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死炮灰后我爆红了 番外篇——by千里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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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虞迟实在没法给半分面子,笑了出来。
“你,我哥的绯闻对象,快帮我分析下我哥外边是不是有人了?他最近养了一缸子的鱼,还做起了八百年没做过的手工,怎么看都不像他。”贺鸣海嗨的不行,张口就来。
“他看上我了。”虞迟陪他开玩笑说。
两个人边吃饭,边胡扯,转眼间已是晚上八点。贺鸣海看着已经趴下的人,有些迟疑的摇了摇他。
不至于吧,也就喝了点米酒,这也能醉?
几分钟后,贺鸣海是彻底没辙了。他是开了车,可趁着高兴喝了些酒,想着回去时室友可以开车。可万分没想到室友居然喝米酒喝醉了。
我靠,手机没开指纹解锁,也没开面容解锁,只有纯粹的键盘密码。
赵承轩接到电话时,还有些微怔:“你在哪里?”
贺鸣海立马交代了地址,人还有些心虚,贼害怕他哥回家告诉他妈他偷偷喝酒的事情。
赵承轩的确离着这餐厅蛮近的,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他让司机先开他车回去了。
等到了包厢,就看着一个人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而他弟,正拿着手机,刷的起劲的很。亏他之前电话里说的自己怎么怎么惨,慌得不行,联系不上前室友的助理。
“行了,起来帮个忙。”赵承轩手里推着个轮椅。
“哥,太感谢了。”贺鸣海嘿嘿一笑,赶紧将人驾到了轮椅上,感慨说,“幸好你带了它,不然我背个大男人也够呛。”
“他很轻的。”赵承轩的声音很轻,几乎轻不可闻。
贺鸣海走在前面,啥都都没听到,只是念叨着说:“哥,等会你开车。先让我前室友暂且在家住上一晚,他东西还搁着我房间呢?明天走的时候,正好带走。”
“你说,他这喝米酒也能醉的体质,酒桌上可怎么混啊!我听朋友说,他们圈内拉资源时经常走酒局,喝酒的。”
赵承轩眼神微沉,因匆忙赶路过来,领口笔挺的衬衣有枚扣子散开了,却也忘记了扣上。
他冷淡出声:“走吧。”
大半夜里,虞迟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客厅沙发上,茶几上则是放了不少东西。
“醒了?”耳边一个微沉闷的声音问道。
虞迟的头还有些恍惚。
他想,这副身体似乎没有任何酒量,或者说是易醉体质。度数低的气泡酒能喝醉,米酒居然也能醉?
“桌上有水,和醒酒汤。你不喜欢的话,吃点葡萄和柚子,或者喝杯西红柿汁也行。”
虞迟有些懵。
他勉强坐起,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勉勉强强认清了旁边沙发上的人是谁,呆了下问:“这是你家?”
“嗯,你喝醉了。”赵承轩有些不敢看他。
他的脸上有些醉意,衬衫扣子解开了几枚,露出修长的脖颈,细白的手腕搭在腿间,唇部被他咬的微红。
有种奢靡的艳色。
他懒懒地掀开眼,神色难辨的看了自己一眼,唇瓣微启,似是玩笑式的口吻:“喂,你不会真的想要泡我吧?”
赵承轩微惊。
他有些分辨不清此时情绪,只觉得胀胀的,涩涩的,有什么快要冲出胸膛。
他怔怔坐在原地,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直到,他不受控制地抬头,静静地看着那人,他才恍然明悟:那是喜欢,是无缘由的,难以自持的爱与欲/望。
他想得到他。
可他却卑鄙的,带上了冷淡的假面,装作只是偶然帮助一个自己欣赏的,需要帮助的人。
明明他不过是在诱惑,昭显着自己的强大,他想看到那株纯白的玫瑰贴近自己,被他的恶意玷污,永远渴求着他。
他真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是日不起的,只能日个三。狗带jpg
第44章
醒来, 虞迟自是忘却了一切。朦胧之中,他记得自己似乎好像揶揄了一个人。
但具体的,却是记不清了。
他睡得早, 起得也早。早就网上叫了车,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带走。这个世界,他孑然一身,除却想要走的道路外, 其他的只是记忆中的留恋。
“等等, 先吃点东西再走吧。”一楼客厅里, 有人叫住了他。
虞迟正在搬着自己东西到楼下,抬头看了眼。
他可能是刚从厨房冲出来, 依旧系着围裙,冲散了周身的冷峻气息,英俊的面孔倒是有些……羞涩。
虞迟倒希望只是错觉, 可他天生对情绪敏感,足以看破那短暂几秒的慌乱。
