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黑月光——by秋风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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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最初给周沅白牛奶是随手行为,当时什么都没想,后来为在反派面前讨个好印象,等周沅白黑化后想对他动手时,提起少年期每天送的牛奶或许能手下留情,以前周沅白说过类似的话,但都没这次情绪大,从赵年家回来,周沅白一直低气压晚饭没吃。
梁景搞不清楚状况,没多说话,牛奶拿回房间自己喝了。
第二天周沅白仍是这种状态,除了吃饭就一个人待在房间,周玉娟只关心周沅白的身体,心理状态和情绪问题,她从不关心,只要正常吃饭喝水别生病,周沅白关在房间十天不出来,周玉娟也不会多问,张暖进贵族学校后到处交朋友,周末都不在家,更不关心周沅白的情况,梁景去敲了几次门,结果都被周沅白冷冰冰的眼神吓回来。
最后一次周沅白没马上关门,他站门边问:“你怕我?”
梁景回头,故作镇定,“没有呀。”
周沅白不再说话。
梁景赶忙溜回房间,面对将来杀死自己的人,谁不怕?
*
周一早晨梁景在衣柜里没找到校服,下楼问周玉娟,“周阿姨,我校服呢?”
周玉娟:“洗完晒干后,我放你衣柜里了。”
“衣柜没有。”
周玉娟亲自上楼看了眼,衣柜里果然没有,“难道我记错了,小少爷先吃饭,我去沅白房间看看是不是放错了。”
梁景吃过早饭,周玉娟还没找到校服,周沅白和张暖一起帮忙找,屋里屋外翻个遍也没找到梁景校服。
亦光中学每年三套校服,正值秋天,穿夏季校服冷,穿冬季校服热,不穿到学校要被罚,请假要家长给老师打电话,梁景不想因为这点事麻烦忙成陀螺的父母。
周玉娟知道问题严重性,急得团团转,念叨着:“好好的怎么没了呢。”
张暖:“昨天那么大的风,会不会被刮走?”
周玉娟:“你赶快去院子外面找找。”
张暖去院外找了圈,回来说:“外面没找到景哥哥校服,上课快来不及,我先走了。”
眼看再不走要迟到,周玉娟看向周沅白,“沅白呀!要不你今天——”
梁景猜出周玉娟的想法,打断她的话,“只有校服没校牌也不行,我先这样去吧,如果周阿姨在家找到了,给我送去就好。”
周一升旗学生必须参加,对校服查得格外严,梁景站人群中特别突兀,教导主任一眼看见,班主任帮忙说话,反被教导主任训一顿,升旗仪式结束,梁景被教导主任当着全校的面点名批评梁景,又被罚午休期间,围绕操场跑10圈。
亦光的操场大跑十圈,算很重的惩罚,教导主任以此警告那些愿穿校服的同学。
中午烈日炎炎,梁景顶着烈日独自在操场跑圈,天太热跑完一圈额上的汗珠就跟水似的往下淌,第二圈忽然有人递过一片湿巾,扭头一看是周沅白,他接过湿巾擦拭额头的汗珠,湿巾凉凉的很舒服,“谢谢。”
周沅白没吱声,脚步没停,跟在梁景身边一起跑。
周玉娟负责照顾梁景饮食起居,梁景被罚她有一定责任,“周阿姨可能不小心弄没了,我没生气,你不用在意,回去休息去吧。”
“少说话保持体力。”周沅白提醒完,依旧跟在梁景身边一起跑。
“我真不会和周阿姨生气,更不会告诉我爸,你没必要为周阿姨的事跟我一起跑,下午还有课,快回班级吧。”
“闭嘴!”
周沅白一冷声,梁景蔫了,说几遍还不听,愿意跑就跑吧。
一圈、两圈、三圈......梁景速度越来越慢,汗珠边擦边流,秋季中午的太阳很毒,梁景皮肤晒到发红,又累又热,第八圈头发晕,脚步沉重,他坚持又跑一圈,到九圈半忽然晕倒在地。
“咣当”一声,周沅白回头一看,梁景额头擦破皮渗出血迹,他连忙过去抱起人往医务室跑,到医务室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在校医校医指引下把人放病床上。
女校医对梁景检查一番,转头跟气喘吁吁的周沅白说:“中暑了没大事,你快坐下休息,不然一会儿你也晕了。”
周沅白这才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校医给梁景拿来解暑药,随带给周沅白也拿了瓶,校医给梁景罐下小瓶解暑药,端来盆凉水,“你们是同学?”
