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缠上的日日夜夜 番外篇——by谢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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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春旭的药一开始就会发作, 而且限制并不多。
只是每个月会发作一次,每次持续三天,会十分渴望接纳什么。
但这三天若是忍过去了,便会恢复正常。
可问题就在于, 这三天实在是很难忍受。
基本没有人能够忍过这三天。
所以余春旭有足够的自信,自信顾远之一定会求他。
可惜顾远之心里满是姜瑜,可以空虚得恨不得死掉, 但是不能求别人碰自己。
余春旭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得将整个人卷缩得如同河虾一般的顾远之, 脸上神色从志在必得,到逐渐有些难看。
这药效从一开始的发热, 到后来的燥热不堪, 是迅速攀升到顶点,随后照着这个顶点持续三天。
余春旭就这样看着顾远之从一开始的隔靴搔痒的热意忍受到后来浑身发颤, 只能在地上如濒死的鱼一般扑腾着。
“你就那样不肯求我吗?”余春旭脸色很是难看,他看着地上几乎快要死掉的男人,看着对方眼中迷离, 却坚持着不肯说点他爱听的话。
余春旭气得不行,一个甩袖便转身离开。
可未等他离开这院子,便听见一声巨响。
他猛地回过头,刚好看见顾远之将脑袋往石凳上撞, 还伸出手去抓那石桌上的瓷杯。
啪的一声。
瓷杯碎在了地上,将顾远之模糊的意识唤回了些许。
就是这稍微被唤回的意识,支撑着顾远之捡起碎瓷片, 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往手上划去。
“你疯了!”余春旭气得瞪大了眼睛,快步冲上前拦住了顾远之,看着如同脱水一般的人,怒视着他,“本王听说皇上身边多了个美人,便想着抢来看看。原以为只是个攀附权势的玩意儿,没想竟是还是个贞洁烈男。”
顾远之昏昏沉沉地听着余春旭的话,听得断断续续,却刚好在断续之中听到“贞洁烈男”四个字。
听到这四个字,他皱起眉来,眼睛微眯着,虽是羊脂玉一般的皮肤泛着粉,整个人诱人得不行,却还是隐隐透出些许不快来。
他不喜欢贞洁烈男这四个字。
每一个对他提起这四个字的人,无外乎是用这四个字来羞辱他的。
羞辱他的词汇,他为什么要喜欢。
顾远之用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手推着余春旭,却没有推动。
脑中混沌,心里却还骂着这世界怎么遍地都是变态。
特别是阿尔斯兰和眼前这个人,那是变态中的变态。
当然,冯明也很变态,但顾远之更觉得冯明不是人。
眼前余春旭的样貌有些模糊,模糊得让顾远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昏过去了还是依旧醒着。
他只知道自己好难受,他只知道自己好想姜瑜。
但是姜瑜以为他死了,他不觉得姜瑜会去想自己假死的可能。
若是姜瑜发现自己假死,余春旭定然没办法将他带出来。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药的药效过去,他能够自己逃跑。
余春旭给他喂了药,定然觉得他就跑不了了,到时候正好是一个机会。
顾远之这样想着,忍了两天多,差点儿没忍下去。
当然,没忍下去不是说求余春旭做什么,而是因为那难耐的燥热感而昏死在了床上。
余春旭看到的时候皱起眉,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请了巫医过来帮他看看。
巫医瞧了之后只说顾远之虽有武功底子在,但那假死药是十二分的伤身体,一颗药下去便是伤了根基,若不替他解决身上这药,怕是凶多吉少。
可余春旭还是摇摇头,他不想主动去对人做这样的事。
“本王说过,只有他求本王,本王才会碰他。”余春旭冷着脸对巫医说了这话,听得巫医都叹了口气,只看着床上已然昏死过去的顾远之,念叨了一句自求多福。
知道顾远之凶多吉少,可余春旭还是没有碰他。
巫医也没有多说什么,巫医知道余春旭的习惯,自然不敢多言,只是说了顾远之可能会死。
但余春旭并没有松口,只是要巫医将王府最好的名贵药材拿来,开最好的药给顾远之补身体。
好不容易熬过三天,醒来之后的顾远之最先面对的不是余春旭这个变态,而是一碗黑乎乎的药。
顾远之:……
这药有毒吗?
