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弱受,我装的番外篇——by鸽了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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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闻和宋含章都是一丘之貉,但和宋含章专注和小情儿做金钱交易讲究走肾不走心不同,简闻除了偶尔空窗期的时候找找小鸭子吃个零嘴啥的,正常情况下是男友不断,至少在交往期间是走肾也走心,至于这个心走了多少嘛就暂且不论,反正新鲜感在的时候呢就把对方捧在心尖上,新鲜感一过去就是一句分手的事,总之屁股后面情债不断。
要说浪子,宋含章自认比不过他。
而且还是个属狗的浪子,就爱逮着硬骨头啃。
“那你加油。”宋含章说。
简闻知道他这就是同意了,和他约了个时间去和导演聊聊,见他站在走廊,问他:“不走?”
“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淳乐水。”
这边两人刚分开没多久,淳乐水就从楼梯口上来,身后跟着张经理和一个满脸惶恐的侍者。
他看到靠在墙边的宋含章有些意外,往屋里打量一眼,除了地上的齐北外再无一人,他问宋含章:“他们人呢?”
“走了,”宋含章站直,问他,“你刚才去哪儿了?”
淳乐水示意张经理,张经理把那个侍者推出来,说是查出来这个服务生之前和程齐桥有过交易,程齐桥的药就是通过他拿到的。
会所嘛,养了一群小鸭子做桃色交易,那相关的药物肯定也少不了,只是没有放在明面上,毕竟来消费的都是高端人群骨子里再下三滥还是要脸的,但只需要给服务员一个暗号,他们就知道你需要什么了。
其实这种事在会所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但谁让今天被药药倒的是宋含章呢,那性质就变了。
侍者瑟瑟发抖,宋含章对张经理说:“把他送到程老爷子那儿去。”
宋含章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追究这个侍者的责任,两人点头哈腰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地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宋含章和淳乐水两人,互相对视,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宋含章略显疲惫地开口:“走吧,我叫了司机过来,先回去,路上再说。”
这一晚上把宋含章折腾得不轻,两人下了楼也没管任何人,径直出了宴会厅大门。
司机已经等在别墅门口,屋外冷风烈烈,将宋含章身上单薄的衬衫吹得贴在身上,那背影看着有点莫名的脆弱。
淳乐水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
【我也吃错药了????】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宋含章多看了他一眼,两人前后坐进车里,车沿着山路往下,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远离了喧嚣的山顶别墅,回程路上灯火通明却少见人影。
车前挡板升起,将后座隔出一个狭小的私密空间。
宋含章三两句复述了在淳乐水离开后的发生的事,淳乐水托脸看着窗外,慢悠悠回了个:“哦,知道了。”
但其实,非常不爽。
【程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程齐桥的爷爷,就算对他再失望又能怎么样,他是程家小辈里最优秀的一个,老爷子只会当他一时走岔了路,教训责骂几句事情不就翻篇了。】
【还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多满意?他还能给自己孙子下次药让他也体验一下不成?】
【而且那个老爷子和外公的关系摆在那里,不看僧面看佛面,反正也没酿成什么大错,最多也就是改天把人领上门来道个歉。】
【啧,不爽。】
淳乐水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满意,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就因为知道且只能接受所以格外憋屈。
宋含章也没多说,因为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程老爷子是和外公在创业之初就一路扶持过来的,虽然现在年纪上去走动少了,但毕竟当初的情谊还在,宋含章怎么样都不能做得太绝。
两人各有所思,一路无话地回了家。
淳乐水一到家就闷着脸上了楼,许叔奇怪:“乐水怎么了?”
“没事,跟我闹别扭呢。”
宋含章有些头痛,他按了按太阳穴,问许叔:“外公睡了吗?”
“应该还没有,老爷子刚上床。”许叔道,“小少爷,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含章摇头:“麻烦您等我们这么晚,您先去睡吧许叔,我和外公说点事。”
许叔不太放心,被宋含章推进房间,然后他才敲了下宋时清的房门:“外公,您睡了吗?”
“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老爷子半靠在床头,腿面上倒扣着一本书,宋含章进去时他老人家正在摘眼镜。
看到他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今天在程家的晚宴上遇到什么事了?”
宋含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五一十地把今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宋时清越听表情越沉重。
宋含章和淳乐水的想法其实差不多,在他看来最快明后天,程老爷子应该就会带着程齐桥登门道歉。
“就像我和您说的,程齐桥一开始针对的其实是淳乐水,只是我误喝了那杯酒,我不想轻易地把这件事揭过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
宋含章沉默片刻,虽然他目前只是接手了集团旗下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公司里还有一摊子烂事等着他解决,但其实他之前了解了集团所有的业务,以及有业务往来的合作伙伴。
程家现在其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几年前程老爷子把集团交付到女儿女婿两夫妻手上,但程父程母在接手后也大大小小出过不少问题,最后都是程老爷子回来解决的。
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损失,但因为一直和他们有深度的业务往来,所以站在宋氏的角度能看得很清楚,程氏集团全靠殷实的家底撑着渡过了一次又一次决策和投资失误带来的巨大损失。
而且宋氏现在和他们的合作,可以算得上是单方面的扶贫,那条业务线已经不能给宋氏带来什么有效的收益,之所以一直没有砍,就是老爷子念着和程老爷子的旧情。
宋含章想中止和程家的所有合作,也就相当于是不顾外公要和程家撕破脸。
而且最重要的,其实是宋含章现在并没有插手宋氏母公司涉及业务的权利。
他说完后,屋内静悄悄的,老爷子静了几秒钟,才说:“你把桌上的水端给我。”
茶几上放着宋时清平时喝茶的盖碗,宋含章拧眉:“陈叔都说了您现在不能喝茶。”
“臭小子,你看看里面是不是茶?”
