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为我痛哭流涕——by西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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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不好意思。
系统:“柳生白来了。”
明乐震惊:“我我我!” 他猛的窜起来,“不是吧,不是吧?”这他妈真的尴尬。
系统:“他还看见了。” 它继续道,“那血压一下子飙的老高了,我估计他恨不得自戳双目。”
明乐:“……”这一定是传说中的社死。 他也怒了:“讲不讲公德啊,擅闯人寝殿。”
系统呵呵道:“谁能想到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武王会和一个太监白日宣淫呢。”
明乐无语,哼道:“谁还不能有点小癖好了。”
系统不是很关心明乐这些破事:“行了,上回我不是说让你早点下线吗?”
明乐点头:“是啊。可这腐败的日子太让人堕落了。” 他爬起来,掏出来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宝贝盒子,兴致勃勃的跟系统炫耀,“看看这大夜明珠,大金镯子,大象牙玉雕、大……”
系统打断了明乐,幽幽道,“大你妈。”
明乐把自己宝贝盒子藏起来,鄙夷道:“粗俗。”
系统:“……”你那大金镯子也没高贵到哪里,“够了!” 它不欲和明乐多纠缠,“柳生白找到了一味无色样的毒药,回春。”
明乐怔了下,爆哭:“我要告别齐承鸿的大**了吗! ”
系统恨上大这个形容词了,它不寒而栗:“大你个鬼啊!”
明乐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自己心情,还是不太能接受:“齐承鸿臂力一流能把我举起来一个小时,齐承鸿腰力……”
系统疯了:“啊啊啊,你闭嘴!”
辣鸡玩意!
明乐站起来弹弹衣袖:“急什么。”
他微笑道,“不就是要下线了嘛。你要相信职业反派的素养,我一定死的轰轰烈烈,荡气回肠,让所有人刻骨铭心!”
系统:“你忘了吗?”
明乐盘算着事情:“忘了什么?”
系统:“中了回春的毒后会变成只会阿巴阿巴的傻子。”
还轰轰烈烈,还荡气回肠,还刻骨铭心。
玩泥巴去吧!
明乐:“……”
他是真的忘了,强颜欢笑,“没关系。”
原剧情里常春替陈小九顶罪顶的所有人都信了,除了柳生白。
他算到陈小九会再次刺杀陈锦玉。想到了一种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陈小九的办法。
回春,一种无色无味无解的毒药。
唯一的缺点就是发作慢,七天才会死。
明乐积极回应系统的号召,说等等,自己一定尽快下线。
系统等了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等到了八月八。
今天不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了。
今个电闪雷鸣,阴雨连天。
明乐配合后和齐承鸿关系缓和了不少。
齐承鸿处理政务,明乐缩在他怀里,一起看奏折。
齐承鸿办公事很严肃,不怒自危,可惜明乐已经免疫了,在又一声电闪过后,他转身勾住齐承鸿的脖子,咬上了他的唇。
齐承鸿有些惊讶,眼里多出了丝笑意,他往后靠靠,腾出来只手护住了明乐的腰。
明乐把含在嘴里的糖推过去,然后伸出捂住齐承鸿的嘴:“糖,奶味的,御膳房新做的,很好吃。”
齐承鸿揽着明乐的腰收紧了些许,他注视着明乐的眼睛,波光粼粼的琥珀色双眸。
明乐歪头,这个小动作把他衬的很可爱:“你尝尝。”
不慌,不能慌。
系统:“两个人吃一颗糖,真甜。”
没等明乐回话,它又道,“假如里面装的不是迷药就更好了。”
“阴阳怪气。”明乐吐槽了声,然后有点慌道,“他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他已经发现了。”
系统觉得没有:“怎么可能。发现了齐承鸿就不会吃了。”
明乐:“他就是发现了也会咽下去的。”
他叹气,“他一定是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看吧,我等会不管干啥都会畅通无阻。”
系统不信,然后看见齐承鸿忽然捏住了明乐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亲的很重,似乎在撕咬,在发泄。
渐渐地,他不动了。
明乐终于喘过来气了,他摸向自己红肿起来的唇:“他把我舌尖咬破了。”
系统:“……”
谢谢,我并不想听。
明乐不是个吃亏的主,他从齐承鸿怀里跳出来,得意道:“我也把他的舌尖咬破了。”
系统面无表情,“敲你!”
