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营业对象穿进OOC同人文里——by萧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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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白天是学生,晚上在站街,有一次我偶然遇见你被客人追打,于是就把你救下来,并且发现了你的秘密,出于好心,我让你住到我家——”
“停一下,停、斯道普,为什么这么离谱的设定和情节你能记得这么清楚?”
江蔚河都要怀疑这文是段谨年写的了。
“就是因为离谱所以才记得清楚。”
段谨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江蔚河戴上痛苦面具:
“那结局呢?我的存在因为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以被抓了吗?”
“我跟你在一起了。”
“呃……”江蔚河痛苦地抱头,“非要按这个剧情设定来走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的推测是,这就像拍一部戏,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应该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段谨年分析道。
“我已经快离开这个世界了,”江蔚河有气无力地问,“结局最快得几天?万一来个‘十年后’,我不会真要在这个世界里过十年吧?”
那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努努力加把劲,别人站街我演戏,向段谨年看齐,争取也在二十岁红成顶流。
“那不至于,我记得最后我们好像还是学生。”
“对了!如果我们提前进入结局呢?”
江蔚河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就像我们拍戏,本来要拍两个月,但我们拼命007,把拍摄时间压缩成一个月,这样是不是就能早点结束?”
“有些特殊情节,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段触发吧?”段谨年微微蹙眉,“难不成你要白天去站街……”
“别再提那个词了!”
“好。”
段谨年识相地闭嘴。
“有个疑问,假如我们改变剧情走向,我现在开始从良上岸,发奋图强,每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江蔚河握紧双拳,“作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拥护者,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那你试试?”段谨年还真掏出手机查了,“好消息,这个世界也有清华北大。”
江蔚河也下意识掏了掏口袋,也让他摸出一把手机,但这把手机不是自己原来世界使用的型号,而是老旧的款式,裂开的手机屏幕,犹如此刻江蔚河裂开的内心:这个世界的自己也太拉了吧,居然沦落到要去站街……
江蔚河在搜索栏里打下自己的名字,查无此人;他又输入段谨年的名字,查到段谨年小中高参加各种竞赛获奖的新闻;输入《千城诀》,查无此剧,江蔚河不死心,又输入自己之前参演过的电视剧,依然没有搜索结果。
在这个世界里,与“演员江蔚河”有关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现在的江蔚河,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如果我们各自过各自的人生,不和对方有交集,也许会有另外的办法离开这个世界?”
“随你。”
江蔚河的脑子是演员江蔚河的脑子,这个世界里的江蔚河对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因此江蔚河只能通过和沈煜的聊天,来推断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煜忧心忡忡,一脸看二傻子的怜惜,老江,你怎么睡一觉起来失忆了?
“这事很复杂,我找个时间跟你解释,”江蔚河神情严肃地把双手搭在沈煜肩膀上,“老沈,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哎哟,干嘛呢干嘛呢,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沈煜正襟危坐。
“我家在哪里?”
“不知道,你从来不请人回家玩啊。”
“我有家人吗?”
“不知道……”沈煜有点惊恐,“老江,你别吓我,你真的失忆了?”
“你就当我是失忆了吧,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我。”
“江蔚河,男,高三(6)班,成绩班级倒数,性格孤僻,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个为人大方,助人为乐,人美心善……”
“打住,”江蔚河眯起眼,“你是不是欠了我钱?”
“还说你失忆!这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你演我?”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
“段谨年啊,你不是中午还跟他跑了吗,我一个人,弱小,可怜,无助,孤独地在热死人的食堂里吃午餐,鼻涕配眼泪,生活好滋味……”
这个世界的沈煜也是一脉相承的演技浮夸,江蔚河心力交瘁,打开书包想找找线索,还真被他发现了个边缘开线的钱包。江蔚河打开钱包,在里面发现了身份证,身份证上有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
这个世界的江蔚河十八岁,比原来世界的江蔚河小了整整十岁,如果社会身份不这么边缘,江蔚河或许还能重温这个年龄特有的简单快乐。
既然找到家庭住址,至少晚上不会无家可归,江蔚河暂时安心下来。
然而经过一个下午学习后,江蔚河迫不得已地接受严峻的现实:以他现在的文化水平,恐怕知识来不及改变命运了。
江蔚河原本就是艺考生,现在又教材改版,能听懂才有鬼!
