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我怀了陛下的崽 番外篇——by梨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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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谷的花种繁多,几个女生走了一路就认了一路的花,基本上白灵仙都认识,但也有一两株她说没见过的。因为职业病,白灵仙就蹲在不认识的那株花前不走了,她越观察,秀眉皱得越深。没人看见她的表情,相反还留给她空间好好看花,没去打扰她。
山谷遮挡了部分阳光,罗小梨搓了搓手,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
她一说,大家都反应了过来。
傅容看了眼四周:“现在时间不算晚,谷里还没起夜风,温度应该比山上高。”
然而实际上反而更低,且似乎还越来越低,但其实太阳还未落下。
这有些不正常。
祁泽打量起四周,空气中像是有什么杂质似的,灰色的气在四周流动,像是最后流向一处,又向是从那一处朝外散发。那像终点又像起点的位置,正是白灵仙不认识的两株花。
恰当好这时白灵仙猛地站了起来,朝他们大喊道:“离开这里!快!”
祁泽心中一惊,下意识去拉贺远钧,他没寻到贺远钧的手,却触到贺远钧的胸膛——他被贺远钧揽在怀里紧紧抱住。
下一瞬,土石滚落,因地面坍塌而失了扎根泥土的大树也纷纷朝着山谷里倒下来,不消多少时间,大半个山谷都将掩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站在远处没有遭殃的几个工作人员脸色煞白,一边依照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朝外跑着,一边哆嗦着手,掏手机拨电话。
而一旁的白灵仙却反其道,朝着塌方的漫天尘土里跑去。除她之外,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帮子保镖,乌泱泱一片朝里冲。
几个工作人员停下了脚步,一时都有些讪讪的。电话顺利接通,确认医院会马上派救护车后,几人也跟着回去。
估计是大少爷和傅总的保镖能力高,他们回去时,八位嘉宾还有他们的同事一个没少,正相扶着朝外走。
这时导演一群人接到消息也赶过来了,他们开车下来,听见塌方的动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幸好这会儿人看上去除了狼狈些,都没什么大事。
白灵仙正在一个一个查看。
导演走过去,询问了一番,但白灵仙没有开口。他只好又去看那几个瘫在地上大喘气的员工。
“导演,我没受伤……”
“……我也没有。”
“呃……我好像看到一道红光,‘咻’的一声,我就站到外面了,什么事也没有。”
导演的大胡子抖了抖,指着这个“咻”的员工,跟助理说道:“一会儿救护车来了记得给医生说说,给他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员工:“……”不是导演你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啊!
白灵仙正给温婉看伤,她是他们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右腿骨折,要不是白灵仙跑过去把她带出来,她会被巨石砸中。
刚刚胡理救了其他人就是没去拉温婉,里面除了时间不够外,有一层报复心理,剩下的九层是怀疑。
胡理怀疑这突然的塌方就是温婉搞出来的。
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不是。
要不是白灵仙动作快,温婉不死也会重伤,这可不是下一两支蛊惑剂可以比的。
温婉显然整个人还陷在刚刚的危险中,没了平时伪装出来的温柔成熟,这会儿脸白得跟纸一样,浑身发抖,脸上衣服上也是泥灰,看起来吓得不轻。
这种生死一瞬间的真实体验可不是一些极限挑战可以比拟的,真正贴近死亡时,是让人从心底、从本能产生的恐惧。
没事的人和赶来的人缓过来后基本都围在了温婉那边。
而另外被人围着的就是傅容和贺大少了。和别人不一样,他俩是保镖围着的。别看他们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其实一直都在。
别人都还是灰头土脸的,傅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身衣裳,头发上的泥灰也被扫去大半,虽不如平时完美,但也算得上得体。
他拨开保镖围墙,走到温婉他们那边,提议道:“救护车来得慢,先坐我的车去医院吧。”
温婉被白灵仙用随身带着的针扎了几针,疼痛感减少了不少,但当然还是去医院更放心。
除了受伤的温婉,于秋几人也蹭了傅总的车去了私人医院。
本来于秋还想喊祁泽的,结果一看,祁泽和贺远钧两人早就没影了。当时于秋吓得不行,以为两人被埋土里了,结果傅容说,贺远钧已经带着祁泽走了,说是要去医院检查。
坐在车上,于秋瘫在座位上,感叹道:“今天也太惊险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塌方呢?还有灵仙,你是怎么知道有问题的?是感应到的吗?”