明乐整理好衣服,走到殿门口时又回头的看了眼,冷静道:“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好似常春那天,“可他不知道,不是事事都如他意的。”
系统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齐承鸿,催促道:“走吧。”
明乐颇为潇洒道:“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明乐带了齐承鸿给的京武卫令牌,带着五十骑人马,直奔陈锦玉住的东巷。
他要强杀陈锦玉,哪怕事后齐承鸿要他死。
天又放晴了,大地被冲刷的明镜无尘。
笃笃笃,马蹄声急促。
京武卫是骁勇善战之兵,破门抓人犹如无人之境,不过五分钟陈锦玉就被抓来了。
陈锦玉被迫跪下的时候还反抗,见了明乐后却瞳孔一缩,直接僵了身体。
他好像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陈、陈小九。”
明乐骑着马,表情阴冷可怖:“我要你死。”
陈锦玉脸色一白,摇摇欲坠:“你、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明乐翻身下马,拧眉道:“是什么?”
他手持马鞭,挑起陈锦玉的下巴,“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我当我的大总管,你当你的探花郎。可你怎么偏偏要请武王来呢?你害得我好苦啊。”
陈锦玉往后仰,避开那冰凉的马鞭,神情有些微妙的释然。
他恢复了沉着:“是你在害大雍,在害朝堂,在害这天下百姓。”探花郎风度翩翩,“是你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哈哈,哈哈哈。”明乐笑得前仰后俯,宛若疯魔,“是,我杀人如麻,我罪不可赦,我罪有应得。我该死。”
他疯了。
陈小九疯了。
陈小九早就疯了。
陈锦玉莫名这么想,他用余光打量京武卫,示意他们制裁明乐,可京武卫没有动,他也有些怒了:“本官无罪,本官乃五品大臣,你们有何资格抓本官!”
跪这么一个疯子让他感到耻辱。
明乐笑完拔刀:“我是该死。你是要死。”
系统看着明乐演:“反派果然死于话多。”
明乐拿着刀的手无端端抖了下:“我话不多陈锦玉就没了。你看他这细嫩的脖子,保证一砍就掉。”
系统仔细观摩了下:“也是。你要斜着砍肯定很丝滑。”
明乐突然想起了德芙的台词,差点笑出来,他绷紧脸:“别闹。”
系统发现了柳生白,忙道:“就是现在。”
明乐挥刀去砍,刀锋还没碰到陈锦玉就被弹开了。
他凝神望去,一袭白衣飘然而至,柳生白到了。
明乐勉强握住了刀,他伤的不重,腕骨却隐隐作痛。
这里曾经被柳生白打断过,所以一见到柳生白就痛。
不只是腕骨,还有心肺。
就一个照面,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他胃里开始犯恶心,脊梁弓起:“呕……”
明乐下意识用手去接,一片鲜红里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
疼痛似乎慢了两秒,或者是他反应迟钝了。
哐!刀落地,血花迸溅。
明乐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养的红润的些脸颊再次变得惨白:“你。”
他要说什么?忘记了,记忆好像模糊了。
柳生白没管明乐,他扶起陈锦玉:“锦玉……”
虽然忘记了,可身体还在疼。
他好疼,真的好疼。
好像有人也好疼过,还让他好好活着来着。
可他不想活了。
好疼啊,小乐好疼。
明乐捂着嘴再次呕出了一些内脏碎片,他看到了许多穿铠甲的人。
不认识,好陌生,他眼睛有些模糊,但还是看清了那身白衣。
他开始开心了:“生白哥,生白哥哥……呕……”
柳生白刚扶起陈锦玉,话音都还没落,魂牵梦绕的声音出现,他蓦然回头。
是,陈小九。
他一身黑衣,满手鲜血,眼睛却明媚如三月春花。
柳生白看着明乐,看着他再次吐血,眉心拧在一起,痛苦的弯起了腰。
他有瞬间的惘然,是谁,是谁叫他。
明乐想朝他的生白哥哥走过去,可他好疼,疼的走不动路。
他的眼泪啪嗒嗒的掉了起来,“呜呜,好疼,小乐好疼。”
柳生白这次终于听清了。
他听见陈小九在喊小乐好痛:“我、小乐。”
不止柳生白听见了。
陈锦玉也是,他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明乐在哭,哭的很凶,可他还是努力的朝柳生白走了过去,抓住了青年雪白的衣角,有些委屈:“你怎么,怎么不说话啊。”
柳生白张嘴,他想喊明乐的名字,可他就是发不出声音。
明乐又想说话,张嘴就吐了。
腥红的血液溅到了柳生白眼皮上,他下意识闭上眼,只觉得恍然若梦,大梦初醒。
明乐是很娇气的,他是陈家最小的孩子,虽然生来体弱,可备受宠爱。
他受不了:“哥哥,生白哥哥,我好疼。呜呜,我好疼。”
柳生白不知何时放开了陈锦玉,他伸出手想去碰一下明乐,可现在的明乐脆弱的跟瓷娃娃一样,他不敢,只能虚虚的张开手:“不疼。你来、你来生白哥哥这里。”
明乐仰脸,雪白的脸蛋上血迹斑驳,他嘟囔了声:“你说慌。”
可他还是打算到柳生白怀里去,可他还没动就反射性的弯腰:“呕!”
