点耗尽,施允南才从那种虚无中挣脱出来,他静静躺在在骆令声的怀抱中,伸出手下意识寻找着恋人的手掌。
额间渗出一层润莹莹的汗渍,打湿了他稀碎的发丝,看上去带着凌乱的美感。
骆令声和他十指相扣,含笑着问,“这下闹够了?”
“……”
施允南眼中沾着一层薄雾,看上去像是个饱受欺负的小狐狸,只能依附在旁人的怀抱里取暖。
只不过,他才缓了几秒就抬眸恶狠狠的几个字,“你自己解决。”
谁让骆令声用手都能把他折腾得够呛?现在的他只想躺着不动弹休息。
骆令声无奈愣了两秒,宠溺又克制地圈着他贴近,“……你个小没良心的。”
…
骆令声是因为坐了长途航班、还在倒时差,施允南则是连日来终于睡了一个踏实觉。
两人相拥而眠,睡到临近中午才慢悠悠地转醒。
“睡饱了没有?”骆令声蹭了蹭施允南的额头,嗓音还带着睡后的慵懒。
“嗯……”施允南发出一声哼哼,习惯性地往身侧的热源去钻,“几点了?”
“差不多该起床吃饭了,还困的话等下午再休息?”骆令声耐心哄他。
“好。”
十分钟后。
施允南趁着骆令声洗漱的间隙,随手打开了电子窗和门透气,结果就发现小金鱼在门口乖乖巧巧地蹲着。
施允南有些惊讶地挑眉,拉起他追问,“宝贝,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舅舅,今天是周六,幼儿园不上班,我早上已经上完私教课啦!秦爷爷让我来喊你和舅舅吃饭。”
小金鱼的口齿表述一向很清晰,他怕打扰到两位舅舅,所以打算等着他们自己开门出来呢。
“舅舅睡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小金鱼往卧室里瞄了两眼,没有施允南和骆令声两位长辈的允许,他不敢私自进入大人的卧室。
施允南侧身给他让位,“进来吧,你舅舅在洗漱,我们迟点就去吃饭。”
“好的。”
小金鱼顺着施允南的话往浴室瞄了两眼,结果就被衣篓里的床单给吸引了注意力,“小舅舅,你和舅舅怎么换床单了啊。”
明明昨晚他拿回小被子的时候,这套床单还在床上呢,很干净还香喷喷的。
“……”
施允南哑然,没想到小金鱼会观察到这点,只好将视线投向洗漱台前的骆令声。
骆令声依靠镜子接收了恋人的求助视线,内心也拿观察力过于仔细的小外甥无奈。
他外表淡定地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脏了就换了,今煜,走吧,我们下楼吃饭。”
小金鱼果然没再这个问题上过多追究,一听说‘吃饭’两字瞬间就亮了眼眸,他当着骆令声的面拉住施允南的手臂晃着催促。
“小舅舅快下楼,今天有炸鱼肉!秦爷爷说鱼刺都挑干净啦!”
他刚刚背着秦爷爷偷偷吃了一块。
脆脆的,可香啦。
“好。”
施允南看了骆令声一眼,率先跟着小外甥走了出去。
骆令声看着一大一小欢脱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滋味。他嘴角扬起带笑的弧度,默默操控着轮椅跟了上去。
……
午餐结束后,施允南接到了来自温亦北的电话。
“喂,哥。”
“允南,你现在有空吗?我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得和你透个底。”
施允南眼中轻松的光亮微微凝固,认真起来,“哥,怎么了?”
“我今早刚和舅舅交接班,然后宋知秋就找上来了……”
温亦北陈述起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
因为不放心宋知秋、也担心一向好心肠的温岩峰会应下她的过分要求,所以结束日常看顾工作的温亦北还是返回了温老先生重症监护室的楼层。
结果,他就在电梯间边上的安全通道瞧见了温岩峰和宋知秋的身影。
虽然才隔了四五天没见,但宋知秋的精气神已经不复了,她没了往常精致的妆容打扮,一双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惫。
无论是温程朗近乎必败的案件,还是公司里那个无法在短期内弥补得巨大资金窟窿,都足够让她心力交瘁。
不过,在温岩峰面前,她还是不愿意有示软, “我这两天想了想,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的确没意思。”
“离婚就离婚,但我把话说在前头——”
她微微停顿,然后就狠狠开口索要,“除了这些年的共同财产外,我还要额外五千万和爸名下的那套房子作为离婚抚慰金。”
赶来停在安全通道外的温亦北正好听见了这番狮子大开口。
五千万?
还要一幢帝京中心段位的别墅?
宋知秋这番离婚索要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果不其然,温岩峰脸色一变,“宋知秋,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温岩峰手头积蓄是没那么多,但老先生的手上肯定有这钱,我再怎么不好那是替你们温家生儿育女!我替他们兄妹拿着这笔钱,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