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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by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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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渝。”
  在家门口的位置突然听到凌友友的声音,这在宫渝的耳朵里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真是厌恶什么来什么。
  宫渝烦躁地回过头,看向站在他家院门口,左脚脚尖微微点地站立着的凌友友,“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关珩拎着菜篮子站在宫渝身侧,心中情绪复杂,宫渝看着凌友友的表情,倒真的像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他不是你资助的大学生吗?怎么成你男朋友了?”
  凌友友的骨折不算严重,而且是开车也用不上的左腿,此时忍痛追问的样子,放在任何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眼中,都会觉得心疼不已。
  但宫渝不吃这一款,关珩更不吃。
  “你管得着吗?”
  宫渝也不意外凌友友得知这个消息,他动作自然地从关珩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到后排座椅上拿下自己的保温杯,压根儿就当做没看见凌友友这个人。
  凌友友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气得漂亮的下巴都在发颤,“宫渝!我不信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了!”
  关珩眼神一黯,打算转身先进屋,不听凌友友在这里大肆炫耀宫渝往日对他的感情。
  然而手上的菜篮子却突然被人一把拽住,关珩还没等诧异,就被宫渝抓着手腕扯回了怀中,尽管他已经尽量控制了自己的冲势所带来的惯性,却还是没能避免砸得宫渝闷哼一声,“哥哥对不起……唔?”
  几个小时前曾细细探索过的嘴唇,这次竟然主动地送上前来,带着保温杯里微甜的苦荞茶味道侵袭进关珩的口腔。
  指节被宫渝微凉的手掌握住,关珩惊讶得瞳孔微缩,丢下菜篮子回抱住宫渝的腰身,傻站在原地微微低下脑袋让他亲。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关珩几乎能数清楚宫渝究竟有几根睫毛,但宫渝忽然卷住他舌尖的动作让关珩瞬间失去了数数的能力。
  凌友友呆立在院门口,活像一只被惊雷劈傻了的黄毛鸭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关总裁无能狂怒:我们关家人就没这么被动过!小关珩,你给我反压回去!没出息!
  方特助笑眼弯弯:我记得当时我们两个临门一脚的时候,总裁哭得可凶了呢。
  关总裁脸色发绿:闭嘴!
  宫金主自信发言:早就说了我是猛1,是吧?
  关茶茶嘤嘤嘤嘤:是呢哥哥,哥哥可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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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关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让他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宫渝后颈,倾轧着上身将人压到身侧的墙面上。
  两个人气息交融,顾不得从菜篮子里滚落出来的脐橙和西红柿,像两只争抢草叶的安哥拉长毛兔一样交颈相缠,鼻尖相碰,明明毫无技巧可言,但就是莫名地让彼此都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这个亲吻的初始目的,只是宫渝为了向凌友友证明,自己不喜欢他而已。
  “唔……”
  少年人的力气没有分寸,宫渝的脑袋不可控地朝后仰去。
  本以为会撞到坚硬冰冷的墙壁,刚皱紧眉头准备迎接意想之中的“砰”地一声,却被关珩用手掌将后脑牢牢捂在掌心,紧接着,宫渝只听到一声骨节磕在墙壁上的擦蹭声。
  “你的……”
  嘴里的“手”字还没说出来,宫渝的嘴唇就被关珩稍稍用力地咬了一下,微微刺痛却不至于受伤的程度。
  “闭眼。”
  又是这句。
  宫渝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空跟关珩计较他仿佛在教自己做事般的语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认真地看了一眼关珩的眉眼,然后缓缓阖上。
  “宫渝!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凌友友简直快要气抽了。
  他从来不曾面对过如此香艳而他却没有参与进来的场面,更何况,这场景里的主人公是他自以为永远甘愿追随自己的舔狗宫渝。
  明明是三个人的戏码,却独独他是没有姓名的那个。
