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画火遍了全世界 番外篇——by春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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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提醒你的。”
“你让苗素君在国美混不下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是我的疏忽。”
“但是你放心,”井遇轻轻握住林落的右手小臂,低声承诺,“我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负的。”
“我说过,不管是谁,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井遇声音不大,但他从不来不对人瞎许诺。
他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手上虽然还痛得厉害,但林落心里却甜滋滋的,可是想到井遇和苗家的关系,就有点迟疑:
“可是你跟苗家……”
“你不用担心这个。”井遇把林诺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微微低头,蹭了蹭少年的额角。
“我会处理的。”
朱惜悦眼睛亮闪闪地注视着两个人的亲密互动,兴奋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天哪好甜!
毛俊有点不解,大着胆子握住朱惜悦的手腕,在朱惜悦看过来时脸颊微红,不太好意思地说:
“你为什么要掐自己啊,都掐红了。”
“如果不高兴……可以掐我。”毛俊伸出自己的手臂。
朱惜悦:“……”
朱惜悦仔仔细细看看毛俊,发现他竟然是认真的,顿时哭笑不得。
“我没事掐你干什么?”朱惜悦摆摆手,让他别打岔。
回过头听到井遇在问苗彦君的事,朱惜悦立马非常上道地说:
“苗彦君他们都被带去警察局了。”
“他们?”井遇问。
朱惜悦:“对,还有个打手,就是之前那个绿毛,还有个打手在治疗。”
“治疗?”井遇疑惑。
“……被林诺给揍晕了。”想到当时的场面,朱惜悦还有点咋舌,林落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熟练啊,还“有分寸”?
朱惜悦描述了一下:“诺诺他拿着一块石头,一下就把人砸得头破血流,给我吓一跳。”
“不过好像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井遇闻言看向林落。
林落低咳一声:“我、我当时也是慌了……下手有点重。”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井遇笑了下,捏捏林落的肩膀,低声道,“但是这太危险了,下次别这么做了。”
“下次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林落“哦”了一声,乖乖点头。
朱惜悦见了,又有种世界观被冲击到的感觉。
天哪,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林落吗,拽得要死,半点不解风情,拿着石头给人开瓢。
在井遇面前……就跟个小兔子似的?
至于井遇——也和她印象中的人相去甚远。
说好的不苟言笑呢?
果然,爱情啊。
井遇说着,就伸出手:“手机呢?”
“口袋里。”
井遇于是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一按亮屏幕,就看到屏幕上自己的照片。
井遇似乎笑了,但笑容又很快消失,因为看到了屏幕上的裂痕。
“这也是他们弄的?”
林落点头:“……我想打电话找人来着,他们不许,就把我手机抢过去扔了,屏幕就摔碎了。”
虽然林落描述得很简短,但井遇光听这几句话就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了。
井遇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密码?”
林落报出一串数字,看起来像一个日期,是去年秋天的某一天,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相遇。
井遇有点疑惑,但没有多问是什么意思,利落地翻开电话簿,把自己设成了林落的紧急联系人。
这样就能一键拨号。
朱惜悦被两个人腻歪得不行,饶是以林落的厚脸皮,都老脸发红。
设置完,井遇先给自己助理去了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警察局那边的情况。
苗彦君被带走了苗家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苗彦君伤了林落,井遇怎么可能让他毫发无伤地出去?
他必须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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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有事耽搁,所以晚了一点~
想立个flag,从明天开始日更六千……但是又觉得会打脸,不管了先立着吧!
本文快完结啦,已经到尾声了,想快点写完hhhhh
每次一修改,一章就会变长……
第九十三章
其实自从得知冯娟的腿是因为苗彦君肇事逃逸才导致截肢开始,井遇就已经在暗中运作了。
他或许不能找到直接证据坐实苗彦君肇事逃逸。
但他是个商人,生意场上,他有别的办法让苗家人付出代价。
而现在,苗彦君又伤了林落,那么他的准备也就可以开始施行了。
对于苗家,井遇原本只对苗素君这个小姑娘有点好感,但如今发现苗素君和她家里人没什么分别,井遇便也没必要再心慈手软,顾念什么旧情。
看到井遇阴沉的脸色,显然心情不太好。
林落用没受伤的左手,握住井遇的手,反过来哄他:“别生气啦,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井遇回过神,低头看少年的眼睛,微微一笑:“嗯,不为他生气。”
“我只是在想,怎么给你报仇。”
林落笑盈盈地在井遇脸上亲了一口:“那就先谢谢男朋友啦。”
朱惜悦猛地咳嗽起来。
毛俊的表情也裂了。
靠,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林诺吗?!
还“啦”。
救命。
这恋爱的酸臭味……
饶是以毛俊的迟钝,也知道自己现在继续留在这儿不合适,会打扰人家谈恋爱,站起来道:“既然井总来了,那就你来陪诺诺吧,我们回去了。”
朱惜悦附和着点头。
林落道:“可是宿舍门都关了吧,你们怎么进去?”
毛俊:“这个……”
井遇:“不如去附近找个酒店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朱惜悦:“可是我没带身份证。”
“我也没……”毛俊挠头,谁去操场健身还带着身份证啊,弄掉了怎么办,补办还挺麻烦的。
“没事。”井遇说,“这附近有家酒店是我们公司入股了的,我让他们给你们开两个房间就行了,你们去了之后直接报我的名字。”
朱惜悦和毛俊:“……”
抱上大腿的感觉真好。
不仅不用身份证,连房费都不用付呢。
就这样,朱惜悦和毛俊走了,急诊室内只剩下井遇陪着林落。
井遇摸摸林落的脸,问:“困了没,我去要间单人病房,你休息一下?”
