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被全修罗场表白 番外篇——by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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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话?他会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池老将军了。
“自然是因为,我答应了将军。”
池饮一愣:“什么?”
“我答应了你会竭尽全力,就定会做到,答应你的其他事情,我也会做到。”郁离压低了声音。
池饮:“……”
这说得有点暧昧了吧!
他实在不习惯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地说话,扭过头直接跟他擦肩而过:“老爷子你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
池老将军白了他一眼:“老夫难不成还怕疼?”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池饮轻笑。
“老将军的腿已去除大半毒性,虽然还会有疼感,但比之之前好了许多,不需用药也能如常行走,只不过偶尔深夜会复发疼痛,我这里开了些药,配合固定时间的按摩,会好很多。”
听见郁离讲起这个,池饮认真起来:“如此,真的多谢郁先生了。”
郁离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堪称温柔:“将军客气,不过我还没说完,虽说毒性拔除得比较顺利,但这毒毕竟顽固,即使继续用药,剩下的毒恐怕也难以根除,会终生伴随老将军,我医术有限……”
没等池饮说话,池老将军就说:“先生太过自谦,我的身体我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别无所求。”
老将军这边客气又慈祥地对郁离说完,转头就冲池饮竖起眉毛:“你,替我好好答谢郁先生,郁先生有什么要求你都要好好答应,尽力去做,不,必须替先生做到,万不能失了我们将军府的脸面,听到了吧!”
池饮看一眼郁离,无奈道:“我说老头啊,在外人面前,您给您儿子留点脸行不?”
他倒是没想到郁离在他爹面前,地位居然这么高,就是不知道以郁离的性子,是怎么把这顽固的老头收服得这么好的……他也不是会讨好某个人的人啊。
“留什么脸,你的脸还需要谁留吗?早就丢到京城护城河底了,听到我的话没有,你个逆子。”
“是是是,您别气好吧,省得郁先生还得给您开副降火的药。”
“哼!”池老将军这才住了嘴。
池饮又多问了些关于池老将军的腿的具体问题后,就被老将军不耐烦地赶走了。
郁离跟着他一起出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拉着老仆细细交代注意事项。
看得出来他刚回府就赶过来了,都没来得及换上舒适点的衣服。
他似乎比离京前精神状态好了点,唇如淡樱,面似白玉,一朵梅花轻轻扬扬落下,正好落在他鬓角。
他一笑,梅花也随之一颤,鲜活生动极了:“他都吃了这么多年药,还嫌苦呀,下次他说苦,你就给他备些蜜饯吧,哦老爷子不爱蜜饯的甜味儿,虽说不讨厌,但他平时也很少吃甜。等我下次去宫里的时候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老仆:“诶诶好,将军有心了,这都记着呐。老奴会照顾好老爷的,您尽管放心吧。”
池饮点点头正要离开,旁边突然有人靠近,近到几乎贴到他身上,下一刻,他就闻到了比之前更浓更清晰的属于郁离的味道。
他抬眼,一只手似乎碰了碰他的脸,若有似无的,带起一股麻痒,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捻着一朵梅花递到他面前。
梅花上沾了一点雪碎,捻着它的手也精致修长,两相结合,居然异常的好看。
池饮终于可以毫不掩饰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郁离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好一会儿才轻飘飘地松开手指,那朵梅花随之落到地上:“没怎么,将军,走吧。”
池饮扫了眼地上,皱了皱眉,“嗯”了一声后当先朝外走去。
这次回来,怎么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池饮只带了谈稚过来这边,郁离倒是有个小厮跟着给他拿东西,四人一同离开。
一路上,池饮没主动挑起话头,郁离也没说话,一行人就沉默着回到池饮的院子。
池饮院里的人早就得了消息,候着池饮回来了,只是才刚进门,郁离就道:“将军,你不舒服么?”
“你……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郁离的目光往下移,落在池饮腰胯的位置,目光有点微妙。
“你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在,是……伤到哪里了?需要我给你看看么。”他难得有点迟疑,眼神幽深,瞳孔深处卷起一阵夹满雪的龙卷风,呼啸着像要将他吞没,透着旁人看不懂的意味。
其他人见状,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池饮腰胯,大家的表情都不同程度地微妙起来,有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地低下头装聋瞎。
池饮:“……???”
