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by喻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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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
这里是幻境?
楚浔眼底的迷茫一闪而过,面上的困惑愈发明显。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过,而怀里的重量和温度,亦是实实在在的。
楚浔望向了阴云渐起的天幕,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假的呢?”
鼻尖仍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其中却又缭绕着一缕袅袅的桃花香气。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那桃花的香气愈加浓郁,已到了几乎醉人的地步。
而他家徒弟心口处滴下来一大滴未曾凝固的血珠,落在地上以后,化作了一株半人高的桃树。
怀中的躯体骤然化作了一片齑粉,被风粗暴地吹散在了地上。
再也捡不回来。
楚浔失声道:“……毓儿?”
却不料下一瞬,眼前的一切迅速消散,他又回到了熟悉的玉中幻境,而榻上依旧躺着他割舍不下的人。
楚浔神志恍惚,生怕这又是另一重陷阱,但那躺着的人又令他实在无法抗拒。
在榻边迟疑良久,他才敢伸手触摸萧清毓的脖颈。
是温热的,尚且跳动的。
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目光之中满是复杂的悲戚。
“师尊……”他眼角泛红,却是强撑着不让泪掉下来,“出去吧。”
然而他没有等到楚浔的离开,等到的,却是一个落在唇瓣之上的炽热而凶狠的吻。
他的双手都被人束缚住,几乎无法动弹,更是因为先前助楚浔打破心魔劫而损耗过多,浑身上下都虚软无力,哪里能推得开身上的人?
楚浔不发一言,只是沉默而冷肃地吻他。
这个吻不曾深入,分明只是浅尝辄止,萧清毓却觉其比之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磨人。
师尊的唇瓣只是生硬而凶狠地与他相贴,便让他觉出一些隐秘的意味来。
仿佛一场疾风骤雨的前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底没来由生出些害怕。
……但他不该害怕的,这、这可是他的师尊啊。
萧清毓的喉头艰涩地动了动,认命地将眼闭上,而楚浔竟也丝毫不管他的反应,只是一味地啃咬他的唇,而后又疯狂地吻去他唇上的血珠。
桃花的清甜气息流入喉管,才叫楚浔稍稍冷静了些许,只是唯有这样,才能让他确认眼前之人是真实地存在着的。
既不曾如前所见的死去,也不是一桩虚假的幻象。
不知何时起,萧清毓周身缭绕的桃花香气浓郁得几乎灼人,楚浔适才清醒一些的理智又再度混沌起来。
“师、师尊……”萧清毓勉强撑起一丝气力就要推拒,却是被一把握住了腕子,按到了楚浔的怀里。
楚浔不顾怀中之人的呼痛,一脸木然地搂着他,在萧清毓看不见的地方,楚浔的眼底,是一片墨黑。
若是此刻萧清毓能够看见便能知道,这是……
心魔未曾完全除尽之兆。
可如今萧清毓“自顾不暇”,除却心中犹疑为何师尊今日如此凶狠之外,又岂有心神关注这些旁的?
楚浔发了狠似的,又吻上了他眉心的殷红花钿。
许是那处贴近识海,萧清毓只觉自己浑身一荡,竟是生出些难以忍受的痒意。
“唔嗯……”萧清毓有气无力地低.吟了一声,神志愈发混沌。那弥散在空气中的桃花香气虽是因他而成,但他亦有些受其影响。
“惟愿贪狼星君和碧桃仙尊勘破业障。”耳边忽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萧清毓的眼底闪现了一丝清明。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萧清毓的头没来由地疼了起来,恍惚之间他猛然忆起,此处正是佛门禁地。
“不、不要,师尊,不要!”此刻萧清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覆于身上的楚浔推开,急声道,“此处乃佛门所在,不当、不当如此轻慢!”
以他家师尊的自制力,本当立时冷静下来,孰料如今竟只是冷笑一声,重新将他按在了榻上,捏住萧清毓手腕的动作愈发狠厉,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推开我吗?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推开我吗?”
