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营业对象穿进OOC同人文里——by萧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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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预判了我的预判……”
台词都让江蔚河说完了,秃头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给段谨年包扎。江蔚河这个甲方凶是凶了点,但只要完成需求,给钱倒是爽快,秃顶连连道谢,热烈欢迎两人下次再来可以享95折。
处理完段谨年,江蔚河才觉小腹一阵钝钝的坠疼,疼得他差点撒手人寰。难道卸货没卸干净?还是酒店食材不新鲜?呃呃呃有空再算账吧赶紧先找公厕!江蔚河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了,总算找到一间。
百米冲刺纵身跃入隔间——浪奔,浪涌,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江蔚河沉默地望着身下的血流成河,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忘记向沈煜要几包姨妈巾。
同人女,你们真的不用这么较真。
目测公路逃亡计划得暂时搁浅了,否则第二天醒来怕不是车都开进沟里了。不过现在段谨年是老大,得询问段谨年的意见:
“我们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看你。”
“我现在比狗困,我肯定是想休息呀,你年轻你是熬夜冠军,我不行,哎我跟你说啊,二十五岁是个分水岭,二十五岁前我也是‘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过了二十五,半截入了土!除非是要拍夜戏,否则我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入睡,对了,睡前最好用艾草泡脚、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休息吧。”
段谨年打断江蔚河的养生宣讲。
这间旅馆两人都还有印象,就是段谨年半夜去给江蔚河买止痛药结果江蔚河乱跑出事的那间旅馆,江蔚河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在阴沟里翻两次船:就让那小逼崽子和壮汉撕逼去吧,老娘要独自美丽!
半夜江蔚河被少年的求救声给吵醒了,听着怪让人心疼的……江蔚河咬咬牙,不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多余的善良反而是累赘,他要当个没有感情的大反派,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两个大耳刮子。
于是江蔚河用被子蒙住脑袋,但依然能隐隐约约听见少年凄厉的“救命”。说来那个壮汉打人是真的疼,万一把少年活活打死了怎么办?第二天他一开门发现人死在门口,多晦气啊。
不错,这个理由很充分,江蔚河说服了自己,转头就去嚯嚯段谨年,段谨年睡得很熟,被江蔚河摇醒后迷迷糊糊的,像只犯困的小猫,眼睛都睁不开,带着浓浓的倦意问江蔚河:
“怎么了……”
“外面有人打架,万一死在我们门口怎么办?出去看看吧。”
“死就死呗。”
段谨年强有力的手臂把江蔚河往床里一按,将他牢牢箍在怀里:
“睡吧。”
“可是小段,他哭得好惨啊……”
段谨年忽然坐起身来,把江蔚河吓了一跳,然后段谨年拿起床头的手枪,江蔚河立刻抱住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段哥我错了我不逼逼了我闭嘴晚安good night做个好梦——”
咔哒的开门声和尖锐的枪声接踵而至,江蔚河还没反应过来,门又被段谨年关上了。段谨年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放好枪,继续倒头大睡。
门外一片寂静。
难道是double kill?!江蔚河惊恐地望向枕边人:虽然那小逼崽子偷了他的枪还害他被壮汉拿下,但也罪不至死吧,这真的有点过了man,属实没必要。恐惧还没来得及蔓延,门外响起一阵气势汹汹的敲门声: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吗?小哥哥你要不要服务啊?我可以免,!我活很好的,小哥哥你开门呀小哥哥!”
是那个少年的声音!江蔚河松了口气,突然有点内疚:他未免把段谨年想得也太坏了点,真是过分,段谨年怎么可能是这么残忍无情的人呢。
于是江蔚河去开门,那个少年一看开门的是江蔚河,态度瞬间冷淡:
“你谁啊?我要找的是个寸头帅哥,他是阿波罗的化身,是由夏夜的晚风、放着冰块冒着咕嘟气泡的柠檬苏打水、晒过太阳的被子香味构成的大男孩,优雅神秘危险因此充满无限吸引力,他就是——”
“是你爹,”江蔚河没好气地要关门,“他睡了,别吵他。”
“我必须报答他,让我进去!我要用我的身体感谢他!”