试想周围一群人盯着你的这个地方猛看,这这这……简直让人尴尬到无以复加,头皮发麻。
“你,你想什么呢!我这是在军营骑马时擦伤的!”池饮不受控制地炸了毛,说完觉得还没有解释到位,连忙补充一句,“我擦伤的是大腿!!”
“……”
靠啊!!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43章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冲动了,这莫名其妙的欲盖弥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不解释,也没人敢乱说什么。
最后,他瞪了眼郁离,气呼呼地往里面走。
郁离眼里的风暴早就化为一缕风散去,他轻轻扫了一圈周围的下人们,大家被他看得一抖,不知怎的就纷纷低下头去。
众人心里都冒气一个念头:这位郁先生好像也挺可怕的。
池饮进内室换了套衣服,出来的时候,郁离坐在大厅中,正慢悠悠地品茶,倒是没把自己当客人。
见他出来,郁离道:“涂药了吗?你用的什么药,我给你开。”
池饮这会儿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毕竟原身给自己带来的尴尬还少么?
“不必了,只是小事情,翡瑄公子给我的药挺好用,劳郁先生费心。”池饮捧起一杯茶,送到唇边,品了一口道。
郁离听到翡瑄的名字,眼神未变,一张俊脸除了有些苍白,没有其他表情,就像不认识翡瑄,也对翡瑄没什么兴趣似的。
池饮心里啧了声,他早就放出过自己跟陆微酩关系的消息,郁离肯定知道,但现在听他主动提起,一点疑问好奇都没有,还真是喜怒不行于色。
他感觉有些没劲,于是把心思收回来:“还未多谢先生对家父的治疗,既然老将军开了口,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定为先生效劳。”
郁离这下有反应了,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眼里的光,看着竟有点失落的样子,轻声道:“将军此次去了一趟军营,回来之后变得如此客气,能否告知我是为何呢?”
池饮没想到对方这么敏感,察觉出他刻意生疏,可池饮怎么可能把原因说出来,上次皇家药园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呢,那么多死士来刺杀他,还是来自他们齐国的云隐堂,要不是陆微酩,他差点都回不来了。
不过,看郁离这段时间对他、对老将军的态度,似乎跟他没有关系?
池饮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稳住郁离。
“先生想多了,只是舟车劳碌,有些疲惫罢了,”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说起军营,我倒是想起来曾副将曾夸过我将军府的茶好,我还给他们留了许多。先生不尝尝么,这是新进的茶叶呢。”
郁离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略微有些烫,驱散了一些寒意,也让郁离的唇色红润了些。他指尖捏着茶杯,目光落在茶面上,姿态非常优雅:“嗯,确实好茶。”
让池饮联想到他作为齐国太子的身份,即使在医圣处学医,这气度倒是丝毫不减。
“将军,你身体最近如何?已至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军营中不比将军府,伺候得难免不妥当。”
这是要闲话家常了?池饮随意道:“挺好的,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怎么伺候,在军营中与各位将领骑马射箭,好不快哉。”
谁料郁离闻言,立刻放下了茶杯起身走向池饮,冲着他微弯下身来:“将军身子尚未大好,不宜长时间在外吹风受冻,怎么没有人提醒将军?”
他眉间微蹙,脸色严肃了下来,竟然不由分说地握住池饮手腕,另外一手的双指搭在池饮脉搏上。
这么一来,池饮的手就完全被他控制住,他能感觉到郁离掌心是凉的,指尖却沾染了热茶的温度,刺激地池饮一抖。
他怔愣了下,没想到郁离会直接上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
况且,郁离啊郁离,你可是一国太子,这么关心别国一个将军的身体做什么!当大夫当上瘾了么!
