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 番外篇——by是苍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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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一提,季远溪确实感到很累,但同时也轻松很多,“好,那我先休息了。对了,那个色鬼的事你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
“那我还要易容么?”季远溪想到之前俞岚说楚安叶可能在宴席上的事,又道:“算了,估计易容也没用了。”
“我先走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季远溪认真说道:“谢谢你,顾厌。”
虽然别人都认为这人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但作为他的猫猫,实在是真的很贴心。
许是太乏了,困意袭来,季远溪很快就睡着了。
睡的很香很沉,他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在梦里季远溪找到了他的攻,两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在高耸入云九天之上最高的山巅,彼此无言静静等待朝日的出现。
醒来还觉得很好,甚至想回味一下。
季远溪这样想着,没有睁眼,在黑暗中回味,脑中浮现的画面更为清晰。
他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会,忽的他心神一凝,察觉到屋内不知在何时多出一道不属于他的气息。
那气息似乎是个男人,从未见过,是个陌生人。
谁?
胆子那么大,竟敢擅自闯入他的房间。
季远溪正欲发问,张了下嘴发现到唇边的话明明已经滑出去了,却没有听到传来的任何声音。
他顿时大惊。
又试着说了两句,依然照旧。
季远溪蓦然睁眼,只见一张陌生面孔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骤然呼吸一滞。
顾厌,顾厌,有人!
季远溪奋力想支起身子,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和修为,宛若千斤重一般。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的药很有用,你是没有同我对抗的力气的。”
那人整个眼睛都充满了浓浓笑意,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十分美妙。
与之对应的,季远溪的心情十分差劲。
他很想问对方是谁,奈何一个字都发不出声,无奈之下只好瞪过去一眼。
不料这柔弱没有力气的瞪眼看在对方眼里,仿佛勾起了身体里哪根兴奋的点,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我们来做一些快活的事情吧,可爱的小远溪。”
季远溪浑身寒毛瞬间竖了起来。
什么情况!???
这人莫非是……楚安叶?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
什么狗屁快活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他守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不可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季远溪想挣扎,他徒劳的动作看在楚安叶眼中,让他脸上兴奋的意味盛的更加浓重,“认出我是谁了对吗,你想的没错,我的名字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
楚安叶笑了下,又说:“你能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虽然可能后面跟着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我也十分开心。”
“因为刚才看了你半天,真的是很喜欢你,你这张脸是我见过那么多人里最漂亮的一张……想来也是,衍月宗的仙长,自然不是凡物,这样看来,我等下要占到的是个天大的便宜了。”
“没错,我杀了一个有请柬的人易容成他的样子,冒充他参加了蟠桃盛会,因为我想在盛会上肯定会遇见什么美人吧,然后就让我看到了你。”
“其实那个抢走你剑的人摔倒,也是我弄的,我暗中用修为打在他的脚上,他就直接站不住了。”
“本以为让你陷入困境,我可以轻易的得到你,没想到谢奉雪那个死东西竟然跑出来搅和……”
“……我只好跟踪你过来了。”
季远溪厌恶的看着他。
滚啊!!!
根本不想听你说话!!!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想说话?”
楚安叶捏住季远溪的下巴,凑近猥琐地嗅了一下,一脸迷醉地说:“真香……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楚安叶似乎想到什么,在季远溪下巴抠了几下,动作粗鲁,把脆弱白净的细嫩皮肤搓出几道鲜红印子,抠完不禁感叹:“这也太娇嫩了,看来我等会要温柔一些了,好担心你承受不住会被我直接弄晕过去。”
“不过你这张脸竟然是真的,我之前还以为是易容术画出来的。”
“真好看啊。”
“要是能永远拥有你就好了……”
季远溪快吐出来了,他此刻真的很想跳起来打爆楚安叶的头。
“唉,为什么每次看上的美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很难过。”语气沮丧的说完,楚安叶忽的又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轻快,“你的眼睛真好看,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把你美丽的双眼挖出来,泡在药水里保存,这样就能每天无时无刻都能和你对视了,到时候你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流露出讨厌我的神情。”
……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啊!!!
