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绝情断欲后我成了万人迷——by公子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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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爱他。
他才不是没有柔情,心中早温柔爱怜地吻他千百遍。
第71章 第二更
小柳在旁边看着, 很是激动。
刚才经过常瑞的点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谢风行和陆驰已经在搞对象了。
或者马上就要搞对象了。
陆总是怎么搞定谢风行的啊。
这可是谢AI啊。
他想听谢风行和陆驰都在说些什么, 拿着笤帚过去扫旁边的落叶。
看到谢风行一脚将陆驰蹬倒在地,他简直目瞪口呆。
也就谢风行敢这么对待速奔的太子爷了!
猖狂的好酷。
他看着陆驰自己起来, 依旧在旁边蹲着,无端想起了他们家的大黄。
他们家的大黄是条大型犬, 看着很凶, 其实性格软糯,很爱黏人。有时候犯了错, 他罚它,它就用很谄媚温顺的样子, 静静地竖卧在他跟前,伸着舌头,抬着两条前腿。
他怎么会觉得他们陆总像大黄呢。
他们陆总要像也应该像一条凶猛的军犬啊!
他看向了谢风行,这么远远地看,谢风行脖子上的那块胎记, 看着真的很像一块吻痕。
谢风行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了。
其实他身上有好多块,但其他地方都能遮住,唯独脖子不好遮, 那一块吻痕正好在他喉结处, 一开始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以为就是他的红色胎记, 后来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觉得那胎记明明是很鲜艳的红色,怎么变黑了?
而且形状好像也变了。
小黄平时最喜欢发一些谢风行的视频到网上,他自己都没发现, 反倒被他的粉丝给发现了。
“你们看黄哥前天发的视频里,谢哥脖子上是不是有块吻痕啊?”
“什么鬼,谢AI谈恋爱了?!”
“不可能吧?他那性格像是能谈恋爱的性格么?”
“再冷也是个年轻男人啊,谈恋爱不是很正常。不过为什么怀疑他谈恋爱了啊?”
“你们注意看他喉结上的胎记,颜色是不是比较暗?”
网友最会抽丝剥茧,有人将视频截图,放大。
果然了,就在他的胎记上,有一大块吻痕。
有人亲了他的喉结,还很用力!
“我的天哪,不要啊!”
“网上天天一堆人说谢哥胎记好性感,想亲,结果真的有人实现了大家的愿望么?”
“是谁,是谁,是谁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有五千万身家么,就敢亲我们谢哥!”
“我不信我不信,我谢哥是冰清玉洁冷美人,永远不会谈恋爱,那肯定是被蚊子咬了。”
“那这蚊子很会咬啊,专挑喉结咬!这个该死的蚊子是哪一个,快给我找出来!”
小黄发现粉丝的这些评论以后,立马去看了一眼谢风行的脖子。
他那块吻痕已经看不清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就把那条视频删掉了。
很多粉丝闻讯赶来,结果发现这条视频已经被删掉了,好在有网友早就保存了下来,小黄的删除举动,反倒让求这条视频的人更多了。
后来这条视频就传到了谢风行的官方粉丝群里,很快又被卧底在群里的营销号搬到网上去了。
谢风行又上热搜了,热搜名是“谢风行脖子”。
这热搜上的陆驰心惊胆战的。
“撤撤撤,赶紧花钱撤下来。”他对常瑞说。
床腿断已经够丢人的了,他可不想这事再上热搜被传的到处都是,那谢风行猴年马月才能消气。
好在谢风行这人很少上网。
在这方面,谢风行真的很不像当下的年轻人,他的手机基本都是用来和他人联系的,很少见他刷那些热门小视频,也很少见他看电影什么的。他把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现实生活里,比如训练和学习。他每天过的都很繁忙,没时间好像也没兴趣理会网上那些事。
这一点真的很幸运,因为谢风行如今越来越红,黑粉也越来越多了,上网随便一搜,有吹他的有骂他的,已经很少看到中肯又客观的评论了。
他听常瑞说,谢风行这两天经常一大早就出门了,天黑才回来,也没去练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谢风行这人油盐不进,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恢复到之前的关系。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想想招了。
谢风行坐在车里,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他已经连续来这三天时间了。
