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男主的好兄弟连夜抱走番外篇——by李半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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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现实版的草丛蹲人,秦听吓得手上的刀叉差点没拿稳。
江言酌心尖颤了颤:“给我。”
他连忙伸出手抽掉了秦听手中并不是很锋利的危险工具,怕他伤到。
江子容看着远处即将抵达战场的江儒诚,边跑边喊:“爸爸,哥哥们又在打架,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江子华也不甘示弱地跑着喊:“爸爸,大哥竟然带人打我,爸爸给我做主啊。”
卧槽,怎么这么茶,大型兄弟内斗现场。
秦听目光热切地看向右草。
一直在看他的江言酌,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会不会也在右草藏了人,把事情经过录下来,出来打脸他们。”秦听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江言酌轻笑出声,拍了拍秦听光滑的蘑菇头:“想什么呢,真当我是神人啊,能事先计划好。”
不过,眼前这番情境,江言酌倒是早有预料,他知道他的出现,定会让某些人存了坏心思。江子华晚上找到他开始,就一直在言语挑衅,又引他到室外逼他出手。
江言酌就是想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这些年有没有长进,很遗憾的是行为一如既往的低端,仍然只会告小状,泼脏水。
唯独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被人挡在身前,认真维护。
秦听永远是他生命里最不可控的未知数X。
意料之外,又显得情理之中。因为秦听还是那个秦听。
看着秦听紧张兮兮的表情,他安抚道:“别担心,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秦听漫不经心地点头,他其实是在思考,如果江儒诚一会儿要为难江言酌的话。
他有点想冲上去,验证一下江儒诚的头发到底是真发还是假发。
隐隐约约有点小期待,他抬眼看着父子三在半路相遇。
但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江儒诚瞬间暴走,左右开弓,给两个绿茶弟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声音干净清脆,两颗脑袋差点撞到一起。
江子华和江子容显然也被打蒙了,出于本能的却是捂着脸互相甩锅。
江儒诚显然不想搭理,愁容惨淡地朝他们走过来:“小酌,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他们。”
哇喔,秦听恍然大悟,真正的打脸,是不动声色,是居于高处,看他们狗咬狗。
江言酌表情冷淡,摩挲着手中的餐具:“让他们滚远点,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保证下次会发生什么。”
说完,握着秦听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这一晚上属实过于梦幻。
套路,反套路。
妈耶,幸亏秦听早早看过这剧本,要不他真的怀疑这本书的主角其实是江言酌啊。
打脸都不用自己伸手,这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啊。
秦听低头沉思,毫无察觉地被江言酌从后门带走了。
“你不害怕发生意外状况了吗,就那么冲过来。”
听到江言酌问他,秦听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力海大师的忠告,劝他最近少与人发生争执,易发生灾祸。
轻啊了一声,悠悠地开口:“害,听见有人打架,闲着无聊就想参与一下。”
语气轻松,轻描淡写。
“为什么帮我,你其实可以置身事外的。”
秦听猛然抬头:“小院里烤架倒落时,你也毫不迟疑地伸手帮我啊。”
江言酌沉默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是个私生子。”
秦听脚步一顿,不敢置信:“什么?”