实话说,西南王府的药,顾远之还真不敢喝。
顾远之拒绝喝药这件事,很快传到了余春旭耳中。
所有人都以为余春旭会生气,可余春旭却是笑了。
“有趣。”余春旭念了一句,站起身往顾远之暂住的院子走来,对身旁的影卫说,“原以为只是个媚惑主上的妖妃,没想竟是这般有个性,难怪姜瑜喜欢他。”
“主人,您难道也……”一旁的影卫从小跟在余春旭身边,听了他的话,略一犹豫,还是问出了这话。
余春旭摇摇头,瞥了影卫一眼,嗤笑一声:“不过是姜瑜玩过的小宠,他在我眼里还不如你呢。”
没想到自家王爷会拿自己与顾远之比,那影卫咬了咬牙,有些不高兴,但面上却什么都没显露。
只有熟悉他的余春旭瞧出了不对,出声解释了几句,又夸了夸对方,方才算是将此事揭过。
顾远之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外边的脚步声,只当又是送药的丫鬟,看也没看外边,只说:“说了我不喝,有本事叫你们西南王来求求我,兴许我就同意了。”
“哦?是吗?”
顾远之话音刚落,便听见余春旭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惊得顾远之朝外边看去,正好看见余春旭带着影卫绕过屏风朝他走来。
被人听到自己背后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尴尬。
顾远之没看余春旭的眼睛,只坐了起来,一言不发。
“要我求你才肯喝药吗?”余春旭坐到床边去,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药,喊了丫鬟进来,对顾远之说,“你不喝我就把她扔到满是虫子的洞窟,让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被虫子啃咬,咬到只剩下骨头。”
“你不如把我关进去。”顾远之听说要连累别人,猛地转过头瞪了余春旭一眼,开口便是要对方拿这手段来对付自己。
可余春旭却是伸出手摸了摸顾远之拿羊脂玉般的皮肤,笑着说:“你这样好的身子,我怎么舍得将你扔进那种地方呢。”
顾远之被对方的话惹得一阵恶寒,躲开对方的手,别过头去,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余春旭听见对方还没死心,用那顾远之避开的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尖,说:“你求求我,我被你伺候高兴了,兴许就放了你。”
“那你不如杀了我。”顾远之咬着牙,心中半点都不愿意跟余春旭扯上什么这方面的关系。
他不想被姜瑜以外的人碰,他现在只想赶紧逃出去,赶紧回到京城,赶紧告诉姜瑜他还活着。
顾远之知道姜瑜多喜欢他,如果发现他死了,一定会难过到不行。
这么一想,顾远之更加坚定回到京城的心。
只是,西南到京城路途遥远,等他找到办法赶回去,怕是都过了好长时间。
该想个办法给京城递信,便是没办法直接递到姜瑜手上,递给锦衣卫,递给郭宇,都是一样的。
顾远之下定决心,开口敷衍了余春旭几句,又承诺自己会喝药的,便将人赶了出去。
出去之后,余春旭冷哼一声,对身旁的影卫说:“你以后就跟着他,有什么异动都告诉我。只是有一点你须得记住了,不许碰他。”
余春旭这人有个怪癖,喜欢等猎物求自己的时候再将猎物拆耻辱腹,且占有欲极强,自己的猎物,便是杀了也不会赏给手下。
更不许手下与自己的猎物有什么亲密接触,若是有,他怕是要将这个手下碎尸万段。
影卫垂首应下,转身直接进了顾远之的房间,站在了床旁不言不语。
突然进来个人,还站在自己床边,看得顾远之眉头紧皱。
“你是余春旭的人?”顾远之明知故问,他希望这人可以告诉自己更多的东西。
但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剑站在那儿,仿佛是雕塑,仿佛是哑巴。
顾远之抓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叫这人开口,可眼前这人仿佛油盐不进,无论顾远之问什么都不答。
而且这人想是来监视顾远之的,无论顾远之走到哪里,他都是跟着的。
甚至连沐浴都要跟进去看。
顾远之:……
余春旭不正常,他手下也不太正常吧?
别的就算了,跟进去沐浴实在是怪得很。
顾远之忍无可忍,在屏风处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看着与自己大约有三步远的男人。
如今他已经确定这人就是余春旭的影卫,想该是余春旭怕他跑了或是耍什么花样,才叫了这影卫来看着他。
看着是块木头,还是哑巴木头。
顾远之垂下眼看着鞋尖,想了一想,问:“你是想看着我沐浴吗?”