他不知为何, 竟是答应了。
其实他不太喜欢在其他人家里呆,他很重视自己的私人空间。
“挺好吃的。”虞迟坐在餐桌上, 夹了一个水饺后,称赞道。猪肉白菜馅, 皮擀的很薄,饺子也包的很漂亮。
“家里阿姨包的。”赵承轩耳尖微红,解释了句。
话语刚落, 贺鸣海穿着睡衣直接下了楼, 一眼就看到餐桌上两人的身影,以及丰盛无比的早餐,顿时大叫一声:“我靠, 哥你今天居然做了早餐?而且你还不提醒我,趁着我妈出去旅游你就不要我了,真是……没有兄弟情。”
贺鸣海飞快从厨房拎着个小碗,拿着筷子直接坐在位置上,夹了个煮好的水饺。
“我和你说,我哥包的饺子是一绝。我家阿姨调的馅就没那个味,可惜他平时忙我都吃不到。你看这饺子皮是不是特别薄,里面的汁更是绝美,反正我是学不会。”
虞迟:“……”你哥刚刚骗了我。
他微抬头,只见那人微垂眸,神色竟是有些少许的慌乱,似乎不敢面对这直面的现实。
“你吃你的,吃饭还说话。”赵承轩勉强定了定心神,不急不缓出声说。
“哎呦,我们家什么时候有食不语,寝不言的规定了,哥你平时回家吃饭时不总和我妈聊家常吗?”贺鸣海万分纳闷。
他哥,除了对他工作干啥管的严点,生活上简直从不干涉。
虞迟忍不住笑了下。
小傻瓜,你刚刚可是当面戳穿了你哥的谎言,硬生生打了他的脸。
“其实饺子真的很好吃。我可羡慕会做饭的,多好的优点。像我一直以来都是厨艺难手,平时回家都是点外卖。”虞迟有理有据道来。
赵承轩抿唇,有些出神。
他发现,青年总是能够体谅别人,替他人解围。
他自然是高兴的。
可想到青年在工作中也是如此,全然没有争夺之心,这样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容易受欺负了。
正是如此,他才让某位影帝推荐了那位经纪人。
据他拿到的资料,人虽然也有缺点,偶尔过于冲动。可她护短,特能为自己的艺人着想,也不愿自己手下的人受委屈,因而和每一任带过的艺人关系都挺好的。
当然,那位影帝除外。
“你总是这么替别人着想吗?”眼看着人就要走了,赵承轩终是忍不住问道。
虞迟微怔,笑了笑说:“与人为善,总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我这人也不是谁都愿意讨好的。”
他这人眼光高,性子倔,缺点多多。
也就是年岁渐长,才磨去了许多棱角,大多事情看淡了,懒得计较了,才显得有几分好人样子。
年轻时候,还不知道刻薄到哪里去了。
“ 你还年轻,有的是……”有的是机会尝错?笑话。他们这种名利场,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重新再来,代价太大。
赵承轩沉默了,竟是说不下去了。
他能说什么?以青年的处事准则,自是讨喜不得罪人。
他自己在商场上手段狠辣,却也经常该温和时留一线,十分清楚兔子逼急了也有撞墙的时候。
不到必要时刻,没必要彻底撕破脸。
假的惺惺作态。
“ 你做的很对,我只是……有些心疼。”赵承轩低声说。
虞迟错愕。
两人都有些陷入沉默,因这突然而来的真心吐露,气氛一时之间凝滞起来。
“谢谢。 ”
“有你这样的哥哥,挺好的。 ”虞迟尝试转移话题,扳回正道。
眼看着人走远了,赵承轩才缓缓收回眼神。他走到屋外的观景台,低头看着池塘里新养的鱼。
活水远远从高处的假石流淌下来。
他手里捏着几枚鱼饲料,轻轻洒在水面上,沉默地看着群鱼簇拥,争抢进食。
他不好。
一点都不好。
“哥,你来的真的晚。”茶茶早就在地方等着了,见他到了,连忙帮着搬着东西。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吃了个早饭。”虞迟没有解释太多,公寓是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厨,装修简单,明亮大方,搬完东西后,他把导演发过来的剧组对接人推给了她。
“明天下午见,多带点暖和的衣服。天气转凉,那边昼夜温差很大,保守估计要呆上一个月左右。”虞迟交代道。
茶茶离去前,比了个心:“哥,你加油,我就不打扰了。”
等没人了,虞迟铺好床铺,认命地趴在床边,拿出手机。
他翻开那几段简短的聊天记录,嘴角微勾,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只是,这么羞涩可不太好啊。”
虞迟喃喃自语,难得遇到了相貌,身材,人品都如此符合他标准的男人,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了。就算没法在一起,谈个恋爱爽一爽也挺好的。
关键,人不够主动,他也不好意思直球,怕吓到了对方,真真怪难为他的。
可恶。
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把时间放在了练台词上。导演亲口说的,台词差了点,他不练能行吗?
