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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番外篇——by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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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绍逸抿着唇,眼泪一滴滴砸下来。
  “多谢,你就是我们灵氏的救命恩人,我们即刻便启程,待到抵达极西南,悬泠山所有的族人任凭你调遣。”
  说着,他便抱着孩子要跪下来。
  云殊华再度将他扶起,刚说了句不急,就感到喉间涌上一抹腥甜之感。
  他不想在灵绍逸面前露出端倪,便说道:“我身上还有一枚玉令未交到东域,今夜恐怕不能离开这里。”
  “……你要去前线吗?”灵绍逸询问,“那里太过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云殊华却摇头道:“你带着涟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好好休息,明日天一亮我就来找你。”
  灵绍逸迟疑了一会,才说:“那好,你一定要小心。”
  “嗯,”云殊华抬头看了眼茫茫夜色,“时间不多了,我要暂时离开,就在此别过吧。”
  说罢,他对着灵绍逸摆摆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换了副样子,云殊华才扶着道旁的一棵树坐下来,立即打坐。
  体内的毒原本有两颗浮骨珠压制着,这些天一直相安无事,熟料今夜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便又开始出岔子。
  云殊华调息许久,忍受着太阳穴刺痛之感,这种折磨持续了半个时辰,便渐渐消退了。
  他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息着,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就又踏上去往两域交战的路。
  要趁着天亮之前,将玉令送出去。
  一定要在分别到来的时候,再见他一眼。
  “……”
  数里之外的营地,一切秩序井然。
  守夜士兵交接之际,无人发觉一个不速之客闯入将军的营帐中。
  尽管夜将二更,帐子里的灯还未灭。
  烛泪浸满灯罩,细碎的烛火忽明忽暗地闪烁。
  景梵伏在案前,俊挺的眉微皱着,一手支着额略作休憩。
  有人无声闯入,呼地一声吹灭燃烧的灯芯。
  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动作,景梵便醒了。
  他睁开眼,朦胧中只见无数次睡梦中见到过的少年就站在自己身旁,安静地看着自己。
  “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都睡得这么晚吗?”
  声音也是熟悉的。
  景梵眨了眨眼,一向清冷的、生人勿近的表情有了变化,多了一丝恍惚与迷茫。
  他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转念一想,那人都在玉墟殿受了那么久的苦,怎么还会愿意回来看他呢,怕是恨他都来不及。
  这应当是一场梦才对。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云殊华抱臂看着他:“夜深了,你该睡觉了。”
  景梵用眸光描摹着他的样子,忽然从桌前站起身,目光一寸不离地走到他面前,将他逼得步步后退。
  “怎么了……”
  背着光,云殊华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心里没来由打了个突。
  就见男人伸出手,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扑倒在床榻上。


第100章 一枕槐安
  重心不稳的感觉让云殊华下意识闭上眼。
  周身陷在柔软的被衾之中,过了许久,都不见伏在身上的男人有任何动作。
  睁开眼,就望见景梵捧着他的脸,眸光晦暗,神色认真。
  云殊华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分别时不过入夏,如今已到了夏季的末尾。
  这样一想,他们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呼吸交缠,没有人肯率先打破沉默。
  少顷,云殊华感觉到景梵的手指勾住了他鬓角的发丝,一点点地,将额上的碎发拂开。
  做完这些动作,景梵如获至宝般地将他按在怀里,哑声开口说了话。
  一句急促的、简短的道歉。
  云殊华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开口:“你……你说什么?”
  景梵深呼吸,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对不起。”他说。
  “……”
  云殊华抬起手,在空中僵了一瞬,旋即轻抚上他的背:“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他们彼此之间,谁都不应该说对不起。
  景梵紧紧拥住他,迷恋地嗅着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以前的情况永远不会再发生。”
  回想到之前经历过的一切,云殊华眸光黯淡下来,说:“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我想……应该不行。”
  景梵的动作僵了一瞬。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除此之外,我和你并不适合──”
  “……求你,”景梵打断他,低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云殊华哑然。
  今夜闯入军营,本来打算借机看一看他,没想到景梵会和他说这些。
  心中复杂的滋味翻涌起来,云殊华定睛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机,况且,你认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重新来就可以解决的吗?”