在他的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第87章 暴风骤雨(上)
楚浔眼底的墨色叫萧清毓怔愣了片刻,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登时勾起了一抹无奈而苦涩的笑,认命地闭上了眼不再抗拒。
也就错过了楚浔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疼惜和短暂的清明。
鼻尖的馥郁桃香令人失神,楚浔握住萧清毓腕子的手松了些许,眼见这人并不反抗亦不挣脱,这才满意地彻底松开对他的束缚,只是仍欺身压在萧清毓的身上不曾退开。
耳边似乎回荡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楚浔的动作迟滞了片刻后,便冷冷地将其无视。
楚浔凝视着萧清毓紧闭的眉眼,眼底的黑色旋涡愈发狂躁——
“睁开眼睛,看着我!”楚浔不带一丝感情地命令道。
萧清毓的肩膀微微一颤。这样的师尊是他不曾见过的,从前师尊即便面上冷漠,他亦能从他的话语之下,看到那一丝温柔呵护。
不过,他虽然恐惧这样的师尊,却又很是顺从。
入魔之人,若不能事事顺他的心意,可能就要伤及他的神魂。
萧清毓心知师尊如今这般表现并非师尊本心所愿,先前之所以抗拒也并非是因为自称的恐惧,而是担心师尊醒转之后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万分自怨。
毕竟,他哪里舍得将师尊推开呢。
即便恐惧,也、受着便是了。
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千年以前,那未曾成功举行的盟誓大典,以及贪狼星君为碧桃仙尊备下的,那盛大艳丽的婚房。
就当、就当是弥补千年前的遗憾……
他眼底已然氤氲满了水光,不过并非是因为情.动,而是因着潜藏于心底的悲戚,尤其是在对上楚浔那双几乎找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时,眼角几乎要沁出泪来。
楚浔并未急着动作,而是拾起了萧清毓落在榻上的一缕长发,温柔地在指尖绕了两圈以后,又这缕发丝便顺势落下,而后楚浔又一指射出,将自己的发亦斩下一节,与萧清毓那缕头发缠在一处,打了个精致漂亮的结。
“从前你我不曾结发,如今总算事了。”楚浔的嗓音异常温柔,若非萧清毓清楚地看见他眸中墨色更甚,都要以为从前那个温柔的师尊又回来了。
萧清毓不曾料到师尊入魔这般深时,尚能完成这般复杂的举动且还有与他结发的耐心,一时间又有些怔然。
似乎,即便是入魔的师尊,也是与那些理智全无的“魔”不同的。
“不许走神。”楚浔又道。
萧清毓茫然地眨了眨眼,眼角一滴泪水就顺着他的动作打在了按在他身侧的师尊的手上。
楚浔不悦的皱了皱眉,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说着,他已是俯下了身去,将萧清毓眼尾的泪珠轻轻吻去,而后又趁着萧清毓片刻的失神,侧身含住了他家小桃花柔软的耳垂。
“唔——”一个不慎,一连串的轻呼便自萧清毓的唇齿间溢出,落在楚浔耳里,自又令他眼底的墨色更甚。
萧清毓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分明不曾被人扼住了咽喉,他却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桃花乃是靡靡之花,本性就颇为放浪,他又是初初长成之体,哪里禁得住这等刺激,瞬间便丢盔弃甲失了神智。
楚浔满意于他的反应,又自耳垂一路向下吻去,落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之上,轻轻啃噬。
他家徒弟肌肤白皙脆弱,轻而易举便能留下一串的痕迹,愈发显得淫.糜不堪。
直至身.下之人的眸子渐渐失焦,楚浔才满意地放过他颈侧的软.肉。
轻轻解开他领侧的扣子,那精致漂亮的锁.骨便暴露于空气之中,许是乍接触空气有些冷了,萧清毓的身子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楚浔并不迟疑,直接吻了上去,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清毓的肌肤之上,惹得对方又是一阵战栗,浑浑噩噩之间眼睛半眯不眯。
“我说了,睁开眼来,”楚浔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冷静,纵然眼底的墨色几乎要呼之欲出,也难得地维持了一贯的自持,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语气里多了几分命令意味,“看着我。”
此刻萧清毓的身子已然软了,眼角的红.痕愈发骇人,耳朵里头嗡嗡地,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费力地勉强撑开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虚虚伏在他身上的人。
