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番外篇——by桃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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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傅均城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听见外头的动静,索性把脑袋埋在被褥里,朦朦胧胧间又想起昨晚上一时情起的吻。
他是真的想咬上去报复一下这个人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念头在脑海中只存在了一秒,又鬼使神差变成了似有若无的舔吮,而对方也似接到邀请,只呆怔了须臾,便反客为主捏着他的下巴,吻得更深,贪得无厌般像是欠了几辈子,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
后来傅均城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徐曜洲的嘴唇很软,他借着微醺的醉意轻咬慢舐了很多回,直把人撩到不行了,又催着对方去洗漱。
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就觉得睡前应该洗个澡。
再之后呢?
再之后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了,傅均城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
睁眼便已经是晨光熹微,他窝在一片温暖怀中,耳边传来旁边人很轻的呼吸声。
像以前每次醒来时一样。
但是又很不一样。
他肆无忌惮没小心翼翼收回无比猖狂搭在对方膝盖的那只脚,抱着对方的手也没有抽回,直等到对方也在这一片静谧中将眼眯开了一条小缝,二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立即出声,像是流连于某片镜花水月中,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可傅均城只能想起昨晚上唇舌间沁着的醇厚香味,带着丁点酒味,又甜又涩,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对方的,以致于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那微醺醉意没消,反而还晕的更加厉害。
这一番回忆,不免令人有些血气上涌,耳廓也充斥着血色。
傅均城突然觉得有些热。
这个认知让他下意识把身子往另一侧挪了几寸,试图不动声色地从对方怀中退出来。
蓦地怀抱一紧。
对方按着他没让他动,耳畔也传来对方沙哑的嗓音,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徐曜洲的目光轻轻扫过对方红透了的耳尖,低哑问:“我帮哥哥?”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帮过……
但傅均城一听这话,还是羞耻心更盛,明知故问了一句:“什么?”
徐曜洲没有回他。
不过瞬息,傅均城小声咽呜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别……等会儿还得早点过去……”
徐曜洲没忍住,轻轻咬了下傅均城的耳朵,哄道:“哥哥,就这样,我不做别的。”
傅均城默了半秒,心如擂鼓,喉咙也被徐曜洲这一番举动弄得发紧,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被动。
这怎么行?
说好了这辈子不虚,得支棱起来。
傅均城学着徐曜洲的模样,也伸过手去——
天光渐亮,落了满地晨色。
傅均城亲了亲徐曜洲的下巴,红着耳朵,小声问:“舒服么?”
……
简直是羞耻心爆棚。
傅均城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
渐近的脚步声停在不远处。
徐曜洲站在床边:“陈肆去拿早餐了。”
傅均城一副决定把自己闷死的模样,头也没抬回了声:“唔。”
徐曜洲又说:“哥哥的衣服脏了,洗掉了。”
傅均城:“……”
傅均城终于有了点反应,从枕头里抬起半张睡眼惺忪的脸来,微垂的眼尾还带着些许困意和湿润的痕迹,眸光紧随其后不情不愿瞥过来。
傅均城撇了撇嘴,哼哼唧唧道:“谁让你洗了?”
徐曜洲瞧着傅均城这别扭样,似是爱惨了对方眼尾的这一丝丝恼意,开口的瞬间星星点点的笑意便从眼里漫出来,语气却显得纯良无害,状似茫然道:“我问过哥哥的。”
傅均城狐疑皱了皱眉,没吭声。
有吗?
徐曜洲说:“况且哥哥不是抱怨手酸吗?”
傅均城:“……”
真是……
靠。
傅均城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唯恐对方下一秒就要调侃他,光顾着自己舒服,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再不管人家的死活。
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肯定是对方……
太久了。
想着想着,傅均城条件反射地揉了下自己的手腕。
估计是他迷迷糊糊间回了徐曜洲的话,也没仔细去听对方说了什么。
傅均城认命地眨了眨眼,嘟囔:“那你帮我拿,我都收拾在衣柜里了。”
徐曜洲:“好。”
傅均城没移眼,默默注视着徐曜洲转身的背影,随着衣柜打开,对方只瞧了一眼,便随手拿了件白T恤,准备递给他。
傅均城没接,全身裹着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霸道总裁小娇妻里的小娇妻。
这怎么行。
他明明是要当霸道总裁的人。
傅均城从被子里钻出来,指指点点道:“我不穿这件。”
徐曜洲回头,视线落在傅均城锁骨处,默默看了眼那点还没消下去的红痕,是他的杰作。
傅均城理直气壮道:“我要穿最旁边那件黑色的。”
徐曜洲想了下:“确定吗?”
