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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受,我装的番外篇——by鸽了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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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你听我说完……”淳乐水打断他,“我就想,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不一定能比你做得更好。”
  他抬眼看向宋含章,漆黑的眸子像他身后的江面一样平静:“和你相比,反而是我自己的问题更大。”“那天早上你发现自己‘被我’下药后,你明明已经对我恶语相向,我却在外公强迫你和我结婚的时候没有立场坚定地表示拒绝,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我在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情况下,仍然对你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象。这才是造成我后面悲剧的主要原因。”
  “包括后面对你的无条件忍让,都是在助你一臂之力,你向我挥鞭子,但其实我自己就是那个在旁边往你手上递鞭子的人。”
  “把我推向地狱的人其实并不是你,所以你不用为我感到太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淳乐水如此冷静地剖析促使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时,宋含章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他越是把宋含章摘得干干净净,越是条理清晰地例数自己的问题,就越让宋含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的嘴张了又张,却在这个问题上找不到理由去反驳淳乐水。
  因为淳乐水说的都是事实。
  宋含章只能说:“但我后来……”
  “啊……”淳乐水长长拖了一声,“幸好你没有当场就向我道歉。”
  宋含章:“?”
  淳乐水喝了口水。
  其实这件事也是他最近才想通的,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想,就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比如如果宋含章早早把这件事说清楚,他可能仍会妄想着掰回剧情,然后至少到死都是被禁锢在“贱受”这个人物角色中,去承担那些会增加他负担的人物过去。
  “而且你不是让外公和程家解除合作了吗?”失去了宋氏这条业务链后,程氏虽说并没有倒闭一类的,但元气大伤,之前经营中的问题也接连爆发,而且宋含章事后找了律师和警察来处理他被程齐桥下药的相关事宜。
  其实这件事还是前几天还没从宋家老宅搬出来的时候,在餐桌上听到老爷子问许叔警方那边程齐桥的处理结果,淳乐水才知道的。
  他以为宋含章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无动于衷,其实只是因为诬陷他的事情因为时间太远而无法追究,但在他自己的生日会上给宋含章下药的事倒是板上钉钉,许叔说程家律师那边也在准备上诉,下药的事情虽然摘不掉,但却把矛头对准了提供这类软毒品的秀色山庄。
  至于具体的后续内容,淳乐水也没有太过关注,但也算是给了程齐桥一个教训。
  总之现在淳乐水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他只想过好剩下的小日子,在外公膝下尽尽孝,和师哥小屿一起体验每天柴米油盐的生活气,好好准备《山鬼》的排练登上舞台。
  至于宋含章,完全不在他任何的生活计划中。
  他也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耗费太多的精力。
  这是两个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共处一室没有想看两厌,不仅共进晚餐,还进行一场和平的交谈。
  只是在最后宋含章提出要送淳乐水回去时,淳乐水拒绝了,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走的时候甚至还和宋含章挥手道别。
  街头光带流蹿,宋含章站着却说不出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想要和淳乐水好好谈谈,想要弥补他,为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道歉。
  而他们也确实坐下来好好地谈了谈,结果也可以算是两人握手言和,但宋含章始终觉得不太舒服,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血管,不至于喘不上气,但很闷很难受。
  又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那种感觉他形容不上来,像用漏勺舀水,空荡荡的。
  -
  淳乐水和宋含章这顿晚饭并没有吃太长时间,回家也就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他走到楼下还打电话想问问楚林还要不要葱,但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最后淳乐水还是在小区门口的小便利超市买了把葱回去。
  一打开门,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面而来。
  淳乐水鼻翼微动,他一边嗅着空气里的香气一边换了鞋往厨房里走:“师哥,趁我不在家偷偷吃什么好东西,被我逮到了吧?”
  屋内无人回应,他扒着门框探头过去。
  灶上小火煨着一锅板栗鸡汤,香气扑鼻色泽诱人,淳乐水拿汤勺舀起来,偷吃了一个板栗,软糯香甜,就是太烫了,烫得他一边张着嘴散气,一边往走出厨房往楚林卧室走。
  走到门前他咽下嘴里的板栗,抬手叩了下门:“师哥,我进来了?”
