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后我只想咸鱼番外篇——by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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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恒深深吸口气,才接道:“……挺介意那个梦被打断了?”
雷禹:“?”
他看着风恒,风恒却一直看着前方,只是耳根慢慢地染上了红色。
雷禹这才反应过来风恒指的是什么,不由得低声笑起来。
风恒撑着尴尬继续说:“如果你想,那我们今晚……”
“不用。”
风恒一愣,转过头看他,就见雷禹脸上笑容温温柔柔的,目光中一片宠溺之色。
雷禹说:“你没发现这两天我们修炼之后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风恒偏头想了一会,茫然地看他。
“用了清灵浆,连后遗症都没了。”
“……”风恒不自在地收回目光,“那也没影响……”
“是没影响,但这说明了你的心思没放在这上面。”
风恒还想说什么,雷禹却抢先继续说:“我不是在指责你什么,两个人感情发展不同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没想这事,其实也反应出你心理上没有那个准备。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没什么好着急的。”
风恒停下脚步,有些忡愣地看着雷禹。
雷禹抬起右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低下头去轻声说:“现在,先这样就可以了……”
他的话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里。
这次,和以前治疗时不同。
是个真正的,彻底的,缠绵缱绻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寒砧催木叶”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空愁酒”的营养液~~
第43章 各方消息
这天晚上,竹编小灯笼就被风恒仔仔细细地摆在了床头柜上。
雷禹在自己房里洗完澡换过衣服再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盏灯笼,不过里面的萝卜莲花被取出来了。
他随口问了句:“萝卜你扔了?”
风恒将目光从平板上抬起来,摸了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牌——这是他拿来存放重要东西的地方。
下一秒,他手上出现了一个玻璃密封瓶,里头装满了水。萝卜莲花就泡在里面,之前变干打蔫的花瓣又恢复了几分。
“感觉扔掉挺可惜。我在网上搜了下怎么保存,先这样凑和着,等明天杨叔发一份保鲜凝胶过来,我再把它封好。”
雷禹:“……”再次体会到了媳妇儿家中有矿。
保鲜凝胶是利用修真界某种植物所制成的保鲜材料,虽说那种植物已经可以人工种植,但整体产量不高,价格非常昂贵。现在多用于活体组织运输上,阳光医院肯定会有,也有一些高级餐厅会用来运送好食材。
这种凝胶还有一个特性,就是高温烘烤之后会变得像琥珀一样,却是白色透明的,包裹在里面的物品几乎可以永久保存。
雷禹失笑:“不就一朵萝卜花,你喜欢我再给你雕就是了,哪值得这么费钱费工夫。”
“不一样。”风恒翻手把玻璃密封瓶收回去,“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梦里那个已经没了,这回这个我得留好。”
雷禹听得心中暖暖的。
自家风小少爷虽说不太会哄人,但说起实话来赛过千百句甜言蜜语,比如月老树下那句“我不想让你走了”,又比如喜房中缠过头发后说的那句“结发为夫夫,白首不相离”。
雷禹上了床凑到风恒身边,伸手撩撩他的头发:“可惜用红绳缠的那簇头发也没了。”
风恒也跟着撩了下,目光又扫过雷禹的板寸:“我的勉强还能拿来再缠一次,你的得先留长。”
雷禹抓抓头发,侧头在风恒脸上亲了口:“算了,人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偷袭完他又赶紧转移话题:“在看相册?”
风恒也强装出一副同样淡定的模样,把平板往雷禹那边移了移:“我的相片全在这里面,平时就放在书桌第一个抽屉里。你想看随时可以去拿,想要哪张就从里面拷。”
雷禹伸手慢慢划着。
大多数都是风恒和爸爸们的合影,也有和其他人合影的,他的单人照不算多。雷禹边看边问上几句,风恒也简单讲解下。
看完风恒大学时期的照片,雷禹突然说:“说起来,我们都还没一张合影呢。”
风恒微愣:“你想拍结婚照?”