“主人吩咐,须得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影卫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听着就是老实人,但仔细听来也还挺好听。
当然,没有姜瑜的声音好听。
顾远之看他一眼,意思意思笑了一声:“原来是会说话的。”
听得顾远之这话,影卫愣了一瞬,继而又闭上了嘴。
顾远之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沐浴,坐在水里边的时候想着余春旭都派人过来看他沐浴了,不利用一下这人怎么行。
“会伺候人吗?”顾远之看向影卫,问了这话。
虽说余春旭只让他看着顾远之,可也没说顾远之叫他帮忙做什么是不可以理会的。
且这人是余春旭的猎物,在余春旭腻味之前,顾远之在余春旭那儿还是颇有地位的。
至少能吹枕边风的那种。
影卫想着这些,最后决定点头。
原以为是想要他帮什么忙,没想顾远之只是要他伺沐浴。
这影卫从前没做过这事,也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人,没见过这般白皙滑嫩的身体。
一下看得他有些脸红,这脸上的一抹红被顾远之捕捉到了,当即笑了一声:“你家主人知道你对着他的……客人起反应吗?”
“我没有。”影卫狡辩着。
“真没有?”顾远之嗤笑一声,伸出手去佯装要查看对方是不是说了假话。
这般动作,惊得那因为连忙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什么?!”顾远之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却听见一声关门声,那影卫似乎是去了门外。
瞧着这影卫的模样,顾远之眼珠子一转,从水里出来,擦干之后扯了衣服随意披上,跟着到了外边去。
那影卫想是跑出去后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能离开顾远之那么远,反应过来之后便要进屋来。
没想刚要推开门,便瞧见顾远之打开门就要出来。
他连忙用剑拦在顾远之面前,对他说:“公子,你不能出去。”
见对方紧张,顾远之看了他一眼,将手按在剑上,说:“我又不出去,我是看你匆忙出去,想去找你而已。”
“我,是我失职,但你也不能出去。”影卫愣了一下,没想到顾远之是去找他的,皱了皱眉,说了这话。
顾远之根本没打算这时候硬闯出去,他转过身朝屋里走去,一副马上要去睡觉的样子,看得影卫有些奇怪,紧张地跟了过去,发现顾远之真的是爬上床去睡觉。
见顾远之没有要跑的意思,影卫也算是松了口气。
没想以为会乖乖睡觉的顾远之竟然又一次开口说话了。
“我睡不着,你讲点话本给我听。”顾远之闭着眼睛,心里猜测影卫会不会满足自己的要求。
那影卫沉默了小一会,犹豫着开口讲了自己从前听过的故事:“很久之前有个人……”
“别讲了,一听这开头就知道很无聊。”顾远之眉头紧锁,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影卫知道顾远之被喂了药两次药,一次是对身体损伤极大的假死药,一次则是对身体同样有损伤的情药。
“那我给你讲讲外边的趣事。”影卫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与紧皱的眉头,有些心软,蹲在对方身旁说了这话。
顾远之抬了抬眼皮,眼中满是疲惫。
这样的疲惫,也许会拒绝吧。
影卫这样想着,可没想顾远之却是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之后的好几夜,都是影卫为顾远之讲故事听。
影卫这种人,定然是从小就被选入西南王府训练,练到一定年龄,再把他们放出来干活儿。
所以这些人的故事定然是不多的,至于现编,眼前这影卫根本就不会现编,所以他只能找别人要话本来。
顾远之想让对方态度软化,也想让对方稍微放松一些戒心。
若能叫人倒戈就更好了,但顾远之深知影卫职业素养,肯定是不会倒戈的。
除非余春旭不做人。
这样想着,又过了一段时日,影卫背了话本来讲给顾远之听的时候,却是刚好撞见余春旭来了。
余春旭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影卫单膝跪在床边对顾远之说着什么,而顾远之趴在床上闭目听着他说话。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丝绸中衣,衣领并没有拢紧,瞧着像是在床上被弄散了一般。
而刚好余春旭走近床边的时候,看见顾远之懒懒地动了一下,肩膀上的布料就这样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