林落不困,疼。
手疼得没有一点睡意。
但他还是点了头。
急诊室内人太多了,他只想和井遇单独待在一起。
井遇去给林落办理了住院,要了一间单人病房,里面还有张床,可以给陪床的家属休息。
但林落要井遇和他一起睡。
于是井遇帮林落脱了外套和裤子后,自己也脱下衣服,躺在林落的身边。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林落是疼的,井遇是紧张担忧的。
为了转移林落的注意力,井遇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跟他聊天。
聊着聊着,他突然问道:“诺诺,你手机锁屏密码那个日期,是什么意思?”
不是林落的生日,也不是冯娟的不是,不是自己的生日,不是冯娟出车祸的日子……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林落一顿。
是什么日子,是他重获新生的日子。
是林落作为林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原主林诺是个爱画画的人,但因为家庭经济状况,没有学习画画的条件,只能每天拿着铅笔、圆珠笔,自己对着图瞎画。
他最崇拜的画家就是林落。
他想成为像林落那样的人,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画出那么厉害的画,名传千古。
但是当他被好友伍子辉不小心推进水里的时候,他所有的梦想和人生都戛然而止在那一刻。
或许是他的不甘和林落死前的不甘在冥冥之中相互感应。
总之,林落就这么奇妙地重生了,重生在这个穷小子的身上。
这个秘密,他还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如今井遇问起,林落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骗井遇,但又怕井遇不相信他。
“不想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意思,“那就不说。”
“没关系的。”
“不是不想说。”林落小声道,抬眸看着井遇的眼睛,“我怕你不信我,觉得我在撒谎,生我的气。”
“这说明我给你的信心还不够啊,是我的问题。”井遇揉揉林落的头发,“你可以等到对我有足够信心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不催你。”
病房里并没有关灯。
明亮的白炽灯落在井遇眼睛里,让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大海一般耀眼。
林落翘起唇角,点头:“嗯。”
早春天气还凉,林落的手因为肿痛不堪,整个手臂都不想动,便冷冰冰的。
他有点畏寒地往井遇怀里缩。
井遇微微撩开被子,看着林落萝卜一样的手,忍不住,还是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没用力。
因为肿胀,林落的手微微发烫。
井遇拉起林落的手,低头亲吻在他的手背上。
“疼吗?”
林落嘴唇动了动,本想说不疼。
可话到嘴边,他突然就不想那么说了。
少年眼圈微热,委屈地点头,诚实道:“疼。”
“井遇,我的手好疼啊。”
“你给我吹吹吧。”
怎么会不疼呢,骨头都断了,而且是最重要的右手。
疼得他明明很困了,却完全睡不着。
井遇于是依言轻轻给林落的手吹气,哄他:
“乖,我给你吹吹,没事啊。”
看着如此细心温柔的男人,林落感觉自己都要哭了,仿佛他所有的委屈不安都有了发泄出来的地方,有人会全心地接受他的一切。
但他又不想在井遇面前哭出来。
太丢人了。
他一个大男人,几十岁的人了,还哭鼻子,说出去都没脸见人。
可他现在只是个刚成年的学生啊,他哭鼻子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人会笑他。
至少井遇不会。
于是眼泪“啪嗒”掉下来。
林落抽抽鼻子。
井遇抬眸,发现他在掉眼泪,眼里的心疼几乎溢出来。
“诺诺,怎么哭了?”井遇问。
井遇从来没见过林落哭。
他一直很坚强,虽然年纪小,却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什么事都自己扛,凭他年轻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妈妈。
可这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没满二十呢。
井遇听到林落哽咽道:“我疼。”
“井遇,你亲亲我吧。”
谁规定男人不能哭,不能撒娇呢?
他就要哭,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
谁让井遇宠他呢。
井遇倾身,温柔地吻去林落脸颊上的泪珠,舌尖品尝到咸咸的凉凉的液体。
井遇低头去吻林落的嘴唇。
他动作很轻,怕压到林落的手。
林落仰着脸,闭着眼睛,两只手都不方便抱着井遇,只能平放在床上,任由井遇吻他。
多巴胺似乎真的冲淡了手上的疼痛感,接吻时林落有些恍惚地想。
来查看吊瓶里的水输完了没有的护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病房里的画面,一时间呆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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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井遇没去上班,一直在医院陪林落。
两个人达成一致,没把这件事告诉冯娟,免得让冯娟担心。
因为治疗及时,林落身体又健康,他的手第二天就消肿了,可以做手术。
手术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小时。
这也算不上特别大的手术,但井遇在手术室门口等候时,仍然非常紧张。
任何手术都是存在风险的,如果可以,他不想让诺诺承受任何风险。
但这是不可能的。
林落的手腕需要在里面打上钉子,固定住碎裂的骨头,表面还要用石膏固定,可以帮助恢复,也能止痛。
以林落的伤,可以选择住院,也可以选择不住院。
林落不想住院,成天在病房里待着太闷了。
他只是手腕受伤,又不是脑子受伤,并不影响上课。
但是井遇不放心他去住宿舍,怕别人不能照顾好他。
便给林落办了出院手续,让他在手彻底恢复健康之前,都到自己那边去住,他亲自照顾林落。
于是,第三天,林落的右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就这么去上学了。
井遇开车把林落送到油画系门口,目送他走进教学楼,才驱车离开。
林落一走进教室,就接受了全班同学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的目光洗礼。
上课的是耿云。
耿云一看林落伤了右手,就皱了眉头,问他是怎么回事。
林落笑嘻嘻地说跟人打架弄伤的,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好的。
他总不能说是被人打的……丢脸。
“怎么会跟人打架?”耿云知道林落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的性格。
林落:“一言难尽,老师别担心,会好的,不影响我以后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