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男主的好兄弟连夜抱走番外篇——by李半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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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拉扯出一个端正的三角形,僵持不下。
江言酌和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那边的状况,纷纷围了上去。
男同学死死拽住南竹,“好好的,别打架啊。”
南竹:“起开,别动我。我二弟呢,我俩还没拜完呢。”
众人一头雾水。
秦听连忙开口:“他喝多了,脑子有点懵,快把他弄回房间睡觉。”
一堆人横亘在南竹与于润辞之间,互相拉扯,场面十分凌乱。
看着南竹奋力抵抗的模样,秦听恍然觉得此情此景,他们好像是无情的法海处心积虑地阻挠许仙和白娘子厮守一处。
南竹终于被弄回了别墅,秦听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准备温柔安抚于润辞。
只见二楼的窗户打开了,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南竹举着一堆不明物体,声嘶力竭地大喊:“二弟,我带了好多内裤,我愿意与你一起分享。”
于是乎,一袋子包装精致,价格不菲的内裤,如天女散花般纷纷坠落。
秦听:……
于润辞:?!
盛夏夜晚的蝉不约而同地停止了鸣叫,羞怯地躲进了树荫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秦听:毁灭吧,这个世界,累了
第16章
嗯,今晚月色真美。
所以,麻烦月亮你快掉落地球吧,毁灭吧。
周遭同学笑得四仰朝天,唯有他和于润辞面面相觑。
秦听痛苦地扶额,绝望,真的绝望。
就这种憨批傻蛋般的男主角,于润辞还会对他动心么,总不能会觉得他傻乎乎的可爱吧。
南竹的脑回路简直迂回如迷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脑袋里有泡。
秦听忽然觉得自己头脑也跟南竹一样不清醒,他为什么要跟个酒鬼废话连篇。
终究是太过心急了,这些年如困兽般被绑定在南竹身边,好不容易找到出路了,还因他没有仔细地筹谋而白白断送了。
“他那个,额,喝多了,胡话连篇,你别在意,抱歉,”秦听语无伦次地跟于润辞道歉,看着他衣衫被扯得凌乱,胳膊上还有抓痕。
秦听懊恼自责地再次道歉:“我没拦住他对不起,今晚发生的事我也有错。”
于润辞脸色慢慢恢复如初,他温和地帮忙找补:“没关系的,他只是在和我闹着玩。”
没有过多的责怪,也没有追问原因。
听到于润辞的谅解,秦听更觉自己的行为卑劣,他将别人的苦难残忍地撕开透露给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上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本以为南竹在于润辞身边,会做个暖心人。
狗男主终究是不配。
*
于润辞已经回到别墅内收拾床铺,进行睡前安全检查。
其他人又重新坐到帐篷里把酒言欢。
起风了。
盛夏夜晚的凉风是最凉爽舒适的,草本清香味道的驱蚊液在空气中飘荡。
秦听婉拒喝酒的邀约,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吹风。
“小心。”
感觉眼前有重物的阴影袭来,秦听直觉不妙,来不及抬眼看清状况,出于本能立即警觉地往后闪躲。
与此同时,有个身影猛地从秦听的旁边冲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带到更安全的区域。
轰的一声,盛满滚烫碳火的烤架重重倒地,烤碳骨碌碌地四散,迸溅出火星。碳灰陡然升起,在空气中四散。
但凡秦听反应慢几秒,就算不被烤架砸中,也会被这些滚动着的高温烤碳灼伤。
秦听从愣怔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江言酌礼貌道谢:“谢谢,多亏你提醒了。”
江言酌喉咙滚动着,因受到过度刺激,嗓子险些发不出声音。他努力保持镇静:“没事,你有受伤吗?”
