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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子,辞职番外篇——by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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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们这些读书人也是有骨气的!这个湛崇,听说他父亲是抚远将军,这位鄂阳旭大人不是和抚远将军私交甚笃吗?肯定是他徇私情,拿朝廷取士给自己卖人情。”
  “湛崇就算了,早听说他少年英才,虽然不知道这头衔有多少水分,但是也算是年少成名了,但是这个游茂德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宫里娘娘的亲弟弟?”
  游茂德?李景焕心里一动,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八弟的母妃敏嫔的弟弟吧。
  “殿下,这里太乱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符珠看着周边士子们越来越激动的情绪,有些不安,上前劝道。
  李景焕该了解的也都了解到了,也没打算多停留,于是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远离了那些士子。
  只是在转角处,李景焕再次回头看向那些愤愤不平的士子们,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感,两年的教导,他太了解鄂阳旭的为人了,是真正的清官谏臣,之前也是因为太过耿直才会被皇帝贬黜的,又怎么会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而且不论是湛崇还是敏嫔的弟弟游茂德,在书中也都有介绍,不提人品,确实都是有着重大成就的人才,若是有人能穿越到未来,看到他们之后的表现,就可以证明鄂阳旭大人的慧眼识珠,但是如今,谁又相信呢。
  眼前这种情况,皇帝也只能是舍弃了鄂阳旭大人和那位副考官了,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错,尽管鄂阳旭大人才刚刚被启用,但是现在却要被舍弃,这公平吗?但是除此以外,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这些声张正义的士子们,他们可曾想过他们自以为正义的行为,其实是在假正义之名毁掉两个无辜的人,而原因仅仅是他们落榜了,而王公大臣的子弟上榜了。可是,谁又规定了大臣子弟不能才华横溢了呢?
  “殿下,您怎么了?”符珠看到李景焕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没什么。”李景焕不想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乡试之事,皇帝最终还是决定牺牲鄂阳旭,在十月重考一次,并且换了新的正副考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事件改编自清朝姜宸英案件,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了解一下。我自己当初看到这个案件的时候其实有挺多感慨的,有多少人假借正义之名行无耻之事?这件事情上,我个人是支持姜宸英的,说白了,那些落第士子假如不是现在这个身份,而是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说不定还会感慨一句,今年的大臣王公子弟还真是不错呢,但是,因为他们是落第的人,所以他们就开始义愤填膺了。自以为是正义之师,其实只不过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一家之言,不见得正确,大家理智吸收吧。


第38章
  乡试的事情出来之后,不仅是士子们群情激愤,就是那些大臣们也不省心,除了几个平时和鄂阳旭交好的大臣之外,剩下的几乎都给皇帝递上了弹劾的奏折,尤其是那些鄂阳旭得罪过的人,恨不得一天一份地参他,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当皇帝拿着奏折递给李景焕和李景熔看时,李景焕这才意识到,乡试虽然重考了,但是对于两位大人的处置却是一直悬而未决。
  皇帝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儿子的神情,见太子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大皇子则是明显的一副“跟我没关系”的神情。
  奏折在两人的手中走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皇帝手中,皇帝看也没看,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甩到桌上,有些恼火地道:“朕真是没有想到,鄂阳旭也是寒门出身,平时在朝中也是一直自诩清廉之士,结果居然在这事上出这么大的纰漏,把好好的乡试弄得乌七八糟!”
  “父皇息怒!”李景熔连忙上前跪下,虽然他不觉得此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父皇的雷霆之怒他还是重视的。
  李景焕心中有些动容,怎么说鄂阳旭大人也算是自己的恩师,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应该为他说两句话。只是,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皇帝却突然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让他们先回去。
  父皇脸色不明,大哥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抬脚就离开了,李景焕虽然想说些什么,可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走出书房,凛冽的寒风从他脸上刮过,李景焕不禁抖了抖。皇帝态度不明,就算他要给鄂阳旭求情,此事也还需得从长计议。想到这里,李景焕拢了拢衣襟,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寝宫。
  刚踏进门,李景焕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四皇子李景煜。
  “二哥,”李景煜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他行礼,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父皇今天是不是找你和大哥谈鄂阳旭大人的事情了?”
