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选我我超甜番外篇——by冰糖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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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风先是一怔,记起焦溏是在揶揄他当时说不记得,刚要辩解,车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
一堆人围在他们公寓楼下,个个仰头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摇下车窗,听到杂七杂八的议论:“有人跳楼!”“她在喊什么风?”
没等司机打听回来,沈辞风手机震动,是宋子峰打来的电话,声音凝重:“接到精神病院通知,一小时前,秦雪怡女士出逃,目前还在找。”
像意识到什么,沈辞风木然抬头,看向顶楼,一个白点在边缘,岌岌可危。
“我知道了,她可能在我附近,等我确定后,麻烦你们报警,联络消防、救护车。”
“溏溏,”收起手机,沈辞风沉声道,“我母亲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可能就是……”他指了指楼顶,还没开口劝焦溏先回家,就被对方抢先:“我陪你上去。”
拒绝的话到嘴边,沈辞风嘴角抽了抽,对上焦溏眼中的纯粹,哑声道:“好。”
从下车到坐上电梯,焦溏的手心贴着他的掌心,沈辞风闭上眼,感受那人的体温,像一股暖流,融化在心尖。
两人并肩踏出电梯,顶楼高层风吹得呼呼作响,沈辞风看向站在护栏上的人,果然是秦雪怡。
“辞风,你来了。”秦雪怡半个身子悬空,白色的裙摆被吹起,仿佛随时要被风带走。她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朝走近的沈辞风伸出手,“过来妈妈这里,我带你去找外公外婆。”
感觉到焦溏蓦地抓紧的手,沈辞风捏了捏他的手心,冷静答:“外公外婆不在那里。”
“你是不是跟谁学坏了?”被儿子拒绝,秦雪怡脸色大变,咬牙启齿指向与他十指紧扣的焦溏:“是他吗?是他要带走你?”
将焦溏护在自己身后,沈辞风沉着上前一步:“你过来,我带你去找沈天阔。”
一听到这个名字,秦雪怡像疯了一样挥舞双手:“沈天阔!沈天阔在哪里?!啊!”在沈辞风吸引她注意力的同时,背后的消防员看准时机,一举将她扑倒在地。
“给你们添麻烦了,”沈辞风感谢过消防员,不忍看在地上机械反复喊“沈天阔”的秦雪怡,条理清晰道,“我已经联系精神病院,会派车送她回去。”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被保安扶起的秦雪怡冷不防尖叫:“是你想害我儿子!”她一口咬在保安手上,趁对方吃痛松手,怀里掏出一把尖刀,一举刺向焦溏!
千钧一发之际,沈辞风想也不想,推开焦溏,用身体挡住疯狂的生母。
眼睁睁看着沈辞风白色衬衣顷刻被染红,焦溏失声喊:“沈辞风!”
脑中一片空白,焦溏扑上去,本能用手堵住他的伤口,温热的血液染满手掌,恐惧令他浑身发麻,眼前只有手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红。
保安迅速控制住秦雪怡,不幸中的万幸,她毕竟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几年,体能比不上成年男子,沈辞风没有大伤。
两人被送上救护车,焦溏抱住他,怔怔瞪着沈辞风被划破的双手,双肩控制不住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辞风真在他面前被……
“没事,只是皮外伤。”沈辞风双手被简单包扎过,小心翼翼用指尖抚过他的脸:“一点不痛。”
咬住嘴唇,焦溏别过头,枕在他肩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救护车的鸣笛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只有空气中丝丝弥漫的松木香,像在安抚他,沈辞风还在。
“我真的没事,”沈辞风的唇轻碰他的额角,喃喃低语,“你别嫌弃我多了道疤痕就行。”
这时候还说这些?!焦溏瞪了他一眼,没半点怒气,反像只受了委屈在拼命忍耐的小猫。
两人到达医院,闻讯赶来的宋子峰得知老板没大碍,放下心,听他指示:“你对外宣布,我正在抢救,可能过不了这周。”
沈辞风解释道:“母亲住的是市内条件最好的精神病院,十几年没出过任何事故,何况她一个病人,怎会精确找到我的住处,背后有其他人。”他看向坐在身边的焦溏,“可能要辛苦你,宋子峰会帮忙。”
*
当天晚上,如沈辞风所料,“鱼”被钓上来了。
医院贵宾室中,沈辞风在病床“生死未卜”,一位“律师”闻讯而来,向焦溏递上名片:“焦先生你好,我是沈天阔和沈谦先生的代表律师,与你商议沈辞风先生的遗产分配。”
没有接,焦溏气笑了:沈辞风不过是放出“病危”的消息,这就迫不及待急着来分遗产了?!
