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营业对象穿进OOC同人文里——by萧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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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误会了,不好意思。”
处男段谨年面露尴尬之色,瓷白的脸有点发红,十八岁的段谨年眉目间,还有些少年人未褪的稚气,看得江蔚河心软乎乎的,他小心地戳戳处男段谨年的手臂,柔声细语地哄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
江蔚河不知道怎么和处男段谨年解释,就用万能的糊弄学模板:
“你以后就懂了。”
“又把我当小孩。”处男段谨年有点和江蔚河置气。
“因为看你可爱嘛,我也想被人当小孩,有人疼有人爱,多好。”
“你可以当我的小孩。”处男段谨年说。
江蔚河听着又可爱又好笑:
“什么啊,我可是大了你十岁哎。”
处男段谨年疑惑:
“不是八岁吗?”
哦对,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个时间线里的自己应该是二十六岁,江蔚河怕自己越说越露馅,引起小机灵鬼段谨年的怀疑,赶紧生硬地转移话题:
“赶紧的赶紧的,哥来给你开小灶了,来对一遍剧本我们就睡。”
“睡……”处男段谨年的眼神变得期待了起来。
“睡觉啊不然呢?”
这处男段谨年怎么回事啊?人设是不是有点崩有点OOC了?还是江蔚河此前都没透过现象看本质,被所谓高冷禁欲系人设给糊弄了?段谨年可是一晚上四五次、还玩荒野激战的战神,和“高冷禁欲”四个字沾边的也只有“欲”了,这明明是狂野纵欲系!
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娱乐圈打工人,江蔚河向来认真对待他的每一次来之不易的资源,尤其是《千城诀》让他一夜飞升,更是让江蔚河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江蔚河认真仔细地帮处男段谨年分析了人物角色心理、动作、台词,让处男段谨年先演一遍,他再调整,包括细微的神态都帮段谨年设计好了,实在是不容易。
在江蔚河手把手胎教级教学下,处男段谨年真的很难不学会。
分析完以后两人又对了一遍,江蔚河很满意,让处男段谨年明天就保持今天这个状态演,不会写作业总会抄作业吧?总不至于抄都抄歪来。
第二天拍完,导演又说段谨年骨骼精奇,是百年一见的演戏奇才,江蔚河听了都无语了,总觉得导演说着说着就会掏出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十块钱卖给处男段谨年。处男段谨年还挺实在,吃水不忘挖井人:
“这是昨天蔚河哥帮我指导的成果,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
江蔚河本打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但被处男段谨年一夸,有点飘飘然:
“哎呀没什么啦前辈帮助后辈嘛,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春天,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来找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哈!”
处男段谨年是一点都没跟江蔚河客气,非常积极地把江蔚河当免费家教用。当年江蔚河还很单纯,以为是段谨年上进心强,孺子可教,未来可期,非常欣赏这样的奋斗逼——如今江蔚河才发现段谨年这糟小头子坏得很,假借对戏之名跟他相处。
很多事情当时江蔚河都没注意,如今细思极恐,但凡他把自己的性别调换一下……也许他现在和段谨年孩子都生两个了!
好几次江蔚河都察觉到处男段谨年没在看剧本,而实在偷看他,被发现后处男段谨年立刻装模作样低下头去读剧本,像极了上课时和老师对上目光的你。
这部戏有很多夜戏,江蔚河比较不喜欢拍夜戏,年轻时拍夜戏容易爆豆,现在年纪上来了拍夜戏有入睡困难,人到二十八,黄土埋下巴。
但比起拍夜戏,江蔚河更头疼吊威亚,他有恐高症,虽然威亚的高度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如果身体重心不稳,就很容易在空中美感全无地王八划水。
不过江蔚河都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完成拍摄,从来不会抱怨也不会表露出恐惧,江蔚河不想卖惨,毕竟不是工作需要他,而是他需要这份工作。
难道他每天辛辛苦苦和段谨年研读夜光剧本、又是拍夜戏又是吊威亚在山里喂蚊子是为出名为了红为了赚几个臭钱吗?是!身为演员想红可耻吗?不可耻!尤其是《千城诀》播出后的大爆,让江蔚河深刻体会到果然付出是有回报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要靠双手成就未来!
