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收了火葬场番外篇——by今朝酒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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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过:“……你是在埋怨自己吗?”
他一笑:“傻阿行,想要什么你就拿回去用啊,本来就是你的,何况,我的都是你的。吟风印你能随意进出,法诀大多也是你教我的,七字诀我猜也是你本来就精通的术法了。”
“嘻嘻,给你就都是你的了。”苏行知很爽快地说,“我也就闹骚两句,实际上你能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开心了。宝库都送给你也没关系的。对了,你不是要去见见那个陆珠吗?”
沈过目光闪了闪,垂眸点头:“嗯,我始终感觉这案子还有问题,我去用‘乐’字诀确认一下。”
苏行知:“最后一个‘怒’字诀你还没使用吧。”
“还没来得及。”沈过站起身往外走,“今天就找时间修炼,实力多增加一分,遇到皇甫酩我也能应对几分。要是没猜错,你现在实力没有完全恢复,恐怕也无法完全阻止他杀我吧。”
苏行知爽快承认:“没错。他如今实力大约和我一样,在八品初的水平,可他本身是佛修,正好克我,除非贺沉烽回归,不然真打起来,我很难保住你。”
“你尽快把‘怒’字诀给修炼了,这个法诀能让你把前面六个字诀合六为一,每种技能保留的同时获得完整七字诀技能,也是我的本命技能,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苏行知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沈过推开门的手顿了顿,猛然使劲儿将门狠狠打开,吓得外面路过的人惊恐地看过来。
“没事。”这话是对被吓到的人说的,沈过看着别人离开,没什么情绪地在脑海中跟苏行知说,“死就死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会帮你让最后一个人格尽快回归,我也要回去自己的世界了。”
脑海中久久才传来苏行知的声音:“好。谢谢。”
沈过摇摇头苦笑一声,早知道人格回归之后苏行知不爱自己,那他何苦想尽一切办法走到最后一个世界呢。
真是一兜冷水从头泼下,沈过现在只剩一个期望,就是贺沉烽的回归。
他明显能感受到这个人格对自己的喜欢,包括许欢,宁泽寒,宋嘉彦,席秋言,容封,柳遇梢……他记起来了每一段回忆,也在努力将他们揉杂成一个人。
可这个人却言语间根本没把自己当成恋人,对那些记忆视若无睹,如果不是残缺,那就只能说明,苏行知对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交易关系,他们就是互相利用,最多,称得上是一个会互相道谢的朋友。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路上冷着脸,就连陆珠见了他也有些害怕地在座椅里缩了缩身体。
“沈大队长,你们不是都已经上诉定案了,又把我提出来干什么。”陆珠早已没了以往半分光鲜模样,乱糟糟的头发,无神的眼睛,以及还有些发肿的嘴角,缩在椅子里完全没有分化率高的alpha神采。
“听说你始终不认罪?”沈过问她,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想废话,“证据都摆在面前,你认不认罪结果都一样,为什么不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陆珠抬眼看他,目光有些害怕,但依旧坚定地摇头:“我说了,我没杀人,那个局是我布置的,可我看金逢西没上套,就想着下次再找机会,我没动手杀人。”
“你承认地毯是你换的,金逢西的酒局也是你找人牵的,陆铭找到的手机里也有你发的让他去找金逢西的信息,是不是你看金逢西没有醉后杀人,便干脆将陆铭杀死嫁祸给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珠拼命摇头,“我爸早已经立了遗嘱,把企业股份分我20,他本身也就才43的股份,我真的已经满足了,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去杀陆铭!”
沈过摇头:“你说的遗嘱根本不存在,陆先生现在人在ICU昏迷不醒,可我们征求了陆夫人的意见,甚至让她协助打开了你们家保险柜,没有任何遗嘱。你在撒谎。”
“我亲眼看见爸爸他写的遗嘱,将遗嘱放在信封,贴上了那张43年的珍藏邮票放进保险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不到,我没有撒谎!”陆珠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可手上的手铐限制了她的动作,扯动下牢牢禁锢着她。
她整个人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带着悲愤和绝望:“朱媛她是陆铭的妈,怎么会帮我找遗嘱,即便找到了她也不会承认,你们就冤死我吧,让那真凶金逢西逍遥法外!”