妈妈,我要回家!
……不,顾厌,我的猫猫,快来救我!
“害怕吗?惊恐吗?”楚安叶又在季远溪脸上摸了几下,“不要害怕,是很快活的事情。”
“那我们就开始吧。”
楚安叶动作轻缓地开始褪季远溪的里衣,但他实在猴急,扒拉两下没脱掉,眉头一皱耐心用尽用上了扯的,只听“嘶拉”一声,透白滑腻的肩膀在精致锁骨的颤抖下犹如一副画般呈现在眼前。
楚安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真美,我先亲一下。”
“亲哪里?”
一道冰凉刺骨寒彻透顶的声音骤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摆在楚安叶脖间一柄漆黑暗沉的剑。
“废物,这是你的人么,你也敢动?”
季远溪眼帘内出现一抹红色,他的眼泪差点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的猫猫来了。
楚安叶蹙眉,因着脖颈紧贴的锐利的剑,他不敢有所动作,“你是谁?竟然敢来坏我的好事?”
“本尊不过出去片刻,你就斗胆过来,厉害,厉害的很。”顾厌眼底逐渐浮上一抹血红色,眼中的冷意愈发浓烈。
这是季远溪首次看见顾厌拿剑。
漆黑的剑,剑身被黑气缠绕,透着无情冷漠的凄厉,宛若能听见来自地狱最深处鬼魂的尖叫和呐喊。
“……本尊?”楚安叶挑了下眉,“哪里来的不知名小子,竟敢用上这个自称?”
顾厌冷笑一声,剑身黑芒微动,楚安叶被逼之下转了个身,面对了过去。
“呵,挺好看的,怎么,美人,你也想同我快活——啊!!!”
一道凄惨无比的声音,季远溪惊诧的眼中映出一个染血模糊不清的东西,那东西掉在地上软软垂着,仔细去看的话,那物件竟是一片嘴唇。
季远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今日血见太多,他的头冷不防有些晕。
楚安叶嘴上血流不止,眼中满是惊恐:“你……你……你……”
“本尊懒得杀你,为了避开你甚至让他易容,能有这种待遇你应该感到荣幸。”顾厌冷眼看着楚安叶,用淡漠无边的声音道:“你选择踏入这间屋子,这条命本尊就收下了,但本尊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楚安叶倏然疯狂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好像还真的是魔尊大人呢,我好害怕啊,不过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一只可以任你宰割的鸡吗,不要看不起人了。”
说罢楚安叶脸色一沉,身形一晃,竟从黑剑之下强行挪走,闪身到了窗边。
楚安叶似乎想要跳窗逃走,顾厌瞬移追上去,黑剑刺入他肩膀,轻易的把楚安叶钉在窗边的墙上。
楚安叶这次脸色是真的变了,“什么!?”
楚安叶的肩膀被刺穿,黑剑周身的气雾不断侵蚀着伤口,鲜血汩汩朝外流,被黑雾舔舐之下竟是变成了浓稠的黑色血液。
顾厌变幻出一柄寻常的剑,挑着剑尖在楚安叶身上缓缓挪动,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疯意:“下一个,取何处比较好?”
“对、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求你放了我!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啊!”
楚安叶苦苦哀求,眼前人却仿佛充耳未闻:“是了,你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剑往上挪。
“对不起!我道歉!你放了我吧!”
“啊——!”
“疯子!你这个疯子!好痛啊啊啊啊啊!”
“谁!有谁可以来救救我!!!”
