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种田文中的极品——by奉孝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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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跟我爹娘说,何有田是因为救我死的,我也担心两个孩子觉得占了我们家的便宜,性格变得懦弱自卑,所以对于很多流言我都抱着默认的态度,没有去解释。”
“但现在,他们两个也大了,或许是因为这些也对我们两口子心中抱有怨言,奚然也一直被人说嘴,所以我想在这里解释清楚。”
“何有田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死,他出事的时候我还在沧州,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现在信不信这件事,但我叶祁问心无愧。”叶祁看向叶老大,他怀疑叶老大是没信的,“我和老何从参军就一直在一起并肩作战,我的力气有多大,村里人都是知道的。”
他从小就坚持着提高战斗力,后面发展到全村一起搞体术的阶段。
虽然也就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但也才十几年过去,村里人印象还是很深的,毕竟来村里跟着练的那地主老爷,白发苍苍到壮硕中老年,还给了老叶家一大笔银子,老叶家直接就修了大房子,现在一大家子还搁那大房子住着呢。
这能不印象深刻么!
小时候叶祁就天生力气不小,给家里提水,打柴等等重活做的轻轻松松,大家都说这娃子打小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呢。
“我在战场救过何有田无数次,不管大家信不信他不是为我而死,我都不欠他的。”
“还有,”叶祁道:“陈静在何有田出事之后跑了,带走了家里的所有财物,就连那房子都走之前给低价卖出去了,什么也没留。”
“我们叶家养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之前也想送他们回何家的,但何家态度坚决,不肯要,老何临死之前,也托人交代我,想让我帮忙照顾两个孩子,这才养了他们的。”
如果是奚然来说这话,那村里人都不太信的,但说这话的人换作是叶祁,可信度瞬间就唰唰唰的上升到顶点。
叶祁就是这样的老实人啊!
叶老大眼看村里人被说动,心中气急,这样下去不行,他这么想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泪流满面的看向叶祁道:“父亲,我知道你是想帮叶宛升遮掩,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跟我是不一样的。就算你救过我爹,可我爹是为你而死的,而且我娘跟我说过,她明明给你留了……”
他心知要是村里风向变了,再追究今天这赌坊的事,那他就完了。
叶祁没兴趣看他演戏,直接打断了他:“你信不信,你爹要是看到你今天这般污蔑我,想要对付我,他都能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我跟老何是好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顶着压力养你们两个,我相信如果换一下,他也同样会如此。但我们都不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颠倒黑白的白眼狼。”
“还有你娘,你信你娘的话?”
叶祁看着周围的人,“你问问村里这些亲戚叔婶,他们哪一个信你娘说的话?”
“一个满口谎言的女子罢了。”
村里当初确实因为陈静名节失了,想要压迫他干脆娶了算了,毕竟事情就是他们一男一女之间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陈静条件不算差,长的在村中也算好看,娶了也正好。
但这并不意味,村里人不知道是陈静用名节去算计叶祁的。
叶老大脸色难堪的低下了头,拳头紧握。
叶祁道:“你若是想想你娘当初的做派,每日的花销,你就该明白,你家也没什么银子好留下的。”
叶老大没信,多少还是有的,他撞见过,他爹带回来的一些珠宝首饰,价值不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毕竟叶祁升官之后,作为亲卫,在攻城之后,何有田薅羊毛的机会确实有,但架不住两人都不懂行,这东西送去当铺一当,一下子就直线缩水了。
也没办法,那地方当铺就那一两家,垄断性的,不当也不行,他们需要的是现银。
其他法子何有田想不出来,陈静也毫不在乎懒得折腾,反正没钱了找何有田要就对了。
第22章
“这是怎么了?”