江言酌向秦听讲述着他的过往。
“我的母亲未婚先孕,在明知江儒诚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自信的以为江儒诚会为他抛弃一切,但事与愿违,江儒诚更爱他的身份地位,还是听从家里安排,选择联姻。”
“不过,还好她是个懂得及时止损的女人,毅然抛下我,去了国外。”
“江儒诚婚后在外面养了不少人,生了数不清的孩子,带回江家圈养。”
信息量巨大,在秦听心底掀起复杂的感觉。
他艰涩开口:“那你在江家,岂不是从小就要活在鸡飞狗跳的环境之中。”
虚伪的父亲,阴险的弟弟,每天都要小心提防,生活在尔虞我诈里。
“小时候会被各种欺负。活下来就是命大,”江言酌很平静地诉说,“无论有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江儒诚从不看事情的对错,他愿意站在谁的那一边,只是看他的心情好坏。”
“那他今晚上演的这一出是?”看着江言酌和江儒诚的尴尬而生硬的关系,秦听自然不会以为那是一种父亲的偏爱。
“为了搬出去住,抓住他一些小把柄,顺利逃生。他的傻儿子们不清楚状况,只以为我是被逐出江家。”江言酌冷笑,“他们想再添把火,彻底断了我与江家的联系。”
秦听觉得他们可笑至极:“那几个傻蛋哪里知晓,你其实不愿意与他们再扯上半点关系。”
他这才明白,他们都是庞大世界设定工厂里的螺丝钉。
如果,螺丝钉秦听的标签特质是乖巧,温顺,懂事。
那么,江言酌的标签特质或许就是强大,冷硬,寡淡。
他们的感受,情感都不重要,也不会得到身边人真正的关心与在乎。
他们最后的使命只是服务在南竹的身边。
浓重的夜色下,他深沉地望着秦听,语气真挚:“所以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身前,主动维护我的人。”
秦听忍着眼里的泪花,眼睛有些发红:“应该的嘛。”
也许就是此刻,江言酌单一的形象在他心里变得立体而深刻。
他不再只是南竹的好兄弟,书中的大魔王。
他就是江言酌,有着平常人的不甘与委屈。
秦听心底一片酸软,江言酌是跟他一样的存在。
眼前的秦听,他的眼里氤氲着水汽,浑身上下透露着干净与纯粹。
江言酌吃定了他的心软,再三思考,终于说出口:“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秦听陷在自身情绪里,不明状况:“什么?”
“我想烤架的倒落不是平白无故,你带着安全帽谨慎行事也并非没有缘由。”
江言酌低沉的声音随风飘来。
秦听的心脏猛地一颤,恍然生出同高空坠落般的失重感,后背窜出源源不断的凉意,比力海看透他身份还要慌乱。
他努力控制惊诧,故作镇定:“什么啊,烤架不是风吹倒的吗?”
夜晚的凉风吹动着江言酌的额发,吹不散他眼底的温柔与担忧。
“刮了一晚上的南风,只在那一刻刮起了北风,偏不巧只砸向了你,”轻声发问,“秦听,你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吗。”
秦听给不出来,漂亮的杏眼睁得圆润。
从震惊到叹服,他这才发觉江言酌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那一天发生许多的事,从于润辞到南竹。”江言酌没有在秦听面前逐一举例。
比如他对于润辞一见如故,努力撮合他与南竹捆绑,再到南竹醉酒失态后烤架的倒落。
在那个明暗交杂的时间分界线里,他曾坐在别墅的客厅想了一整晚。
酒精刺激着人神经麻木,记忆中的细节逐一展露放大,当经过无数推论证,推敲,演绎。江言酌终于将他心中困惑许久的,那层紧紧掩盖事实的薄纱撤去。
江言酌抬手拨了一下秦听的安全帽,真诚地暴露着他的目的:“我不是要询问缘由,我想说的只是,如果你遇到了许多麻烦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未知数X是哎磕思(发音)爱磕死
笨蛋作者划重点,敲黑板警告道:不是叉,不是傻叉的叉!!!
第20章
江言酌嗓音低沉,神情柔和认真。
秦听仰着头看着他,呆愣半晌,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然后加快步伐,准备去路边等司机。
像个慌慌张张的白蘑菇,江言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迈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极速前进的秦听总感觉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突然,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糟了,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嗯?怎么了。”江言酌从后面追上他。
秦听舔了舔干燥的唇:“我在想我会不会被警官抓走。”
江言酌疑惑挑眉道:“嗯?”
“我好像把人家的西餐刀叉带出来了。那个是国外的牌子,好像值不少钱呢。”秦听有些哭笑不得。
“没事的,刀叉在我这里,要抓也是抓我。”看着秦听脸上的酒窝跑了出来,江言酌的眉眼不禁也染上笑意。
秦听的笑容扩大,看江言酌从口袋里拿出的刀叉,好笑道:“我让我爸跟人家说一声,省得他们再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喜欢收集别人家的刀叉。”
他拿出手机给钱大有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先走了,还不小心拿走了人家的餐具,愧疚地决定把钱大有扔下,就当赔给主人家了。
钱大有:……
身家过亿的老总不过等于鹅子眼里的一套刀叉。
秦听家的司机老段已经在路边等候着。
秦听环顾一下四周,向身边的人询问:“你司机来了么,我们送你吧。”
江言酌反问道:“你今晚回学校住?”
