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子,辞职番外篇——by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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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这些三哥肯定早就会了吧,我们去看看太子哥哥在学什么吧。”李景煜强忍着恶心,努力地撒娇。
“这……”
“走吧走吧,三哥不想看看太子哥哥是怎么学习的吗?”
三皇子被说动了,他确实很想去看看自己最崇拜的太子哥哥,“那……好吧。”
两人悄悄地从座位上起身,小心地来到太子读书的地方。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他们心中风光霁月的太子二哥,此时正抓耳挠腮地给鄂阳旭背些什么,但是却似乎没有背过,又或者是背错了,总之,鄂阳旭的脸已经气得通红了。
而大皇子,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笑话,一边还在添油加醋地说些什么。
年幼的三皇子,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傍晚,终于走出了上书房的李景焕不禁仰天长啸,“为什么?人为什么要读书啊!”
“怎么,太子殿下这才刚来上书房一天就受不了?”被连累着拖堂的大皇子讽刺道。
“不!”李景焕反驳道:“这不是受不受得了的问题,这是一个困扰了无数学子多年的严肃的哲学问题。”
“哼,你懂什么!只有把书读好,把骑射练好,父皇才会注意到你。”大皇子悠悠然地说,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当然,你不需要。”
李景焕看着大皇子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生在皇家,连父亲的一点小小的关爱都要靠这种方式来获得,想想也真是辛酸啊。
“行了,想那么多干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把书背好,不然小心明天鄂师傅罚你抄写。”大皇子老气横秋地说道。
“唉!”李景焕悲叹一声,他空有一肚子的深刻思想,却终究还是栽在了这应试教育上啊!
第12章
李景焕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都钻在被子里,一点儿空隙都没有。符珠轻轻扯了扯被子,生怕他把自己闷出毛病来,“殿下,已经卯时了,您该起床洗漱了。”
被子里的人又往里钻了钻,嘟嘟囔囔道:“五分钟,再睡五分钟就起……”
“殿下?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五分钟?”符珠锲而不舍地在他耳边碎碎念。
李景焕不得不停止装睡,睁开惺忪的睡眼下床,一边让符珠为自己整理衣裳,一边蔫蔫儿地自言自语,“五分钟都不让睡,天还没亮呢。”
“殿下,您快点儿吧,”符珠一边替他抻了抻衣服的褶皱,一边好脾气地道:“再过会儿就要开始上课了,您就快迟到了。”
“这样的作息一点也不科学,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我也是为了我们皇室的颜面着想,有一个侏儒太子多丢人啊。”李景焕强词夺理。
符珠笑了笑没说话,经过这些天和殿下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太子殿下时不时说一些她听不懂的奇怪的话了。
李景焕洗漱完毕后,胡乱在嘴里塞了两口吃的就要准备去演武场上课了。
在夏朝,皇子除了要在上书房学习经史子集,还要去演武场跟随师傅们学习骑射。这既是一节体育课,又是一节军事课,为的是教育皇子们“崇文宣武”。
但是考虑到皇子们的年龄,一般只有年满十岁的皇子才会进入演武场学习,所以今天来的只有李景焕和大皇子李景熔两位皇子和他们的伴读。
这是李景焕第一次进入演武场。因为磨蹭赖床,他到的时候大皇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李景焕来,便拦到他面前,急声厉色道:“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和师傅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了?”
李景焕弱弱地道:“我没迟到啊,这不是刚好卯时……”
“卯时?”大皇子都被他气笑了,“你好好看看这天,是卯时吗?”
“……卯时多一点。”李景焕把刚才被他打断的话说完了。
“呵,第一天上课就迟到,”大皇子冷笑道:“太子殿下在上书房别的没学会,这巧言善辩的本事可是学会了不少啊。”
李景焕连忙摆手,谦逊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大哥谬赞了。”
“你!”大皇子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别提多憋屈了,“好,我不与你在此争辩,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湛崇呢?”李景焕看大皇子似乎是要来真格儿的了,赶紧转移话题,开始焦急地四下环顾,似乎是真的很想念湛崇一般,“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昨日是有什么事情,竟然连课都没来的及上?”
