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 番外篇——by是苍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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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不能出现在此处吗?”那个男人说。
“……这里是衍月宗,很危险的!”
“这里也是霁月峰。”男人淡淡道,“这是你的地盘,何谈‘危险’一词?”
简单的一句话,季远溪瞬间破防了。
他的猫猫来找他了,他的猫猫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呜呜。”季远溪哭着贴了过去,却被男人伸手推了回来。
下一刻,他听到男人说:“好了,看过你了,我要走了。”
“就走!?去哪里!?”
“你不要管。”
“我没有管,我就问一问,这个问题又不难,我应该可以得到你的答复吧!?”
男人不说话了。
季远溪也不说话,静静地凝视他。
良久,男人开口:“总之,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听完这句话,季远溪瞬间惊醒。
……竟然是梦。
季远溪发泄般把枕头扔在地上,“说什么呢!”
“什么见不到!”
“书里后面还有那么多万字的剧情,你说见不到就见不了!?”
“草草草草草!”
“我还真就不信了!”
“踏马的,见了面先打你一拳再说!”
季远溪气冲冲地跳下床,趁着仍在霁月峰庆祝的修仙者们不注意,偷偷来到宗主洞府。
“宗主大人!宗主大人!”
听见声音宗主放下手中事务,笑眯眯道:“远溪,不是还在过生辰么,怎么跑来这里了?本座还在忙,想晚点再去霁月峰的。”
季远溪提着碍事绊脚的外衫匆匆几步踏上台阶,“宗主大人,我要申请出宗一趟,可能时间会比较长,最少一年吧……所以特意前来告知一声,希望您能准许。”
宗主沉吟片刻,道:“远溪,这回可能不行。”
“为什么?我有正当的出宗理由!”季远溪想好了理由,就等说出来了。
“本座不是拒绝你,只是你申请的时间太长,本座不能允诺。”宗主道,“明年宗内要举行收徒大典,你上次就没参加,这次可不能再不参加了。你啊,多少也参加一次,就算不收徒弟,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嘛。你这次去了,等收徒大典举办完后,再外出去多久本座都允了。”
对哦,收徒大典。
纪慎答应了要过来的,他必须在。
季远溪想起这件事,脸上浮现几分凝重,道:“宗主大人,您说的有道理,弟子会参加的……说起收徒大典,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你且说。”
“我有一个朋友,可以让他来参加收徒大典吗?”
“当然可以。”
“弟子想……”季远溪犹豫片刻,想着该怎么说出来比较合适,“弟子的这个朋友,情况有些特殊,可能没有仙尊会收他为徒。”
宗主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是怎么个特殊法?”
季远溪顿了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他是银发。”
“银发啊,那的确很难办。”
“所以……所以弟子……”季远溪一脸央求地贴了过去,“弟子希望,您能收他为徒。”
宗主的笑凝固在嘴角。
“宗主大人,求求您了。”季远溪道,“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了求求了……”
“远溪,这不太行啊。”宗主注视着他,“你要真对这个朋友有喜欢的意思,可以在收徒大典上自行收他为徒,有本座在,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话的。”
“?”季远溪辩解:“宗主,我不是喜欢他,真的就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也可以收他为徒。”
“他不是刚入门,我教不了他。”季远溪抱住宗主手臂摇晃,“宗主,求求您了,您最好了,一定会答应弟子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请求的对不对。”
宗主被他缠的实在没法,叹了口气道:“远溪,这件事本座真不能答应你。”
季远溪面露失望之色:“为什么?”
“本座曾经的徒弟都已成长为一方峰主,若再收徒,岂不是会乱了辈分吗?”
“可是他很厉害的,他虽然是散修,不一定比那些峰主的实力差!”
“那更不行了,来历不明,还是银发,本座不同意。”
见无论如何宗主都不肯松口,季远溪微微垂头。
良久季远溪道:“对不起宗主,是我过分了,弟子不该对您提出这样无礼的请求,弟子知道错了……”
宗主目光和蔼,“远溪,你没有错,你对朋友这么好,本座是很欣慰的。”
“谢谢宗主原谅。”
“远溪。”宗主摸了摸胡子,像是无意间提起,“那个晏千秋在霁月峰待了一年,你们朝夕相处,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千秋?”