这是霍守礼所住的居民楼。这一带都是红房子,典型的上个世纪建筑风格,霍守礼所住的房子,好像是厂房改造的,连个小区大门都没有,大楼很破,周围环境也很脏,坐落在城中村里头,他都不知道北城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楼下阴暗潮湿,时常有流浪狗出没。为了不显眼,谢风行还专门租了一辆破车。
“前方目标人物出现,霍守礼,四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体重76,曾属身份,雇佣兵,现职,无业游民。”
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他出门了。
谢风行看到一个极为白净清瘦的男人,拎着垃圾袋下楼来。
今天北城下了点小雨,他还打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这两天因为下雨的关系,气温骤降,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干净素洁的打扮,和这泥泞肮脏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他将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从手上脱下一样东西。
谢风行才发现他还戴了白色透明塑料手套。
这举动吸引了谢风行的注意。
不是洁癖爱干净,就是平时警惕惯了,做什么都习惯不留下指纹。
霍守礼撑着伞朝他这边走过来,谢风行才算看清了他的长相。
出人意料的普通。
算不上英俊,但五官也没有明显的弱点,人长的很白皙,甚至于有些苍白,唇色很黯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不见天日的病态。
霍守礼打着伞从他车前走过,距离他大概有两三米远的距离,突然又停了下来。
然后谢风行就看见他撑着雨伞,缓缓转过头来。
隔着雨帘,谢风行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发现他了?
霍守礼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大概过了有十秒钟,才又转身向外走去。
“他还是很难对付的,而且是个罪犯,”小爱说,“你要小心。”
谢风行“嗯”了一声:“主要是来看看他长什么样。”
这个霍守礼,不愧是当过雇佣兵的,警觉性的确高。
大概十分钟以后,霍守礼又出现在他视线里,这一次他手里提了一袋子蔬菜瓜果,看来刚才是到超市去了。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从上来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带着她五六岁的小孙子,那小孙子有些调皮,手里的雨伞一不小心戳到了霍守礼的身上,那大妈赶紧把伞夺过来,笑着对霍守礼笑着说:“小霍,出来买东西啊?”
“是啊,买点菜,中午包饺子。”
他的声音很温润,略有一点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良,也很不起眼的中年男人。
等霍守礼回家以后,谢风行才发动车子离开,谁知道他车子刚动,小爱就说:“他在往楼下看。”
谢风行闻言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就看见四楼的窗户那儿,隐约露出霍守礼苍白又阴鸷的一张脸,猛地一看,像个鬼魅一样。
饶是一向很淡定的谢风行也惊了一下。
“他怀疑了?”
“没有。”小爱说,“他只是警惕性比较高,看来以后你不能经常来这儿了。”
谢风行心情很平静,其实他觉得这次的任务也并不难完成,因为他有小爱这个外挂。
小爱可以读取攻略对象的情绪和想法,这是他的最大金手指。
“我们的目的不光是保护沈河免遭荼毒,还要想办法把这个杀人犯送进监狱。”小爱说。
“我知道。”谢风行淡淡地说。
车子没入主干道的车流里,天色阴霾,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如果他救了沈河,也就意味着没有了霍守礼的犯罪证据,要想将他定罪,便只有往前和往后想办法了。
往前,就是想办法找出霍守礼之前杀害的那两个人的尸骨,再想办法定霍守礼的罪。
小说里只是说,那两个受害人被埋在了常年湿润的河边。
北城最南端就是一条入海的大河,北城人都叫南河,南河南岸是一大片山林,搜寻起来难度太大,这就要靠小爱来帮他了,但他之前就让小爱读取过霍守礼的心理活动,霍守礼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回想他过去犯下的那些罪,小爱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监控他的心理活动,况且就算霍守礼回想起他过去犯的那些罪,靠他如此缜密的犯罪心理,又过了那么多年,他们就算找到那两个受害人的尸骨,只怕也没办法把他们和霍守礼联系到一块。
有希望,但比较难。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往后了。