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北大上不了,上个北大青鸟吧……
放学后江蔚河就走了,他随便路边找间小吃店,点了碗炒河粉,边吃边翻看高中生江蔚河的聊天记录。
这个江蔚河不爱改备注,从聊天记录来看,高中生江蔚河有个爸爸,给江蔚河转钱很是大方,不懂为什么高中生江蔚河还要去站街。江蔚河狠狠地叹了口气,还是先回家吧,也许家里还有什么线索。
江蔚河查了地图,家离学校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能到。
在导航的提示下,江蔚河走到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种环境,让他江蔚河怀念起小时候的光景。
江蔚河又走了一段路,这条路很窄,两侧都是灯光暧昧的发廊和按摩店,还有卖计生用品的,有人从窗户探出头跟他打招呼,小江啊今天这么早就来啦?江蔚河嘴上应着,同时加快脚步,前面的小巷黑漆漆的,没有路灯,这是一条近道,穿过就是居民房了。
江蔚河在黑暗中前行,倏地觉察到异样:有人在跟着他。
江蔚河当机立断调头往回走,瞬间后背挨了一记,如果不是有书包做缓冲,他应该已经被打趴在地了。
江蔚河立刻拔腿狂奔:这作者对他的恶意也太大了吧!又是站街又是挨打,就不能盼他点好吗?!
“你个臭表子!骗了老子钱还想跑!贱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大哥有话好好说,一切都是误会!”江蔚河被追得屁滚尿流,在巷子里上蹿下跳仿佛电影里逃亡的成龙,“打人是犯法的!”
“你个出来卖的还有脸说犯法?!去死吧臭表子!”
“咚”的一声,棍子直接砸到江蔚河的脑袋上,江蔚河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厥过去,那男人趁此空档,一下子把江蔚河扑倒在地,这男人又高又壮,以现在这个江蔚河的身板根本挣不开。
接着江蔚河被翻过面,脸上重重挨了两拳,瞬间鼻腔一炸,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疼让江蔚河闷哼出声,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流出,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连裤子都没穿好的男人出来看热闹。
“不还钱,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我还我还!”江蔚河立刻装出楚楚可怜样,“多少钱我转你,你先让我掏个手机……”
“手机在哪?”男人恶声恶气地问。
“在、在我书包里。”江蔚河瑟瑟发抖。
“快拿,别他吗耍阴的。”
男人把江蔚河从地上拎小猫一样提起来,江蔚河摘下书包,铆足劲朝男人猛地抡去:
“起开吧你!”
高中生的书包有着惊人的杀伤力,这一重击直接把男人给抡倒在地,江蔚河也跟着摔出去,麻利地一翻身爬起来继续跑。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地狂骂脏话,江蔚河喘得像条口渴的狗,跑得肺都快爆了,前方猝不及防杀出一辆红色保时捷拦住去路,江蔚河也忍不住狂骂脏话。
突然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江蔚河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是段谨年!段谨年在江蔚河开口前便打断了他: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于是江蔚河不假思索地扎进车里,随后段谨年油门便一踩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良是唯一出路
第3章 关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鸟的校园文
“怎么搞成这样?”
段谨年把抽纸递给江蔚河,江蔚河掰过车内后视镜,把满脸鼻血擦干净,望着手里带血的纸团唉声叹气:
“我跟着导航回家,鬼知道哪里冒出个男的,非说我骗他钱,追了我两条街!”江蔚河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关键是!我这脸,我这脸可是上过保险的哎!这要在原来的世界怎么也能赔个黄浦区首付吧,太亏了太亏了,我底裤都亏没了……”
“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伤而已。”
江蔚河疲惫地摆摆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等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估计你要挨打,就来找你了。”
段谨年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的小得意。
“……我真是谢谢你了。”
江蔚河思索片刻后,忽然头皮发麻:
“我们还是没脱离故事情节啊?”
