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结局里的反派尊主 番外篇——by桀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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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记忆中没见过几个天阙宗的弟子,可眼前人的脸却让他觉得很熟悉,他甚至能够确定这些人就是天阙宗的宗门弟子,可是他们为何要攻击江舒白?江舒白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
原著中他虽然经历磨难,可自始至终都是坚守本心的,如此怎么可能沦落到让整个天阙宗围攻的境地?傅宴怀疑这其中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不过傅宴乐得见到这种结果。
就在傅宴猜测江舒白为何会被围攻之时,他自己倒给了傅宴答案,只见梦境之中“傅宴殊”突然从天而降,一身白衣,飘飘若仙,和周围的人群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傅宴殊”自然没有选择护着江舒白,他站在江舒白不远处缓缓开口道:“孽徒,你竟敢暗中修习魔道,今日我便在此做主将你逐出师门,日后你江舒白再不是我傅宴殊的弟子。”
“修习魔道?”傅宴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正愁没有打击江舒白的办法,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了上来,原来江舒白怕这个,而且噩梦这东西定然不可能凭空产生,江舒白会做这样的梦,只能说明他就不怎么清白。
只见光球中的江舒白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黑气,确实是入魔的征兆,可傅宴有些奇怪江舒白为何会坠入魔道,他是天道之子,经历的所有磨难皆是助他增长修为的机缘,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会修习魔道?
傅宴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梦境中的江舒白跪在“傅宴殊”面前求情,“师尊,我没有修习魔道,真的,求您相信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愿意重新开始修习,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江舒白刚哽咽着说完话,“傅宴殊”还没有回话就直接被宋怀打断,他提剑对着江舒白,冷声威胁道:“江舒白,不要不识好歹,师尊愿意放过你已经是看在多年师徒情谊上,若你再不离开天阙宗,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看着越来越小的蓝色光球,傅宴抬手一挥,光球瞬间消失在眼前,他可不希望魇兽为江舒白制造美梦,既然害怕那就让他做一晚的噩梦才好。
此时的傅宴回想刚刚看到的梦境,宋怀和江舒白都让他出乎意料,他没想到宋怀竟然对傅宴殊存着那种心思,更没想到江舒白竟然有可能偷偷的修习魔道,这看上去只是个噩梦。
可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梦境不可能凭空产生,两人会在潜意识中害怕这些事情,只能说明它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或者是他们心中最畏惧的存在。
让傅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舒白的梦境,他是什么时候产生心魔的?原著中可从始至终都没有写过这个内容,要成为正道尊主,江舒白必定不能坠入魔道,这剧情为什么和傅宴记忆中的不一样。
这么一想傅宴忽然发现了很多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他总以为自己记忆中的内容是原著,可为何那些所谓的记忆都是傅宴殊的第一视角?
按理来说,他一个看书的,代入的第一视角不该是男主江舒白吗?再不济也该是上帝视角,旁观者,为何会是以书中反派的视角看到的内容?
傅宴心中发凉,突然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傅宴忽然间很想知道自己的噩梦是什么,那个潜意识中的噩梦,是属于傅宴的,还是属于傅宴殊的?
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留影珠,傅宴深吸一口气,他准备试一试,他想知道自己一直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他更想知道自己到底和傅宴殊有何联系。
傅宴抬手设置了结界,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破,果然设置了结界之后魇兽面前的光球忽然消失,它有些不解的望着顾昭,似乎在奇怪今晚的食物怎么总是神秘消失。
确定房间安全之后,傅宴将留影珠找出施了个决挂在了魇兽的不远处,然后他心中忐忑的躺在了床上,傅宴不确定这个方法一定会灵验,不过没有他的干扰,噩梦很快就能变成美梦,他倒并没有多么担心。
想清楚之后傅宴将用在宋怀和江舒白身上的符咒和法术用在了自己身上,片刻之后他就陷入了沉睡,而乖乖坐在一旁的魇兽眼前正在慢慢凝结一颗淡蓝色的光球。
傅宴用的是“风湮咒”,将咒术施加在符纸上会让人做噩梦,而噩梦的内容一般都是内心中最恐惧的画面,是潜意识决定的,因此傅宴才会想知道自己内心中最害怕发生什么事情。
嘴角微微上扬,睡的正香的傅宴忽然察觉到有丝异样,今早的闹铃怎么不想,会不会是自己睡过头了?傅宴猛地惊醒,看到眼前白的晃眼的帷幔,他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慢慢的傅宴记起了昨晚睡前的发生的事情,具体做了什么噩梦傅宴不记得了,可是他快睡醒时梦到了自己回到了现代,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穿到书中这么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每天早上被闹铃支配的恐惧了。
“师尊!您没事吧?”
