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by喻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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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亲近天地法则,又曾受贪狼星君点化,在这种事情上想来不会判断出错。
按理此地封闭于七百年前,比之贪狼星君点化天狼之时还要晚上三百余年,星君的实力就算不曾有所进境,也不当消退到连天狼都能感知到的地步,甚至已然有了死气!
贪狼星君既然能点化如天狼这般的天地异兽,实力自然深不可测,怎会衰退得如此厉害?
楚浔神色复杂地将信笺与书册一一收起,对萧清毓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清毓迟疑片刻,半晌方道:“此处本为婚房,一切陈设又显出两人的,咳咳,恩爱。但这信笺上之语,分明又说的是两人分离……”
楚浔微一蹙眉,指尖已是将腰际的剑穗握住,道:“总不会此物,是他们二人从前的信物吧?”
那贪狼星君与另一位本要成婚,许是发生了何种变故而使两人分离,贪狼星君这才写下了那一页的相思之语,甚至修为倒减。
原本两人合卺的婚房,只剩下了贪狼星君一人独居,也无怪星君将剑穗取下置于枕下安眠了。
“若是如此……”楚浔轻叹口气,放在从前他必然不会有如此感慨,只是现在自己亦沦陷其中,方才明白个中滋味,“我平白拿了他人定情之物,夺人所好,确实不美。”
说着,楚浔便要将悬于佩剑上的剑穗摘下。
不料那剑穗仿佛与剑柄完全融为一体,那悬挂的结虽看似活结,却是不论如何解都难以解开。
“想来是此物与师尊有缘,”萧清毓宽慰道,“它既跟了玄冰灵剑,应当便是经由仙君同意了的,师尊莫要挂怀。”
楚浔静默片刻,终是微微颔首。
“也不知仙君那位爱侣究竟如何了,”萧清毓性子纯善,怜悯万物,此刻不由有些共情,感伤道,“此处婚房便连那床上的红枣花生都不曾移过位置,想来还不曾派上用场过,竟叫仙君枯等了这无数年月。”
“无论如何,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了,”楚浔心知他是在暗自担心两人的以后,遂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道,“莫要多思,咱们且先看看别处。”
他对萧清毓虽如此说来,其实心中的不安比之萧清毓却是只多不少。
不过他是不会叫萧清毓看出来的。
两人各怀心事,暂且将这一茬揭过。
“这屋子又没有门,我们该怎么出去?”两人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却是毫无办法。
此地到底只是一处婚房,可以找到的信息并不太多,得用的物事,也不过那一只剑穗罢了。其余诸物虽然品级颇高,却也只有装饰之用,两人不欲毁了贪狼星君苦守多年的婚房,便不曾将那些物事收取。
“且再看看吧。”楚浔亦不曾发觉什么玄机,摇了摇头道。
“……只盼星君能得偿所愿。”目光再次落在那对艳丽喜烛之上,萧清毓心中不忍,感伤道。
“会的,”楚浔将他的肩揽住以示安抚,“星君想来是散仙之流,与天同寿,他的爱人想必也不逊色多少,多等一等,总能重聚。”
但实则两人都知道,此处既然成了无主的洞府,便是说明,洞府曾经的主人,已然陨落。
更有可能的是,那封夹在书册里的未曾寄出的桃花笺,正是星君绝笔。
而那位爱人,早已收不到仙君的相思之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姐姐,本章只有亲亲,全部脖子以上,以及床上那一段就只是躺下来而已,什么也没有发生,审核姐姐辛苦了
二更来了
大家还记得天狼的来历吗终于写到贪狼星君啦!
以下是引用
“紫微斗数”相关知识来自百度百科
“贪狼”相关知识也来自百度百科
“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出自纳兰性德采桑子拨灯书尽红笺也诗句和翻译来自百度百科
原诗
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
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翻译
夜深,把油灯拨亮,在红笺上写满思念,却依然感到空虚无聊。长夜漫漫,时钟滴答作响,即使在梦中与爱人相会也总有所阻隔。
三更了,窗外的雨打在修竹上,一片风雨之声。将我的思念交付给秋潮,千万不要误了双鱼到谢桥之期。
第73章 夺宝大会(三)
“或许,此事是我们想的太复杂了。”两人在屋内不知转过几圈都没找到出去的法子,楚浔思忖片刻,道。
“……师尊之意是?”