白灵仙不想多做解释,疲惫地揉揉眉心,应付道:“算是吧。”
另一边的罗小梨耷拉着眼,靠在座位上,没有发表什么感叹,估计也是吓得不轻。
车子安静地开了一会儿,于秋又想起了点什么,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们当时站的位置,以我们的反应速度应该跑不了多远……但我们出来了,就感觉有谁推了一把似的。唉,不过不管是谁吧,就算是鬼我也感激它。”
胡理偏过头,朝于秋微笑。
骂谁呢?她记住了,没良心的人类!
没良心的人类毫无所觉,还在继续叨叨,也许是因为一直说着话,他才能控制自己的后怕,“话说钧哥动作是真的快啊,根本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害我白担心一场,走之前好歹告诉我们一声啊……”
说到贺远钧,一旁微笑的胡理又变了脸,意味不明道:“他确实很快。”
意外发生时,胡理没来得及救的是温婉,慢别人一拍的是贺远钧,她原第一个要拉的当然是他们族的小崽儿。
虽然当时有些混乱,但她依然看清楚了贺远钧快得不像正常人的速度。甚至比她还要快。
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他再次接近祁泽的目的了,普通人类知道祁泽不是人类还能接受多半是真爱,若不是普通人类,那接近多半就是别有目的了。
可恨的是那贺远钧趁着她腾不出手来,已经先一步带着祁泽离开。
等回去的,回去她一定好好瞧瞧这个贺远钧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另一边被贺远钧火急火燎带走的祁泽正在贺家的私人医院。
他们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现在检查都已经安排上了。
只是两人都还站在B超室的门口没有进去。
祁泽有点紧张地抿了抿唇,瞧着门牌上的几个字,迟疑道:“你,你知道了?”
贺远钧多想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来,可他做不到,于是只能选择面无表情地点头,并催促他:“先进去检查,有什么话检查完了再说。”
祁泽还是没动,这里的医院他也没来过,他扯了扯贺远钧衣角,小声凑到他身边道:“这里的医生可靠吗?”
贺远钧低头看他紧张的表情,神色又忍不住松了下来,他握住祁泽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是我家的。”
“那好吧。”祁泽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贺远钧松手,“那我先进去了。”
“嗯。”贺远钧将人送到门口才松开手。
门内门外的护士和医生都是表面微笑内心无语地看着两人将B超室大门演成了生死门。
祁泽其实这会儿脑子有点乱。
万花谷意外发生时,贺远钧揽着他护着他,他一抬头发现位置离原地很远,这明显并不是正常人的速度。很快祁泽惊讶之下又发生另外一件事——他竟然感觉到肚里的崽崽动了!他这才两个月不到,怎么会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远钧抱着他时也感觉到了,带着他直接离开了天曜山到了医院,又直接让医生给他安排了B超,还是四维彩超。
祁泽一问,贺远钧竟然是真的知道了。
那现在算怎么一回事?自己成了未婚孕夫?揣着崽又来勾搭贺大少的无耻男人?
唉,瞧着贺远钧黑沉的脸,想也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有份。
祁泽一边忧心如何告诉贺远钧真相,一边忐忑地进了B超室。
约摸二十分钟,祁泽在医生严肃的表情下被送离了房间。
门一开,等在门外的贺远钧就立刻问医生怎么样了。
“情况有些严重。”医生摘下口罩,说道,“肚子里面还是个活体,我建议尽快安排手术……”
“???”贺远钧和祁泽均是一脸呆滞。
这不废话吗?宝宝是活的才是正常的吧?还有这才多大,你确实能做手术了?
怕不是个庸医吧?
医生见两人表情,也不忍用语言描述这事件有多恐怖,而是让人将打印好的彩超图递给两人。
贺远钧接过,祁泽和他一起看。
粉红色连乳毛也没有长出来的小东西,四肢小小的,耳朵贴着脑袋,眼睛闭着缩成一团。
有点丑,又有点萌。丑萌丑萌的。
但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一看就是动物幼崽,不是人类幼崽!