剧本里,他的场次严格来说勉强是个男四号。
出场不算多,但还挺关键的。
他很喜欢开场的那一幕,可惜的是并没有他的戏份。
书生徐晃上京赶考,突遇大雨,匆忙之间进了个破烂的寺庙挡雨,庙里却有个老和尚,正在烧火用陶罐煮粥。
不久,又进了个貌美的小娘子。
书生静坐,闭目休憩。
老和尚却有了谈心,讲起了如今世间最出名的一把剑的故事。剑为龙鸣,传闻乃用真龙之血锻造,可斩天下妖魔。
如今神州陈氏王朝,便是靠着这把剑镇守住了天下。那开国之君陈升,正是手持龙鸣,硬生生结束了百年前的乱世。
“传闻,那剑是他最要好的一位朋友所赠。”老和尚摇头晃脑说道。
“我呸。”那貌美小娘子站起,扭着腰走了几步,骂道,“他那样的人,也配有朋友?真是笑话。”
“呵,他真心对朋友的方式,便是扒其皮,抽其骨,融其血铸剑,这样的友人,可有人敢要?他若不是披了个仁义道德的假面,就是个十成十的小人。”
书生眉头微抽,暗自私语。
“还真是蛇鼠一窝。”
“我这边倒也有个故事,是一个大妖怪告诉我的。”貌美娘子笑意妩媚,摇晃了下身子,她凑到书生面前,勾了勾手上的铃铛手镯。
“俏书生,可要听听看。”
书生不慌不乱,“小娘子若是行止端正,小生愿听一二。”
娘子依旧扭着腰,冷冷哼了声,转眼却是拿出一面小镜,得意洋洋道:“这是我老祖奶奶赐我的,她的幻术施的极好。”
书生被那镜子一照,便被吸了魂魄,只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妖怪窟,里面可谓群魔乱舞,勾人魂魄。
“加柴,煮血。”
“上祭品。”
高台上,有一大鼎,云雾缭绕,其上盘坐着一大妖,人身蛇尾,黑色鳞片铺就的蛇尾不时滑动。
“当年,那无名道人,正是以此法趁得我族青龙君,化人登仙时,让那陈国之君陈升毒倒了他。抽其魂魄为灵,将他一身之骨,血,肉,引天雷之火,用鼎练了七天七夜。”
“那剑出世当日,群妖震慑,万魔恸哭。千年道基,仙人灵骨,可恨啊,便这样成了他人的登仙梯,做了那踏脚石。”
书生怔住,他自是看出这镜子,所现场景并非幻境,而是将当年亲眼所见的场景照出。
那台上蛇妖,面容妩媚,吐出猩红的舌头,卷了卷,眸中神色难辨,转而看向书生:“哪来的小妖,竟敢擅闯灵蛇谷!”
书生手持心剑,一剑斩去虚妄,退出镜中。
庙内,貌美娘子口吐鲜血,盈盈倒下,现出原形,鲜红的衣裳里爬出一条黑色的小蛇。
书生拔剑,将其斩断。
老和尚嘴角抽搐,干看着这一幕,心颤颤说不出话来。
“怎么,她那镜子,不知吞了多少活人,里面全是冤魂。”
“我不能杀了她吗?”
书生徐晃,再次出剑,向那空中的镜子横劈下去。镜片碎的一地,无数灵魄萦绕此处。
老和尚闭目,只念往生咒。
书生笑面盈盈,直言问道:“老和尚,可是妖?”
老和尚吓得半死,手指哆嗦。
他是一只老鼠化做的妖怪。半点修为没有,全靠幻术偷些香火过活。
雨过天晴,书生背上行囊,将竹剑收起,施然离去。
湖边,早有小舟等着。
一清秀可爱的小童儿立在芦苇杆子上问:“哥哥,为何不斩了那鼠妖。”
“他手上未曾沾惹人命,勉强算是个胆小,不害人的妖怪,暂且便饶他一命。”
“哥哥,你犯懒了。”
“我是去盗剑的,可不是专门去斩妖除魔。”
“你才不想盗剑。”童儿嘟囔了几句,轻轻一跃,便消失了。
虞迟念了几句自己的台词,他在想怎样用声音更好诠释角色。这个妖怪,他不识人心,童趣可爱,前期是个调节气氛的小古板。
后面,却……很有几分诡异。
原本他天生记忆溃散,在竹剑中呆了百年,以往一日只有一日的记忆。直至书生选剑时,他认了主,逃出竹剑,这才能记住东西了。
吃了九面狐的妖丹后,他灵力暴涨,妖气四溢,行事也偏激起来。
虞迟对着镜子,微微调整着表情和神态,直至那镜中人神情阴郁,如鬼魅,偏偏有股无心无情的茫然。
这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