他嘴角抽了抽,把手用力抽回来,那个刹那,他察觉到了一丝强势的力度,似乎对方不肯放开,但只有一瞬,那力道便消失了,池饮得以将手收回袖中。
他面色微冷地注视着郁离:“先生,你逾界了。”
郁离对外身份就只是个大夫,只要他没有暴露他的齐国太子身份,即便是医圣之子,也不过是个身份特殊点的百姓而已。
半步之外,郁离低头对上池饮戒备的眼神,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
郁离放下手,长袖落下盖住手指,也盖住了轻捻的指尖,似乎想要将池饮手腕上染来的温度保留下来。
半晌,他缓缓直起身后退两步,心里默念着:不要急,不然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将军赎罪,将军因在下而伤到了身,而且将军身份尊贵,岂容有所闪失,便急了些,还望将军勿怪。”
池饮将手腕收回袖口,心里有点疑惑自己刚刚的感受,道:“原来如此,先生乃是陛下的贵客,若是先生有什么闪失,陛下说不定也会怪罪于我。”
郁离:“这么说,将军不怪我了?”
“先生是担心我的身体,急了些,怎么会是过错?而且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有翡瑄一直在边上盯着我,啰啰嗦嗦地一直让我注意些,出去没多久就拉我回来了。你也看到了,我身体挺好的。”
想到陆微酩,池饮笑了笑,这他倒是没说假话,在军营,没人敢阻止他做什么事,最多也就小说两句,只有陆微酩有能耐管着他。
郁离沉吟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微微点头:“嗯,在这个事情上,翡瑄公子确实有功。”
池饮挑了挑眉。
“他时常在你身边,只不过术业有专攻,在医学上他难免会有倏忽,下次见面若有机会,我倒是可以跟他提点一下,如此便能更好地照顾你。”
“……”
这是把陆微酩当什么人了啊!给他暖床,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得宠下人?
这话让池饮有点不舒服,虽然他放出过他们是那种关系,但并不是随随便便包养的情人关系。
不过,他和陆微酩一个是一国将军,一个只是江湖中有名的公子,身份地位一目了然,也难怪有人会这么想……
“这就大可不必了,即便先生医者仁心,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跟他……”
池饮卡住了,这要怎么说,说他们是灵魂伴侣?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需要他照顾我。”
郁离定定看着他:“将军此言差矣,许是他想要照顾你呢。”
池饮皱眉:“什么?”
郁离不再说话,饮完最后一口茶后起身告辞。
池饮只能去送他,两人走到门口,正好林霖过来,向他们两个人行礼,然后等在一边。
离开前,郁离凑到池饮耳边,盯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将军,近日燕京涌入各国访客,鱼龙混杂,需小心行事。”
说完,没等池饮回复便让开了些,道一声“将军留步”就走了。
池饮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离去。
他说的一点没错,除夕之后,这燕京,恐怕要大变换了,也不知道到那时候,他们手握藏宝图的四方,还能不能抓稳这烫手山芋。
天确实越来越冷,夹着雪碎的风将郁离的衣衫吹得扬起来,这人不管穿多少,看起来都跟个仙人似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可只有池饮知道,这副并不强壮的身躯下,有着能将人一招致死的能耐,他看似孱弱,实际上骨架并不小,谁也不知道那双手有多强的力量。
此时他们还能和谐地对话,以后就不知道了。
正想着,林霖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将军,您没留先生用午膳?老将军刚刚才派人来吩咐,说让郁先生用了午膳再走。”
池饮瞥了他一眼:“不留,他说了我不爱听的话,让他自己回家吃。”
林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招呼人伺候午膳。
用完了午膳,池饮跟谈稚谈了一下午公务,郁离说的一点没错,甚至情况会比他说的更严重,这池饮很清楚。
那些人,也差不多是时候要动手了。
池饮检查了一遍燕京巡逻的情况,调整了一下路线,加强了宫外以及几个重要区域的守备等,待到他准备歇息时,夕阳已经准备落下地平线了。
天色倒是还亮,池饮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拍拍谈稚的肩膀道:“走,去射击场,给你看看我如今的箭术水平。”
谈稚恐怕是这个世界除陆微酩以外,对他的真实水平最清楚的人,而且对于池饮的前后换了个人似的差别,他一点不在意,以前那个池饮在他那里相当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