往后,就是在救了沈河以后,再刺激霍守礼来犯罪。
换句话来说,他来代替沈河,成为霍守礼的犯罪对象。
他要替代霍守礼也很容易,只需要在火灾发生的那一刻,代替沈河冲进火场。
因为与其说霍守礼爱的是沈河,不如说他爱的是沈河救命恩人的身份。
霍守礼是个心理完全变态的人。
和大部分犯罪文的男主一样,霍守礼也有着极老套的心理创伤,内心阴暗,极度缺爱,他所侵害的对象,全都是帮助过他,给予过他温暖的人。
他杀害的第一个人,曾在雨夜给过他一把伞。
那是个极善良的小姑娘,看见他一个人在下雨的路上走,好心叫住他,给了他一把伞。
他杀害的第二个人,是个老太太,见他孤家寡人一个过,曾在过年的时候,给他送过一碗饺子。
这种人渣的犯罪心理很奇葩,也不需要去理解,总之他看上沈河,也是因为沈河救了他。
如果说其他人给予他的只是小小的善意,那沈河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对沈河的羁绊最深。
他只需要代替沈河去救他,就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犯罪对象。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等待寒假的到来。
“问个题外话,”小爱说,“你跟陆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要冷他多久。”
谢风行说:“不知道。”
“你是被吓到了么?”
谢风行就没说话。
说是吓到,其实也不准确,陆驰燃烧起来是什么样,他又不是没见过。他更多的是被自己的感受惊到了。
感官度恢复百分之六十以后,他所感受到的,和第一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陆驰的唇,陆驰的舌,陆驰的手,仿佛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它们突然带了某种魔力,成功操控了他的情绪和身体,引领他上升,又引领他下坠。
他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他在露出第一声闷哼的时候,忽然升起一股极强烈的排斥情绪,偏偏他不是陆驰的对手,压根推不开他。
陆驰好疯,绅士风度全无。
他能把床腿拱断,你想想!
小爱嘻嘻笑了两声:“其实有些男人是这样啦,每个男人表现都不一样,有的是闷头干,有的就是各种逼逼叨,还有就是陆驰这种,你就不说别人,说我家小美,他看着是不是可高冷,感觉冰山一样的男人,但其实他一到床上那叫一个……”
小爱戛然而止。
谢风行冷笑:“有本事你继续说。”
“哎呀,我会被扣积分啦。”小爱说:“我喜欢的你未必喜欢,我理解啦。不过这也不能光怪陆驰。”
谢风行眉头一蹙:“所以还还怪我了?”
“对啊,你看你那个反应夸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爱说,“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真的就要被关小黑屋了。”
谢风行将车窗打开少许。
“他腰力可真好啊,好会拱。”小爱说。
“闭嘴!”谢风行说。
风卷着雨丝从窗户缝隙里飘进来,谢风行紧抿着嘴唇踩下了油门。
明天他们就要开学了,他直接开去了北城国际赛车场进行体能训练,他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黑,整个人再没有一点精力了。
陆驰今晚并没有来。
常瑞说:“他随董事长飞法国了,估计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谢风行吃完晚饭就回去睡了,他现在的床是那种十个男人躺上去随便滚都不会塌的床,而且比他原来那张双人床宽了足足一米。
大到一看就是要两个人睡的。
但谢风行还是习惯睡在靠窗的一边。
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转凉,可他还是习惯开着空调睡。
一连七天,他都没见到陆驰,也没收到过陆驰的一个电话。
他感觉陆驰是故意的。
这些小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
七天过去以后,陆驰还是没回来。
常瑞说:“那边好像不太顺利,他可能要在那多留两天,这次谈的是个大项目,很多公司都在抢。”
谢风行感觉常瑞就是个传话筒。
有些话未必是他想说的,而是陆驰让他转告的。
又是三天过去,到第四天的时候,谢风行睡的模模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点动静。
他将台灯打开,就看见陆驰衣服都没脱,就倒在了他的床上。
“困死了,”陆驰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我这些天睡眠质量差的很,十来天没睡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