“那能怎么办,”段谨年斜了眼江蔚河,“我不来你就被打死了。”
“但是你之前说的情节里,你是碰巧救下我?”
“好像是。”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但既定的情节不会更改,想到这里江蔚河登时一阵恶寒: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问。”
“你说故事最后,呃,万一我们,就是,结局……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
江蔚河真心认为,他拿影帝的可能性都比爱上段谨年的可能性大,但这个世界就是辆已经设定好路线的单线程火车,江蔚河还没有跳车的机会,最终必将会驶向写就的终点。
“这篇文肯定是你粉丝写的。”
江蔚河酸溜溜地喝着红酒,这红酒杯有他半张脸那么大,从段谨年这个角度看,江蔚河的脸被玻璃扭曲成很滑稽搞笑的模样。
“应该不是吧,可能,嗯……爱好比较特殊?”
“那为什么不是你站街而是我站街?”
段谨年沉默了。
在这个世界里,段谨年依然过得风生水起,开跑车,住豪宅,喝红酒,把江蔚河嫉妒得变形。
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段谨年对江蔚河态度也温和不少,不仅亲自为江蔚河倒红酒压惊,还会说聊胜于无的屁话安慰江蔚河,比原来世界里的司马脸段谨年要好了十个沈煜。
江蔚河愤愤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将红酒杯伸到段谨年面前:
“再来一杯!”
段谨年又为江蔚河倒了酒,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到江蔚河面前,江蔚河眯起眼,与段谨年碰杯,玻璃杯相撞发出“叮”的悦耳脆响,江蔚河假惺惺地笑道: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然后江蔚河就呛到了:
“噗哦哦呃呃——”
红酒撒到江蔚河的校服上,让本就不干净的校服更是惨不忍睹,段谨年看不下去,让江蔚河去洗澡。
这一天的奔波令江蔚河身心俱疲,他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都没有这一天来得精彩。所以江蔚河决定泡个澡,自信女王放光芒,恩怨爱恨去他吗。
结果校服一扒,露出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甚至连胸都圆鼓鼓的:这身体怎么像个平胸的女人!吓得江蔚河两腿一蹬,寻找自己身为男人的证明,随后江蔚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三秒不到段谨年便破门而入,正好撞见不着片缕的江蔚河扒在浴室窗户边要下跳,吓得段谨年脸上露出鲜少见的紧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下辈子我要当富婆的猫——”
江蔚河身子都探出去半个了,被段谨年死死拦腰抱住:
“你别激动,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全都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
“我的兄弟缩水了你还有心情搁那唱歌?算了毁灭吧烦了这操蛋的世界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再你吗的见!”
江蔚河很痛苦,这是每个男人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作者给他一个孤儿剧本不够,连他的那里都要偷工减料?这都什么人啊!死了吧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就回到原来世界呢?他继续回去当流量不香吗?
“别闹。”
段谨年的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把江蔚河抱下来,江蔚河疯狂挣扎,乱拳打死老师傅,不小心一拳打在段谨年的鼻子上,段谨年吃痛下意识抬手捂住鼻子,失去平衡的江蔚河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从段谨年的怀里呲溜滑了出去,接着“噗通”掉进浴缸里,溅了段谨年一身水,江蔚河两脚朝天以跳托马斯回旋的姿势倒插在浴缸里。
“咕嘟咕嘟噗噗——”
段谨年立刻把溺水的江蔚河捞上来,江蔚河刚接触到新鲜空气便一阵狂咳,恨不得心肝胃脾脏肺都吐段谨年脸上,段谨年大力拍着江蔚河的背,让他把水吐出来,江蔚河眼泪鼻涕口水和浴缸水糊了满脸,他眼眶发红地抓住段谨年痛苦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