柳生白的前襟被血染红了,被他亲爱的小乐。
他抱着明乐,死死的抱着,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
不要这么对他。
明乐贴着柳生白的胸膛,好像没这么痛了:“生白哥哥游学回来啦?”
柳生白嗯了声,艰难道:“回来了。”回来许久了。
明乐哦了声,显然有些开心,他拉了拉下柳生白的衣襟:“你说等你回来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的,什么秘密啊?”
“秘密啊。”柳生白低头,看着明乐的沾满血的小脸,似哭似笑,“秘密就是生白哥哥喜欢小乐,要娶小乐当夫人。”
明乐没听清,他又疼了,浑身痉挛。
柳生白感觉到了,他死死的压着明乐:“不怕、不怕。”
明乐只顾着哭了,他喊:“我好疼,我好疼。”
他抓住柳生白的手,“生白哥哥,我为什么这么疼。”
柳生白只觉得喉口甘甜。
他觉得最不可能的人是他的小乐。
三番两次要杀的人是小乐。
陈锦玉怔怔的柳生白和明乐。
陈小九是他弟弟?
荒谬。
陈锦玉想喊陈小九不要骗人了,可还没来得及动就看见柳生白的长发寸寸由黑转白,从发根到发尾,寸寸雪白。
他又看见柳生白唇角血迹妖异。
大悲大喜。
齐承鸿其实只晚到了一刻钟。
他查出了明乐的身份,觉得明乐要杀陈锦玉是理所当然。
一黑衣一白衣。
黑衣黑发,白衣白发。
他们的衣角和发丝卷到了一起。
齐承鸿认出来了,那白发的是柳生白。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白了头。
齐承鸿看向京武卫。
京武卫首领见到了真正的主子单膝下跪:“陈大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陈大人好像中毒了。”发生的太快了,好像都在一瞬间。
齐承鸿不信,他不敢信,他喊:“小九。”
明乐没动。
他又不叫小九。
他有名字,他叫明乐,小名叫小乐。
这是他娘亲和爹爹给他起的名,他们都盼望着小乐快乐呢。
齐承鸿骤然捏紧了马鞭:“明乐。”
这次明乐回头了,虽然他觉得生白哥哥不想他回头。
可有人在喊他啊,他可是很懂礼貌的。
明乐偏头去看齐承鸿。
骑着枣红色马匹的男人英武俊美,龙表风姿,威风凛凛。
可明乐不认识他:“你、你是谁啊。”
不过一刻钟。
齐承鸿想不通明乐为什么会忘了他,可明乐望着他视线很陌生,只有陌生。
他这次不是愤怒了,是恐慌,他挤出来一个笑:“武王,齐承鸿。”
这个好像很凶的男人笑得似乎有些讨好。
有点奇怪。
他忍俊不禁,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虎牙:“你不用笑得呀,你不笑也很好看呢。”
齐承鸿愣住了,明乐从未夸过他。
可这时的明乐在说他好看。
明乐有些羡慕:“好威风的。”
他家里人都不让他骑马呢。
齐承鸿动了动嘴唇:“多……”谢。
他的谢字没说出口,因为明乐又吐了,腥红的血里夹杂的细碎的内脏。
明乐还是无法适应这疼痛,他想哭,又觉得在这么多人些人面前哭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