雷禹不由得笑了:“不是那么正式的,以后多拍点日常生活照就好。现在就先来一张。”
说着他就拿过手机打开摄像,伸手对着两人就按了快门。
照片里的两人头挨着头,穿着同款异色的睡衣(杨叔准备),一个剑眉凤眼,一个高鼻深目,唇嘴都微微翘起,带着自然的笑意。
“人帅就是怎么拍都好看。”
雷禹乐呵呵地把照片设成了屏保和桌面。
等他高兴够了,风恒把平板按灭放到一边,说:“不早了,明天我要上班,睡吧。”
雷禹关了灯,跟着躺下来,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好梦。”
没多久,两人便依偎着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
早晨吃过早饭送走风恒,雷禹便窝在沙发里上网淘玉料,但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合适的。
雷禹想了想,给杨叔拨了电话:“杨叔,我想买块玉……不是不是,是玉料,拿来雕刻的那种。我想给风恒雕朵莲花……对,您知道安城哪儿有吗,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杨叔不愧是万能管家,很快就给雷禹提供了他需要的信息,雷禹仔细记下来,好好谢过他一番。
两人聊完这事,那边杨叔突然说:“对了小禹,你知道雷家胡家出事儿了吗?”
现在风家那边全知道雷禹算是和家里完全断了关系,提到他家人时也就没再客气。
“哦?”雷禹想起风恒对胡巧心掀雷潮东底都过去快四个月了,也冒出一点八卦之心,“是出了啥乐子,您给我说来听听?”
杨叔感慨:“还真是好一出大戏!”
原来胡巧心知道雷潮东在外头另有一个家后,先没声张,而是收买了雷潮东的一个心腹秘书,一边使计拌住雷潮东让他脱不得身,一边让那心腹去把他在雅乌城的情妇和一双儿女骗到了阳城。
那三人进到阳城后人生地不熟,还被心腹哄得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完全没想到这是一趟死亡之旅。
当天晚上,那儿子就因为在会馆里和几个纨绔争风吃醋而被打断腿,听说连命根子都废了。那女儿好一些,可能是平常母亲管得严,没乱跟着去八七糟的地方玩,但也被人骗去新型赌场,一晚上就把手头的钱赔了个精光,还倒欠了一大笔数。
那情妇先是接到儿子进了医院还可能成废人的消息,再接到女儿被扣着等钱去赎的消息,差点直接晕死过去。这时秘书已经消失不见,她又怎么都联系不上雷潮东,只得自己去奔波处理。
雷潮东瞒着胡巧心另开公司,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那边公司就挂在了他情妇名下。这情妇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一边着急儿子的伤一边着急要赎女儿,晕头转向间就签了字把公司转出去了。
等她终于联系上雷潮东,雷潮东赶过去把所有事情理顺,这一家人才发现自己手上什么都没了。雷潮东辛苦经营半辈子,这一下钱钱没了儿子儿子废了,当时他就两眼一黑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便是半身不遂。
这时胡巧心才带着律师找上门,强拉雷潮东的手在离婚协议上按了手印。那情妇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全家都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计,一时气急,上前就去厮扯胡巧心。
胡巧心自然是带了保镖,不过那情妇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保镖没太关注她,却没想到屋里四个人就是这个瘦小女人暴发了。偏那女人是离型,虽然只是低级,暴发起来四处放火也让人措手不急。
最后那女人扯着胡巧心一起从楼上摔下去,她当场死亡,胡巧心也成了植物人。后来胡雪卖掉了胡氏企业,带着胡巧心回了老家陵歌城。雷潮东和一双儿女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胡氏企业在阳城虽然排不上名号,但出了事总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杨叔的人脉又广,几处一打听,就把来龙去脉给凑出来了。
雷禹听完,就一个反应:“一报还一报啊。”
“你听一耳朵知道这回事儿就好了,那些人不值得去记挂。”
“那是,我心眼小着呢,全拿来记挂重要的人了,哪会去惦记那些恶心家伙。”
杨叔呵呵一笑,转了个话题说:“你和小恒若是有时间,也时不时回阳城住个一天两天的吧。这一回去就三个多月,老爷子和老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你们的。”
雷禹随意地回道:“一个月后我们应该会回去一次。”
等风恒升了级,必然是要回风家一趟的。
杨叔却是语带抱怨地说:“你这孩子,一个月后都要过新年了!你们还想过新年都不回来?”