  景梵生怕他说出什么狠绝的话,当下将云殊华收得更紧。
  云殊华拍拍他的肩,柔声安抚道:“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我们要往前看,过好自己的生活。”
  少年的声音清澈而坚韧。
  景梵失神地看着他,青丝顺着锁骨垂在云殊华耳侧,沉声问:“所以,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对吗?”
  云殊华摇摇头,没有答话。
  景梵寻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慢慢道:“从前是我敏感多疑,妄想控制你的全部,可那是我第一次爱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我改正的机会?”
  他看着云殊华的眼睛,祈求道:“算师尊求你了……这样也不行吗?”
  在景梵看不见的地方,云殊华攥紧袖口。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说:“这件事以后再说。”
  景梵俯下身,将云殊华的下巴扳过来,视线落到他眉心中淡淡的莲花额印,爱恨交织地问道:“我问你,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会吗。
  男人充满希冀地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云殊华不知想到了什么,鼻尖酸涩,心脏一阵阵抽疼起来。
  他睁开双眼,喃喃道:“我不知道,景梵,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重来?”
  “我已经,没有任何一次重来的机会了。”
  那最后一次读档的机会,本来是留给景梵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成了不能改变的定局。
  景梵看着他,忽然轻声笑了笑。
  他从床上坐起,一手捂住自己的眉眼,笑意扩大。
  “我在期待什么呢……能在梦里见到,已是很不错了。”
  难怪佛语云: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纵有千般苦,欲壑难填。
  越是要割舍,就越是放不下、舍不得。
  云殊华看着他陷入挣扎的样子,心里一角像针扎一般地刺痛,他伸出手,去抓景梵的衣角。
  景梵缓缓将手放下,旋即用温暖的手掌反握住他,轻声说:“这一觉醒来,我还能见到你吗?”
  云殊华不忍回答这个问题,定定地望着他。
  景梵蹭了蹭他的手,随即躺在云殊华身侧,揽着少年,一番耳鬓厮磨。
  直到三更才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风和日朗,又是一个好晴天。
  仙尊难得起迟,守在帐外的侍从不敢上前打扰,直到辰时,沈棠离的副将在营帐外传信,里帐才传出景梵的声音。
  他捏了捏眉心,心绪起伏,脑海里闪过昨夜细碎的片段。
  可惜这些片段不经细想,稍一思索,便头痛欲裂。
  景梵披上外衫,听着外面的通报,嗓音暗哑道:“进来说。”
  帐外一道身影犹豫着顿了顿,紧接着便撩帘子走了进来。
  甫一走近,一阵清淡好闻的莲香浮在空气中,不远处,屏风后的景梵墨发披散着,眉眼尚有睡醒后未散的缱绻,瞧上去与平日里的清冷仙尊判若两人。
  副将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不敢再冒犯。
  “仙尊大人,昨日密探递来消息,说是孚城牢狱着了大火。”
  景梵没说话。
  副将挠了挠头,继续道:“昨夜卫惝恰好在牢中审问犯人,探子说,卫惝目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为何会起大火?”
  “这,据说是,悬泠山派人去劫狱,将灵氏女救了出来,不料在途中打翻了火烛。”
  景梵道:“命人去查,卫惝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出事。”
  “是。”
  副将又说:“还有一事,说来颇为蹊跷。”
  “今晨沈仙宗的桌上,多了一枚玉令,仙宗大人一查,发觉正好是五域大比时,在裉荒山上丢的那枚。”
  “按理说这枚玉令应当是在卫惝手中,不知怎的,竟出现在仙宗大人的营帐里。”
  景梵俊眉微敛:“可有看到是何人出入仙宗的营帐?”
  “守夜的将士都说没有看到。”
  想必送玉令的人有几分功夫。
  景梵沉吟片刻,道:“仙宗大人在何处?”