此处无门,按理便该找找有无暗格、密道之类的出入场所,但两人已在此处消磨许久,每一物事都来回翻找好几遍,却是毫无寸进。
“此处正是婚房陈设,唯独仙君那张书案风格不同,”楚浔沉吟片刻,快步走到了书案之前,“倒像是……仙君故意放置于此。”
“换言之,此乃后来之物。”
与其余陈设不同,这书案和椅子的木纹显出了些许岁月的陈旧痕迹,像是被主人家常年使用的遗迹。
如此“贴身”之物,他本不该冒犯,但如今情势不明,楚浔迟疑片刻,向虚空之中微微行了一礼,低声道:“仙君,得罪了。”
说着,他便在书案前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贪狼星君所留下的紫微斗数翻到夹着那方信笺的一页,又将那张未曾寄出的桃花笺在面前展开,微一阖目,尽力想象当年贪狼星君坐在此处等爱人归来时,该是怎样的心境。
婚房中的陈设极新,分明是不曾被人碰过的样子,可见贪狼星君在此苦等时,该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只盼着能以这一室的旖旎景象,给未归的爱侣一个惊喜,以至于不敢动任何东西,只能搬了张书案守在此处。
仙君修到如此境界,将讯息送予爱侣手中的方式该有千千万万,可仙君偏偏却选了写在纸上这等凡俗之人的手段,若非仙君以仙法将其保护起来,只怕他们翻开书册之时,也便是信笺灰飞烟灭之时。
楚浔的指尖落在那落款的“贪狼”二字之上,心中忽而便生出了无尽的悲戚。
仙君当年境界极高,但写下此方信笺之时,笔迹之间,甚至隐有颤抖之意。
贪狼乃智星,于世事看得颇为通透,想来正是看得太清,才更没了指望。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大抵如此。
许是当年仙君曾坐在这个位置上,经历了不能自胜的苦痛,而仙君的情感太过浓烈,以至于此地甚至隐隐留有了仙君的一缕残念,楚浔只觉自己指尖微微发烫,甚至血脉都随之沸腾起来,心跳亦逐渐紊乱。
而选择他腰间的玄冰灵剑,亦一道发出哀痛的长吟。
“……阿毓,你又骗我。”
一段似真似幻的悠远回忆忽而在楚浔识海之内铺陈开来,恍如一粒石子如水,登时便掀起一道波澜!
阿毓……
听见了这个称呼,楚浔无端地瑟缩了一下,心脏似乎抽了一下,很奇异的感觉,又疼又麻。
肩上忽而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将他的肩胛握住。
楚浔身量高大,肩背亦很宽厚,而萧清毓骨架纤细,手也较寻常男性小上些许,做出这般动作时,不能将他的肩全然握住,却很是坚定。
似是给了他一份支持和宽慰。
楚浔拢在袖中的左手骤然握紧。
对,那不是他们,不是他们……
“阿毓,你告诉我,我与天下人相比,究竟孰轻孰重?”贪狼星君的声音忽而脆弱起来,亦现出几分不确定的迷茫。
如此卑微,叫人几乎难以想象,这是一位境界深不可测的仙君。
“阿毓,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
“……能不能,多为我想一点。”
贪狼仙君与他的阿毓之间,隔了一个天下。
而他和他的毓儿之间,却是隔了一道未知而又充满荆棘的前路。
“师尊、师尊?”察觉到楚浔的不对,萧清毓慌张起来,凑到楚浔的耳边轻唤几声。
识海中的声音不曾消散,甚至字字泣血,饶是楚浔自认冷情冷性,一时间也难以不为之痛楚。
忽而,楚浔听见了莫名其妙的一句
“你来了,那他呢?”
楚浔心头猛然一跳,失声道:“仙君!”
了无回音。
唯有耳边萧清毓焦急的呼唤。
楚浔觉得自己应该是睁开了眼睛的,但不知为何,眼前始终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似的屋内的一切在烛光摇曳之下,都显得有些晃动不定。
“现在,他有没有对你好一点?”贪狼星君的语气竟莫名地愉悦了起来,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笑意。
只是那笑意很是冰凉。
楚浔努力眨了眨眼,试图将眼前那一层雾气散开。
下一瞬,他的唇上却是多出了一道柔软温热的触感。
萧清毓俯下身来,生涩地在楚浔的唇瓣上轻轻舔.舐了几下,两人唇角之间,立时便牵扯出一道靡丽的丝线。
不料师尊尚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却是先软了身子。
当真不争气!