听见这个称呼,宗主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欣慰笑容,“本座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他挺好的,我们也是朋友。”
“什么朋友?”
季远溪不明所以:“就是朋友啊,关系很好很铁的那种。”
“没有……其他的了?”
季远溪更迷惑了:“什么其他的?”
宗主凝神看了季远溪一会,忽的认真开口:“比普通朋友更进一层,道侣之下的那种关系。”
季远溪:“?……!!?”
什么啊,怎么关系稍微好一点就会被认作对对方有意思啊!???
季远溪解释道:“宗主,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千秋他对我也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一起修炼,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是很纯粹的朋友关系!”
“这样么……”宗主摸着胡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本座本以为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所以才特意找来这么个人,既然你对他没有意思,那当个寻常朋友也好。”
“我喜欢……哪种类型的?”
“那位古公子一类的。”
季远溪怔怔,复而恍然,原来在外人眼中看见的顾厌,竟然是那种又帅又美的感觉。
……可恶啊,他也好想看看!
季远溪离开宗主洞府回到霁月峰,绕过人群回到房里,休息片刻后带着笑脸去迎接下午新来的一波客人了。
重要的熟悉的客人都聚集在晚上。
因为来的都是关系好的人,季远溪特意把他花了好久时间做的蛋糕留在了晚上。
这是一个五层的白色巨型蛋糕,层层叠叠的,放满了各色水果,看上去又美又壮观。
季远溪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奶油,只好用另一种相近的食材代替,经过多番调试,味道竟出乎意料的不错。
他觉得大家一定会喜欢。
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是没见过的,宗主、苏云洛、云妄、还有其他一些原主在宗内的朋友。
宗外的也有很多,清霜宗的凌墨和大帅比,惊雷宗的俞岚,还有其他很多他不认识但和原主交好的人。
季远溪一一迎接,将人请去落座,忽的他抬眼,看见一个让他眼球震颤十分出乎意料的人。
……谢奉雪怎么也来了!
哦还有,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谢奉雪身后跟着两个小小的粉色团子,因为太矮了季远溪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
那两个团子面带羞涩递上礼物,缠着要季远溪抱一下他们,“美人,要抱抱!要抱抱!要抱抱嘛!”
团子撅着嘴伸长短短的双臂,季远溪像抱娃娃一样抱了起来。在他怀里疯狂乱蹭了好久,一男一女两个团子才高兴地蹦着去玩了。
“谢庄主,怎么今日有此雅兴来衍月宗做客?”
季远溪和谢奉雪不过见过两面,他不觉得和谢奉雪的关系有好到在生辰宴上见到的地步。
而且还是晚上这一场。
“因为想你,所以就过来了。”谢奉雪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季远溪:“……?”
不是,庄主,大佬,土豪,你我的关系,有好到说“想”这个字的份上吗?
还是说你对谁都是这样热情自来熟啊???
“谢、谢谢啊。”季远溪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奉雪颔首,仪态大方,似乎把该说的话说完了那般,没再开口。
后面又来了些客人,季远溪上前迎接。
除了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纪慎,有过节的牧光远,还有那个……赶走他的男人,好像谁都来参加他的生辰宴了。
清霜宗的大帅比热情的在季远溪身边转来转去,“尊者,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没有姓名的大帅比确实是帅,帅到季远溪都生不出让他离远点的心思:“记得,我们一起吃过一顿很愉快的饭。”
“不仅是饭,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觉得很愉快。”
季远溪:“……”
大帅比抛了个帅气的眼神道:“尊者,不如明日就同我回清霜宗吧,还有很多美景和美食等着咱们一同前去,那一定会成为更加愉快的回忆。”
“……”季远溪找到凌墨,“凌宗主,管一管他。”
凌墨正待在苏云洛身边引诱小孩,闻言抬头,眼中流露一丝看不清楚的迷茫:“你是谁?”
季远溪:“?”
这位宗主,我记得你是近视,而不是瞎了?