祁泽瞪圆了眼睛,盯着贺远钧。
他就知道!他家陛下不是人!
第36章 咬你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贺远钧也不明白为什么祁泽突然这样看他,像是埋怨,又像是生气似的。
怪他看见宝宝不是人类这件事了吗?可祁泽本来也不是人类啊?
他又不会嫌弃或者害怕,只要以后那小东西生下来,喊的爹是他。
唉,他跟陛下有什么好计较的?祁泽收回目光,又重新看着那张打印纸。现在贺远钧都不记得他们以前的事儿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解释比较重要。
一个大活人,肚子里揣着奇怪生物,怎么看都是一件恐怖事件的样子啊。
看,那医生眉皱得,眼见着他俩人都不着急的样子,又催促道:“现在安排手术吗?得尽快取出来……”
祁泽回过神来,吓得手一抖,反射性捂住腹部道:“不,不用了,我再考虑考虑……”
医生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这个对自己不负责的患者。
贺远钧瞧着那打印纸上的小东西,看样子现在手术也不像是能活的样子,虽然不能跟普通孕妇相提并论,但应该还要再长长吧?
于是他也朝医生摇头,意思是不必了。说罢,拉着祁泽就准备离开了。
这是什么小事吗?为什么这两人都这种反应?医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教训两人一顿,随即脑内不知哪根神经接通,想到了贺大少的身份。
他看看气势逼人的霸道大少,又看看柔弱犹豫的祁泽,倒吸一口凉气。
这难道是,难道是有钱人的特殊惩罚手段吗?
天哪!他刚刚就在疑惑,这么一个活体是怎么存在在人体内的,原本是……
医生的胃里涌起一阵不适,眼睁睁看着纤弱的祁泽被面无表情的贺大少带走,他捏紧了手中的笔,最后无力地吐出一口类似愧疚的浊气,算了,这种豪门他也得罪不起。
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了。
“唔……”祁泽被贺远钧塞进豪车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贺远钧什么也没说就让人去给他安排B超,医生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然后照出来他肚子里有只动物活体,他俩还毫无理由地拒绝配合治疗,那位医生会怎么想?
“……”祁泽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反正那也是贺家的医院,就算乱想也应该不会乱说。
贺远钧坐上来,保镖在车外替两人关好车门。
司机已经确定好大少爷要去哪儿,车门一关,车便开始行驶了。
隔档板升起来,后座只剩下祁泽和贺远钧两人。
只有两人的小空间安静了一会儿,祁泽玩了一会儿手指,思考该如何开口,但思绪依旧是乱的。
算了,实话实说吧,祁泽深吸了口气,看向贺远钧,说道:“今天医生照出来的,不是什么怪物,那是我肚子里的宝宝,虽然他有点奇怪……但那确实是我的孩子——其实也是你的孩子。”
祁泽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那个“你的”还是重音。
贺远钧一愣,接着便是从喉咙漫到心尖上的苦涩与酸楚。对呢,那确实是“他”的孩子呢。
贺远钧微微仰头,不让眼中的酸涩让祁泽窥见,毕竟是他要选这种方法的,既如此,就该承受一切。
他轻咳了一声,咽下喉咙上的涩味,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地回看祁泽。
祁泽便将他之前的猜测一一解释给他听。
虽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但他总不能编造什么谎言来骗他。
他说完后,见贺远钧有些呆滞的模样,自知对方一时也无法接受,便只好轻声道:“后面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可能你听起来太过虚幻,但我没有说谎……”
贺远钧已经听不见祁泽说了什么了。
整个人,整颗心都像泡在老酸菜的坛子里——酸得不能再酸了。
呵呵,原来那位钧帝不止教了小狐狸怎么吹叶子,还教了琴棋书画啊?
还有小狐狸送他的那串手珠,原本就是那位钧帝送小狐狸的啊,他这个只是个普通的替代品——一如他本人。
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除了两人日常亲昵与肌肤之亲外,那就是小狐狸竟然为了那个狗皇帝穿了整整一年的女装!!!
他快醋炸了好吗?!
幸好那家伙现在多半已经挂了(这是现代,古人早死光了),又或者说远得绝不可能再到得了小狐狸身边,不然他一定会剁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