  “是。”李景焕没有隐瞒,李景煜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边,处事稳重,又处处为他着想,此时这般表现也必定是有缘由的。其实,就算李景煜不来找他,他也打算去找李景煜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确实很想听听李景煜的意见。
  “臣弟知道二哥素来宅心仁厚,鄂阳旭大人又是二哥的启蒙老师,感情深厚,但是科举乃是朝堂大事,二哥又是初入朝政,此事千万不可有所牵连,不然恐怕对二哥的名声和与父皇的关系都有所损伤。”李景煜恭声道,语气中是掩饰不了的担忧。
  李景焕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个四弟的早熟和在自己面前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对于他的话也很重视,只是李景煜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让自己不要插手此事,这又与他的本心相违背……
  “四弟,你我皆上过鄂阳旭大人的课,也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此事别人不知,我们心里还不清楚吗?他这是遭人冤枉了。你我都已经是皇子了,在这朝中除了我们,谁还敢替鄂阳旭大人说话呢?若是我们也不站出来,那他岂不是定要受此不白之冤吗?”
  李景煜苦笑一下,他就知道自己二哥的性子定不会放任不管,所以才急匆匆地跑来劝他,结果还真被他料中了,“站出来?二哥,你可曾想到过我们站出来的后果?”
  “可是鄂阳旭大人是冤枉的……”
  “就算他是冤枉又怎么样?”李景煜打断了他,“满朝文武都对此视而不见,我们又能如何?二哥,你是太子,跑去掺和科举之事,难道就不怕父皇猜忌吗?想想你的身份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比我清楚的多。”
  李景煜生怕劝不动太子,情急间甚至有些不太恭敬。只是李景焕满脑子都是鄂阳旭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敬。
  李景煜见他不言语,似乎有些情绪不稳,当场跪倒在地,“二哥,您不必如此伤怀,鄂阳旭大人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弟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现在形势如此,容不得行差踏错半步。臣弟今日忠言逆耳,还望二哥三思啊。”
  李景焕皱了皱眉,“四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景煜不起来,跪在地上仰头望着他,一脸的坚定。
  “孤只是……”李景焕想了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伸手去扶他,“四弟还是先起来吧,你的话二哥会慎重考虑的。”
  李景煜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眉宇间仍是充满了担忧,“二哥千万好好考虑弟弟的话,万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冲动行事啊!”
  李景焕拍了拍他的肩膀,“孤明白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景煜,李景焕一个人坐在厅堂的主位上陷入了沉思。前世作为一名律师,他向来只打经济官司,做一些法律顾问或者是公司并购之类的业务,那种重大刑事案件他是完全不沾的。他也知道那些案件为什么需要律师,但是他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只是没想到,来异世一趟,他居然又要面临这样的问题。
  这一天,他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名堂来。
  “殿下,想什么呢?连晚饭都没有吃?”湛清走到书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湛清也慢慢恢复了本性,行事也随意了许多。
  “想你哥的事情。”李景焕下意识地回答道。他刚才还在想,如果他的身份不方便替鄂阳旭求情的话,也不知道湛崇能不能去说上两句话;就算他不愿意,那是不是至少可以间接地通过什么方式展现一下他的才华,证明鄂阳旭大人是无辜的。
  “我哥?”湛清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又怎么了?”
  “他今年不是参加乡试嘛,”李景焕想着告诉湛清也没什么,“听说考上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湛清随口道:“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读书还是很厉害的,考上乡试也没什么稀奇。”
  “是,可是今年的乡试不同于往年,考上的世家子弟太多了,士子们闹得厉害,父皇已经决定重考了。”
  “这些士子们有什么好闹的,考上就是考上,没考上就是没考上,大家凭本事说话,闹就没意思了。”
  虽说不喜欢湛崇这个哥哥,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总归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何况,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难不成就因为落榜的不满意,考上的就要陪着他们重来吗?这是什么道理?