宋含章半信半疑,掀开碗盖才发现里面就是一杯清水,宋时清喝了口水又递回给他:“不让喝茶,我望杯解馋也不行?”
“外公……”
“你真心替乐水出头,外公很欣慰。”宋时清让宋含章坐下,“我和你程爷爷那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我和他的交情那是我和他的事情,哪有让你们小辈来承我们情的道理?既然程齐桥犯了错,他又是程家人,那他就应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程爷爷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而且也不能让我们乐水受委屈是不是,停止合作的提议我同意。但是臭小子,这里我们和程家停止合作可并不仅仅是我们两家人的事情,其中牵涉了多少下游公司你知道吗,这不是嘴上说停止就停止的。”
“既然是你提出要停止合作的,那你就给我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包括我们和程家停止合作的原因。这个原因可不是我们私下说的这些个人问题,是要有明确数据支持如果继续合作会给宋氏带来什么影响的原因,以及下游公司如何处理,是并入其他的业务线还是直接从我们合作对象的名单从剔除,如果是并入其他业务线又要怎么才能把利润最优化,这些都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宋含章点头:“我知道了。”
程氏和宋氏合作了很多年,其中牵涉的公司和人员甚广,直接贸然宣布停止合作必然会引起多方不满,但其实集团内部早就有要停止这条业务线的声音,不过因为涉及过多处理起来又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所以一直没人去做。
既然宋含章提了,那宋时清就顺势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也相当于是锻炼他,而且这也不是件小事,光是各种走访调研估计就要花上不少时间。
他说:“等这个方案出来,最后也由你去执行。”
话里的意思就是,会在母公司里给到他一定的职位和权利。
待宋含章应了好,老爷子说:“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外公也要睡喽。”
“那您早点休息。”
宋时清目送宋含章出去,顺便让他把灯给自己带上,屋内暗了下来,窗外月光洒了一片在床上,宋时清静静坐在床上,半晌后才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南风啊,孩子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外公真好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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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淳乐水早上起床时,?觉得天气仿佛又凉了一点。
这种天气就会让人很眷念温暖的被窝,他赖了会儿床才开门下楼,宋时清三人早餐已经吃了快一半,?淳乐水挨个道了早安,坐下开始吃饭。
宋时清放下送药的水杯:“乐水。”
“诶,?”淳乐水应道,?“怎么了外公?”
“许清说你昨晚和含章那臭小子吵架了,?”老爷子问,“还在生气吗?”
“没有啦外公,我们没有吵架。”
确实没有吵架,只是淳乐水当时心里有些不爽,?这个不爽也不能说是针对宋含章,而是对于自己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不能做感到不爽。
然后更加迫切得想要脱离禁锢,?获得自由。
这个禁锢有系统施加在他身上的,也有他自己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他没有过去,睁开眼睛就是顶着淳乐水的这个身份,接受着外公的疼爱和关怀,就算是为了外公他也需要把那口气忍下去。
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眠,全在想系统那句“即使剧情因为角色行为出现偏差,也无法改变重要的生命节点”,也就是说在他选择了这条路之后,贱受的死亡就是既定的。
只是他获得自由的几率从百分之百降到了最小几率。
但即使有很大几率他会跟着贱受一起消失,淳乐水也很期待自己的未来,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像风一样想去哪里都行。
“你都快成熊猫眼了,以为外公看不出来?”宋时清说,?“你是不是因为程齐桥的事情和含章置气?”
“昨晚他单独来找我说过这个事情,提出和程家中止一切合作,虽然说没有办法把你受到的委屈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们,和我们停止合作也不会造成程家破产啥的,但对于他们集团来说也是一个重创。那臭小子以前确实不懂事,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这次外公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在替你出气。”
“这人嘛改变都是一点一点来的对不对,你就别和他生气了?”
淳乐水愣了一下,他以为宋含章找外公只是例行汇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在里面。
“我真的没和他生气啦外公。”他语带撒娇,看着好像也不是装的,听得外公笑起来,“那就行,小夫夫哪有什么隔夜仇。”他往楼梯口的方向望了眼,“含章怎么还没下来?”
淳乐水看着身边没人的座位同样有些奇怪,自从开始接触公司业务,宋含章不管头天晚上多晚才睡,第二天雷打不动七点钟准时出现在餐厅,和外公一起吃完早餐然后去上班。
这会儿已经快八点,却连他人影都还没看见,两人在楼上一直都是瞒着老爷子分房睡,面对外公疑惑的眼神,淳乐水只能放下筷子:“我上去看看。”
他走到宋含章房门前,轻敲了下门:“含章,你醒了吗?”
屋内无人应声,淳乐水尝试下压把手,没有反锁。
他说了句我进来了,推门而入,宋含章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昏暗,但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头顶黑发,宋含章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淳乐水两步走至床边,刷的一声拉开窗帘,日光大亮,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淳乐水觉得有些不对,转身往床边走了两步,宋含章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就像——
【宋狗别是猝死了吧?】
【还有这种好事?】
那带着三分窃喜的声音,让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的宋含章强撑着一口气掀开了眼皮,两人四目相对。
【哦,没死。】
宋含章:“……”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淳乐水确实有些失望,毕竟他可能是全世界最盼望宋含章翘辫子的人没有之一。
但是个人此时都能看出宋含章的不对劲,他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很大概率是发烧了。
淳乐水琢磨了一下,这人大概是因为昨晚被下了药一直硬抗着也没得到发泄,然后在冷水了泡了半天又吹了冷风所以受了凉。
他先通知了陈医生,然后下楼拿出医药箱里的体温计一量,好家伙四十度,全身烧得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没力气,怪不得他就在床上躺着也没有叫人。
“别告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