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男主的好兄弟连夜抱走番外篇——by李半盲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08
秦听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赴这个宴会的。
前天从力海大师的家离开不久后,在司机送他回学校的路上,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那条短信上说了一些玄而又玄的话:八字生而险恶,凶卦遇吉人,汝非彼人,代彼而生……
只那一瞬间,寒意从骨血里源源不断地催生,秦听惊诧地发觉力海其实已经看穿他了。
他终于也弄明白力海大师为何没精力去算霜幸的下落。
原来,力海在地上划圈圈的时候,其实是在心力交瘁地算他的面相和原主的八字啊。
毕竟以原主的八字,18岁就会遭遇大劫大凶。秦听来到这个世界是身穿,尽管俩人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但终究不是一个人,从灵魂到躯体都不尽相同。
而且每个人的气运终究是千差万别。秦听能以原主的身份侥幸活过这么久,也并非是偶然,毕竟他的生日比原主早一天,二人生辰八字不同。
而力海对待秦听非本人的态度是一种坦然,并没有揭发的意思。
秦听本身也是并不畏惧的。其实秦听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曾偷偷做过他和钱大有的亲子鉴定。结果出乎意料,钱大有依然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悲催可笑的是,原主不过是世界设定工厂之下的一枚螺丝钉,而这个螺丝钉是可以被替代的。
正如原主十八年的黯淡人生岁月,无人察觉,也无人在意,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秦听穿书后,如复制粘贴般替代原主的身份,甚至要他没有自我地忍受他的爱情。
于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秦听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同寻常。
当然,力海发短信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提醒他,最近一段时间要小心灾祸。
不用细想,秦听也懂得原因,肯定是与南竹有关啊。
但这种事情肯定是问不得详细具体的时间地点的,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嘛。
那秦听当然得时刻注意,小心谨慎啊。
于是今天洋相百出地戴个安全帽出门赴宴。
偏不巧,被敬业负责的侍者拦在门口,秦听仰头叹息。
“怎么不进去。”
好像有人在和他说话,秦听转头一看竟是江言酌。
不同在学校里看见的他,他此时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绣制的暗纹低调内敛。腰身紧紧贴合,衬得他身体线条格外优越,笔直的大长腿无处遁形。
男色当前,秦听自然也是带有俗气地细细欣赏,他丝毫不意外他也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书里的江言酌也是名门世家出身,要不能成为南竹的发小么。
秦听紧张地环顾四周,确定视线范围内没有讨厌之人的踪迹,他悄咪咪地询问:“南竹没来吧。”
江言酌挑了挑眉,反问他:“你要参加宴会,没去询问一下他吗?”
秦听摸了摸鼻子,语气真诚:“额,忘了。”
看着他坦然有趣的模样,江言酌点头轻笑:“他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
秦听长松一口气,十分认真地询问江言酌:“你觉得我这一身奇怪么。”
“没有,这一身很好看。”江言酌抬手帮秦听扶正歪了一点的安全帽。
没有想象之中的质疑盘问,但受到夸奖的秦听依旧有些犹豫:“戴这个进去是不是真的不得体啊。”
“不会,像白蘑菇一样可爱,很称你。”江言酌的目光坦然温柔,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语气里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
他选择忽视周围人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模样。
秦听觉得脸有点烫,酒窝处的脸颊有点僵硬。想必可能是戴着安全帽的缘故。
眼看晚宴时间即将开始,越来越多的人纷至沓来,侍者紧张地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声音有些发颤:“先生……”
唉,何必为难打工人,秦听不得已选择妥协。
他恋恋不舍地告诉侍者:“那好吧,你好好替我保管啊。我一会出来就找你啊。别让我找不到。”
侍者感激地连连点头。
秦听表情认真地询问:“你们这安全检查都过关吧,不会出现吊灯突然坠落,地面突然塌陷,栏杆突然折断,飞驰的汽车突然跑入屋内的情况吧。”
江言酌:……
侍者面目抽搐:“哈?!”