不知道他是找的什么借口请假,也不和兄弟分享一下。
“哼,你就拖延时间吧。”大皇子一眼就看出了李景焕的小把戏,不屑地道。
李景焕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熟悉身影,顿时眼睛一亮,迅速跑到湛崇面前,仰头问道:“湛崇哥哥,你昨天怎么没来上学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湛崇拍了拍他的头,语焉不详地糊弄着,“家里的一些小事罢了,劳烦殿下挂心了。”
不过李景焕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只是亲昵地拉着他来到演武场的中心,“大皇兄说要和你切磋切磋,你快上,可不要丢了孤的脸面。”
“我明明说的是要和你切磋!”大皇子耳尖地听到了他的话,蹿到湛崇身后,一把将李景焕揪了出来,“小太子,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和我好好比一比,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李景焕比大皇子小两岁,大皇子又自幼喜武,长得人高马大,把他揪出来的时候更是不费吹灰之力,“放开我,我今天才第一天来,我才不和你比!”
李景焕边说边死死地扯着湛崇的腰带,让湛崇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出言制止,裤子都要被他扯下来了。
“大殿下,您还是不要为难太子殿下了,”湛崇扯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掰开了大皇子拉着李景焕的手,“太子今日刚来,怎么必得了大殿下练习了两年的身手呢。”
李景焕连忙应和道:“是啊是啊,还是等我多学几天再说吧。”
“哼,你们是一国的,我懒得跟你们说。”大皇子愤愤不平道。
李景焕偷笑着,他现如今深谙如何克制这位大皇兄的精髓,只要他足够咸鱼,大皇子就奈何他不得。
三人这边闹着,教骑射的师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上前道:“太子殿下,大皇子,我们该开始了。”
作为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上班族,李景焕对于骑马射箭之类的东西真的毫无思路,听课过程中他一度怀疑自己小脑残疾,不然怎么可能在大皇子已经纵马扬鞭的时候连马都上不去!
“哈哈哈,小太子,我劝你还是换一匹小马吧,你还没有马高呢,这样怎么上的去啊!”大皇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李景焕身边呼啸而过,留下了一句嚣张又嘲讽的话。
李景焕被马蹄带起的尘土糊了一脸,一连呸呸了好几声,仰着头辩解道:“孤还小,只是还没有长起来,等孤再长两年,肯定骑得比你好。”
大皇子听了哈哈大笑,“我说二弟啊,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啊,八辈子都爬不上这匹马!”
“你胡说!”李景焕气急败坏,然后看向湛崇,想要垂死挣扎一番,“湛崇哥哥,你扶我一下,我能上去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虽然顶着一张小孩子的皮,但是他也是要脸的,好不容易骑一次马,肯定要骑那种红鬃烈马啊,骑一匹小矮马像什么样子啊!
湛崇笑了笑,温言劝慰道:“殿下如今还小,不必非要骑大马,不妨先从小马练起,这样一来,等殿下长高了就可以熟练地骑大马了。”
这番话下来,有理有据,让李景焕无法反驳。
他不禁感慨起了湛崇语言的艺术,明明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可是这话让湛崇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舒心,而让大皇子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李景焕扔下缰绳,心安理得地走到树荫下歇息。
咸,使人快乐!
大皇子打马从他身边走过,本想看他笑话,却看见李景焕正悠哉悠哉地和湛崇谈笑,立刻横眉立目,“太子,你在干嘛呢?还不赶紧上马练习!”
“歇会儿,歇会儿,”李景焕嫌坐着不够,还从袖袋里掏出两块桂花糕来,一块递给湛崇,一块塞进自己嘴里,“是你说的,孤还没马高呢,不急不急。”
“你再这样犯懒,小心父皇嫌弃你。”大皇子故意激他。
本来嘛,和人比试的快感就是来自于自己的胜利和对方的挫败,现在对方被自己打败了,不仅不难过,反而就地躺下歇着了,这让他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好吗!