少年耍赖地把腿卡进门缝里,江蔚河怕夹到他,只能稍微收了力,少年立刻趁机溜进房间里朝段谨年跑去——不好!枪还在床头!江蔚河猛地扑向少年,但少年先他一步猛地扑向段谨年,江蔚河再度松了口气:哦,原来目标不是枪,是段谨年啊,呼呼……嗯?段谨年?!
“我日了你爹,你抢我枪就算了还要抢我男人?!我警告你别他吗太过分!”
江蔚河凶神恶煞地把少年扯下来,少年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谁抢你枪了!你不也是出来卖的吗,谁比谁高贵了还?”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出来卖的?”
“那你干嘛跟我抢帅哥?你是他老公还是他妈?”
“我当然!”江蔚河理直气壮,“都不是!”
“出去。”
段谨年忽然冷声呵斥少年,少年怵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嘤咛:
“哥哥你女朋友好可怕哦,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我没有他那么善良好心,”段谨年不耐烦地说,“出去。”
少年的表情瞬间阴森可怖,江蔚河赶紧摆出奥特曼发射光波的姿势严阵以待,正当他以为少年要做出什么举动时,少年忽然朝段谨年大放厥词:
“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你给我记着,我叫习瑞,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时候,你的眼泪会比玫瑰花瓣更红,你的懊悔比海更深,你将品尝从傲慢和无知中结出的恶果,绝望如黑夜般哎哎我还没比喻完——”
“别习瑞了我还化为呢,你介似啥口音啊。”
江蔚河赶紧把男孩推出门外,看他这副可怜样又于心不忍,掏了掏口袋把里面的两百三十三块三毛塞给少年:
“你拿着吧,出门左转到十字路口你再右转走三百米有个诊所,跟秃头医生报我名字可以打95折。”
“你叫什么?”
“我……”不对,自己好像没跟秃头医生说名字,“你就说是大公鸡介绍来的。”
“哼,大公鸡,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要——”
“你要要要一天天实在闲得慌把村口大粪挑了,晚睡不长个!晚安!”
打发走小屁孩,还有个大屁孩,段谨年肉眼可见的脸比鲱鱼罐头臭,江蔚河当场就是一个滑跪道歉,把枕头砸得砰砰响:
“段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浪费您宝贵的睡眠时间,小的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唯有以死谢罪!”
江蔚河企图用磕枕头的方式自杀,被段谨年扯住后领:
“我没有生你气,我只是想起这段剧情了。”
“哇,那之后我们会怎么样?”江蔚河双眼放光,像只听到能出去玩的狗狗。
“会被抓。”
“然后呢?”
“你怀孕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江蔚河沉默许久,沉重地问:
“真的没有一点点余地?”
“或者我们再死一次,回到开始。”
“不,逃避是懦夫行为,真男人就应该直面困难,绝不会逆境中屈服!”
江蔚河握住段谨年的手,摆出情比金坚牢不可摧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手势:
“小段,跟我一起反抗吧!这黑暗混乱的世界,需要重新书写它的规则,而我们,就会成为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救世主,你的左手是狂暴的风,右手是温柔的雨,你是缱绻的玫瑰你是热烈的盛夏你是苍白的月亮,我将把你采撷下收存在左心房里晾晒珍藏——”
“蔚河哥,清醒一点。”段谨年轻轻拍了拍江蔚河的脸颊。
“哦哦不好意思,有点被同化了,”江蔚河小狗抖毛般狂甩自己的脑袋,“总之就是,我们一起勇敢地面对它!”
众所周知,男人是一种出尔反尔,变心比换内裤还勤快的动物。江蔚河一觉醒来,后悔了。
段谨年已经起床在收拾行李,江蔚河还在装睡,他怀疑段谨年知道自己在装睡。
可江蔚河实在不想面对如此残忍的剧情,这是人能写出来的吗?!
“蔚河哥,还有十分钟就得退房了,你要起床还是续。”
“不续了……”
江蔚河气若游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由于提前预知了自己将来的悲惨遭遇,江蔚河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生怕哪里跳出一群彪形大汉把他和段谨年从车里拽出来,强迫他们原地Doi不然就打死他们。
Doi也是江蔚河学来的黑话,DO=做,i=爱,合起来的意思自行领会。
段谨年的腿伤还没好,所以都是江蔚河在开车。江蔚河很痛苦,就算每天走走停停也开了有十个小时,坐得他屁股拉丝,十年驾龄的老司机都要开出马路恐惧症。
在加油站加油时,江蔚河趴在方向盘上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是逃不过的剧情杀,还不如找个舒服点的酒店,每天吃吃喝喝说不定还有漂亮妹妹看……
段谨年摸了摸江蔚河的额头,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江蔚河无精打采地看着段谨年,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和段谨年说了,段谨年竟然爽快的同意了!卧槽啊就知道!他这个糙爷们都顶不住了段谨年这个小少爷能受得?!
