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我怀了陛下的崽 番外篇——by梨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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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那张图,就能看见尚景安和一男生相视而笑的高清美图。
“祁泽?!”即便屏幕裂成了蛛网,祁若枫还是一眼认出了尚景安身旁的人,不敢置信,“他怎么……”
祁若杉冷笑,将牙磨着“咯咯”响,“他这是在向我们宣战?前脚在爸爸那儿告状,害你被教训,后脚就来勾引我男神?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呵,最近胆儿见长啊。”
“所以说啊,姐,狐狸精生的,当然还是狐狸精。”祁若枫显然也想起被父亲训斥的不愉快记忆,目光落在碎了屏幕的手机上,说道,“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祁若杉转头看他,拧眉道:“当然不能算了!不过你注意着点,找人废他这种事最好别做,容易留下痕迹。”
祁若枫坐在姐姐身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上一周,我叫人让祁泽签了个真人秀,恋爱真人秀。换了样子又怎么样,芯子还不是那个人见人厌的丧气鬼怂逼?姐你等着看吧,看他到时候怎么丢人。”
第二天,当祁泽到达餐厅时,又见到了尚景安——就在他与学生家约定好的桌位上,而尚景安的旁边正坐着一个打手游的高中生。
看见尚景安脸上闪过惊讶与欣喜,祁泽的唇抿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教授说的小侄子会是尚景安的弟弟。像尚家这样的家庭,需要找一个大学生当补习老师吗?又怎么会这么巧找到他?
这真的是巧合吗?
祁泽有些想拒绝这份工作,但又想到他已经答应了教授。
尚景安瞧见祁泽走过来,唇边勾起笑,起身迎他,“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学弟。喝点什么?”
祁泽没接他上句,语气在他的衬托下略显冷淡:“不用了谢谢。”
尚景安笑了笑,略过了这个话题,将话引到弟弟的学习上,全程祁泽只回答一些关于补习方案的问题,没有其它多余的话。
在一旁打游戏的尚景思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居然有人在尚景安面前这么淡定?不过十有八九也是装淡定,欲擒故纵连他那小女朋友都会玩。
他不屑地抬头,在看见对方脸后,红着脸迅速低下头。
我靠!难怪尚景安搞得这么温柔似水,还把他拉出来当借口。
长成这样谁他妈顶得住啊?何况尚景安还是个禽兽!
啧啧啧,可惜了。
尚景思低着头,祁泽自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祁泽跟他们确定好以后的补习时间,简单吃了顿饭就离开了。尚景安没提出开车送他回去,他看得出来这只小狐狸不喜欢他安排的“巧合”,但没关系,反正狐狸最后会是猎人的囊中物。
祁泽的补习工作顺利进行了四周,这会儿正在地铁上去尚家给尚景安的弟弟补最后一天课。
可能是之前他在祁振国那儿提了两句,他那弟弟妹妹暂时没来从他身上找什么乐子,当然,更大概率不是他们真的乖了,而是在憋大招。
祁泽倒是不怕,甚至还有点想和他们过过招——在书里世界学会了宅斗和宫斗技能,却还没什么施展机会。
另外,回来后,他除了工作、学习,也偷偷趁着宿舍没人,买来黄表纸和朱砂,练了几张手札里的有意思的符箓。符箓他随身带着,就等在试验对象身上看看效果。
地铁动了起来,车厢将乘客身上的香水味、汗味以及小吃食品味道封闭混合在一起,祁泽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捂着胃,有些不太舒服。
这两天他肠胃有些问题。
祁泽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明明看起来弱兮兮的样子,身体却健康得不像话,因此连想生个病期望父亲关心他一两句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几天早上起来他有些反胃,不过总是过一会儿就好了,祁泽觉得自己可能胃里受了凉。
下了地铁后,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祁泽有些忍不住了,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等他出了站,他眼中都还残留着水气,脸色苍白,鼻头还有些红,像是被人欺负然后偷哭了一场似的。当然,祁泽没有哭,他那是吐的。
情况可能比祁泽想的要严重些,等今天上完课,回来的时候,他得去买点药。
祁泽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还没到公交车站,他便看见了尚景安。
比祁泽发现尚景安,尚景安更先发现祁泽,从祁泽一出站,他便看见了。
对方双眸潋滟,眼尾微红。夺人心魄。
当祁泽朝他看来时,他即刻抬手推了推眼镜,压下内心疯狂涌出的凌.虐欲,不让它从双眼中表露分毫。
第5章 星星
尚景安朝祁泽走过去,温和笑容不变,眼中略带一丝担忧:“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今天要不要先休息?”
