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画火遍了全世界 番外篇——by春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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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璀璨,月色正好,毛俊站得离朱惜悦有一米远,目视前方,看都不敢看她。
本应该是花前月下的好时光,偏偏毛俊一点都不知道主动。
朱惜悦暗道傻子,却突然听到树林中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朱惜悦脚步一顿,侧耳细听。
毛俊正准备张口问她怎么了,朱惜悦赶紧一把捂住毛俊嘴巴,小声道:“嘘。”
她指指树林中:“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少女温热柔软的掌心贴着自己嘴唇,毛俊整张脸迅速爆红。
人都晕了。
他定定神,依言侧耳倾听,果然听到树林里有声音,好像是……几个人在打一个人?
朱惜悦连忙拉着毛俊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借着月色仔细观察。
他们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踩在另一个人的手上,旁边还有两个人虎视眈眈地按着地上的人。
而地上那个人……赫然便是林落!
朱惜悦瞳孔一缩,没等她作出反应,毛俊已经炸了。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棍便冲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打,毛俊太阳穴一突一突的,飞快冲到现场,一闷棍敲在那高个脑袋上。
他虽然冲得很急,但并不蠢。
那高个子看起来是三个人中最不好解决的,他搞偷袭,当然要第一个解决这个人。
然而树林里的目光都已经腐朽,毛俊一棍子敲下去,木棍应声而断。
那人却只是脑袋痛了一下,捂着头顶转身,被毛俊一拳头揍在脸上。
朱惜悦也冲了过来。
她的目标是苗彦君。
朱惜悦尖叫着抡起包拼命往苗彦君脸上砸,一边砸一边大叫:“非礼啦,非礼啦!”
“非礼”两个字有时候比别的更管用。
苗彦君猝不及防被人用包连砸几下,脸都气红了,一边闪躲一边怒道:
“谁他妈非礼你,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朱惜悦不理他,只是大喊:“非礼啦,非礼啦!”
苗彦君火了,夺过她手里的包猛地一拽,朱惜悦被拽了一个踉跄,气得一爪子挠在苗彦君脸上。
而毛俊在揍倒高个子之后,绿毛看到他,先是吓了一跳,旋即想到自己这回有人撑腰,有底气了,就跟毛俊打起来。
却被毛俊单方面吊打。
高个子经过最初的晕眩之后,黑着脸想上去帮忙。
林落却捡起一块石头,“嘭”一下砸在高个子的脑袋上。
顿时血流如注。
高个子整个人都晃了晃,惊愕的转过身,看着林落,然后倒地昏迷了。
毛俊和朱惜悦看到这一幕,都傻掉了。
这这这……这是杀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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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把昨天那章修了修,修成了两章……然后今天还有一更。
第九十二章
他们俩都是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好孩子,没经过什么风浪。
就算打架,那也是为好兄弟出头,怕林落被欺负。
没想过要把别人打成什么样。
但林落就不一样了。
他前世在市井里混,那时候云海市的治安也不是很好,他不凶狠点儿,根本没法保护自己,于是养了一身的匪气。
来到国美之后,这股匪气被冲淡了。
但一旦面临危险,他还是那个林落。
“放心,死不了。”林落冷漠地看着地上的高个子,“我有分寸。”
他可不想为这么一个人赔上自己的前程。
林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血迹,再加上这个说话的表情和语气,让朱惜悦和毛俊都感觉有点陌生。
朱惜悦有点害怕,但想到这是林落,便也没那么怕了。
“他只是晕过去了吗?”朱惜悦问。
“对。”林落左手握着石头,转头看向苗彦君。
这下,三比一变成二比三了。
苗彦君脸颊微抽,他脸上被朱惜悦挠出好多道血痕,看着异常凄惨。
林落的凶狠吓到他了。
他没想到林落一个学生,会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你、你……”苗彦君指着林落,“你闹出人命来了,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林落冷冷道:“说了只是晕过去了,你聋了吗?”