于是两人立刻驱车直奔豪华大酒店,江蔚河实在太久没看到美女了,看个迎宾小姐都移不开眼。奈何在场所有雌性生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段谨年身上,嫉妒使江蔚河面目全非:这绝对只是同人文设定,段谨年肯定有什么万人迷人设,否则他江蔚河也是耽改颜值天花板——上的其中一块板好吧,严谨点,他也是有女友粉和老婆粉的,同人女你们看不起谁呢!
前台看到段谨年腿受伤,还提醒他们酒店还有提供包含在项目内的医疗服务,听得江蔚河心花怒放恨不得给前台打十星好评:可算是活得有点人样了。
他们订了一星期的豪华大床房,江蔚河一进门就蹬掉鞋,欢呼雀跃地扑进松软宽阔的大床里,还DuangDuang地弹了两下,他抱住被子把自己裹成寿司卷,在床上来回翻滚。段谨年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酒,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安静地喝着啤酒看江蔚河闹腾。
等江蔚河闹累了,段谨年单手将另一罐啤酒“呲”地拉开,递给江蔚河,江蔚河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接过啤酒激动地和段谨年干杯:
“哈哈哈,小段,俗话说得好啊——”
江蔚河笑容逐渐僵硬:完了,本来是想装一下的,结果脑子一短路想不到合适的俗话,段谨年还一脸“你说我听着”的表情,江蔚河鸡贼地把话题丢给段谨年:
“来,这个发言机会难得,让给你说了。”
“……”段谨年乖巧地灌了一口啤酒,“我语文不好。”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享受就完事了。”
两人在酒店里住了一星期,无事发生。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里住酒店竟然不需要身份证。早干什么去了!江蔚河崩溃得头发都要抓秃了:早干嘛去了!要知道不用身份证,他肯定向沈煜借钱在这里租三个月的总统套房,他在现实世界中都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房间。
酒店除了贵就没别的缺点,但贵就是最致命的缺点,钱花一块少一块,一个星期后两人就从总统套房换成豪华大床房,又过了一个星期,两人从豪华大床房换成普通大床房,又从普通大床房换成钟点房。
“没办法再换了,钟点房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再换只能滚蛋了。”
江蔚河抖了抖背包,里面寒酸飘地票出几张红票,实在没钱再住酒店了,该来的剧情杀也迟迟不来。
走投无路的江蔚河甚至还寄希望于车后座,沐浴焚香后乞求万能的车后座,给他再来个一百万,三百万不嫌多,五百万最好,希望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英明神武的车后座之神,能满足他这个二十八岁大孩子卑微且质朴的愿望。
然后江蔚河满心期待地打开车后座,里面凭空多出一张A4打印纸,上面用黑色宋体印着一个大字:滚。
好冰冷、好无情的文字。
江蔚河恋恋不舍地抱着枕头,心头一阵酸楚:
“小枕,我会好好铭记,与你相处过的美好时光。”
接着江蔚河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小被,我会像想念小枕那样想念你的。”
“滴——”
门卡感应声响起,段谨年刚健身回来,他一进门就把背心脱了揉成一团擦脸上的汗,顺便瞥了眼包成阿拉伯妇女的江蔚河:
“你很冷?”
“我只是在道别,万物有灵,我能感觉到,这个空间里的家具们都在挽留我。”
“……”
段谨年走进浴室,江蔚河盯着他背后纹着的六翼天使看,段谨年每次肌肉运动都会牵动翅膀,呼之欲出,带来极其酷炫的视觉效果,江蔚河心动得恨不得用舌头去舔。杀手段谨年的皮肤就是面涂鸦墙,什么图案都有,他的左手肘内侧还纹着佩奇一家的简笔画头像,在这个世界里没手机玩,江蔚河无聊时就扒拉段谨年的纹身看。
既然都要走了,干脆把酒店服务再享受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