雷禹微微一愣——原来都要过新年了吗?说起来,最近天气是挺凉的……
雷禹又转一想,风恒都和他们局长报备过了,接下来也会天天上半班,这事在局里肯定瞒不久,现在给风家那边透露一下应该也无关紧要。
于是他便说:“我先和您说一声吧,最近我和风恒在抓紧修炼,估摸着再一个月他的等级就能升回高级。”
杨叔果然是非常惊喜:“真的?这么快就能升回去了?程教授原本还预计得要个一两年的。”
雷禹笑道:“详细情况电话里不好说,不过多半没问题。您就等着好了。”
“好好好,你们先紧着修炼,升了级再回来也不晚。”杨叔激动地说,“那不聊了,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子和老夫人去!”
“成,您忙去吧。”
雷禹挂了电话,在手机地图上搜索到杨叔提供的买玉料地点,看时间还早,便想着去看看。
谁知他刚起身就接到了孟斐的电话。
孟斐的声音里带着歉意:“雷先生,在我们审问乌头的时候,他向我们透露他见过神秘死亡案件中那个在黑市卖盲盒的人。但他要求见你一面,才肯开口给消息。”
*
雷禹开车到了治安总局,便被孟斐接了上去。
孟斐不太好意思:“还累你跑一趟。”
雷禹摇头示意无妨,然后不解地问:“神秘死亡案件有个卖盲盒的幕后黑手,这事不是没有公布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问他的案子时碰了巧。有个受害人是他在那个黑市附近杀的,他提了一嘴当时见个卖盲盒摊子挺特别,结果审问员有些急,就被他看出我们对这个信息很看重。他现在说与不说都是等着死,真不肯开口我们也没办法。”
“没啥,我大致知道他想见我是为了什么。”
孟斐斟酌着说:“一会我和你一起进审问室,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雷禹笑笑,“事情经过风恒的报告里都写得很清楚了。”
孟斐点点头,没再多说。
雷禹跟着他进了审问室,见到被几层锁扣扣在座位上的乌头。
不过是几天时间,乌头整个人就瘦脱了形,脸色青青白白,眼下一片乌黑,眼珠子里也透着沉沉死气。
见到雷禹进来,他倒是瞬间恢复了点神气,目光死死盯在雷禹脸上,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吃肉吸血的凶狠模样。
雷禹却仿佛浑然不然,往他面前大马金刀地一坐,抱起胳膊抬着下巴傲慢地说:“你有消息能说就赶紧地,我可不像你这个等死的家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乌头阴森森一笑:“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雷禹翻个白眼:“那你爱说不说。”
孟斐也警告性地敲了下桌子。
乌头恨恨地瞪雷禹好一会,才再开口:“我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精神核弄溃散的!”
雷禹也到猜他要问的是这个,扬起嘴角嘲笑:“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我。”
他挥挥手,扔了个自己做炼器实验的失败器在桌上,乌溜溜一块东西,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而且也不等其他人看清楚,他又给直接收了起来。
“我就这么个一次性攻击法器,本来也没打算用的,谁让你威胁我要敲断我好多骨头。哎呀,可把我吓坏了,听说那里的裁判还会帮着留人在台上给你折磨,我一害怕,就把它给用了。”
雷禹嘴里这么说,面上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完全没有一丁点后怕的痕迹,显得这番话更像是落井下石的嘲笑。
乌头磨着牙:“你犯规……”
雷禹做出惊讶状:“你还知道这词儿呢?可我用的时候他们的监测器也没响啊,就说明我这东西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我顶多算是钻规则漏洞,就和你以前堵着人嘴拎住人在台上折磨一样。”
乌头气得七窍升烟,但他能做的也只有瞪人。雷禹根本不疼不痒,还直冲他笑。
孟斐再次敲敲桌子:“说完了就交待你知道的信息!”
他话音一落,乌头仿佛被拉回到等死的现实,身上因为怒火积起的一点力气倾刻间全散了,也不再瞪人,只低下头垂着眼,有气无力地说:“要问什么?”
“黑市那个卖盲盒的摊主,你知道什么全都交待清楚!”
“……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人,穿着斗篷戴着全脸面具,卖的盲盒各型都有,很便宜,就不少人碰运气……”
孟斐皱着眉提醒:“说细节。个子多高,露在斗篷外面的手,面具没遮到的耳朵、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