凌墨说话的时候,苏云洛像被什么吸引住一样,一溜烟跑远了。
季远溪把脸凑过去反问:“我是谁啊?”
凌墨冷清的脸上顿时浮上一丝浅笑,“原来是霁月尊者,尊者您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季远溪:“?”
是我不记得还是你不记得了?
这位宗主,你是故意的,还是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失忆狂魔的属性?
季远溪有点不想和他说话了:“凌宗主,麻烦您管一下贵宗一同前来的那位。”
正巧这时候大帅比走了过来,“尊者,在和我们清霜宗宗主聊天啊?”
大帅比离的不是很近,凌墨问:“我们清霜宗?你是谁?你想加入清霜宗吗?”
季远溪侧头看去,果不其然,大帅比脸上也缓缓露出一个:“?”
此时苏云洛跳着走过来,手上拿着糖,隔了老远就兴奋地挥手道:“这个糖好好吃,是在哪家买的?明天带我一起去逛逛吧,我多买一点回来!”
话明显是对季远溪说的,不等他开口,凌墨率先道:“云洛,我知道哪里有卖,明天我陪你去吧。”
季远溪和大帅比:“?????”
这踏马不比他们的距离离的远???
也就那么三个十八万千里的距离吧。
季远溪可实在太想知道了:“凌宗主,这么近您都没认出我是谁……那么远你是怎么看清他是苏云洛的啊?”
凌墨浅浅笑道:“我是用心在看。”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中只有苏云洛一个人了。
凌宗主呢您高兴就好。
俞岚在座位上静静坐着,时不时朝这边投来一个视线,季远溪想到还没同他打招呼,便脸上带笑走了过去。
“俞岚小哥。”
俞岚此时低着头,闻言肩膀微微一颤,骤然抬头:“……远溪道友。”
季远溪笑道:“好久不见了。”
“嗯,是很久了。”俞岚垂眸,掩去他眼底情愫,“真的是很久很久了。”
季远溪在俞岚旁边无人座位坐了下来,道:“你最近怎么样,在惊雷宗还好吗?”
“……我挺好的,还是老样子,远溪道友,你呢?”
季远溪指了指脸上的笑容,道:“你看我这开心的样子,就知道我也挺好的了。”
“嗯,你过的好就很好了。”
这时,忙完手头上事情的晏千秋赶到,在诸多人中寻到季远溪身影,上前唤了一声:“远溪。”
季远溪扭头:“千秋,你忙完啦。”
“嗯,有点棘手,不过赶忙赶紧的总算是给解决了。”
“太好了。”季远溪起身,笑着拍了下晏千秋的肩,“我还以为你会赶不上吃蛋糕。”
“怎么会?”晏千秋也笑了起来,他那张脸分外好看,帅和美融合在一起,算不上是雌雄莫辨,但独有一种吸引人的风味,“那可是你亲手做的蛋糕,我就算是扔下手头上的事,也一定会赶来的。”
“哈哈,你要是晚来,我也一定会等你的。”
俞岚见这两人谈话间语气亲昵,彼此的称呼也熟络无比,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中光芒瞬间暗了些,他心中不好受,不禁开口问:“远溪道友,这位是?”
季远溪伸手揽住晏千秋脖子,一副好兄弟一生一起走的模样,“他是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已经认识很久了,我们经常在一起修炼。”
关系很好的朋友……是那种朋友吗?
俞岚见季远溪毫不顾忌外人眼光的做出亲近举动,心往下沉了一点点,他喉咙有些许干涩,问:“那……你的那位古公子呢?他没有来吗?”
季远溪微微一愣。
季远溪发誓,这是这一年以来,提到或被别人提到那个男人的次数最多的一天。
谁都来了,就那个男人没有来。
你的好友谢奉雪都来了,你为什么没来呢?
哦你来了,你在梦里来了。
季远溪高昂的兴致倏然消退了大半,他抽回搁在晏千秋肩上的手,神情平静道:“他没来。”
“为何没来?”
为何没来?
我刚才在脑中正好也问了这个问题。
季远溪道:“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生辰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他没过来,你是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