坐在沙发上,焦溏沉下脸:“说吧,他们想要什么?”
他的反应在假扮律师的沈谦意料之中,皮笑肉不笑道:“万一沈辞风先生不幸离世,他名下的秦家老宅,由于秦家两位小姐均无民事行为能力,理应由秦女士的丈夫和儿子继承。”
沈家真是穷疯了,焦溏冷笑,一天没管过沈辞风,倒知道跳出来分“遗产”。
“想分沈辞风的资产是吧?”焦溏低咳一声,“可以。”
等在门外宋子峰带着一位律师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文件交给焦溏,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
“秦家老宅的估算市值是两个亿,”焦溏把估价证明给对方看,“他们确定要继承?”
那栋破宅居然值两个亿?!沈谦咧开嘴:估计沈辞风那傻子没少扔钱维护,这不就让他们捡个大便宜。
见对方“律师”点头如捣蒜,焦溏这才出示余下的文件:“那么,按继承法,沈辞风还有其他资产,是不是也该对半分?”
还有这种好事?沈谦连连应道:“当然。”
“这是雷泽集团拨给沈辞风的贷款,开办刺绣研究工作室及工业园区收购计划,总共五个亿。”边说明,焦溏边欣赏他刹那间变白的脸色,漫不经心道:“听说雷泽集团前段时间整合收购过不少沈家的资产,两位沈先生应该和他们很熟吧?正好他们追债方便。”
沈辞风怎会有这么多贷款?!想捡漏的沈谦差点没被气晕:“这笔贷款不能完全由我们承担。”
焦溏叠起双手,似笑非笑道:“太晚了,我已经和雷泽总裁商量过,他表示由沈辞风的第一继承人承担,就是你们。”
“不,不可能,”豆大的汗珠自沈谦额角滑落:“你才是第一继承人!”
“我可没说我会继承。”焦溏不慌不忙接过后面宋子峰递来的“香槟”,“说要继承的是你。”
被坑了!沈谦看了一眼价值两亿的豪宅,纵然忿忿不平,不得不改口:“两、两位沈先生要求放弃继承权。”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焦溏一手拍在沙发上,扬声问,“律师先生,口头约定同样作数吧?”
他身后的宋子峰和律师异口同声答:“是的。”
沈谦几乎坐不住:“我们现在立刻起草放弃继承权文书!”开什么玩笑,沈辞风收购的尽是些工业园区,他才看不上!
等垂头丧气的沈谦走出医院,焦溏拉开隔帘,蹙眉道:“你怎么起来了?”坐到“垂危病人”身边,他把不乖的沈辞风摁回去:“快躺下休息。”
“溏溏,”沈辞风早就在透过隔帘偷看,捧住焦溏的手,亲他的掌心,“辛苦了。”不得不说,刚焦溏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而在人后,又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肚皮。
一旁悄悄退出房外的宋子峰和律师:……我们就不应该在这里。
掌心的酥痒令焦溏忍不住想笑,难为情收回手:“吃点粥。”捧起柜上的粥,焦溏小心翼翼吹凉,送到他嘴边,注意到他因失血而泛白的双唇,心底一阵刺痛。
熬出米油的白粥,香糯绵柔,入口微热,甚是慰贴。焦溏神色专注乖巧,沈辞风从没被这样照顾过,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可不可以吃点别的?”