“父皇再怎么嫌弃孤,孤也是这大夏朝唯一的太子。”李景焕云淡风轻道。
就朝中势力来看,皇子之间主要分为三派。一派是以太子为首,四皇子和还没出生的八皇子相从;另一派是以大皇子为首,其舅公狄梁梦支持;最后一派,则是五皇子为首,剩下的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相从。
当然,这一切也仅仅是九龙夺嫡前期的划分。
比如四皇子,虽然开始一直以太.子.党自居,但是后期选择了远离朝廷,做了个孤臣;而三皇子,看似不争不抢,淡泊名利,但是后期却给了大皇子致命一击。
而那位还没有出生的九皇子,前期是坚定的五皇子一派,后面有了军功和皇帝的喜爱后,也逐渐有了自立门派的念头了。
在这场混战中,唯一不变的就是皇帝对于太子坚定的宠爱,只要不是谋朝篡位,他几乎可以原谅太子的一切错误,这也是李景焕最大的依仗。
如今,虽然李景焕和四皇子李景煜关系搞的不错,但是根据剧情,李景煜最后还是与太子渐渐离心离德,唯有那位未降世的八皇子,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自始至终都站在太子一方。
八皇子小太子十岁,似乎就是今年出生的吧!
李景焕不无期待地想着,也许这位八皇子出身之后,自己就会拥有一位真正的兄弟了,而不是李景煜、湛崇这种表面兄弟。
李景焕没有咸鱼多久,师傅就看不过去了,委婉地提醒他该上场练习一番了。
李景焕装聋作哑,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师傅,您到底在说什么啊?孤怎么不明白您的意思啊?”
“太子殿下,”师傅咬牙切齿地说:“您也休息够了吧,该上马练习了。”
李景焕一边将桂花糕塞进嘴里,一边含着食物含含糊糊地说:“孤知道了。”
这次李景焕没有逞强,而是顺从地选了一匹小马。
我现在还小呢,等我长高了,肯定能和电视剧里的演员一样帅!李景焕很阿Q地想着。
第13章
在武课结束后,由于太子表现不佳,被师傅留下来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连带着湛崇也不能离开。
李景焕扎的马步也是偷工减料,一个不注意就松垮了下来,饶是如此,半个时辰下来,他也已经是精疲力竭,连动一动手指都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酸痛的像是被人群殴了一样。
倒是湛崇,结结实实地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走起路来仍是龙行虎步,看上去很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李景焕忍不住偷瞄他,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的疲惫。
只可惜,湛崇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情绪。
“殿下,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臣,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的。”湛崇察觉到了李景焕的目光,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景焕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没有,没什么要问的。”
“若是太子殿下没什么要问的,那么能不能不要再偷看臣了。”湛崇戏谑道。
“谁看你了?”李景焕一转口气,很是不屑地说。前世的律师生涯让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过湛崇也不甚介意,他并不在乎李景焕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作为抚远将军的小儿子,年少成名的天才儿童,他向来自视甚高,即便是太子也不放在心上,此时也不过是觉得这个小太子的行为颇为有趣,所以起了逗弄的心思罢了。
“太子哥哥!”
李景焕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李景煜正远远地朝自己跑来。
“你慢着点儿,别摔了。”他看着小孩白嫩的小脸跑的通红,圆滚滚的身子左摇右摆的,生怕小孩把自己磕着碰着了。
“太子哥哥,母妃今天做了桂花圆子,你和我一起去吃吧。”李景煜跑到他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迫不及待地说。
“这个……”李景焕忍不住看了湛崇一眼,今天连累他被罚,本来是打算请他吃个饭弥补一下的,“要不,湛崇,你和孤一起去吧。”
在弟弟面前,李景焕实在叫不出‘湛崇哥哥’这个羞耻的称呼。
湛崇还没来得及搭话,原本兴致勃勃的李景煜却突然变了脸色。他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死死地盯着湛崇,“你是……”
湛崇淡淡道:“回四皇子,臣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湛崇。”
李景煜脸上顿时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骇人的表情,看着湛崇的眼神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目眦欲裂,咄咄逼人,清亮的童音被他压得低沉,“原来是你?好,很好!”
李景焕愣愣地望着两人,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