不过出于职业素养,他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漂亮的小先生不是脑子有问题,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人啊天的,啊对,是杞人忧天。
侍者眼里流露着怜爱的目光:“这个您放心,我们反复检查过的,确保每一位客人的安全。”
秦听感激地点点头:“很好。”
侍者准备再偷瞄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先生时,却收到了他同行伙伴幽深暗含警告意味的目光。他连忙抱好安全帽,准备接待其他的客人。
宴会大厅灯光璀璨,装饰各有讲究,连同屋里穿着雍容华贵的人都大咧咧地彰显着贵气。空气里都飘散着人民币的清香。
秦听看了眼手机,似乎是钱大有在呼唤他快点投入老父亲的怀抱。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身边的江言酌道:“我去找一下我的父亲,他找我有事。”
“嗯,去吧。”江言酌语气平平,不见情绪。
*
鹅鹅鹅,钱大有拽着秦听的胳膊,一路上不停歇地跟人介绍他的宝贝鹅子。
“老田,这是我鹅子,……”
“张总,这是我鹅子……”
“李哥,这是我鹅子……”
是的,钱大有才不管什么社交礼仪,谦称什么犬子。
毕竟他的鹅子是世界上最金贵,最可爱,最帅气的,他完全没有谦虚的必要。
秦听好笑又颇为无奈,就这么被钱大有挟持着一路,跟各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打招呼,脸都要笑僵了。
那些夸赞他的话,他都听了十几个回合了,大循环里套着小循环。
他估计钱大有脸上的褶子这一晚上肯定得笑多了几层。
最过分的是钱大有还不停地往他手里塞吃的,生怕饿到他的好大鹅。
“爸,这样真的好么,我从红毯这一边吃到红毯那一边了。”秦听摸了摸略有些圆滚的肚子,悠悠地开口,“你不怕别人说我没教养啊。”
秦听似乎感受到西南方向30°角有几个西装革履,举止端庄的优中年男士,似乎有些责备与嫌弃地看着他和钱大有。
他悄悄给老爹一个眼神。
钱大有瞬间接收到了。
“害,这有什么的。那一圈老东西素来看不上我。人家是名门望族,贵了好几代,”钱大有丝毫不回避,“但你爸爸我可是暴发一代。”
“不怕没文化的暴发户,就怕有头脑的暴发户,他们嫉妒我。”
秦听噗嗤笑出声,“他们不也都有钱吗,有什么好嫉妒的。”
“他们就是喜欢端着架子啊,要与我这种俗人划清界限。诶你看那一堆老家伙,头发最多的那个。”
秦听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他头发是假的?”
钱大有撇嘴道:“那倒没有,他是最能装的哟,住进老宅的私生子就有四个,外面还一堆没瞧得上的。”
秦听点点头,哦了一声。
*
江言酌的目光一直留意着秦听,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不紧不慢地跟随着,确保秦听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端起托盘上的白葡萄酒,百无聊赖地回绝前来示好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拿出一看,是韩桐发来的讯息。
[韩桐:不是吧,今晚竟然没在加班。你不会真的拿请帖去附会了吧。]
[江言酌:好好工作,给你加薪。]
[韩桐:我哥逼着我今晚去,我都没去。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么。]
[江言酌:闲来无事。]
[韩桐:宴会名单你不是提前看过的么,你明知道江儒诚会带他那几个逆子去。]
[江言酌: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韩桐:你恨不得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你怎么会主动去参加有他们在的宴会。]
[江言酌:他们从来都不是左右我选择的因素。]
[韩桐:不对劲,你很不对劲,有阴谋。]
[江言酌:勿扰,再见。]
江言酌面无表情地打着字,他感受到了身旁如毒蛇般黏腻冰冷的目光,惹人生厌。
他抬头淡然地看了过去,一个抱头鼠窜地逃走了,另一个毫不掩饰恶意的与他对视。
江子华穿着一身红色西装,像个烫了爪子的大公鸡一样走来,满脸高傲地开口:“哟,这不是我那个被逐出门的哥哥吗,真是许久不见啊。”
第19章
人嘛,本质除了复读机,还是个活跃的八卦机。
钱大有把那一圈老东西的风流韵事,家长里短,逐一划重点讲解给秦听后。
“鹅子,你看红衣服的,他是江子华,老东西的众多私生子之一,前两年被发配到国外了,这段时间才流放回来,”他连忙用胳膊肘怼秦听,“他可不是个善茬,今晚肯定有好戏看了。”
秦听闻言看过去,只见一个穿得宛如彤红灯笼的人,下巴抬得几乎要与眼睛处于同一水平面了,趾高气扬得朝江言酌走去,俨然一副找事的样子。
秦听皱眉:“那位头发茂盛的人姓江?”