  说着他下压门把手,窗帘微动,但卧室里没人。
  淳乐水此刻才觉得家里安静得有点奇怪。
  他拧着眉把屋里所有房间,包括主客两个卫生间的门都推开找了一遍。
  他感到有些奇怪,鸡汤是用砂锅煨在灶上的,得不时看看火免得烧干了,楚林不可能有事外出不关火。
  除非家里有人可以帮忙看着。
  淳乐水想到当时楚林在电话里说回头让楚屿跑腿,那他今天去学校应该把楚屿给接回来了才对。
  但为什么不仅是楚林,就连楚屿也不在家?
  淳乐水给楚林打电话,循着手机铃声在卧室的床上找到了他的手机。
  他转而拨通了楚屿的电话,铃声隐约从门外传来。
  “喂,小淳哥?”楚屿刚接通电话,家里大门就从里推开,淳乐水挂断电话站在门口,“你们去哪儿了,火也……师哥?你脸这么回事?!”
  门外楚屿架着楚林,后者身上的浅色羽绒服上全是脚印和污渍,脸上更是有好几处淤青。
  就这样,他在淳乐水去扶他的时候还摆摆手,笑着说了声没事。
  “什么没事,你看着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楚屿又急,一听他说没事就脸黑,沉着脸数落他的同时动作非常小心地让他在门边的脚蹬上坐下,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要帮他换。
  “小屿,我真的没事。”
  楚屿推开他的手,沉默地帮他换鞋,捏到楚林脚踝时楚林没忍住抽了口气。
  “哥?我弄疼你了吗?”楚屿连忙松手,又弯起他裤脚一看,楚林的脚踝又红又肿,他声音马上就带上了哭腔,半跪在地上也不起身,眼泪全都擦在了衣袖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和你又没关系。”楚林摸摸他脑袋,给旁边的淳乐水使眼色。
  “小屿,别蹲在地上了。”淳乐水把楚屿拽起来,“先让师哥进屋。”
  楚林被两个人架在中间,略微有些苦笑不得:“我能自己走。”
  “到底怎么回事啊?”淳乐水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看楚屿还在袖子上抹眼泪,顺手给他递了张纸。
  楚林脸上又青又紫,一看就不是什么摔伤,更像是被人打的。
  但他人缘特别好,又没有仇家,怎么会有人打他?
  “好了,别哭了。”楚林帮楚屿擦了擦眼泪,使唤他去把药箱拿过来。
  楚屿憋着一张嘴,一抽一抽地去了。
  楚林才对淳乐水说:“我也不知道,就我下楼去买葱,结果突然被人拖到我们小区后面那个巷子里去了。”
  楚林他们家在老城区里,虽然也是电梯房,但买了也很有些年头,周围摊贩林立,入了夜之后很热闹。
  不过也因为是老城区,城市建设就有些老旧,他们小区后面巷子里的路灯换了好几年都没有换新,巷子太黑晚上就基本不会有人走,如果在里面打架外面也很难发现,就算有点求救的声音也很容易被巷外热闹的人声遮掩过去。
  楚屿拿了药箱过来,淳乐水想接过放在桌上,楚屿避了一下,坐在楚林旁边,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把药箱放在自己腿上:“我来。”
  淳乐水和楚林对视了一眼,乖乖收回手。
  于是他问:“知道是谁吗?”
  楚林摇头:“巷子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而且外面也没监控,报了警警察都没办法。”
  他吸了口气,楚屿马上说:“哥,疼吗?我给你吹吹。”
  楚林手背上也是擦伤,楚屿小心托着他的手正在用碘伏给他消毒,一边小心地拿棉签擦过伤口,一边很轻很轻地吹气。
  吹着吹着眼泪又掉下来了,还滴在楚林手背上。
  “怎么又哭了?”楚林无奈,掌心贴在他脸上,用大拇指指腹帮他擦掉眼泪。
  淳乐水帮他处理另外一只手上的伤,听到楚屿特别伤心地说道:“如果我不是因为赌气不帮你跑腿,你就不会受伤了。”
  他越说越伤心,觉得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搞得楚林哭笑不得,只能用那万一受伤的是楚屿他得多心疼一类的话来安慰他。
  于是楚林这些伤是在他不断哄楚屿的过程中处理完的。
  他虽然穿得比较厚,但保不准身上还有伤,楚屿把他推进房里要检查上药,楚林拗不过他,进屋前嘱咐淳乐水去吧灶上鸡汤的火关了。
  过了会儿,淳乐水收到楚林发来的信息,他往卧室看了一眼。
  楚林说:这伤也没白受,至少小屿也不跟我闹脾气了。
  淳乐水:……
  淳乐水:我觉得如果小屿知道你这样想,他可能又要离家出走了。
  楚林:嘘.gif
  淳乐水问他是不是一点那些人的特质都不记得,楚林想了想才说好像听到有人叫了声什么……龙哥?