他眼底氤氲着一层似凊非清的薄雾,显得很是迷离,而事实上,他也的确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身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正不安分地将手一点一点自他领口探入。
“唔——”
猝不及防之下,嫣红的花蕊便被人捏了一记,那人的力气十分大,且十分狠厉残暴,叫人根本体味不到半点乐趣。
萧清毓原本被桃香勾起的一丝失神也在这一下激烈的痛中被泼下一盆冰水,彻底消弭于无。眼下他只觉得痛得过分,忍不住别开了眼去。
然而他虽吃痛,身上的反应却又是不可控的。
桃花生性烂漫,楚浔不过这么一揉,那花蕊便已微微起了些潮意,很快愈演愈烈,水汽将他的衣衫洇湿一片。
“看着我。”楚浔嗓音愈发冰冷,另一只手凶狠地一把将他的头掰向了自己。
萧清毓魂不守舍,艰难地维持眼皮张开的状态。
他实在是太累了。
萧清毓本就是初初苏醒,又为了助楚浔脱离心魔而大耗心力,神志混沌不堪,几欲昏厥过去。
但他不能当真昏厥过去。
非是因着师尊叫他“看着他”,而是即便到了此时,萧清毓也清晰地记得,他家师尊如今魔念未除,若不能亲眼看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便是死也难逃其咎。
楚浔哪里体察地到他这般复杂的心思,只是见人这般乖顺,心底的烈火没来由地就平息了些许,不过他是绝不会将人就此放过的。
“脱掉。”楚浔冷冷地吩咐道。
见萧清毓仍旧一脸茫然,楚浔复又重复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撕了,你自己选。”
萧清毓没有说话,他的头很疼,废了一番功夫才勉强消化了楚浔的话中之意,浑浑噩噩地抬起手来,搭在了自己已有些敞开的领口处,之间颤抖得厉害,仿佛这个动作就已消耗他无数的气力。
楚浔很有耐心,见他这般迟缓也不催促,一脸冷肃地等着他自己解决。
他的指尖逐渐触及到被打湿的地方,面上再也克制不住地泛起了红,指尖颤抖得愈发厉害,心底生出既屈辱又惶恐的感受。
……只幸而另一侧衣衫尚是干的。
少年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于空气中时,楚浔的目光登时便落到了先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许是他家徒弟的体质殊异,那里已然微微发肿,比之另一侧大了不止一圈。
“可要为师替你把另一端也安慰一二?”
萧清毓原本尚是混沌,忽而听见“为师”二字,几乎羞得要昏死过去,心口的起伏愈发急促起来。
楚浔也不恼他的羞意,自顾自地照顾起另一侧的风景来。
少年肌肤白皙,肌理纤瘦,但腰却是软的,楚浔缓缓俯下身去,在他丹田处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而后,便趁少年下意识地身子一僵的功夫,直直吻上了他腰侧敏.感的软.肉。
少年人的身形柔软而纤细。
少年口中瞬间溢出一连串的轻吟,呜呜咽咽的,又破碎又好听,便连原本快要闭上的双眼都被惊得骤然瞪大。
“嗯……”茱萸忽而被一片湿热包裹起来,卖力地汲取,剧痛中偏偏又夹杂了一丝隐秘难言的感觉。
“你看,你很喜欢的。”楚浔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将人翻了个身,这回倒不再问萧清毓的想法,指尖轻轻一点,那些碍事的衣衫便已四分五裂,后背登时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
萧清毓懵懵懂懂,对许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对一些事情更是无知无觉,然而他这副蒙昧的模样令楚浔心情颇为愉悦,温柔地在那柔软似上好的棉的地方拍了一下,道:“看着瘦的很,原来倒也没那么瘦。”
趴着的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尖儿也随之微微一颤,看起来又乖又软和。
“莫怕。”楚浔低低笑了一声,替他将散乱的发拢到耳后。
到了此时,萧清毓原本还很是紧张的神经渐渐也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如汪洋之上的一叶扁舟,在风浪的驱使之下沉沉浮浮。
“乖一点,莫要乱动。”楚浔温柔地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冰冷的指尖甫一触及他家徒弟的肌肤,萧清毓便猛地瑟缩了一下,以虚弱的气音道:“冷、冷的。”
楚浔愣了愣,方轻笑一声,将手凑到嘴边哈了会儿气,直至指尖有了些热度方才又搭了上去。既是头一遭,他如今也并不急躁,倒是愿意顺着他家徒弟一些。
“这回不冷了吧?”楚浔的指尖虚虚悬于将要贴近他身上之处,又缓缓将其分开。
从未暴露过的地方骤然有空气探入,萧清毓的身体僵硬了些许,半晌,方嗫嚅道:“不、不冷了。”
第88章 暴风骤雨(下)
玉中空间之内不分昼夜,一直都只有一团明晃晃的白光,照射在趴伏的人身上,白得耀目。
“毓儿,”楚浔的声音沉稳而认真,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