周沅白握着解暑药没喝,一直盯着梁景看,“嗯。”
校医放下水盆上前安慰,“没事的,降降温休息会儿就能醒来。”校医反复叮嘱下,周沅白把药喝了,“既然你们是同学,你来替他擦身子,毛巾沾湿拧干后,轻轻擦拭皮肤即可。”
周沅白手握毛巾,“我.......”
女校医笑了,“都男生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愿意做只能我来了。”
周沅白猛然收起毛巾在身后。
校医拉上病床围帘,“如果水不凉了就换一盆。”
周沅白先从梁景的面部擦起,隔着毛巾每擦到一处,掌心都跟着火似的灼热,他扭头不看梁景,掌心的温度依旧褪不去,全擦完去倒水时,他捧起凉水洗了把脸,反复洗了洗手,掌心的问题还是退不去,快连着把心也烧熟了。
再回病房,病床围帘被拉开,旁边围满了同学,大家目光焦急地看着梁景,都在等他醒来,周沅白收回视线,默默地离开了医务室。
第11章 杏花落满头
梁景睁开眼,一张张面孔映在眼前。
有人喊:“醒了。”
梁景揉了揉眼睛,“这哪?”
坐床边打游戏的温一然淡然道:“地狱。”
梁景:“......”
有人道:“温一然积点口德,梁景刚醒,吓晕了你负责?”
温一然手机一收,“我负责。”随即深情款款地看着梁景,“你愿意么?”
梁景:“滚!”
众人都笑了,校医闻声过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梁景看见校医才发现自己在医务室,倚靠床头坐起,“我怎么在医务室?”
校医:“跑步中暑了,没大事,休息会儿回去上课吧。”
梁景点点头,看向温一然,“谢谢你背我来过来。”
温一然:“抱歉,我背不动。”
梁景:“......”
女校医没想到长得比女孩漂亮的小男生,说话这么毒,其他人在笑,看得出因为关系好漂亮小男孩才这样说,校医帮忙解释,“抱你过来是个很酷男生。”她往人群中看了眼,“人没在,好像走了。”
梁景想起跑圈时,周沅白跟他身边,校医口中的人应该是周沅白。
梁景休息会儿,下床随大家一起往班级走,温一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周沅白抱你来的?”抱字咬得特重。
梁景:“紧急情况,换谁都会这样做。”
温一然摇头,“我就不会,脚一抬踢过去,快捷又方便。”
梁景:“温一然做个人吧。”
温一然竖起食指晃了晃,“世界万物唯有做人最没趣。”
“猪有趣,你去做猪吧。”
“朋友一场我不能抢你的最爱。”
梁景:“.......”
看小说时他觉得《月光》中除了有光环的男女主外,其他全员不正常,现在彻底验证了这种想法。
说不过温一然,嗯不过周沅白,梁景算得上年度最惨穿书者。
“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闭嘴。”温一然终于良心发现安静了两分钟,“周沅白又没被罚,为什么跟你一起跑步?”
梁景:“找不到校服有周阿姨的责任,或许他怕我生气才跟着一起跑的。”
温一然:“周沅白母亲在你家工作那么多年,按理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会不会你家进贼?”
首先高档别墅的安保工作非常到位,其次小偷不偷钱不偷物,专偷校服不符合常理,离开家时梁景叮嘱周玉娟如果找到校服,及时送来学校,周玉娟一直没来,说明到现在还没找到校服,如此想来这事有点蹊跷。
梁景一行人回到班级,周沅白在座位低头看书,听见吵闹声音未抬眸看一眼,梁景想跟周沅白道声谢,回头看了几眼,始终得不到周沅白的回应,只好暂且作罢,他撕下张纸写上谢谢,叠起来让同学传给周沅白,再悄悄回头看。
周沅白接到纸条,瞄了眼将纸条团成团扔进书桌里,没回也没抬头看梁景一眼,这反应在梁景意料之中,他转回头不再往后看。
前面过来的视线彻底消失,周沅白把纸条从书桌里拿出来捏在掌心,梁景有许多朋友,无论何时何地身边都有人陪,根本不需要他,也不会真心想和他做朋友。
在亦光不会有学生愿意跟穷人做朋友,以前有位同学口口声声要和他做朋友,他听信了,结果对方只为羞辱他,受过这样的伤害,他再不相信贫富两个世界的人能做朋友,既然做不成朋友就不要再有交集,纸条被用力握紧,他抬臂想将纸条扔进垃圾桶,手却不听使唤,最终纸条从手心拿出来,平整地展开夹在书里。
“梁景给你的纸条?”同桌声音一出,周沅白立刻合上书,“不是,书签而已。”
同桌拿出一封信放桌面上,“七班一女生让我帮忙给你的。”
周沅白用胳膊将信封推走,“退回去。”
“我答应人家保证送到,退回去不好吧?”