  宫渝没搭理他,反倒是关珩轻轻缩回了一点舌尖,作势要给宫渝让出一缕视线,越过他的肩颈去和凌友友对话。
  没想到宫渝竟直接双手扳回关珩的脸,帮着关珩将自己压回墙面。
  关珩对宫渝的这个动作讶异不已,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不愿意去纠结宫渝对凌友友的那种复杂悱恻的感情,只想努力把握住每一次可以亲近宫渝的机会。
  他用力环住宫渝的肩膀,将身形劲瘦的男人牢牢裹在怀中,护着他的后脑把人抵在墙上亲吻。
  关珩的动作显得有些粗蛮,但并没有让宫渝的嘴唇感觉到半点疼痛,反倒有种酣畅的快意。
  一种可以肆意释放情绪的解脱感。
  “宫渝!你们给我等着!”凌友友把手伸进门里,指着宫渝和关珩怒骂道,“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宫渝闭着眼睛沉浸在深吻中,对他的吼叫丝毫不予理会。
  见宫渝对他不理不睬,凌友友气极,抓着院门的栏杆用力晃动,奈何门的质量太好,晃了半天,他除了一身汗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突然,他余光瞄到大门侧面小门的门锁处并没有上锁,虚虚地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够进到院里。
  凌友友瞅了眼仍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单腿跳着蹦过去,照着那个小门就是一推——
  “吱呀——”
  果然不出凌友友所料,虚掩着的门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推开。
  手指抓着夯实的铁栏杆,凌友友仿佛正跟植物大战着的僵尸一样,眼神专注地落在宫渝身上,目光里除了他什么都容不下,站不稳也还要踉跄着朝宫渝走过来。
  宫渝虽然半阖着眼睛,但是耳朵不聋,大门口出了那么大动静,估计菜篮子里那条鲤鱼都听得见。
  关珩余光瞄了眼仍在勇往直前的凌友友,轻舔了一下宫渝的唇珠,然后直起身子,将手臂横在宫渝锁骨前,按着肩膀把人严严实实地环在怀里。
  然后微微眯着眼睛面向凌友友,像是盯住了猎物颈项的雄狮,一副志在必得的胜者姿态。
  他打过凌友友,他也知道凌友友会因为忌惮他的报复,所以一定不会跟宫渝说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担心凌友友真的敢说出真相。
  想到这里,关珩不禁找回了一点自信。
  至少这个时候,宫渝是安心地待在他怀中的,而不是挨着对面那个心术不正的狐狸精。
  宫渝还保持着一些理智,并不是说和关珩接吻不上头,而是他更担心站在一边紧盯着他的凌友友。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推测的话,见到这种两个人亲密的场面,肯定是要退避三舍地敬而远之,毕竟一般人可能承受不住这种尴尬。
  但是凌友友不是正常人,甚至可以说是很不正常。
  所以宫渝很担心,凌友友会在那边看着看着,突然就心生歹意,以至于下一秒就会脱掉衣服来加入他们。
  一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场面,宫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哪见过这场面啊。
  这要是真发生了,他和关珩估计没一个能顶得住,不冲上去把他头打歪都对不起那个被他碰过的大门。
  所以他在关珩放开他嘴唇的同时,也轻轻推开了关珩,因急促呼吸而泛着潮红的眼尾淡淡地瞥了凌友友一眼。
  宫渝俯身拎起菜篮子,回身递给关珩让他抱着,自己则侧身打开入户指纹锁,回头不咸不淡地对凌友友说道:
  “我那个门上有电,进屋之后我就会启动,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友友刚要疾步追过来,不让宫渝进屋,却被宫渝扯着关珩抢先一步迈进门槛,打开门上的小窗对他笑着摆摆手:
  “不用担心,死不了,顶多失禁……电晕加上私闯民宅,不知道警察和医院哪个先把你接走。”
  说完,宫渝就关上了小窗,彻底把凌友友怕得要死却还强装镇定的怒骂声隔绝在外面。
  关珩微微仰头,后背靠在门口的墙边,歪着脑袋看向同样倚在门板上的宫渝,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
  宫渝接过他怀中抱着的菜,也笑着问道。
  “哥哥这样,真的不怕他生气吗?”关珩试探着问道。
  他通过观察发现,宫渝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凌友友,甚至在看到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厌恶是由内而外地讨厌,绝非演出来的假象。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宫渝对凌友友爱之深恨之切,借着惹凌友友生气的方式,从而达到两人互相认清心意的目的;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宫渝已经压根儿就不再喜欢凌友友了。
  问出这个问题后,关珩几乎不敢大声地喘气,只抿着嘴唇盯着宫渝的唇瓣,默然等待着那双嘴唇一张一合地说出对他来说可能颇显残忍的答案。
  宫渝诧异地皱眉看着关珩,疑惑不解:
  “我为什么要怕他生气?”
