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男主的好兄弟连夜抱走番外篇——by李半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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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平稳地停在小区门口,秦听依旧睡得酣畅,想到一会进屋的不方便之处,江言酌轻手轻脚地拽着他的胳膊,将秦听稳稳地背了起来。
小区大门离公寓门口还有段距离,他们穿梭在蜿蜒的小路上,路灯将江言酌的身影拉得修长和臃肿。
夜晚的寂静忽然被猛犬歇斯底里的狂吠声打破了。
江言酌没有办法去帮忙捂住秦听的耳朵,他颓然又无奈地感觉背上的人悠悠转醒,垂在他肩膀处的双手,慢慢地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他的喉结。
秦听从江言酌的风衣里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好吵。”
见他彻底醒来,江言酌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调整姿势,攥住他的腿,将他往上颠了颠,“听听,把脑袋藏在衣服里,你睡得满头大汗,别让风吹着凉了。”
“哦,”秦听乖巧地应答了一句。
江言酌正欣慰秦听睡醒后怎么变得这么听话,然后视线一黑,他连忙止住脚步。
“听听,你在做什么?”
秦听将披在他身上的风衣,小心翼翼地围住了他的脑袋的同时,也罩住了江言酌的脑袋。
听到江言酌的问话,在黑暗里,他伸出温热的手从江言酌的后脑摸到了他的额前。
江言酌瞬间头皮发麻,身体轻微摇晃。
秦听全然不知,耐心地替他揩掉额头上的汗珠,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你也出了好多汗,头发也湿了,你也不能让风吹到啊。”
嗓音清朗,透露着朦胧的醉意,尾音轻柔上扬,撩人心弦。
江言酌喉咙一紧,沉默无言,秦听的温吞与纯良把他的心都揉皱了。
他们被黑暗笼罩在小小的天地里,除了视觉,江言酌的其他感官都无限扩大,秦听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江言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感觉又突然上涌。
江言酌哑着嗓子,无奈地开口道:“听听,可是我们这样怎么走路啊。”
“哎,好像也是哦,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你不能闭着眼睛走吗。”
秦听贴在他的背上,江言酌本就心猿意马,如今又要增加挑战难度,他简直哭笑不得:“抱歉,我好像不太能。”
“好吧,”秦听有些失落地扯掉二人头顶的衣服,“那就都不要盖了,你快点走就是了。”
江言酌轻轻点头,准备加快步伐。
秦听突然又说话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这样不大行。”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江言酌有些奇怪地问道:“哪里不大行。”
“这样好不安全啊。”秦听轻拽着江言酌的衣领,小声倾诉。
江言酌以为秦听是顾忌远处的台阶,迟疑地问道:“那你是想下来自己走路吗。”
地上的影子里,秦听在拼命摇晃着脑袋。
他连忙抱着江言酌的脖颈,央求道:“我不要,别扔我下去。”
江言酌的嘴角忍不住上翘:“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他的询问,秦听直接当做是默许,他忙不迭地展开了他的行动。他扳着江言酌的肩膀,双腿蹬直,向外伸出。然后双手和胯部同时发力,扭转着他的身体方向。
突如其来的劲道让江言酌踉跄了两步,紧忙扶住旁边的路灯。
也是这个时候,江言酌察觉到秦听的状态比睡觉更加糟糕。他莫名醉得更加迷糊,像是一觉醒来,酒精在身体里彻底发酵,再也不受控制。
“听听,你在干嘛。”江言酌完全压制不住张牙舞爪着的秦听,秦听的头脑虽然不清醒了,但身上的力气却大了起来。
“我要换个方位。”秦听仍在艰难地挪动着,把江言酌的衣领扯得凌乱。
“啊,不要背了,要抱是吗,”江言酌瞬间明白了秦听的举动,他轻笑出声,耐心劝说道:“那你先下来,我再抱你不是更方便吗。”
感觉到江言酌要将他扒拉下去,秦听显得有些着急,双腿拼命扑腾,“我不要不要。”
连续果断的拒绝,像极了因为不愿意走路,而耍无赖,不讲理的小朋友。
虽然跟同龄男生比,秦听是纤细型的男孩子,但他毕竟也是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
江言酌本就背着他走了挺远的路,在这一刻才略显吃力,但也全由着秦听的心意,纵着他随意折腾。