秦听摇了摇头:“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他最近一直忙于找霜幸,打电话找人各种询问,怕影响到室友休息,就暂时住校外的房子。
江言酌顿了一下:“嗯,我今天也不回去。我司机马上就到,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听点头:“哦,好吧,那你也注意安全。”说完就麻利地爬上了车,一晚上状况不断,秦听现在是真的身心俱疲,思绪一片混乱。
看见在车边等待秦听的司机,江言酌朝他走过去轻声嘱咐一下:“司机师傅,这么晚辛苦了,麻烦您慢点开车。”
瞧着这么高大俊朗的年轻先生,跟他和和气气地讲话,老段有些受宠若惊:“好的,先生,您放心。”
秦听坐在车里,摇下车窗,想对江言酌说些什么,但又吞回肚子里,难以启齿。最后只是摇了摇手,说声再见。
江言酌习惯看着秦听远去的身影,他也习惯独自一人等待。
夜晚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灯光璀璨映照归途。
江言酌在原地吹了会冷风,正准备叫车回去时,竟发现秦听家朝着他的方向开了回来,稳稳地停在了车位上。
秦听气喘吁吁地跑到江言酌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现在是朋友吧,对不对。”
秦听坐在车上,越想越觉得憋闷,看着江言酌落寞孤寂的站在原地。
车辆不断向前行驶,江言酌也即将消失在后视镜里,但秦听却觉得下一秒,江言酌仿佛也会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秦听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江言酌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温暖太少了,有的也不过是各种奇葩狰狞的羁绊。
江言酌怎么也不会预料到,秦听竟然会去而复返。昏黄的暖光柔柔地落在秦听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江言酌心脏猛地震颤,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真实还是梦幻。奔驰而过的摩托车轰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他点头:“当然。”
“那我能加你微信吗,我居然才发现我们竟然没有微信好友诶。”
秦听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向人要微信啊,竟莫名生出一种搭讪帅哥的娇羞。
江言酌看着秦听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的颜色,喉咙滚动,低声答应:“好啊。”
看着他深墨色的眸子又亮又专注,却毫无动作。秦听摸了摸鼻子,像个土匪般催促道:“快拿出来,我扫你。”
“你其实可以从别人那里要到。不用特意返回来的。”江言酌拿出手机的手依稀有些颤抖,比如他的室友们,韩桐都有他的微信。
滴的一声,秦听扫码成功。听到江言酌的询问,秦听的手顿了一下,正色道:“额,那多没诚意啊,我想亲自加你。”
等江言酌验证成功,秦听摆了摆手,撒腿就跑,他还是无法当面说出口。
江言酌呆愣地站在原地,手机屏幕亮起。
他低头查看,是秦听发来的消息。
[一颗螺丝钉: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谢谢。]
江言酌手指动了动,发消息回复他。
[江言酌:好。]
他不想再去过度表达,给秦听造成压力。今晚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了很多。他不想裹挟着秦听一定要给他什么反馈。
微信对话框里,一个晚上韩桐给他发来了许多消息,江言酌没搭理他。
[韩桐:我特意去翻了宴会名单,你猜我看见了谁。]
[韩桐:害,搞不好你已经遇见了,秦听竟然也去啊。]
[韩桐:我后悔了,早知道我也跟你去好了,和小帅哥偶遇去。]
[韩桐:!!!不是吧,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怕不是疯了。]
[韩桐:怪不得出去玩那天,听说我要翘南竹墙角,你那么激动,原来……]
[江言酌:再说下去,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裸的威胁意味,江言酌知道韩桐不过是在打趣他。
江言酌也不是没动过明目张胆抢人的念头,那个天真漂亮的男孩子应值得更好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