  关珩见他面色不虞,还以为宫渝因为自己提及凌友友而生起气来,忙抱着菜篮子走向厨房,口中换了个问题问道,“哥哥想吃红烧鱼还是糖醋鱼?”
  宫渝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跟着关珩走过来,抽了张纸蹭蹭鼻尖,转身走到一楼浴室洗了个手,抱着踱步到他脚边的黄总回到厨房,倚在中岛上看关珩剔除鱼刺:
  “小关,你为什么要问我怕不怕他生气啊?”
  关珩手上动作一顿,旋即又继续专注于面前的活计,声音闷闷地,答道,“因为哥哥喜欢他啊。”
  “哈?”宫渝失笑一声,不屑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他?”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直接导致他无法改变既定命运的人,他这两年里的所有倒霉往事,全部都拜凌友友所赐,他究竟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喜欢时常反咬他一口的凌友友。
  莫非他对凌友友的抗拒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非要他抡圆了胳膊打凌友友嘴巴子,才能证明他对凌友友没有感觉吗?
  关珩低头洗着金黄饱满的柠檬,柔和的水流从他指缝中滑过,带起细小的泡沫留在瘦削的骨节上。
  他没再吭声,默认宫渝略显严肃的语气是对他越界的不满。
  两人今天亲了太多次,过多的肢体动作导致宫渝对关珩萌生了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想法。
  少年的嘴唇红润,下唇上还留着他莽撞的证据,虽然已经没有血丝,但和周围唇色不太相同的淡红却让宫渝的喉咙有些发干。
  那是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他总应该适当地关心一下吧。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宫渝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了关珩的下巴上,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嘴唇,却被关珩一把握住手腕。
  即便是沾了凉水,少年手上的温度也还是暖和得很,抓着宫渝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一时间竟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
  宫渝只觉得关珩的个子属实是越来越高,甚至已经不容他再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视觉效果的程度了。
  不行,他是金主,他得宣示自己不容挑衅的地位。
  心里这样想着,宫渝便一把推开料理台上的刀具和食材,掐着关珩的两肋就要把人抱到台面上。
  宫渝对关珩的体重早就有大概的了解,于是也提前做好了准备,半蹲马步,气沉丹田,状作随意地抱住少年的腰身,用力一提——
  “我……”
  宫渝脸色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红,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红脸大半是来自于窘迫。
  他一个高大威猛的霸道金主竟抱不起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金丝雀,说出去真的就不要做人了。
  站在原地任凭宫渝折腾的关珩犹如一块冥顽不灵的憨石头,稳如老狗地低头看着企图搬动他的宫渝,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他这一笑,宫渝的执拗越发严重,已经不再去想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只想把关珩抱起来就算是胜利。
  关珩又让他折腾了一会儿,才俯身将人压向中岛,两手垫在宫渝腰后,轻轻吻住他的嘴唇。
  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儿倏地断掉,宫渝头脑一热,在肩膀上蹭了一下发烫的耳垂,含住关珩的嘴唇亲吻起来。
  不管不顾地亲了一通之后,宫渝很难再保持理智,他扯开勒得他有点发热的领口,不再像从前那样注意扣子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两人的嘴唇吻在一起,相拥着彼此一路跌跌撞撞地亲到宫渝的卧室门口。
  关珩空出只手来扭开门把,抱住宫渝的腰身闯入屋中,直接倒在床边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上。
  空气里弥漫着关珩衣服上浅淡的柠檬味,酸涩中带着几分清甜。
  “小关……”
  宫渝低声叫了一句关珩,压在腰际的手指用力蜷紧在睡衣衣角下。
  “哥哥?怎么了?”
  关珩拢拢宫渝鬓角汗湿的黑发,轻轻亲亲他的下巴。
  宫渝侧过头,躺在枕头上不敢看关珩的眼睛,轻喘着问道:
  “你愿意跟我……履行合约上的每一件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总裁兴奋搓手:愿意,他愿意!快!拉大幕拉大幕!
  方特助微微一笑:吃瓜群众,愿赌服输,你昨天还说小珩肯定献不成身,以三个玩具一起用这件事跟我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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