“看来……他的确对你好了很多。如此,我也算安心了。”
“你且醒来吧,至于出口么,你想出去了,自然就能出去了,”仙君似笑非笑地轻叹口气,“莫要叫他等急了。”
仙君的最后一缕残念,终是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唯有楚浔心口的抽痛仍在,刺骨如麻,叫人无法忽视。
烛影依旧摇曳不休,楚浔眼前的水雾此刻已然散去,立时便见到了自家徒弟放大的脸,以及那面颊之上,艳丽的两朵云霞。
萧清毓纤长浓密的眼睫清扫过他的眼睑,滚烫的呼吸亦喷洒在他的鼻尖。
他家小桃花正青涩地吻他。
只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分明只是轻轻贴上了师尊的唇,却已有了一番滚烫之感自萧清毓的唇齿之间泛滥成灾,将他的脸和耳根烧得通红。
……此事明明师尊做来易如反掌,怎么、怎么他就不行了!
短短一息之间,萧清毓便把自己闹得浑身无力。
萧清毓原本是看师尊状态有些失神,想以此道稍稍激起师尊的些许反应,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师尊尚未醒转,却是把自己给先搭了进去。
他方才正立在师尊身侧,俯下了身子去吻师尊的唇,这会子却是一时脱力,根本撑不住腰,勉力支持了片刻以后,一个不慎,便跌坐在了楚浔腿上。
这一下却是把牙齿直直地磕在了楚浔的唇间。
唇上的皮肤本来就薄,两人不久之前还亲昵过,这轻轻巧巧的一磕,便在师尊的唇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猝不及防之下,腥甜的鲜血气息自楚浔口中渗进了萧清毓的唇齿之间。
萧清毓下意识张开了嘴,下一瞬,一条柔软的舌便伸入了他的口中,温柔地打探了一圈。
……是师尊醒了。
楚浔不曾如先前一般大肆扫荡,只是浅尝辄止,便将头后仰些许与他分开。
却是在萧清毓挣扎起身之际,将他在自己怀里摁得更紧。
“……师、师尊?”萧清毓的呼吸急促而剧烈,又带着几分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
“别动。”楚浔言简意赅道。
萧清毓此刻坐在了他腿上,正是一刻不停,疯狂地折磨他的理智。
他却不愿放开,而是将他家徒弟搂得更紧,几乎要按进自己骨血里。
这样他才能知道,怀里这个人是真实的。
……贪狼星君之事,到底在楚浔心间扎下了一小根刺。
楚浔沉沉地叹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简要地将那两位前辈之事向萧清毓说明一二。
却是将贪狼星君最后莫名的两句“问话”,不动声色地略过。
萧清毓一面听师尊说话,一面坐在师尊腿上,只觉自己双腿.内侧的皮肤阵阵发痒,而且还有不知名的热.烫触感抵在他的身上,当真古怪得很。
“……师、师尊?”萧清毓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那让他觉得不对的地方。
楚浔仗着他这弟子懵懂无知,面上毫无波澜,也丝毫不为自己的状态尴尬,淡淡道:“为师无事。”
而后不动声色地在他的下颌处抬了一把,逼他将视线移开。
楚浔毫无负罪感地想,等他家徒弟长大了,自然会懂的。
“哦。”萧清毓茫然地点了点头,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管那奇怪的感觉,听话地伏在自家师尊怀里。
听着师尊有力但却慌乱的心跳,萧清毓心下不安,紧张地咬了咬唇。
他隐隐猜到师尊有些患得患失,这才头一回如此主动地送上自己,因而即便此刻师尊搂在他肩上的手用力过大,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让他阵阵作痛,萧清毓也毫不吭声,任师尊这么将他抱着。
如此予取予求,愈发像一只温顺柔软的小鹿,只知小声地唤着“师尊”。
直至鼻尖被萧清毓身上浓烈而又清甜的桃花清香占满,楚浔才将他松开,轻笑一声道:“还不起来?为师的腿都该麻了。”
萧清毓这才迟钝地站起身来,落地时却因着浑身无力而踉跄了一下就要栽倒过去,又被楚浔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进了怀里重新按在自己腿上,这才免于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命运。
“当真这么听话不成?”楚浔失笑道,“为师那都是骗你的。”
“我、我都听师尊的……”萧清毓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