  “大人正在练兵场,约莫在准备今天的夜袭,故而一时脱不开身。”
  景梵应了一声,脑海中又晃起云殊华的身影。
  思绪翻覆,他从屏风后走出,低声道:“着几人速去军中搜寻,找到云殊华后,立刻押到主帐。”
  “……”副将怔了怔,虽不理解仙尊为何忽然提起云殊华,却还是应下了。
  走出军帐,他当即唤了几人前去搜人,左思右想都没明白为何要在偌大军营中找出云殊华。
  按理说,云殊华不应当在清坞山上好好待着么,何时来了前线?
  副将一头雾水地走了。
  这一场搜寻自是没有结果,等到日落之时,搜查的将士前去帐中复命,景梵才歇了找人的心思。
  他为何会以为,那枚玉令是云殊华送的。
  依眼下的局势,云殊华走得越远才会越安全,不是吗?
  入夜,凉风习习。
  东域营地中有一支小队悄无声息地绕开战场,去往西北。
  沈棠离穿着紫色骑装,纵马在前,带领身后的将士穿过密林,骑到一座小城门下。
  “下马,我们翻上去,一个个解决。”
  这里是三域交界的一座荒城,本就人烟稀少,清虚门发战时先下手为强,将这里占了下来。
  沈棠离带人越上城门,足下一点,飞上瞭望台,袭到魔修背后,一剑封喉。
  这一支精锐小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过一炷香时间,城门上的魔修七七八八地全都倒了地。
  沈棠离命人打开城门,放剩余的兵马进了城。
  他们先是去了城西的粮仓,大致估算出有多少人驻守此地后,便兵分四路分头行动。
  这一场夜袭虽顺利,却也一直磨到了天晓时分。
  薄雾蒙蒙,笼罩在寂静的街巷。
  沈棠离走到城中,正四处逡巡着,身后的气流霎时涌动起来。
  他转身提剑,摆出戒备的姿势。只见雾霭之中飞出一支利箭,堪堪擦着他的衣袖闪过,扎入一旁的树木三分。
  沈棠离警惕地向周围打量,片刻后才将那支箭取下。
  这羽箭插着一片布料,姜黄色的底纹,织着熟悉的图腾,这样华贵的料子,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有资格穿。
  这样的成色,这样的纹饰,分明来自西域裉荒。
  沈棠离几乎是一眼就瞧出这块衣料的来历。
  他向着箭来的方向追过去,可眼前一片白茫茫,没有任何人的影踪。
  “仙宗大人这是认出沈域主的衣服了?”
  沈棠离转身,厉声道:“何人在说话?速速出来相见,私自扣押域主是重罪,违者格杀勿论。”
  “哈哈哈……”
  “你们五域的规矩,也需要清虚门来守吗?”
  不远处,一道带着黑色帷帽的身影出现在沈棠离面前。在他身后则是数名清虚门的魔修。
  “不枉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既然等到了,那就表明,我要时来运转了!”
  “卫惝,是你,”沈棠离垂眸看去,掠过他手上那些烧伤的疤痕,“孚城那场大火竟没把你烧死,真是可惜。”
  “不错,我没死!”卫惝嘶哑的声线粗嘎难听,“万幸我手上还有最后一张底牌……你要庆幸我没将沈策关押在那座牢房中,否则,他就要被你们东域的叛徒给害死了!”
  沈棠离皱起眉,似乎并未理解卫惝歇斯底里说出的深意,他右手翻转,挽了个剑花,道:“少废话,沈策在何处?”
  卫惝举起红疤交错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便有无数的魔修穿过薄雾而来。
  “为了捉你,我带来了清虚门几乎全部的兵力,若是想见沈策,就乖乖跟我走,怎么样?”
  他下了十成十的赌注,想必是有备而来。
  晨风扬起卫惝的帷帽,熹微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一张因毁容而分外可怖的脸。


第101章 暗流涌动
  季夏一过,便是早秋。
  卫惝孤注一掷堵截沈棠离,彻底放弃占领城池,转而南下,携军队杀入东域。
  那一场大火烧没了他的耐心,他觉得这全天下的版图是否能尽数掌握在自己手里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将东域拿下,其他几域便是再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
  他扬言自己手中持有法华碑刻,又以沈策、沈棠离作为要挟,向五域仙盟施压,约定在清坞山进行一场最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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