傅均城费解望过去。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徐曜洲说:“这件黑的领子更低一点。”
傅均城:“?”
傅均城问:“更低一点,所以呢?”
所以有些见不得人。
直到漱口时,傅均城才发现这一点。
这时他已经把衣服穿到身上了,任徐曜洲怎么委婉提醒,都不肯放弃。
毕竟霸道总裁的精髓在于“霸道”两个字。
但傅均城觉得自己这副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霸道。
透过镜子,他看见徐曜洲站在自己身后,瞧着他愣愣的神色颇有些忍俊不禁,提醒说:“是哥哥非要穿的。”
傅均城:“……”
傅均城嘴边的牙膏泡泡还没冲掉,没好气道:“你说话直接一点,我就不会穿这一件了。”
本来他是想责怪徐曜洲乱啃的。
但一瞅徐曜洲的嘴角,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好到哪里去。
徐曜洲问:“那哥哥喜欢我说话直接一点吗?”
傅均城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又吐出来,举着牙刷回:“唔。”
徐曜洲想了想,说:“哥哥之前问我舒不舒服,舒服的。”
傅均城:“……”
徐曜洲:“但是还不够。”
怎么会够。
傅均城急了,涨红脸打断徐曜洲的话:“你你你……”
结果“你”了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说也是他理亏,半途而废。
但傅均城突然莫名有点,只想当个废人。
上辈子当个废人也蛮香的。
傅均城另辟蹊径,话锋一转:“够不够关我什么事?”
徐曜洲愣了愣。
傅均城侧头瞪他一眼,拿着牙刷指了下:“你自己那时候说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徐曜洲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傅均城:“我生气了。”
徐曜洲:“……”
徐曜洲急于解释,连忙上前:“不是的,我那时候是……”
傅均城斜睨对方一眼:“是什么?”
徐曜洲喉头哽了一下,深邃的目光如同随着思绪一起落在了某个缥缈的回忆里,又似紧紧盯着眼前人,眼神炽热得仿佛那天烈烈燃烧的火光:“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眸光微动,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与胆怯。
人总是这样,贪得无厌。
最初只想着离这个人更近一点。
后来又想这个人看得见他。
最后就想这个人眼里只有他。
就好比此时此刻,既庆幸这个人没有抛下他,又害怕一切不过黄粱一梦,像他每次自梦中醒来后,抓不到那个他惦记已久的人。
徐曜洲张了张嘴,默了好半晌才说出口:“我当时只是觉得,如果哥哥心里有我,忘了我也好。”
“……”
“反正我也不在了,还记着做什么呢。”
傅均城故意气道:“谁心里有你了?”
结果对方认认真真看他一眼:“心里没有也好,就算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哥哥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傅均城:“……”
傅均城快要被这个人气死了,但这股气落在心底某处,又只剩下一片数不尽酸楚和不忍,故意说着反话:“那是,没有你之后我好的不得了,逍遥又自在,简直不能再好了。”
徐曜洲闻言眉心蹙得很紧,嘴上却道:“那就好。”
傅均城直接气笑了,仰头亲了亲徐曜洲的嘴唇:“你是不是傻?”
徐曜洲僵住,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傅均城轻飘飘说:“行了,你骗我一次,我骗你一次。”
“……”
“咱俩扯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最近这两天感冒,抱歉久等了
第86章
电影《江山》的开机仪式十分低调,反而是张尘泽导演的《深渊》每天都挂在热搜上,甚至在傅均城饰演的配角连续三天出场后,讨论度一时竟达到顶峰。
尤其是原本作为毒枭狗腿子的傅均城在观众面前彻底暴露卧底身份,曾在预告中被所有人热议的片段重现,他站在雪虐风饕中冲走投无路的男主举起枪,神色戏谑,直至扣下扳机——
世界仿佛静止了几秒。
居然是空的?!