  “唉,”李景焕叹了口气,“你哥哥还好,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只可惜了鄂阳旭大人,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
  “那殿下去和父皇说说呗,若您说的那位大人当真无辜,我们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人家不是?”
  湛清不懂朝廷上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有错受罚,有功嘉奖,这不是常理吗?哪儿有没错却要受罚的道理。
  “再说吧。”李景焕语焉不详地糊弄着,思考了一天,他觉得亲自去看看鄂阳旭,了解一下情况。
  虽然鄂阳旭的处置还未下达,但是乡试重考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下狱了。
  李景焕来到牢房中,牢房已经破败不堪了,鄂阳旭一袭落魄的青衫,手腕上还带着枷锁,牢房中唯一还算干净的就是那副桌凳了。鄂阳旭笔直地坐在桌前,奋笔写着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就扔掉了笔,嘴里愤慨地念着:“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啊!”
  念完他凄然一笑,眼神中的愤慨慢慢消散,到最后,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再无光彩,如同一滩死水。
  “老师……”李景焕缓缓开口,看着他的眼神,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太、太子……”鄂阳旭回过头,苍老而沙哑的嗓音,颤颤巍巍地看着他,“太子殿下怎么来了,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李景焕心脏一缩,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他还记得鄂阳旭之前书生意气、刚直不阿的样子,从不因为自己太子的身份而卑躬屈膝,只把自己当成他一个普通的学生,何曾如此、如此……
  “老师,孤知道您是冤枉的,孤会定会尽力在父皇面前……”
  “不必了,”鄂阳旭哀叹一声,“没用的,殿下,没用的。”
  刚刚还站得笔直的鄂阳旭瞬间佝偻起了身子,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的手一松,拿在手上的纸也飘然落下,只见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却掩不住书写者的绝望。
  “这回算吃亏受罪,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坐冷板凳,作老猢狲,只说是限期弗满,竟挨到头童齿豁,两袖俱空,书呆子何足算也。”
  “此去却喜地欢天,必须假得孟婆村道,赏剑树花,观刀山瀑,方可称眼界别开,和这些酒鬼诗魔,一堂常聚,南面王以加之耳。”
  李景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绝望的老人。
  “殿下,你走吧,别被罪臣连累了。”鄂阳旭挥了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李景焕在原地站着没有动,定定地看着这位满头白发、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中鄂阳旭的那份绝笔引用自姜宸英给自己留下的挽联。


第39章
  李景焕回到自己寝宫里,眼前总是浮现着鄂阳旭那绝望的眼神,那是一种对于自己一生信仰的绝望。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小时候鄂阳旭拿着戒尺气呼呼地训导他的场景;然后画面一闪,变成了适才牢房中的凄绝;再然后,画面里的人变成了李景煜,他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不要插手此事……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李景焕有些抓狂。
  他不是天潢贵胄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多条条框框,这么多无可奈何!
  “湛清,”李景焕轻轻开口,问正在一旁绣着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鸳鸯的湛清,“你觉得孤应该怎么做?孤该去找父皇给鄂阳旭大人求情吗?”
  湛清放下针线,轻轻呼了呼被针扎得鲜血淋漓的手指,不紧不慢道:“你们朝中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我觉得,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难道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对就变成了错,错就变成了对吗?”
  “对错自然是不会变的,这个时间会给出答案,但是……”李景焕沉吟道。
  “那不就得了,”湛清打断他,“既然对错已经明了了,那就要坚持对的事情啊。”
  坚持对的事情……
  李景焕沉默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何必如此纠结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他因此被父皇怀疑,但也总不会立刻被废了,但是若是此事坐实,鄂阳旭肯定会立刻就没命的,孰重孰轻,难道他还分辨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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