叶宛升老远就看到自家院子附近围了人,顿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家里在镇上买房这事,是在半个月前,那会儿他和叶老大直接去学堂了,所以这房子到底买没买,买在哪,也没人给他招呼一声。他们这回是学堂夫子放他们农忙的假,属于随机放的,所以更没有谁去学堂门口等他,给他说一声的。
叶宛升放学后,也就只能先回来了。
买房这种大事,指不定还没买好呢,现在房价多贵啊。
不管如何,他们村里的房子肯定还是在的。
他一出现,就有人喊了一声:“叶老三回来了。”
然后陆续有人把他推了进去。
叶宛升一脸懵逼的看着里面,这……这怎么还是叶老大跪在地上?还哭成这幅德行的?
“阿爹,父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圈迅速溜到了自家父母的身边。
里正开口道:“叶宛升,你跟学堂里的赵文通是不是好友?”
“赵文通?”这怎么还牵扯到赵文通了,他这些时候和赵文通交集确实多了点,但也没特别好,勉强也算是好友吧,“我……”
叶宛升刚想回答,就被自家父亲冷淡的一眼给憋回去了。
叶祁从不怀疑自家这个炮灰儿子的智商,提前打断是最好的。
他简单直接的解释了一下:“赵文通是如意赌坊的少主人,老大被人算计在如意赌坊输了五百两,这些人……”他示意了一下场上的打手:“他们是如意赌坊要债的,老大说你和赵文通交好,应该是暗示这事情是赵文通为了帮你这个好友出气才做的。”
“什么!”叶宛升一蹦三尺高,“我不过才认识赵文通几天,他向来就不和我们一起,哪来的什么交情去做这些事情。”虽然都是一个学堂的,但像叶宛升这种整天逃课、不学无术的,和其他人是没什么交集的。
可以看赵文通是赌坊的少主人,但实际上对方在学堂里属于认真读书的那一批人。
叶老大道:“你们玩的好,在学堂里是有目共睹的,随便问一问也都清楚了。而且父亲你为何突然提起赵文通是我的朋友,还知道对方是赌坊的少主人?”
“可是宛升以前无意间说过什么?父亲才会如此说?”
叶老大一脸无辜。
倒不是他不想把矛头直接对准叶祁,而是村里人的态度让他意识到了,他这个父亲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直接针对叶祁的话,不太好,毕竟在众人的眼中对方是那个对他挺好的老实人父亲,所以他干脆把叶宛升一起拉下水。
叶宛升暴跳如雷,“叶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一切都是我布局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阴险狡诈,处处算计吗?”他嘴上说着,心里还不解气,已经握紧拳头伸手去揍人了。
一众人自然是不能看着叶宛升去暴打叶老大的。
叶宛升挣扎着:“你们给我放手,你们不是说我是你们少主人的朋友吗?好,拿我现在就命令你们,去好好揍他一顿!”
一群打手为难起来。
叶宛升却被自己这误打误撞的话一下找到了方向:“对,既然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们这么听话,那你们就去打他。不是说他欠了赌坊的债么,不管是怎么的,总归是欠了,现在他还不起,我们家也不会帮他还,你们之前想的怎么弄他,现在在这就可以弄了。”
叶宛升是没去过赌坊的,但没去过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都是些纨绔子弟,听得多了,耳濡目染的就了解了。
赌坊追债的手段可不少,那些欠了赌坊债的,就是砍掉手指,或者直接拉了人家家里的女儿出去卖也是比比皆是,压根就不怕报官之类的。因而他现在说的也合理,既然叶老大欠了债,那赌坊就绝不会害怕对叶老大动手。
他吼的激……情满满,打手们自然是不肯对叶老大下手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要是打了人,回去他们要如何向少主人交代。
可该要怎么办,他们也不清楚。
一行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村里人原本在叶老大那一番话后也有些动摇,可看这赌坊的人这样,大家也不是傻的,自然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叶宛升得了势,越发的嚣张,倒衬的地上脸色煞白的叶老大越发的可怜。
里正开口控制住了场面,然后看向叶祁:“这件事不能传到外面去,否则我们叶家村以后还怎么见人,叶祁,你说,你们家到底要如何?”
奚然早就有了决断,当即便道:“还能如何,自然是让他回家干活了,这种人怎么能考科举当父母官?就算考上了估计也就是个贪官,坏官。”
“不可能。”里正恼怒道:“叶家的,你不要无理取闹,叶老大为什么装读书不好?那还不是因为他每次考了个好名次,压过了叶宛升,你都要骂他一整天,他不装着点,你还能继续送他?”