焦溏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脸:“这里我说了算。”
这时他又变成试图伸出爪子的小豹子?沈辞风幽幽道:“白粥太素,想吃肉。”一语双关,他说这话时,指尖不忘撩过焦溏的耳垂,满意看那人的脸变得红通通,可口诱人。
“你不回去吗?”时间不早,沈辞风见焦溏把枕头被褥铺在沙发上,想劝他回去,听那人道:“嗯,我在这里不要紧。”
沈辞风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身旁:“那你睡这里。”
虽说Vip病房,床不小,怎么想也不适合,焦溏断然拒绝:“不行,万一压到你伤口。”
“好吧,”沈辞风皱起眉头,“万一我半夜感觉痛,没力气按铃,不想吵醒你。”躺下后,他不忘夸张地“哼”了一声。
他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犹豫半天,焦溏抱起枕头,一转身,就见沈辞风掀开被子,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焦溏:生气.jpg
“你别乱动。”焦溏和衣躺下,背过身,身后那人的吐息吹拂过他的耳廓,嗓音低沉有磁性:“就抱抱,不动。”
“沈辞风,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被你依靠。”黑暗中,焦溏不敢闭眼,怕一闭上就浮现白天时的那抹红:“如果你因为保护我出了什么事……”
“溏溏,”沈辞风本能收紧抱住他的手,焦溏身材匀称颀长,恰好能被整个抱进怀中。还想说些什么,听焦溏闷声闷气道:“睡觉吧。”
到底是皮外伤,不到两天,沈辞风顺利得到出院准许,改为在家工作。
因他的“病情”,焦溏叮嘱陈姨炖了不少补品,以致沈辞风连日“兴致盎然”,苦于无法缓解。
正如今晚,为方便上药,他站起身,而焦溏坐在他跟前,只一低头,便将那人衣领下一览无遗。对此毫不知情,焦溏仔细捻起药膏,一点点擦过伤处,认真细致。
然则这对沈辞风是个大挑战,他只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撩过腹肌,伴随着温热的吐息,竟让人抓心挠肺。
“呼……”
察觉到他的呼吸不对劲,焦溏一低头,视线所及,脸红耳赤:“安分点!”
不得不说,沈辞风的身材确实极好,哪怕住院两天疏于练习,肌肉线条仍在。
抓住他的手,沈辞风强调:“我已经好了。”各种意义上。
焦溏这回极为强硬:“不行,等结痂掉了才算。”
沈辞风不放弃:“其实有个办法,可以省力气。”
焦溏:?
沈辞风用眼神示意阳台的秋千。
焦溏:?!想都别想!
几天后,雷泽集团和焦家联合宣布一个惊天大新闻:焦溏要和雷泽总裁联姻。
作者有话要说: 溏溏:lsp!
沈辞风:好巧,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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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雷泽集团宣布与焦家联姻的婚讯后,公司官方社交账号上立刻晒出一张结婚证,大红背景照片上,沈辞风和焦溏一个神色专注、一个眉眼弯弯,看向镜头时,眸中闪烁着相似的笑意。
大批记者挤在两人楼下,只想听两位当事人亲口承认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直升机!”众人仰起头,一架直升机停在大楼上方,正要降落。
大楼顶楼。
沈辞风和焦溏站在缓缓停稳的直升机前,后者不忘打趣:“今天也租来了总裁先生的直升机。”
笑而不语,沈辞风先踏进去,朝焦溏伸出手。坐进机舱,焦溏见里面放着些看不懂的装备,好奇问:“我们要去哪?”
他不知道,为了这天,沈辞风提前练习过多少次,那人扬起眉梢:“记得你欠我一个大冒险吗?”
焦溏:这么毫无预兆?!
沈辞风熟练打开装备,递给他:“来不来?”
他背后是湛蓝如洗的澄空,日光照射在他英俊无俦的侧脸,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满满倒映焦溏的模样,似燃烧着一团火。
这一瞬,焦溏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当然!”
“来,我帮你。”沈辞风边替他套上装备,边告诉他:“我和你一起,很简单。”
“我信你。”焦溏乖巧让他翻来覆去检查了十数次装备,总算明白过来,沈辞风居然要带他跳伞。尽管从未尝试过,焦溏盯住他讲解的模样,声音沉稳有力,有种奇妙的安心感,好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沈辞风在,就没什么值得害怕。
“溏溏,”沈辞风见他顺从得像只小白兔,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用怕。”
窗外阳光照进机舱,焦溏的眼眸湿漉漉,像闪着光:“我不怕。”
在他们准备期间,直升机已不知不觉升到将近四千米,焦溏坐在窗边往下看,只看到棉花糖般的白云在悠闲飘荡,远去的高楼大厦变成几个小不点。
打开舱门那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尽管穿上厚外套,焦溏仍感觉到高空的寒意,冷得脸僵。
两人此时被设备连在一起,他听到沈辞风在背后鼓励道:“深呼吸!怕就闭上眼睛。”
“好!”焦溏不得不承认,直面几千米的高度,远比想象刺激,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会怎样?
“溏溏!”透过呼啸的狂风,他听到沈辞风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大大吸了一口气,焦溏脑里的奇思妙想像吹散的气泡,眼底一片清澈透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