  淳乐水盯着消息框若有所思,光靠一个名字要在申城茫茫人海里把这人找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除此之外楚林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被□□脚相加的时候只忙着捂住脆弱部位,哪想得到那么多。
  淳乐水几乎都要把“龙哥”两个字盯出一朵花来,他拨通了许清的电话:“许叔,睡了吗?”
  “还没,”许叔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你说巧不巧,老爷子刚刚还在说要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刚吃了药,不是正准备给你打完电话才睡吗?”接电话的人变成了宋时清。
  淳乐水叫了声外公,问他身体还好吧,宋时清说不太好,淳乐水一惊,又听老爷子说:“你在家的话应该会好一些。”
  “我过段时间就回家。”淳乐水说,“外公,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你说,你需要外公一定帮。”
  “您能帮我查一下申城叫龙哥的人吗?我觉得年纪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四十左右吧,然后应该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没什么正经工作,身边还有几个小弟,年纪应该也不大。然后今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可能在城北老城这附近出没过,他可能是老城这边的人,也可能近几天在这边晃悠踩点过。”
  这些是淳乐水根据楚林给出的仅有信息推断出来的,但也勉强算个人物画像,可以缩小一下寻找范围。
  宋时清问他找这人干什么,淳乐水简述了下楚林的事。
  “好,我知道了。”宋时清说,“许清已经记下来了,明天一早他就让人去办。”
  淳乐水道了谢,说等这事处理完就回去,爷孙俩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掉电话,两人全程都没有提起宋含章。
  但其实宋含章当时就在宋时清屋里,原本正在对他汇报工作,见他们挂了电话便说:“我去帮他查。”
  宋时清看了他片刻,点点头让他出去。
  “许清啊……”宋时清长叹。
  “老爷子?”
  宋时清摆手:“算了,你出去吧。”
  他独自坐在床上望向窗外,宋时清直觉淳乐水和宋含章这段被他硬捆在一起的婚姻,可能快要断了。
  也好也好,乐水能看开也好。
  -
  楚林因为身上的伤请假缺席了排练,原本定在周一的舞台彩排也因为他的缺席而推迟。
  姜不厌倒不在意这点问题,跟淳乐水问起楚林的身体情况。
  “挺好的。”淳乐水说,现在楚林在家那可是皇帝级别的待遇,楚屿也不住校了,也不和楚林闹别扭了,周末在家替楚林跑前跑后,恨不得喝水都亲自端着杯子喂到楚林嘴边。
  淳乐水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楚林嘛,就觉得这伤受得很值,非常值。
  “你现在都住在楚林家,也没再约我们家小鸣了,是不是和宋含章吵架了?”
  冷不丁的,他听到姜不厌这样问。
  “哇,姜不厌。”淳乐水语气夸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啊?”
  姜不厌笑道:“淳乐水你可别性别歧视,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八卦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因为宋含章去约姜鸣了,好不好?”淳乐水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求你了。”
  姜不厌笑了几声,靠着墙闷咳,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板上拉筋的淳乐水。
  半晌后他道:“淳乐水,我发现你变了。”
  “哪儿变了?”
  以前的淳乐水也很开朗,但现在好像更豁达了,就有一种没有心事的释然?
  非要让姜不厌找个形容词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他蹲下和淳乐水面对面,最近入了春,温度正在悄然变化,姜不厌老毛病又犯了,这两天在剧场里都是带着口罩和气雾剂在工作。
  他勾下口罩挂在下巴上:“淳乐水,如果你和宋含章感情出现了问题,你要不要……”
  考虑换个人。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排练厅的门被人扣响后推开,宋含章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温度:“打扰了,我找淳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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