“之前他几次考试,都肚子痛,谁知道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奚然简直目瞪口呆,他确实在叶老大考好的时候骂过叶老大,但倒不是因为叶老大考的比亲儿子好。他是无论叶老大干什么都想找茬骂几句。
至于考试肚子痛,这可跟他无关。
老大在学堂成绩都那么差了,他哪里还想的到要在这方面去害人,再说了,他之前是一心想着让叶老大考上,然后他继续压榨对方,作威作福的。
第23章
在里正看来,这世上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事情多了,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叶老大每回考试都那样,有些太过巧合了。
叶老大虽然装的没有小时候那般在学堂锋芒毕露,但也并非完全的泯然众矣,毕竟他要是实在太差的话,奚然早就让他回家种地了,叶祁也没有理由再供着他,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因而在大家看来,他还是很有机会考上的,如果不是几次考试都肚子痛,恐怕早就考上了。
在这个年头,读书人是很受尊敬的,考上秀才的话,全村人跟你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要是能考上举人,那就更不得了了,见面得把你当老爷一样供着。而且只要有一个人考上了,对全村也是有好处的,譬如村里每次交税的时候,官兵看在举人老爷的份上,不会耍小手段多收,说话举止也会客气很多等等。
跟邻近的村里起了冲突,人家也不敢过分。
反正有了这么一个人,村里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有了底气一样。
这个年代的宗族观念很强,并不会因为叶老大是别人家的孩子,就减少这种观念。
这也是里正为什么会比较偏向于老大的原因之一。
叶祁也懂为什么里正会偏向叶老大,对方的思想也很符合这个年代,作为一个里正,会做出的决断。叶老大和叶老二在村里的口碑实在太好了,而和他们叶家又对比太过强烈,村里人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是比较朴实的,稍微一算计,这样就会按照叶老大想要的方向走。
尤其叶老大也注意维护过里正这边的交情。
懂归懂,叶祁心中还是不舒服的,“作为一村的里正,说话最好还是要讲究公平公正的,如果你真无法胜任的话,还是提早退下来比较好,也免得你再因为自己个人的感情,做出一些偏帮的事情。”
“你能够当选里正,是村里大家一起选出来的,大家选你,可不是为了以后讨好你才能获得公平待遇的。”
“像是这种为了亲儿子给养子下药,不让人科考的事,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行了的。”
里正有些恼怒,他心里自觉自己说的是没错的,叶老大每次考试都拉肚子,确实是不太合理啊。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确实不是该随口瞎说的。
他历来就不喜叶祁,如今又被当众下了面子,不由得还是反驳了一句:“那你如何解释,你们家老大每回考试都拉肚子,拉的都快要虚脱了?”
叶祁道:“奚然一贯不去镇上,更别说还要去管老大科考的事情了,他要如何给老大下药?”
里正还是不甘心,又道:“那没准儿是你们老三做的,村里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向来不和。”
叶祁说话语气也不委婉了,里正又如何,他和对方年纪也差不了几岁,谈不上要如何尊老爱幼,至于地位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直接冷声道:“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这个院子,就凭老大这能力,叶宛升能够算计得了他?”
“恐怕前脚他刚算计了,后脚老大就要了他的命了。”
里正:……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往常在大家的心目中,叶老大一直都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可今天经过刚刚叶宛升的那一闹,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对于这回事其实也有数了。
没见那打手,动都不敢动叶老大一下,说背后没点儿交情谁信啊。
最终,里正还是说道:“不管如何,这个事情还是不能报官的,传出去对咱们整个村都不好,以后谁还敢嫁到咱们村来。”他这般说,实际上已经是服软了。
叶老大垂着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知道,赌坊这件事他是撇不开关系的,但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这时候无论再说任何话,都不管用了。
不过只要叶家不是铁了心不许他读书,一切也都还有可能。
等他当了官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