“那扔掉。”
“你不收,我就告诉梁景你把他传来的纸条做成书签。”
周沅白:“.......”
同桌满意地笑了,把信塞进周沅白书包,“很可爱的小姑娘,你可以考虑考虑,不想考虑就把信扔家里,别扔学校被人看见,传出去小姑娘该伤心了。”
周沅白没理,也没管那封信。
*
原主疯狂追周沅白搞得人尽皆知,曾给周沅白带去过很多麻烦,不回纸条,不愿被人知道他去过医务室,应该是为了避嫌,梁景想着回家再找时间跟他说谢谢。
放学梁景等周沅白一起回去,往家走的小路上只有他们两,梁景趁机说:“今天的事谢谢你,我知道你怕大家误会,所以不愿被人知道是你送我去的医务室,其实你大可放心,上次赵年生日派对上,我当众承认不喜欢你,现在估计全校都知道了,别人追你我更不会阻止。”为表真心梁景特意加一句,“我还主动帮她们传过信,都放在你书桌里了。”
周沅白垂落身体两侧的手紧握一起,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你若还不信,我可以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再说一次。”
喜欢的时候跟踪偷拍,说这辈子除了周沅白谁都不要,不喜欢就划清界限把人推得远远的。
人家努力划清界限,他却在担心独自跑步太孤单,顶着烈日陪着一起跑,中暑晕倒他跟疯了似的,抱着人往医务室跑,担心梁景受伤他寸步不敢离,什么朋友都是假的,既然想划清界限就彻底点,周沅白点上一根烟,“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
“啊?”梁景怕周沅白有顾虑才解释一番,没想到大佬如此决绝,“朋友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我不需要朋友。”
再次被拒绝梁景挺低落的,晚饭没吃几口,周玉娟听说梁景白天在学校受罚,脸都吓白了,丢了校服让小少爷受罚,是我的错,明天我亲自跟梁总说。”
张暖放下筷子,“妈,你确定校服放在景哥哥衣柜了?”
周玉娟点头,“每次洗完熨完都放小少爷柜里错不了。”
“可能景哥哥自己弄丢了,这事应该景哥哥自己跟梁总沟通。”
确定校服丢失跟老师申请在买一套就好,今天受罚是因为没确实校服是否丢了,才没跟教导主任解释,梁景心不在此,随口说:“不用周阿姨打电话,我自己解决就行。”
周玉娟如释重负,“谢谢小少爷。”
回到房间梁景又找一圈,依旧没找到校服,事虽小但越想越蹊跷,难不成真进贼了?忽然想起家里有监控,他下楼调出监控录像,最近没有陌生人进出家门,周日梁景全家在家,没人进过他房间,周六他和周沅白去参加赵年生日会没在家,校服很可能在那天丢失的,他将时间调到周六,下午三点周玉娟出去买菜,三点十分张暖拎着黑色塑料袋走出院子,三点十五空手回来,院里有垃圾桶,她为什么去院外倒垃圾?
为一探究竟,梁景去了物业监控室,开门正在周沅白在里面看监控,时间也是周六,梁景把证件给保安看了眼,解释清原因,在周沅白身边坐下,两人一起看监控,周六三点十二分,张暖拎着黑塑料袋走到西侧拐角的大垃圾箱边,她把袋子打开,碎步倒进垃圾桶,布料的颜色跟亦光中学的校服一模一样,偷校服的人不言而喻。
周沅白跟保安协商过后,将张暖倒垃圾那段视频用手机录了下来,走出监控室,周沅白没往家走,梁景跟上去,“去哪?”
周沅白往垃圾箱的方向走,“你先回吧。”
白天梁景挨过批评和惩罚,张暖的目的已经达到,被剪成碎步的校服成了一堆废布,拿回来也没用,梁景拦上去,“捡回来也不能穿了,没必要为一堆废步翻垃圾桶。”
“校牌是完整的。”周沅白不顾梁景的阻拦继续往前走。
拦不住梁景只好跟去,垃圾箱盖子打开臭味瞬间散出来,梁景下意识屏气,“校牌再做一个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