沈过定了定神,手中开始结印。
陆珠的反应和状态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在牢里也好几天,得罪了陆夫人和金逢西,她这几天没少遭罪,却依旧咬死不松口,真的是冤枉,还是纯粹嘴硬?
“乐”字诀施展,沈过迅速在陆珠的记忆里找到了10月28至29凌晨的时间段。
这技能可以用影片的形式清晰看到节选日期的记忆内容,极为真实,只是沈过目前的修为,只能支撑他看到两个小时的内容。
可实际上也完全足够了。
他特意把时间起点选择在金逢西所说打不过逃出去的点,0:20分左右,画面立即展开。
使用了倍速功能,沈过能够清晰看到,陆珠一直隐藏在金逢西家花园外墙角落,看着金逢西的车开走,立即给陆铭打了个电话,确认里面的情况。
可等了很久,陆铭一直没有接电话,等到陆珠焦急又欣喜地进去时,发现陆铭后脑被袭击,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是还没死,她手几次要伸去陆铭的脖子,可还是最终犹豫拿出了电话,还没等拨通刘明的电话,楼下传来了汽车轰鸣的声音,此刻手机上时间显示是0:49分。
她来不及再做些什么,连忙躲到了隔壁房间,之后的画面一直黑暗而安静,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因为是在陆珠的记忆里,沈过也没法开启五感去听具体的动静,直到画面结束,再次看到陆珠苍白的脸,他也没能再得到其他的讯息。
灵力消耗一空让他很是难受,此刻却从眉心开始,一股冰凉清爽的气息灌顶而入,缓缓为他按摩着紧绷难受的经脉。
是苏行知啊,沈过心里五味杂陈,这人若不能当自己是恋人,那么,结束之后,他也不想跟他做朋友。
“谢谢。”沈过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失算了,今天完结不了,明天结束这个世界。
凶手是谁,其实很明白了。
至于苏行知为什么会这个态度,其实前面有伏笔,都是修罗场惹的祸。
第125章 残疾律师(终)
“阿行, 你说这‘乐’字诀会出错吗?”沈过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在脑海中问苏行知,“我之前也看过金逢西的记忆, 他跑出去的时候, 陆铭还是清醒的状态,为什么到了陆珠这里陆铭就提前被袭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在这两人的记忆空白期间, 还有谁来过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在这个时间点里陆铭还没死,并且没有被侵犯的状况,难不成真的是后面回来的金逢西作案?”
“案件具体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七字诀从不会出错。”苏行知说, “要么就是这个陆珠最后在金逢西第二次走后, 去杀了陆铭。她本来也是有这个倾向的。”
沈过:“你说什么?第二次走后?你怎么确定,刚刚画面里进入隔壁房间的就是金逢西?”
苏行知:“咦?脚步声可以判断这人身高体重,我一听就知道, 跟之前跑出去开车的人一样。”
就在这时, 沈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贺沉烽的电话。
他起身看了陆珠一眼:“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出门接起贺沉烽的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声音:“沈过, 你听我说, 这案子还有问题, 我刚刚才知道,金逢西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转移了一笔资产,就是那间酒吧!这回金家看上去都被搬空到了海外,可实际上他父母先前抛售的房产地产以及几个公司都被他派人暗中买了下来, 可以说,金家以往的产业,现在大半都在他手里,甚至还将陆家的单子拦截了好几个,根本不是我以为的空壳!”
“原来如此。”沈过终于恍然,“他倒是成了最大的获利者,陆家两个继承人出事,董事长又住进了ICU,陆夫人不顶事,只要他金逢西慢慢将手里东西盘活,拿下陆家不在话下,一时间的上市不成算不得什么,这才是长线大鱼,一石三鸟。”
“你的意思是,杀害陆铭的凶手,真的就是金逢西?”贺沉烽显然处于震惊之中,“先乖乖被逮捕,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逼的金家不得不想尽办法早早归拢财产,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抛售去国外重新开始,目的达成后再让陆珠彻底暴露,顺利脱罪?”
