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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番外篇——by栖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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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也确信,明辞越不可能主动碰小天子,这人舍不得。
  不过明辞越估计也加了什么下流的药,这就更说不清了。
  所以,顾丛云眼下着急去陪小天子,在他最需要人拯救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做圣上的一道光。
  “圣上?!”顾丛云行至院门口,只见一只灵巧瘦削如闪电的物什划过,直奔院内,后面长绳坠着的是跌跌撞撞,勉强跟上的小天子。
  “您身体还好?”顾丛云体贴极了的柔声问,“我可以……”可以任您使唤,任您泄火。
  可天子根本没注意到院外的他,径直跟着鹿入了院,两旁的侍从不敢阻拦,他们本来接到的命令就是阻止璟王出来,又不是阻拦天子入内。
  璟王闻声开了屋门,看了看天子,又看了看远处的顾丛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头的一瞬,嘴角仿佛闪过一丝讥笑。
  顾丛云听得懂明辞越在说什么。
  他在说无论出了什么问题,相隔多远,天子都只会逐他而来,再不会有第二选择。
  大燕第三代君王,燕和帝,纪朝鸣贵为天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乱了伦常,逆了君臣,蛮横荒诞,不顾后世骂名,硬要点那亲王为后。
  他的眼中已经容不下第二人了。
  天寒地冻,地上的落霜化了又结,结了又化,仿佛将顾丛云硬生生地冻在了原地,看着那两人在他的院落中亲昵相聚。
  今日的夜又长又冷,屋中只有一张床榻……
  即便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毕竟他不是被天子选中的那一个。
  他看着明辞越为蹲在地上的天子披上外氅,若有若无地回头望了自己一眼,那是胜利者才会有的眼神。
  纪筝微微喘着粗气,抬头问明辞越:“你在看什么?”
  明辞越闻声回首,“圣上,天气寒冷,顾三公子好像没地方住呢。”
  “你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纪筝一听他提主角受就来气,“主屋那么大,朕不是让给他了吗?”
  “圣上仁慈。”明辞越低声赞道。
  疯跑下来,汗珠顺着鬓角从绒帽下微微探出,脖颈间的痒意越发明显。
  纪筝只能蹲在地上,不敢起身,小腹处的胀感越发明显,而明辞越就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猛鹿就在他身前,不住地啃食着一种树叶,它奔波千里而来,恐怕就是闻到了这物的香气。纪筝认得,那是儿子最爱吃的胡枝子的嫩芽,胡枝子长在围场的那片灌木丛里,平时只能派人去隔三岔五地采摘,原来武安侯府的三公子院里就有?
  猛鹿吃完了,又转头来蹭纪筝,不时发出“咩咩”叫声。
  “儿子你是鹿不是羊啊!”纪筝薅它一把。
  明辞越在他身后低声道:“雄鹿这种叫声,恐怕是发.情求偶了……”
  发.情,求偶。
  每个字分开纪筝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让他茫茫然红了脸,发.情,不用怪这畜牲怎么能就地耍流氓,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不也如此……
  身后明明还有自己的侍卫,叔叔,臣子,而他却这般禽兽不如!
  纪筝在这冰天雪地里犹如置身火炉,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哪怕腿脚酸麻也不肯起身。
  “需要臣抱您起身么?”明辞越的声音从身后渡到耳畔。
  半晌听不到拒绝,他便双手自身后抄过天子的膝盖窝,将他一整个人团起,蜷在胸前。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给天子留一些男性尊严。
  他又趁纪筝和门外的顾丛云都怔神没留意之时,蹲下身子捡起那丛突兀的胡枝子,悄悄藏到了自己的袖中。
  一束胡枝子,骗来一个小圣上。
  纪筝猛然咳得更厉害了,双颊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他只见过小儿如便会被长辈如此托举在怀中。
  可在叔叔的眼里,论辈分,他一个天子也不过就只是个小婴孩么。
  刚想要挣扎一下,就只听那人道,“圣上别动,臣的右臂还有伤,怕将您摔了下去。”
  纪筝连不要都喊不出口,怔神之际就被带入了屋中,关上了屋门。
  屋中烘烤着火炉,给他浑身的燥热再添置上一把烈火。
  明辞越的大氅在他身上,自己只着一身单衣,在火炉滚动的红光映照下,面色甚至还有些冻得苍白。
  纪筝不安地坐在床畔,两只腿翘着勉强交叠在一起。
  他无助地扯着毛领,小声嘟囔,“太热了,难受死了……”
  “难受?”明辞越的神情瞬间变得忧虑关切极了,半蹲下靠近,“圣上哪里难受,臣略懂医术,若圣上信得过……”
  他察觉到小天子一直在纠扯衣物,便帮他去除了大氅,袄褂,又帮他摘了脖领,“好点了吗?”
  纪筝还是面露难色地一个劲地触碰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是太热了,难受,皇叔朕这是怎么了?”
  明辞越顺手灭掉了火炉,整个屋子的气温光线瞬间一同消失,陷入一片冰冷沉寂的无边黑暗。
  “圣上,好点了吗?”明辞越的声音也跟着有些焦急起来,“可臣也无能为力了。”
  “不行,不准走!”纪筝有些害怕明辞越要放弃治疗他,连忙揪住明辞越的单衣,“皇叔。”
  那声音软糯如猫爪,又或是梅花鹿的小蹄印,在明辞越的心上抓着,挠着,轻轻踢踏,烙下刻痕而过。
  “朕命令你,救朕。”
  如同落水那日,终于不用再偷听心声,而是听天子口口声声喊出,“皇叔,救朕。”
  明辞越半跪在榻边,俯下了身……
  纪筝的全身一紧,脖颈微微挺直,那被灼热酒水滚烫过的喉尖被另一种温暖融化,卷起,缠绵,包裹。
  那两瓣柔软一触即离,给了他解药,又即刻收回。
  纪筝难耐地睁开眸子,困惑地望向榻边的人,皱了皱眉。
  明辞越的眸色很深很深,黑暗之中又熠熠如星辉,直直地注视着自己,毫不避讳半分。
  “圣上,好点了么?”