男主愕然看着眼前的这个似笑非笑的年轻人,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傅均城却也没有同眼前人闲聊的意思,轻轻吹了下枪口,眼角眉梢间尽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痞劲,再细看之后,又觉得与前几天出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毒贩子有所不同,漆黑的眼神湛亮如星,倒映着对方深深望过来的视线,却被他不以为然的忽视,半点没有与眼前人对视。
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折返,这才完完全全对上眼前人的眼睛。
傅均城说:“拿起你的枪,做你该做的事。”
对方一愣,几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
傅均城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再不开枪,我回去没法交代,那批货源查不清楚,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说着他的嘴角动了动,嘲弄道:“就帮我一回,毕竟太疼了,我这人怕疼,自己下不去手。”
……
作为配角,傅均城的戏份基本都集中在即将大结局的这几集里,网友好不容易才从中一点一点扣出来,专门剪了个视频,凑出可怜巴巴的十几分钟来。
画面一转,是傅均城被人拿枪顶着后脑勺,肩上的伤口还没能完全愈合,在前一刻的打斗间已迸出鲜红的血液,从松松垮垮的牛仔衬衫下渗出来,连带着额角的伤,让整个人如同逼到绝境的猛兽,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可就算到了此刻,这人脸上还是挂着吊儿郎当的笑,他深深喘息,讥讽的目光往身后觑去,在对方劝他将其余卧底全部交代之后,忍不住嗤笑出声:“就凭你?”
枪响惊飞了丛林深处的群鸟。
他霍然转身,使出全身气力将人摔在地上,对方的子弹几乎贴着他的发梢,狠狠没入他原先所倚靠的树干中。
整个镜头不过几秒钟而已。
倏然画面定格在傅均城的那件衬衫衣角,大片的红色淌下来,落在地上如同一跳蜿蜒绽开的红莲。
镜头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傅均城满是震惊的眸光处。
他看见昔日一起立誓捍卫毕生使命的同窗好友手持尖刀,于千钧一发之际,将足以致命的刀刃毫不留情刺进他的心房……
接下来便是好几个回忆杀。
穿着球衣的傅均城大咧咧的拿衣角擦汗,夕阳余晖打在那张俊朗侧脸上,分明的眉目如画,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直到他不经意间一瞥,忽然望向了镜头,突然朝镜头指了下,笑嘻嘻喊:“拍什么拍,说你呢,没看过帅哥吗?”
镜头画面晃了晃,是饰演好友的陆彦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还没说话,就被傅均城一把揽住了肩膀,耳边是傅均城的原声,高高兴兴说:“走,下馆子去,上回你说请我吃饭的,可不能反悔!”
夕阳西落,万家灯火。
傅均城站在一小摊贩前,俊朗的眉眼满是怒气,冲着前一刻偷偷往女生饮料中下药的男子便是一通骂,玻璃杯砸在地上“哐”的一声摔碎——
下一秒,傅均城和陆彦从派出所里走出来,傅均城的嘴角还挂了青,但朝气蓬勃丝毫不像是挨了打,嘴里唠叨着:“就那些烂人还想跟我打,跪下叫爸爸还差不多。”
陆彦哭笑不得拍了把傅均城的后背,催他快走,被碰到伤口处的傅均城脸色大变,直接跳起来嚷嚷:“痛痛痛!你轻点!”
骤然间,天光大亮。
镜头划过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落在傅均城身着的学员警服上,毕业典礼那天他们一起合照,背起行囊各赴南北,连带着那嘹亮整齐的入警誓词,都载着满满赤诚之心,印上名为“憧憬”二字的痕迹……
最后画面渐渐淡去。
背景音也停了。
有晶莹雪花落在傅均城的发梢,落在他被血水覆盖的腕骨上。
飘雪纷纷飘荡,席卷熙熙攘攘天地间。
评论区都疯了——
“卧槽!被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