没有人会来救他,只有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耳畔环绕:“没人听得见的,有这个精力叫喊,不如想想下辈子该如何做人。”
生生被剐出眼球的痛苦让楚安叶发出凄厉惨叫,他想用法术逃走,但那不知名的黑剑禁锢了他的身躯,他除非撕裂一半身体,否则只能被钉在原地,哪里都不去了,一步都挪不动。
很快楚安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感知到空洞的眼眶里,不断有粘腻的液体在往下流,他知道,那是他的血,是红色的血。
“鼻子。”
“舌头。”
“手。”
楚安叶听见冷漠的声音传来,每说一个词,他的身体就少了一部分,巨大的痛感也往上重叠着加剧好几层。
他悔,他好后悔,他不该。
他明明从来没失手过,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是选择的时间不对吗,还是选择的地点不对,还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全。
楚安叶在黑暗中惊恐地想,这时他想到了差错的原因——是他选择的人不对。
他浑身哪里都痛,下一个,难道是耳朵了吗?
他还能活下去吗?在这个疯子面前,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面前的人似乎烦了,说出的词让他止不住的绝望——“心脏。”
随着最终短暂的撕心裂肺的痛感,之后他失去所有意识,永久的归于沉寂。
顾厌嫌恶地清理掉身上溅到的污血,把遭不住早早晕过去的季远溪抱到隔壁房里。
刚出房门,竟是遇上俞岚。
俞岚似乎发现这边动静,手中提剑就跑了过来,他见到顾厌推门出来,怀里抱着那个刚才一直在他脑中出现的人,一时脚步滞住,不确定是不是应当继续往前迈步了。
“你们……”俞岚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你来晚了。”顾厌不带感情地看他一眼,“上次在东岭镇也是这样,你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用。”
俞岚眸子暗了些。
是吗,他没有用。
说的没错。
但如果能让他一直跟在身边,自己也是可以有用,可以派上用场的。
“谢谢你保护他。”俞岚说。
不知过了多久,季远溪从噩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弹起身,被一双染着凉意的手轻缓地按了回去,稳稳地靠在枕头上。
季远溪眨了几下干涩的眼,嘴里叫道:“顾厌!”
“在呢。”
“有人想要欺负我!”
“他已经死了。”
“我当时不能动也说不出话,心里好害怕!”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他还掐我下巴,脱我衣服!”
“……”
“他对我说的话好恶心,我的耳朵根本不想听!”
“……”
“感觉耳朵被玷污了!”
“……”
“他看我的眼神也好恶心,恶心又猥琐!”
“……”
“他还想摸我,还想亲我!”
“……”
“完了我脏了,草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要修炼!我要学习!我要天下无敌!以后谁也别想随便欺负我!”
“好,学。”
季远溪想,他不能这样。
虽然这里是书里世界,但他也会遭遇不好的事,会遇到可怕的人,性命和清白都时刻有遭受被摧毁的风险。
他不能继续弱下去,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只能依靠别人,他不是菟丝花,他也做不成攀附别人生长的菟丝花,没有人会一直待在他身边时刻保护他。
他要自强,他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季远溪想着,一滴清泪不争气地滑出眼眶。
顾厌第二次见到季远溪流泪,他的心难免再次为之一颤。
若上次他不知如何是好的话,这次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用双手圈住那个哭泣中的人,缓缓地抱住对方,让那纤细的身躯靠在他勉强还算温暖的心脏上。
然后用低低的声音哄:“乖,远溪,不哭。”
“不哭了不哭了。”
但让他再次没头绪的是,对方竟然又哭的更加大声了。
“……”
半晌后。
上次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这次打湿了别人的衣服,痛快哭完的季远溪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又丢脸了。”
“没关系,反正没有其他人看见。”
季远溪这回确定顾厌说的不是反话,没什么害怕和担心的了,感慨道:“我在你面前毫无形象的事做的真多啊,我在别人面前可没丢过一次脸……”
顾厌道:“被我看见那么多次,你打算给多少封口费?”
季远溪:“……”
好好说话,不要提钱!
思忖一下还是诚实地问:“你要多少?”
“你看着给,没有钱的话,用其他的代替也行。”
“……”季远溪歪了下头,道:“一定要给吗?”
“那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就说出去了。”
季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