绿毛被毛俊拎着后衣领,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候,不远处跑来一群人,都是刚才听到朱惜悦的呼救赶过来的。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冲进树林,就看到这五人对峙的场景。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迷惑,有个人出声问:“请问……”
话没说完,朱惜悦顿时戏瘾大发,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毛俊怀里,梨花带雨地说:
“俊哥,还好你们来得及时!”
“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毛俊又傻掉了。
抓着绿毛的手一松,绿毛立马跑到自己雇主身后去。
朱惜悦抱着毛俊哭得非常投入,一边哭一边对才赶过来的路人们说:
“同学们,你们可要帮我主持公道。”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只是晚上回宿舍晚了点儿,就被人堵在树林里欺负。”
“要不是恰好有朋友路过,我就、我就……”朱惜悦说着说着,便说不出来了。
毛俊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众人见朱惜悦哭得这么动情,加上她身材娇小,长得又可爱,就很容易博得人怜爱。
再看苗彦君,只见他脸上多道挠痕,显然是被女孩子给抓出来的。
看他年龄和穿着打扮,也不像国美的学生。
于是大家心里的天平就不自觉地偏向朱惜悦,义愤填膺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学校的学生?”
苗彦君怒不可遏:“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朱惜悦也不解释,只是哭。
众人自发地为她补全了没说的话:“你要没非礼她,她平白无故干嘛挠你,干嘛污蔑你?看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那样了!”
苗彦君:“……”
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朱惜悦又指着地上昏迷的人,抽抽噎噎地说:“这个人也是他们的同伙。”
“要不是我朋友及时赶到,我这辈子就完了。”
“你们看我朋友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朱惜悦拉起林落的小臂,“我朋友是画画的,手伤成这样,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画画。”
林落确实被揍得有够凄惨的。
“太过分了!”众人道,“明知道是国美的学生,靠手吃饭的,竟然还专门打别人的手!太过分了!”
他们是同一所学校的,还都是搞美术的,对林落手上的伤更加能感同身受。
立马有人张罗着打120,林落的手得赶紧送医治疗,万一留下病根,以后不能画画了,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
还有人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这几个恶棍。
不多时,警车和救护车一起赶到了。
他们连忙把昏迷的高个子抬上救护车,林落也跟了上去,毛俊和朱惜悦两人陪他。
至于苗彦君和绿毛,则被警方带走了。
其他赶过来的目击者,也跟去警局作证。
到医院拍了片,显示林落右手尺骨骨折,尺桡关节脱位,舟状骨骨折,手腕肿得像个萝卜,需要动手术。
但手术暂时还不能做,得等消肿。
不过幸运的是,据医生说,如果手术顺利,恢复良好,好好复建,他的手腕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不会影响他画画。
听到这番话时,林落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还好,不会影响他画画就好。
对于林落来说,什么都没有画画重要。
当苗彦君踩在他手腕上时,林落心里是恐慌的,只是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
他怕自己不能画画了。
朱惜悦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能恢复就好,以后我们肯定盯着你做复建。”
“好了,先输个液。”护士拿着吊瓶走过来。
看着护士娴熟地给林落扎针输液,朱惜悦突然问:“你没联系井遇吗,他怎么没来?”
林落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不用联系,明天再说吧,今天都这么晚了。”
朱惜悦皱起眉头,不赞同地想反驳他,林落手机突然响了。
他右手肿痛不堪,左手扎着针,不方便拿手机,只好示意朱惜悦:“帮我拿一下吧,悦姐。”
朱惜悦拿起手机,不经意间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花豹”二字,有点迷惑,旋即想起林落那幅被污蔑抄袭的画。
“花豹,井遇?”朱惜悦问。
被人看到自己对恋人的备注,林落有点羞耻地点头:“嗯……”
朱惜悦却没把手机递给他,自顾自地接起了电话。
“哎!”林落想阻止。
朱惜悦却冲他吐了下舌头,对电话里的人道:“喂,你好?”