祁泽“唔”了一声,说了一句“没事”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个月来,学校论坛到处都是他和尚景安的贴子,有扒他喷他不配的,也有嚷嚷着“好甜我可以”的。
他们都说,他和尚景安在一起了。
包括隔壁学院的祁若杉,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骂他,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似乎他们都觉得他很幸运,和学长在一起一定非常幸福。
祁泽有点无语。他可不想和尚景安接触太多。
他已经和尚景安说过了,他只教一个月,理由是找到了实习公司。
尚景安确认他是真的找到了实习公司后,倒也爽快地同意了,没有挽留。
祁泽坐着尚景安的车去公寓,尚景安说自己是过来处理公事,又想起这个时间点祁泽可能会来,于是就来了地铁站,想着一会儿接到祁泽顺路回去。
祁泽拒绝都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借口。而且他这会儿还是不怎么舒服,也就没有折腾自己。
尚景思是个很聪明的学生,祁泽教什么,他几乎一遍就能学会——他根本不像是需要补习的高中生,更像是为了让祁泽隔两天就来这公寓里待上几小时。这也是祁泽不想继续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也许别人会觉得这份工作轻松,但他只觉得刻意。
上完课后,尚景安提出送祁泽回学校。
之前尚景安也偶有提过几次送他,但祁泽都拒绝了。
不过这次祁泽看着他的脸,同意了。一个月,从回来那天,祁泽能看见人的气运,到现在他竟能感应到他人对自己的意念。
比如刚刚,尚景安说感谢他这一个月对弟弟的照顾,想请他吃饭然后送他回学校时,他便捕捉到尚景安对自己的欲念。
那并不是单纯的因喜欢而产生的,而是恶意的。果然,这位尚学长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温柔体贴。
祁泽看着对方几乎将全身都笼罩住的黑气,垂着眼,上了车。
替他关车门的尚景安愉悦地勾了勾唇,那是即将又一次取得摘取胜利果实的笑容。
没有人能逃过他编织的温柔陷阱,这只小狐狸更不可能——在见过祁泽的第一眼后,他便着人去将他的资料查了个一清二楚。
被家人冷待的小可怜,一定很需要一个温暖怀抱吧?
祁泽透过车窗,余光扫见尚景安的笑,手伸进衣兜,拿出个几个纸叠的黄色三角形在手中把玩。
他今晚是不是很快就会有第一个试验对象了?
画完那些符箓,他好像并没有手札里写的那样感觉吃力,得做好没什么效果的准备啊。
车子远离了热闹的市区,慢慢朝往中心区外开。
祁泽朝开车的尚景安看去,后者朝他温柔一笑:“西城的山顶餐厅,不知道学弟有没有听说过?那里的东西很好吃。”
祁泽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是么。”
回他的是尚景安更为温柔的笑。
深秋的夜黑得早了,六点天边都开始擦黑了。
车子没有到达那个所谓的山顶餐厅,而是停在某个看着就不像开发过的荒山山脚下。
尚景安似模似样地恼着:“车好像出问题了,我去看看。”
祁泽眨眨眼,看着他下了车,手里还来回玩着那几个三角形。
即便天边余晖已尽数没入黑夜,他还是能看见,尚景安身上的雾气更黑了些。
祁泽其实有点好奇,你说黑成尚景安这样,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呢?
这段时间里,他看见人身上的雾气,有好几种颜色,有白、粉红、大红、暗红、灰以及尚景安的黑。他和手札上记录的一一核对,白色代表普通;粉红代表热恋和桃花运;大红代表鸿运;暗红是有血光之灾;灰色会在一段时间内倒霉,程度根据灰色浓度变化,越浓越倒霉。
至于黑,比倒霉更差的会是什么呢?