帐篷里依旧是欢声笑语,热闹高歌将这边的动静彻底掩盖。他们全然不知这边的状况发生。
江言酌只是临时起意,想出来抽根烟,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在看见秦听离倾斜的烤架距离不过半米的时候,江言酌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他忍住慌乱与局促,毫不犹豫地冲到他的面前,好在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秦听仍旧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光线暗淡里秦听浅棕色的眸子波光流转,似乎泛起迷蒙水汽,但又不是特别明显。
“没有受伤,多亏酌哥了。”秦听表情轻松,眉眼温柔,努力给他一个从容的微笑。
笑容实在勉强,脸颊上的酒窝被裹挟着,不情不愿地露出来。
江言酌看得心猛地揪成一团,不自觉的将手中的烟捏得粉碎。
秦听淡淡地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对眼前的事故发生缘由已是心知肚明。
很显然,因为他没有维持好温柔体贴的伴侣形象,在之前的慌乱情况下,他不但开口斥责了南竹对于润辞的粗鲁行为。甚至用力抠动南竹的手指,阻止他的造次,引起他很强烈的不满。所以遭到了人设崩塌的惩罚。
秦听思绪万千,各种念头如纠缠的丝线般层层缠绕,理不清,看不透。他恍然生出一种因溺水即将窒息的感觉。
他头脑极度不清醒,僵硬地弯下腰,伸出手要去触摸倒下的铁架。
一双温热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秦听抬起头对上江言酌那双看起来深沉冷静墨色的眸子,令他瞬间清醒了过来,讪讪地收回了手。
江言酌的眼底不经意之中泄露出浓浓的紧张与关心:“你要做什么?”
秦听缓慢地开口:“我想把架子扶起来,他们喝多了不小心被绊倒肯定会受伤。”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嘈杂声,他呆呆的地站着,眼神里透露出茫然的不知所措。
明明自己的状态已经差到不行,此时还有精力管别人。
江言酌的胸膛起伏着,他无声地叹息着点点头:“我一会拿工具收拾就好,今天晚上你忙得已经够累了,现在回屋好好休息休息吧。。”
江言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秦听下达了个无可违背的指令。
秦听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轻柔地开口:“嗯,好。谢谢,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江言酌看着秦听转身离开,他的脊背挺直,肩颈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在这模糊的夜色里,背影也是美得极致而优雅,就是有些单薄瘦弱。
夜色正浓,夏风习习,树叶婆娑而生动。
江言酌环顾了四周,正准备寻找工具清理地面。
思绪在某一瞬间被触动,过去的画面如倒带般循环上演。
他猛地察觉事情的之处不对劲,惊出了一身薄汗。
这几日一直困惑的事情隐约褪去了薄纱,终于露出诡异的面目。
*
已经是凌晨深夜了,秦听仍然无法入睡。
醉酒后的不适姗姗来迟。
正如每个人酒后总会情不自禁地去想些悲痛难过的经历。这种委屈失落的感觉,只会来迟,却从不会缺席。
秦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和谁倾诉。
孤身奋斗的日子太久,他深感疲惫与乏累。
室友陈子凡窝在靠近门口的床上睡得正香。
秦听裹着被子起身,坐到了窗边的榻榻米上,透过清澈的玻璃看见灯光之下飞蛾乱舞,无序且从容。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鲸鱼app,主播坐标挂上了请假条。
思绪百转千回,他还是觉得有些话还只能和坐标说比较好。
秦听和坐标素未蒙面,从虚拟的游戏世界到探讨真实的人生境遇,用了近两年的时间。
虽然他们依旧不知晓彼此三次元的真实身份,他们却是被网线牵扯的陌生老友,相知相伴。
秦听点开私人聊天界面,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绿色的小白花:如果总有什么不想让你活,想你死,你能做些什么呢?]
秦听酒意朦胧,脑子转不过来,组织言语也显得格外吃力。他也无法告知对方这奇葩世界的设定是为什么,又是怎样不想让他活。
但一想到大半夜突然发这种不明不白的死啊活啊的话,岂不是让对方毛骨悚然。
秦听觉得唐突,刚想撤回,就收到了坐标的回复。
[坐标:我曾经也有过这种困扰,身边有很多人盼着我去死。]
秦听缓缓地坐直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原来他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坐标:那种煞费苦心让我觉得可悲和恶心,本就生来无趣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要不就成全他们算了。]
秦听瞪大眼睛,发了个吓哭的表情,有点担心地询问他。
[绿色的小白花:你解决好问题了吗,你现在安全吗?]