  纪筝动了动唇,哑着声音,“朕……”
  “臣是心甘情愿为圣上解药的。”明辞越的神情看起来平淡如常,有种奉献之前的义无反顾,“不怪圣上。”
  此事一如他平日为圣上彻夜守卫,为圣上林中逐鹿,为圣上挡过暗杀一样,是他甘愿折戟折膝付出,不怪圣上蛮横荒诞。
  纪筝猛地瞪大了眼,蜷缩起了身子,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那团温润柔软好似方才的酒水,顺着喉咙,滑至胃部,一路向下,向下,向到烈火最为灼热致命之处。
  “圣上,现在好点了么?”
  “疗伤过程中,请圣上反馈给臣感受。”明辞越微微离开唇,他的声音也沙哑的不行,“臣都能知道,所以,不要试图对臣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鹿喜得新名:玛丽莲·猛鹿
  最后几段可以概括为:举头望明月,你品,你细品,都给我好好做阅读理解!!!
  这章很粗长哦,下章继续嘿嘿嘿,考验drive技术的时候到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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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明辞越是跪在床边的, 一如每一个为他守夜的日日夜夜,谦恭得体,上身挺直如松, 没有流露出半丝仓猝狼狈之态。
  可这种事,纪筝接受不了。
  无论对前生还是今世的这副身体来说, 都是头一遭。
  头一次中这样的毒, 头一次身体与欲望都脱离自己控制,头一次与另一个人发生这种……这种泥泞,混乱, 肮脏的事情。
  偏生他还得喊这人, “皇叔……”
  少年清稚的声音打着转, 尾音拖曳着长长绒羽, 浸没在湿漉漉的哭腔里,听不甚轻。
  皇叔哪里是在为他解毒,这分明是在添一把火。那些啄吻细细密密, 犹如小雨,不轻不重地敲击着每一处细小枝桠的末梢顶端。
  纪筝怔怔地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拉住了皇叔,想让他放开。可皇叔仿佛会错了意, 在那只手的施压下一下子猛地靠近了他。
  “脏呀……”声音细弱蚊呐。
  他不懂,明辞越一个那般洁癖喜净, 清高无暇之人如何能跪地做这等腌臜事。
  都是他强迫的, 是他用皇权逼迫的,是他硬生生将明月从天上拽入了烂泥潭中,堕落沉沦。
  他真的是好坏好坏的一个皇帝。
  连自己的侍卫,亲王,皇叔都不肯放过。
  外面下雪了, 屋里也下雪了。
  纪筝的小臂横在双眼上,一言不发,只是哭泣。
  他不敢低头去看明辞越的面前,他只是拼尽全力咬住下唇,想要用痛感去麻痹这样肮脏不堪的自己,淡化大脑中生理上不自觉产生的愉悦与羞耻,冲动与忍耐。
  有人强行掰开他的贝齿。
  榻间瞬时传来了一声动静不小的小猫叫声,糯糯的,尾音微微扬了起来。
  纪筝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打嗝。
  “不要咬唇。”
  明辞越微微离开,难以遏制地剧烈咳嗽几声,不住地来回深呼吸,声音哑得几乎出不了声,“圣上……是臣伤到您了吗?”
  纪筝猛地摇头。
  “是臣伺候得不好?”
  纪筝摇头摇到一半,回神,拿开了搁在双目上的胳膊,没忍住吸气地打了两个嗝,红肿着眼圈,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种破问题,点头摇头都不对。
  身为男性,没有人能够抑制天性,拒绝这种事情,而让未来的帝王跪地低头,几乎能让每个人的征服感,满足感达到阈值。
  愉悦感犹如细小的电流四处扩散,又好似万蚁蚀骨,他不愿让皇叔就这样离开,还想贪婪无厌地向跪地之人索取更多……
  纪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湿漉朦胧着双眼,抽泣着低头与明辞越对视。
  “看什么看……嗝……不准,不准盯着朕!”
  半晌。
  “臣知道了。”明辞越脸色微沉,佯作消沉地起身,“臣为圣上唤顾府的通房丫头来,实在不行从宫中传太医,宫女都行。”
  他刚转过身,就只觉自己略微潮湿的拇指被人紧紧握住了。
  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圣上有试过自己为自己解药么?”
  明辞越面色淡然而严肃地询问他,仿若真的医师在询问问题,可纪筝知道,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问他有没有自己试过……
  纪筝没有,至少没有用这副身体试过,皇宫四下皆是奴婢,他可无法当着旁人那么不害臊。
  可,出于男性的某种尊严攀比之心,纪筝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心道:“这种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来。”
  “尝试给臣看。”
  “……什么?”
  “只有知道症结在哪,臣才好对症下药。”
  明辞越在看着他,一本正经,衣冠端正地看着他,他动作粗暴极了,把自己当作冰冷的物件对待。
  ……
  明辞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都掐进了掌肉里,努力移开视线。
  他不是君子圣人,谋划无数,自始至终,唯一目的就是捕猎,占有,从内到外地占据。
  现在短暂的隐忍,目的不外乎于此。
  明辞越方才听到了,圣上从没有尝试过,不如给他至上的感受,让他从此这事上缠绵留恋起自己,只要能陪伴圣上,哪怕只做一个工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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