“师尊!您开开门啊!”
还没缓过来的傅宴被门外的敲门声惊动,他望了眼仍旧挂在空中的留影珠,将它收到了怀中,然后挥手解开了昨夜设置的结界,宋怀和江舒白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睡在一旁榻上的魇兽被两人粗鲁的动作惊醒,不悦的正要发怒时,却忽然想起了旁边还有个傅宴,它立刻乖乖顺顺的从榻上下来三两步跳到了傅宴怀中,哼哼唧唧的望着傅宴,似乎在告状一般。
傅宴起身坐在床边怀中抱着魇兽,他看着神色焦急,眼圈发黑的两人,嗓音冷淡的训斥他们道:“一大早就吵吵闹闹,这么清闲不如去镇上找找妖物的线索。”
两人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原本就没有睡好,更让人恐惧的是他们无论怎样都不能从梦境中脱身出来,那梦境好像真的一般,早晨两个人好不容易才从梦境中脱离,第一时间就是想见到师尊。
可谁曾想师尊的房门似乎设了结界,两个人怎么叫门都叫不开,而且他们看着彼此眼圈青黑也大概猜到对方可能也做了噩梦,下意识的想到这和附近作怪的妖物有关,想亲眼确定师尊的安全。
好在两人看到傅宴平安无事的坐在床上,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立刻恭敬的向傅宴作揖认错道:“对不起,师尊,是我们错了。”
傅宴着急看昨晚的梦境,没兴趣和他们纠缠,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将两人打发了,“嗯!既然知道错了就下去吧,你们继续在镇上打听,为师去附近的山中探查。”
不曾想之前乖巧听话的两人却忽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师尊!”
“师尊!”
傅宴被两人尖利的声线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宋怀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梦境中的事情不能说出来,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之后,急忙摇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师尊小心些。”
傅宴扫了一眼江舒白,没想到他也急忙摆手否认,“我也没事,师尊注意安全。”
说完后两人便离开了傅宴的房间,只是刚走出客栈,宋怀便拉着江舒白道:“你是不是昨晚做噩梦了?”
江舒白被宋怀的话吓了一跳,想到昨晚的梦境,他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也做噩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宴快要恢复记忆了。感谢在2021-05-2723:18:29~2021-05-3121:4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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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胜人生一场醉(9)
宋怀通过一个“也”字瞬间猜到了江舒白的情况,他着急的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我……”江舒白本想实话实说,可当话出口时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折磨人的梦境,最终只是含混的说了句:“我内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师弟你呢?”
宋怀见江舒白不敢直言,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情况,他自然不可能对江舒白说出梦中的场景,只是敷衍的说了句:“我也是。”
随后宋怀就转移话题道:“看来不应该只是巧合,会不会和这里的妖物有关,我看师尊抱着的那个东西不像是什么普通豹子,会不会是它干的?”
江舒白想了想觉得不对,师尊看上去睡得很好不像是做噩梦的样子,他提出了质疑,“可师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说完江舒白又有些纠结,他皱着眉头望向宋怀,犹豫的提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师尊?”
却不曾想宋怀的情绪异常激烈,“不要!”说完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立刻改口道:“我是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扰师尊的好,我们先去打听妖物的消息吧。”
等到确定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傅宴也出了门,他总觉得客栈有些不安全,还是换个地方的好,他换了家冷清的酒楼,要了个包厢,然后抬手施了个结界保证只有自己能打开。
做完这一切,傅宴这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做完用来记录噩梦和美梦的留影珠,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真正看到自己潜意识中的噩梦之时,傅宴还是傻了眼。
入目是刺目的红色,整个世界宛若黑白颠倒,时光逆袭,只见江舒白一身斑驳的红衣站在不远处,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身上那哪里是红衣,而是被血染红的白衣。
看到此处,傅晏有些莫名,这对他能算是噩梦吗?看着江舒白吃瘪他开心还来不及,哪会害怕呢?