可能是山上风大,江蔚河在空中吊了半夜,下完戏后第二天江蔚河就发烧了。
为了不耽误拍摄,江蔚河吃了退烧药,贴了退烧贴昏睡一下午,然后继续上工。
其实江蔚河也是“有富婆吗不想努力了”,可他就是个十八线小演员,除非他断手断脚的,否则他一人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江蔚河也不好受。
明明在现实世界中,他身强体壮从不在剧组里生病,怎么一到同人文里就成娇贵的豌豆公主——能当豌豆公主也不错了,江蔚河觉得自己只有当豌豆射手的命。
拍完今天的夜戏后,江蔚河就彻底GG了。
小园和小赵想来江蔚河的房间里照顾他,江蔚河害怕空间小空气不流通,反而传染给他们,就让他们回去休息。江蔚河正值壮年,一般睡上一天,闷出一身汗就能退烧了。
可能是凌晨拍摄时吹了山上的冷风,江蔚河脑袋疼得厉害,感觉到有个隐形打气筒正嗤嗤地往他脑子里灌气,脑仁就跟青蛙的声囊似的一鼓一鼓,隐隐还伴随着“孤寡、孤寡”的叫声……
脑子烧得有点神志不清难免有点精神脆弱,江蔚河狠狠地EMO了:段谨年,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为什么,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同人世界里受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我在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菩萨都不知道我又多难过!看来这男朋友是不能要了,扔了算了,卖给路边收破烂的大爷吧。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不是吧,现在大爷已经这么智能了吗,还能自动上门收破烂的?江蔚河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身躯,前去开门,门外站着提着水果篮的处男段谨年。
对不起打扰菩萨了,是他莽撞了,处男段谨年还是挺有人文关怀的,丢掉的男朋友洗洗捡回来还是能用的。
“怎么了?”
“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
“谢谢你,你真是个乖孩子。”
江蔚河颤抖的心,颤抖的手,要接过处男段谨年手中的水果篮,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处男段谨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有点紧张:
“你的手好烫。”
“发烧不就是这样嘛……”江蔚河不以为意地说。
处男段谨年又摸了江蔚河的手臂、脸颊,摇摇头:
“不行,你的体温太高了,得去医院。”
“哎哟不用啦,发烧而已,睡个觉就好了。”
“去吊水会好得更快。”
处男段谨年态度强硬,不容分说地推着江蔚河进屋,将他放倒在床铺里,接着拿过披在沙发上的常服,为江蔚河穿衣服。
江蔚河确实烧得厉害,都没什么力气了,四肢软绵绵的任由处男段谨年摆弄他,玩玩芭比娃娃换装。江蔚河眼睛半睁不睁地睨着为他穿衣服的、面容焦急的处男段谨年,不知怎的反而更想逗逗他。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至死都要犯贱。
“小段,我想起一件事。”江蔚河露出邪恶的笑容。
“什么?”处男段谨年不解。
江蔚河使出一个夺命剪刀脚铰住处男段谨年的腰: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蔚河哥就来教你登dua郎!”
处男段谨年为江蔚河穿衣服的手蓦地停住,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江蔚河,原本还笑得一脸得意的江蔚河,瞬间被这个眼神看怂了:
“……额,哈哈,我说B的,你别在意。”
说完江蔚河就灰溜溜地要把腿缩回去,却被处男段谨年一把圈住细瘦的脚踝,附身朝江蔚河压了过来,江蔚河立刻当表子立牌坊哎哎地叫唤起来:
“哎等等我真的开玩笑的!你还小,我们不能这样!现在还不是时候!”
段谨年冷声质问:
“你这是在撩骚十八岁的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江:老公你听我解释—— 小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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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纯情少男的恋爱日记
“那、那十八岁的你不也还是你嘛!”
江蔚河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狡辩,段谨年这个死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来,这里没有二十岁的男子大学生什么事了,快把十八岁的男子高中生还给他!
段谨年气鼓鼓地说: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反正你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暗恋我的!我让你早点爽爽不好吗?真是不懂事!”