江言酌的手肘上挂着秦听的包和掉落的风衣,他单手撑着路灯杆,努力保持着平衡,另一手环住秦听的腰肢,生怕他仰着摔下去。
秦听使出浑身力气,又拧又挪,两个人紧密依偎在路灯前,又摇晃又颤抖。
要是被路人看到,定会以为他们疯了,是傻子。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因为摸到漏电的路灯,而引发的触电事故。
这简直太荒唐,可笑了。
江言酌的笑意越来越深,完全压制不下去了,身体也剧烈颤抖。秦听动作也变得飘飘忽忽,完全不受控制,手脚乱飞。
糟糕,好像更像触电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电压好像更高了。
秦听有点头晕目眩,略显不满道:“哎呀,你别抖了嘛。我都要被你抖晕了。”
“啊啊啊,你是电动甩干桶吗。”
分明是秦听自己围着江言酌这个轴扭动着,倒头来还要控诉他的行径。
这是江言酌第一次笑得这么剧烈,这笑意从嘴角到喉咙到胸腔再到小腹,他平生第一次体会笑到肚子痛的感觉。
他觉得这行为分明蠢透了,但秦听也可爱极了。
他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当然,秦听最后还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完成了这项艰难的翻转活动。
秦听气喘吁吁地抱了抱江言酌,“好家伙,可太难了吧。”
江言酌用风衣把他包裹得严实些,缓缓开口,“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背了要抱了么,哪里不安全。”
秦听用脑袋轻轻抵了抵江言酌的脑袋,脸上酒窝逐渐展露出来。
眼眸也是亮晶晶的,他轻笑道:“因为你看不见身后的路啊,但你现在有我了啊,我可以用眼睛帮你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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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没人理解醉鬼的思维, 非要有双眼睛盯住后面。
他难道以为自己是双面人么。
这时,秦听忽然趴在江言酌的耳边又说了一句,“我得帮你好好看着身后, 我怕有鬼跟着咱俩。”
瞬间,江言酌感受到了阴风习习。
江言酌无奈地打趣道:“哪里有鬼,只有我怀里的醉鬼。”
秦听哼地一声,倒也不再折腾, 脸颊紧紧贴住江言酌的脖子,沉默不言了。
江言酌笑了笑, 把他拢得更加严实。终于稳稳当当地将小醉鬼抱回了家中。
刚一打开门, 智能家居热情地打着招呼:“欢迎主人回家。”
秦听立即抬头, 礼貌地回应:“热烈欢迎。”
屋内的灯光徐徐亮起, 江言酌把秦听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帮他脱鞋。
秦听浅浅地笑着,“谢谢。”
看着他醉兮兮的模样,江言酌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眼睛,还是没忍住,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舔了舔他的唇瓣。
秦听老老实实地垂着眼眸,由着他亲,还伸出舌头胡乱搅和,两个人的气息又交融到一处。
夜深了, 江言酌没有再去吻得很激烈。他抱着秦听回到主卧。
秦听头晕目眩,想坐起身,却完全没力气,在床上胡乱地丢胳膊,扔腿。
江言酌拿着蜂蜜水进来的时候, 床单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秦听揉着脑袋哼唧。
江言酌扶起秦听,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将蜂蜜水喂到他的嘴边,“听听,把蜂蜜水喝了。”
秦听现在看见杯子里有水就害怕,以为又要灌他喝酒,他摇晃着脑袋,连忙拒绝道:“不喝了不喝了,好难受。”
江言酌揉着他的脑袋,“喝完这个就会舒服了。”
“我真的不想喝,喝不下去了。”秦听轻轻拍了拍肚子,现在这里面全是水。
江言酌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下次别再由着他们灌你,开心也不能这么喝。”
秦听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言酌再次试探着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轻声道:“很甜的,喝完就不这么难受了,试试好不好。”
他垂着头,在秦听的耳边耐心哄劝,声音低沉有磁性。
秦听伸手揉了揉耳朵,苦着脸,将蜂蜜水一饮而尽,低声咕哝道:“骗子,什么滋味也没有。”
秦听一晚上喝了太多酒,味觉神经都麻痹了,一时间尝不出来滋味。