车门一开一合,尚景安上车了。
他朝祁泽歉然一笑:“不好意思,车好像坏了。先在车里坐一会儿吧,外面冷,我叫了车,一会儿应该就会到了。”
祁泽没理会他,目光落在后座忽然出现的身影上。
后座那人影伸懒腰伸到一半,也发现祁泽正看着他。他保持着那个动作,左右看了看,后座上除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惊喜,看着祁泽,指了指自己,像在说“你能看见我?”。
祁泽没有回答他,因为尚景安正朝他靠近,他撑住对方肩膀,不留痕迹地将其中某个三角形放进了对方的衬衫口袋里,接着朝后撤了些,面无表情地看着尚景安——尚景安的注意力没放在这些小东西上,没有发现他手中的纸叠小玩具少了一个。
尚景安是想亲吻他。被他躲开后,似乎还有些伤心,然后开启了深情表白的模式。
他说他对他一见钟情,却苦于祁泽的冷淡,不知该如何接近。后来,他偶然发现自己舅舅的学生正好有祁泽,且最近还帮助过祁泽,于是他厚着脸皮让舅舅帮他,给了他和祁泽见面相处的机会。而在此期间,他每天都处于悲喜交加的心情中,喜的是时不时便能看见喜欢的人,悲伤的是这段时间很快不再。他不想束缚祁泽的自由和未来,他只能放他离开。
可他太不舍了,所以今天想用另一种关系挽留,并期待着祁泽能够答应。
祁泽听得啧啧称奇。把别有用心、处心积虑说得如此情深脉脉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真是长见识了。
“切。我都听八百遍了,怎么又是这套?”祁泽还未对尚景安做出什么回应,突兀的,车里响起了第三人的声音,年轻的,还带着刚睡醒的懒气。
尚景安的表情瞬间就裂了。
他僵硬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钥匙,还稳稳地插在车上,门窗都是锁死状态。他这一路上就没停过车,而且到这儿停时他也观察过,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人是什么时候上的车?
而且那声音听着还有一点熟悉,难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找到了尚景思那套公寓,在之前就偷偷藏在车里,为了给他个惊喜?
尚景安深吸了口气,保持冷静,朝后排的人看去,冷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藏在我的车里?”
他打定主意,不论是哪个,他只要通通咬定不认识。反正他名声那么大,有几个比较疯的追求者也是合理的,这只狐狸他惦记了一个月还没吃到,他是不可能松手的。
后排的人可能是被尚景安这样冷漠的语气吓到了,好半天没说话。
尚景安不耐烦地朝后排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道:“……还不说么?看来我只能选择报警了。”
后排的人不确定地朝前挪了挪屁股,他的脸也因车里的光照露了出来,他苍白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张灰白的脸上很是惊讶:“尚景安,你在跟我说话?”
尚景安在看见他的脸后,跟见了鬼一样,铁青着脸,双眼大睁,脖子像被人捏住,说不出一个字来——也许他确实是见鬼了,否则死了一年多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他说话?!
祁泽后背靠在车门上,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车里令人窒息的诡异正在蔓延,祁泽靠在车门上,透过车窗看见满天星光。
即便此刻如此不合时宜,他还是想起了贺远钧。
想到某天夜里,那人一脸得意又暗藏期待地问他,“想不想去天上看星星,朕能带你上去,只要小七叫朕一声夫君。”
当时祁泽觉得羞耻,没有叫。
现在想来,祁泽有些后悔。
第6章 孕子
月光清涵,星辰垂影。
深秋入夜清寒,本该是阖家齐聚,享用晚膳的时辰,成阳国都的官员们却不得不顶着这深秋寒霜穿戴官服,进宫去参加钧帝心血来潮召集百官的晚朝。
对此,臣子们大都惴惴不安。
这一月以来,他们已经见识陛下发了不少疯了——虽然在那之前,他也时不时地疯着,但也没像最近疯得这样厉害。
大臣都觉得钧帝的变化多半是因没了踪迹的贵妃娘娘。
那肯定不是思念,而是怨恨。
至于那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贵妃娘娘大抵是被钧帝处决了。可死亡并不能消除陛下的愤怒,于是他的怒火便自然而然发泄在了他们这些臣子身上。
衰。
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放下?
不怪乎大臣们会这样认为,全然是因贺远钧在祁泽忽然消失不见的第二天,直接给丞相一家扣了个谋朝篡位的帽子,除却孩童与旁系,当天就斩立决了——还是亲自监的斩。
吓得不少文官手抖腿软,也吓得与之关系密切的冷汗淋淋、卧床不起。
贺远钧是暴君,却非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