“江儒诚,A市前前前前首富,不过老爹我很快就要超过他了。”钱大有颇为自豪地回道。
想必那人就是江言酌的父亲,秦听心中暗想。
原书里对江言酌的笔墨描写并不是很多,因此秦听只知晓他出身豪门,但不清楚江家的复杂境况。
江言酌性格寡淡,工作能力极强,他像是南竹的爱情物质保镖,他的存在是为了帮南竹解决各种事业危机,让他们尽情享受恋爱。
真就挺惨的一人,分明有着反派的性格和能力,憋屈地做着工具人般的任务。
秦听有些担忧地看着江言酌,感觉他好像遇到点麻烦。但这毕竟是江言酌的家事,他也不便插手啊。
江言酌薄唇轻抿,眉眼低垂着,连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对方丝毫。他周身的气质本就凌冽,此时更加寒意逼人。
秦听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的表情,没想到两个人视线在半空中遇到了。
他看见江言酌勾起嘴角,朝他浅浅一笑。似是无声安抚,先后和江子华离开了大厅。
秦听愣怔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拒绝了钱大有下一波的炫鹅活动,正准备往后院方向走去,半路上遇到了熟悉的侍者。
侍者看见秦听眼睛都亮了,急匆匆地朝他走来:“先生,不好了,您的朋友在后院好像和人起冲突了,您快去看看吧。”
还贴心地将白色安全帽递还给了他。
秦听猛然一惊,心口悬挂的巨石重重落地,又憋闷又担心。他扫视了一周,随手拿着能防身的道具,立即跑去了后院。
暮色正浓,皎月星辰藏匿在云层里,小院此时一片幽暗寂静,路径边的草丛茂盛而硕大。路灯昏暗,映得水面波光粼粼。
秦听模糊地看见穿着鲜艳的江子华气势汹汹地对着高大英俊的男□□打脚踢。
而背对着他的江言酌在努力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秦听的火蹭得一下就窜出来了。这江子华哪里是个静态的红灯笼,这分明是个发了疯到处啄人的大公鸡啊。
不过,干仗是个技术活,他可不能帮倒忙。
秦听小心翼翼地从侧面包抄过去,绕到了江子华的身后,眼疾腿快地一脚踹到大公鸡的屁股上。
江子华猝不及防,没有一丝丝防备,受到了猛烈热情的冲击后,双腿乏力身体僵硬,砰的一声,跪在了江言酌的面前。
江言酌连退好几步,他刚才也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颗身手矫捷的白蘑菇窜了出来。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看着秦听精致好看的眉眼里写满了担忧。
江言酌的心脏狂跳不止,剧烈而躁动。
原本那个烙印在心底深处的回忆,原本只能在他的梦境里循坏上演,此时却与现实撞了个满怀。
秦听快速移动换了一个方位,挡在了江言酌的身前,接受着江子华的叩拜大礼。
表情格外凶悍,拿出他的工具怒指对方,俨然一副以暴制暴的模样:“什么毛病,偏要在别人家院子里打架。”
江子华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西装,头戴安全帽,左手持餐叉,右手握餐刀的青年。气急败坏道:“你有病吧,你谁啊。”
秦听继续凶道:“你管我谁,他招你惹你了,你瞧你把人打的。”
江子华更委屈了:“我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好么,反倒是你上来踹我一脚。”
秦听转头仔细看一眼江言酌,俊逸的脸上没有伤痕,只有止不住的笑意弥漫,身上的西装平整没有褶皱。
然后他理更直气更壮:“你看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往前凑乎,自讨苦吃,活该挨踹。”
狼狈不堪的只有江子华,他跪在地上头发蓬乱,灰头土脸。
江子华嗫嚅着,气得嘴唇发抖:“江言酌你欺负我,还叫帮手打我。我要告诉爸爸去。”
然后艰涩地从地上爬起来。
秦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这都多大人了,打不过还叫带爸爸的。”
正准备问江言酌怎么办,只见左边的草丛猛烈地摇动着,里面钻出一个人:“哥哥们,你们不要打架了,爸爸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