他想了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是了,金家一向不喜欢金逢西,觉得他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还要娶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家庭背景的Omega......可金逢西他真是凶手,那未免也藏得太深了。”
“我看到了陆珠的记忆,凶手应该不是她,而在金逢西的记忆里,他也没有攻击过陆铭,我先开始还在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觉得是不是刘明做的案。”沈过嗤笑一声,“可实际上在这个时间差里,刘明根本就在小区外面一直候着,金逢西记忆中明显能看到拐角的车。而,我只着重去关注了他们两个那晚上一个小时内的记忆,却没料到金逢西早早算计好了一切,恐怕就连陆珠的计划也早就知晓。”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刚刚在陆珠的记忆里近距离看到了陆铭的状态,那时候的陆铭,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实在装昏迷,在陆珠手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旁边的黑暗里有一处隐约的光点闪过,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就是陆铭和金逢西计划好,提前放置的红外线录像装备,为的就是录下陆珠意图谋杀哥哥陆铭的证据,好把她彻底赶出财产争夺的队列。”
“不过陆铭却没想到,金逢西不仅骗了陆珠,还骗了他。”沈过推门出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捞住正好撞见的彭聪,“你千万别打草惊蛇,这人城府极深又狠毒,没找到关键证据之前,尽量忍着些。”
“我明白。”贺沉烽的声音一如往常地平稳冷静,只是顿了一下,“沈过,你先前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回答。正义为上,我不会忘记我最初的梦想。”
沈过会心一笑:“好。”
挂了沈过的电话,贺沉烽小心翼翼地将刚刚看到的文件放回原处,而办公室门把手同时被按下,金逢西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
“沉烽,我刚刚给爸妈打电话,他们说都怪我,要不是我整天不务正业,也不会被人陷害导致我们家族企业缩水。”金逢西好像是没有发现贺沉烽一时间的紧张,走到桌边坐下,锤了一下桌子,“他们说,已经在国外置办好产业了,不会回国,让我自己好自为之。”
金逢西一脸无助地抬头看向贺沉烽:“沉烽,他们不要我了。我也好歹是个alpha,就算分化率不如哥哥,也不该就这样被说抛弃就抛弃。”
“沉烽,你不会抛弃我吧,对吗?”金逢西紧紧盯着他,像是抓着一根稻草。
贺沉烽摇摇头:“你找到了心里白月光,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明白你这些年对我好,不过是觉得像养个听话的宠物,公司运营我真的不会,你如果需要,我会尽力帮你。抛弃,这两个字只会用在我身上。”
金逢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使用抑制剂也不愿意让我对你进行标记,哪怕是临时标记。算了,你今天帮我处理完最后一批文件便回去吧,想做律师就做律师,你我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是啊,也是该撵人回去了,不然你这些已经筹备好的计划怎么实施呢。
贺沉烽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有需要,随时告诉我。”
金逢西点头,似乎有些疲惫:“沉烽,麻烦你帮我弄杯咖啡来。”
“咖啡机很久没用了,小余才出去跑业务,我去楼下咖啡店给你买。”贺沉烽慢慢从书柜一边自然走开,“特浓美式?”
“嗯,双份糖浆。”金逢西眼睛扫过书架,声音依旧很轻,“你也辛苦,想喝什么自己买,我给你转钱。”
“不用了。”贺沉烽线条完美的下巴微抬,转头的时候眼镜折射的光线遮住了他眼睛里的神色,“我这里还有些积蓄,今天都会转到公司账上去,我希望你能好。”
金逢西没看到他眼底的试探,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但钱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贺沉烽原本也不是话多的人,照以往,他只会直接打钱过去绝不多说一句,此刻也不想说多了引起金逢西怀疑,便挪了肩膀往外走。
关上总裁室的门,他看向空荡荡的公司大厅,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关键证据可能存在的地方。
就在路过经理室的时候,贺沉烽顿住了脚步。
这里是曾经金逢西在公司挂闲职的地方,可以说是没什么作用,但也不会有人轻易进来的房间。
曾经金逢西带自己来过一次,甚至求婚的戒指也从这个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来的。
那时他好像看到,办公桌柜子里放着一个小的保险箱。
先前金逢西被带走的时候,警方也一度因为这个地方不是金逢西常来的场所而忽略没有搜查。
他想到这里,瞟了一眼后面拐角远处总裁室的方向,轻轻搭上了门把手,缓缓往下压。
门“咔嚓”一声开了,细微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公司里像被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这让贺沉烽捏着把手的指尖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