[坐标:当然,我捏住对方的软肋,把他们狠狠教训一番,他们现在看见我就跑。]
[绿色的小白花:还好还好。]
[坐标:因为有个人告诉我,我若想活,谁也不配让我死。最不济也要和他们斗个同归于尽。]
[坐标:他说男人就得有血性。]
秦听觉得坐标略显中二的话亲切而暖心,隐约有几分亲切感。他忘了是在哪处公众号或文案里看到过类似的。
看着坐标的经历,再联想到自己,秦听悠悠地叹了口气。
威胁坐标的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但威胁秦听的是规则,是世界设定,是主角光环保护系统啊。
一个是活物,一个是死物。
秦听吃力地反复琢磨对方发过来的消息,目光落至软肋。
南竹那货没心没肺能有什么软肋。
等等,他有,老婆孩子啊!
主角受不就是南竹的软肋么。
其实,早在很久前,秦听不是没想过要找到主角受,只是,因为主角受没成年。
秦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踪迹,就跟这个世界查无此人一样。
估计大概也是主角保护系统的缘故,保障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发展,所以,禁止主角攻受过早相遇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是,秦听陷入了思维陷阱,错误的以为必须得让南竹再重新处个十几任男友,才能遇见主角受。
就跟消消乐过关一样,不能跳过关卡,只得一关关的通过。
可事到如今,事情发展实在出人意料。
原南竹的第三任男友白黎险些成了秦听的小爸,原南竹的第七任男友于润辞对南竹唯有嫌弃与无语。
眼见这故事感情线已经崩得怕是亲妈-原书作者都不能认识。
那就干脆一步到位吧,两全其美,就甭再祸害别人了。
秦听粗略地算一下,主角受比南竹小两岁,南竹20周岁,今年正好18周岁。
他的生日是六月初六,早上六点出生,666嘛,秦听看书时候注意到这一点便再也没忘记。
所以,秦听连忙翻了一下手机,主角受的生日已经过去一周了,所以他应该能够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秦听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
已然经历过大喜大悲的秦听冷静地思考,这一次他不能再鲁莽行事了,他得提前准备妥当,务必一击即中。
他真诚地和坐标道谢。
[绿色的小白花:谢谢谢谢谢谢谢你!]
坐标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秦听发现已经一点多了,他连忙和坐标告别,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重新回到舒适的被窝里。
他是个被冰水浸湿透的人,在寒风里形影单只地走了很久很久,此刻终于获得了温暖。
*
客厅里钟表滴答作响,江言酌倚在绵软的沙发靠垫上,抬眼看了看走廊左侧的客房无任何异常声响。
江言酌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他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准备去阳台抽烟。
路过别墅后门时,却惊诧地发现那里有人朝他在懒散地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江言酌迟疑地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生怕弄成声响。
关上门后,他和于润辞隔着一米距离。
于润辞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姿态娴熟地抽着烟,吞云吐雾。
和白日里的娇弱温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望向江言酌,露出玩味的微笑:“怎么一直守在客厅,是怕我爬床吗,你未免太过小心些。”
深夜里的黑暗与寂静会让人扯掉白日里伪装着的虚假面目。
苦涩的尼古丁会让人甘愿沉沦,尽情放纵,
江言酌叼着烟,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打火,点烟。
见他自破形象,冷冷回他:“你想多了,你还没这个本事。”
“哦,是吗,那你恐怕有些小看我了呢。”于润辞挑了挑眉,抬手抖了抖烟灰。
江言酌侧身避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高看的,离他远点。”
于润辞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可是个宝贝,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可爱到了极点。”
语气轻浮地谈着他,令人倍感不适。
江言酌沉下脸,语气冷硬地警告他:“收起你的小心机。”
于润辞侧着头,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藏好你的小心思。”
第17章
“秦听,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
早上六点,南竹在一楼疯狂制造声响。
他惊恐地敲着秦听的房门,满脸都是烦躁与不悦,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喝酒后发生了什么。
今早醒来,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一身酒臭味差点没把他熏吐。可见秦听昨晚都没帮他清理,也没留下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