江言酌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我们把这个换上,睡觉好不好。”
秦听皱着眉道:“可是,我还没洗澡啊。”
江言酌哽了一下,“今晚先不洗了,好不好。”
秦听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力气自己去洗。江言酌也根本不放心他去泡澡。
“不舒服的,好难受。”秦听抿着嘴,靠在床头上,胡乱扯着衬衫。
秦听有些郁闷,“解不开扣子。”
江言酌帮他解开,黑色的衬衫褪下,男孩子光着上身,肌肤白的晃眼,中心粉嫩,腰线弧度流畅优美。
江言酌不敢乱看,只把目光放在他肚皮上的伤痕处。白嫩的皮肤上不再蔓延着浓厚的青紫色,逐渐好转,四周开始泛黄。
眼看秦听又在拨弄他的裤绳,江言酌连忙阻拦道:“听听,去浴室里脱。”
秦听点头:“好吧。”
热水器温度自动调好,江言酌把藤椅搬进了浴室,怕秦听一会站不住。
他扶着秦听进了浴室。
秦听靠在浴室的墙壁上,环顾一眼四周,然后大咧咧地脱裤子。
霸气地踢开掉在地上的外裤,眼看又要脱.内.裤时,江言酌伸出手制止他的行动,“那个,听听,内裤不用脱。”
“为什么啊,你洗澡不脱.内.裤的么。”秦听理直气壮地反问。
江言酌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当成了傻子,他扶额道:“你站不住,我得帮你洗啊,你想被看光吗。”
秦听不情不愿地同意:“好吧。”
固定花洒无法调解位置,秦听得靠着墙壁才能保持站立。于是,便只能由江言酌拿着活动花洒。
秦听的背抵着墙壁,一只手挂在身旁江言酌的臂弯上借着力,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轻轻擦拭。
身旁的江言酌目不斜视,宛如一个僵硬的人形花洒架。从秦听脱掉外裤开始,江言酌的脑子就像是被打翻的调色板,色彩斑斓地混杂着。
秦听的身材纤细,一双长腿又细又直,皮肤如羊脂玉般光洁。从细窄的腰到饱满的臀,每一处的线型都漂亮到了极致,实在是令人过目难忘。
江言酌扭着头,僵硬地看着墙壁瓷砖,想努力保持冷静。
可他看那瓷砖拼接处的平直线条,脑子里想的确是这线条,跟秦听的线条根本无法相比。
糟糕,他没救了,江言酌闭着眼睛在心中算数学题。
秦听觉得好像洗的差不多了,他转身一下子扑进了江言酌的怀里:“我洗好啦。”
洗完澡后的秦听格外娇软地贴近他的胸膛,江言酌低头看了眼红唇齿白,笑靥如花的秦听,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没想到这一咬,唤醒了他残剩不多的意志,秦听气鼓鼓道:“你又咬我,你怎么总咬我。”
秦听的记忆停留在从医院刚轻醒的那一刻,江言酌化身成大鲨鱼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秦听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跟他说的,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跟他说的。江言酌自然不会忘,尤其是秦听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还用那种娇嗔的语气责备他。
他当时恨不得激动地抱他入怀,只可惜时机不对。
想到那一幕,江言酌胸膛起伏,泛起稀碎的笑意,“坐实一下这个罪名。”
秦听哼哼唧唧。
怕他着凉,江言酌连忙将秦听扶到藤椅上,“我去拿你的睡衣,坐会,不要乱动。”
秦听没搭理他。
江言酌重新铺好了床铺,拿着衣物回到浴室的那一刻,门还没推开。他就愣在了原地,头皮瞬间发麻。
他听见了秦听喘息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只求饶的小猫。
隔着轻薄的门板,江言酌哑着嗓子问道:“听听,你在干什么。”
秦听的脑袋晕晕沉沉,他好像又身处一片冰冷的迷雾之中,无法脱身。
门外传来熟悉的人的声音,他瞬间抬起脑袋,低声唤道:“阿酌,我好难受。”
落寞的语气里,夹杂着啜泣。
江言酌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呼吸艰涩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秦听曲着一条腿坐在藤椅上,另一条腿伸展开来,他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眉眼清隽舒展,只是额头泛出层层汗珠。
手型是合拢的形状,与细长白嫩的手指,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江言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在体内咕咕地冒泡,他眸光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