另外一边,井遇刚刚回到家洗完澡,躺上床,打算和他的小恋人通电话。
然而接起电话的却不是林落。
而是一个女生。
“诺诺?”
听到听筒里传出来的磁性嗓音,朱惜悦一个激灵,顿时耳朵都红了。
靠,这就是林诺的快乐吗,井遇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见林落想抢手机,朱惜悦赶紧躲开,指挥毛俊按着林落,自己到一边去,把今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井遇,并报出他们现在的地址。
还叮嘱他:“你快点来哦。”
井遇卧室里的床上,快三十的男人原本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不多时,脸色沉下来。
“好,我知道了。”井遇沉声道,“我现在就过去。”
“多谢你告知。”
朱惜悦连连摇头:“没事,你快来吧。诺诺还不想告诉你呢,气死我了,就会自己逞能。”
挂了电话,朱惜悦扭头对林落得意地呲牙。
林落无奈道:“你才逞能。你告诉他干嘛,他明天还要上班的,这大晚上的,这么远,他赶过来,既不安全又浪费时间,还耽误他休息。”
“反正他来了也没用。”
“话不能这么说,”朱惜悦把手机还给林落,“你伤成这样,他这个做男朋友的,就应该知道。”
“你现在不告诉他,他之后知道了,得多心疼多自责?”
“而且,”朱惜悦摸着下巴严肃道,“苗彦君可不是你能解决的。难道你想白白挨这一顿打?”
林落低头不说话了。
白挨打不是他的作风。
但他必须承认,他没有和苗彦君作对的资本,虽然这很令人沮丧。
林落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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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遇挂掉电话后便匆匆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冒着深沉的夜色出门。
早春的天气,夜里还很凉。
井遇驱车前往国美附属医院,把车开到了最高限速,紧急赶到医院里。
他一身藏青色呢子大衣,浑身带着早春料峭的寒意冲到急诊室门口。
林落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输液,朱惜悦和毛俊都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由于宿舍大门关了,夏文秋和别一格出不来,只能在宿舍里等着消息,没办法来医院陪林落。
看到井遇时,林落呆了一下,反射性地去看时间,发现井遇才半个多小时就赶过来了。
朱惜悦很识趣地把挨着林落的位置让给井遇,自己坐到了毛俊那边。
井遇的视线凝在林落受伤的右手上。
林落原本纤细的手腕此刻又红又肿,听朱惜悦说,是骨折了。
林落还不想告诉他。
他猜得到为什么,不就是怕自己担心,怕耽误自己工作么?
可工作哪比得上林落的安全重要?
井遇走到林落面前。
两人一坐一站,男人低头看着林落的手。
林落也低着头有点心虚:“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井遇舍不得责备林落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他眉头深锁,抬起手,停在林落的手腕上方,想碰,又不敢碰,怕弄疼了林落。
看到井遇眼里的心疼,林落很不是滋味。
手腕虽然痛得厉害,他还是强作笑颜,若无其事地说:
“没事的,只是骨折了,要做手术。”
“……这还叫没事?”井遇哑然。
林落笑道:“只要还能画画就没事。”
井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男人弹了下林落额头,都没舍得用力,咬牙切齿地说,“心里头就只剩下画画了。”
林落笑嘻嘻地:“我喜欢嘛,反正能恢复就好,但是在恢复之前就不行了……我得尝试着用左手画画试试。”
林落说到这里,又苦下脸。
他虽然出于玩心,也曾用左手画画,但与右手画,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左手不是很听使唤。
井遇叹口气,也不知道该不该称赞林落一句“真敬业”。
手伤成这样,想的还是之后画画怎么办。
井遇坐在林落身边,用力揉揉少年的头发,手顺着发丝落下去,揽住少年瘦削的肩膀,轻声问:
“他是故意伤的你的手?”
林落低头沉默了一下,笑道:“是啊。”
井遇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握紧了拳,低沉道:“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