江蔚河抬起另一条没被段谨年的抓住的腿,企图朝段谨年大胯蹬一脚,却被眼疾手快的段谨年也逮住,江蔚河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特别像条待宰的肉狗……
“不行,那就便宜十八岁的我了。”
看得出段谨年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时就会把嘴巴抿成猫猫嘴,眼睛眯起来,猫咪怎么生气段谨年就怎么生气。
“哇你心眼也太小了吧?!”
江蔚河叹为观止:说句粗鄙的,真是心眼比马眼还小,怎么会有人如此较真地吃自己的醋啊?来给观众朋友们表演一个我醋我自己?
“……先去医院。”
段谨年强行转移话题,把江蔚河扶起来,江蔚河刚才那几句话把他的力气都耗光了,还没站稳又跌回床里。
“脑袋疼。”
“我抱你。”
“哎别!”
段谨年永远是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口罩往江蔚河的耳朵上一挂,直接把江蔚河手动禁言。
然后段谨年用标准的幼女抱姿势,把江蔚河整个人抱起来——不是,江蔚河好歹也是个四舍五入一米八、体重近一百三的大老爷们,就这么抱起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啊,COS干将莫邪吗?
“我自己能走!段哥,哥,老公,亲亲好老公,你放我下来吧!”
段谨年不要脸他还要脸呢,就算是同人世界好歹也讲究点基本法吧?怎么能仗着自己是正主亲自下场写同人,就在同人世界里为所欲为所欲为所欲为呢,一点自我管理意识都没有,强烈谴责!
段谨年被江蔚河的两声老公给哄得开心了那么一丢丢,就把江蔚河放下来了,不过还是扶着江蔚河,生怕他腿软摔了。
两人在下楼梯时碰到了出去买早餐回来的小园和小赵,两人看到自己的老板被劫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装作没看见,从江蔚河的世界里经过。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啊,缺乏社会责任感,真让人痛心!忽然小园又回头偷瞥了他们一眼,默默地对江蔚河花式比心,这手速还当什么化妆师啊,去木叶村当忍者不香吗!
等等……原来小园从这时候就嗑上了吗?!小丫头片子藏得挺深啊!
在民宿门口,两人又遇到导演,导演是个中年大叔,四十岁出头,有个怀胎四月的啤酒肚,他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看着很是悠闲。
“哟,出去啊?蔚河你病好了?”
“没……”江蔚河戴着口罩,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
段谨年搂住江蔚河的肩膀,平静地说:
“我带蔚河哥去医院。”
“哦这样啊,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导演,虽然你以为自己戴着墨镜,但是你咧到嘴角的姨母笑已经出卖了你……
是自己脑子烧坏产生错觉了吗?怎么觉得全世界都在嗑他和段谨年的CP?在现实世界里拍戏时有这样吗?仿佛每个路人的眼中都流露着一种“尊重爱情”的敬畏,好吧,当时的江蔚河真的完全没注意到这种细节。
江蔚河上了车就开始昏睡,段谨年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江蔚河盖着,载着江蔚河去山下的小医院。
到医院后,段谨年又把江蔚河抱下车,江蔚河烧得很厉害,就任由段谨年抱着了,脑袋钝钝的,跟搅水泥似的粘稠迷糊,吊针扎进手背里才有点感觉。
段谨年一手拎着输液架,一手搀着江蔚河到点滴区挂瓶,点滴区很多小孩,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还伴随着高分贝的尖叫,听得江蔚河头更疼了。
“小段……”江蔚河委屈地耷拉着眼睛和眉毛,像只不开心的小狗狗,“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不在现实生活中叫醒我!我在这个世界里,过了快两星期了!天天拍戏!为什么我在同人世界里还要打工啊!”
江蔚河一整个就是恶狗咆哮。
“我叫不醒你,可能必须至少要有一方在同人世界里待到结局为止,所以我就吃安眠药入睡来找你。”
“我靠不是吧,这篇你写了多少字啊?”
万一段谨年是个生活充满仪式感、心思细腻的文艺青年,就算每天羊拉屎稀稀拉拉写个几百字,两年下来至少也有十万字了!
“不多,就几万字,还没写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