没想到下一瞬他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听江舒白用着嘶哑的声音道:“师兄,你当真要颠覆三界,你可知如此行事会让人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为何对尊主之位如此执迷不悟?”
不知为何,听到江舒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傅宴只觉得可笑,他是天道之子,嘴上信誓旦旦,实际上却总是遇到各种机遇,若是傅宴是他,也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易。
可是后面的剧情却和傅宴印象中大相径庭,没想到江舒白竟然会说:“师兄,只要你愿意放弃修习魔道,我愿意将宗主之位拱手相让,为何一定要站在天阙宗的对立面。”
不过梦境中的傅宴殊可不吃他这套,直接冷笑出声:“江舒白,你以为我若是想要,轮得到你让?”
听到江舒白这么说,下面围观的正道人士有些不满,尊主之位哪是江舒白一人之言就能定的,不过他们打不过也是真的,因此他急忙阻止道:“无需多言,那位早就不是天阙谪仙傅晏殊,他现在可是臭名昭著的魔道尊主,江尊主不可意气用事。”
像是开了口子,抵制声一波接着一波,“就是,江尊主何必和一个魔道之人浪费口舌,他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何德何能能担任正道尊主的位置!”
“真人说的对,我们正道的事何时轮到魔道来指手画脚,江尊主可不能糊涂啊!”
“傅晏殊只不过是个靠着皮相迷惑人的魔修罢了,哪能担任我们正道魁首的位置,真是痴人说梦。”
听到正道中人越说越过分,万俟麟不禁站了出来,他二话不说掀翻前面站着的几个修仙者,冷斥道:“就凭你也敢对我们尊主妄言,不自量力的玩意!”
因为万俟麟开了头,他身后的魔修一个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威胁对面的修者说:“你们修仙界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尊主想要便要,用得着你们置喙。”
“就是,我们尊主纵览三界无人能敌,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吆五喝六。”
“吹胡子瞪眼,一脸丑态,说什么道貌岸然,不过是嫉妒我们尊主的绝世容颜罢了。”
“魔道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胡话。”可能是对方被戳中心中所想,他们似乎对这句“绝世容颜”格外介意。
想来也是,都说相由心生,顾昭一个魔道长得比正道还仙,曾经他是修仙者就不说了,没想到修了魔之后,傅晏殊周身出尘脱俗的气质更胜从前,让人着实恨得牙痒痒。
就在仙魔两道争论不休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又清冷的声音,“聒噪!”
空气像凝固一般,说话的众人瞬间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发出一句声音,所有人的目光的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那个一身白衣,墨发如瀑的俊郎男子身上,虽然众人畏惧于傅晏殊的压迫,可他们却也无法控制的被傅晏殊清风朗月的外表吸引。
傅晏殊说的话明明一点情绪都不带,可众人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让人脊背发凉的威胁,似乎他们再多话一句,就会瞬间消失在这里一般。
“师兄!”这种时候,独独有一个人敢发声,除了江舒白别无他想,他似乎仍旧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还幻想着两人能回到之前在天阙宗的“美好”时光,当然,这个“美好”是要加引号的。
傅晏殊对于众人都可以容忍,唯独江舒白的声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听傅晏殊用厌恶的口气说:“我早就说过我傅晏殊和你江舒白恩断义绝,何必假惺惺的装模作样,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尊主之位又哪轮得着你来让?”
说完他又低声说了句:“不过也多亏了你……”,至于多亏什么,他还没有说出口就戛然而止。
傅晏殊看着对面江舒白崩溃的表情,他的口中无声的呐喊,那模样像极了受惊过度而瞬间失声,口型好像是:“师兄,小心!”
傅晏殊随着视线缓缓低下,却看到自己的胸口正插着一柄利剑,他并不惊讶,反倒像是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