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番外篇——by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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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丛不弃一听“金风玉露”四个字,表情都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丛不弃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挣扎,“这件事我真的没、没办法……”
“宫里还有。”连隐炼打断道,“这事做得完,我再送你几坛,宫里还有上好的流霞跟般若汤。”
丛不弃:“……”
屋内陷入沉默,丛不弃打量了连隐炼好半晌,目光最终落到他手里的酒坛子上。
他伸出手:“你到底想干嘛?”
连隐炼把酒给他,等他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我想建个南风馆收纳男宠。”
“咳咳咳……”丛不弃直接被呛了口狠的,重重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惊恐地看着连隐炼,“你要纳男宠?”
连隐炼点头:“房间要多,大不大是次要,你能帮我吗?”
丛不弃看看手里的酒,又看看连隐炼,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先说好,我可没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有,我自己付钱。”
“那行。”丛不弃终于还是答应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我喜欢喝这些酒的?”
“你喜欢酒难道是什么秘密吗?”
丛不弃:“……不是。”他说着叹了口气,说,“三天后你再过来。”
“谢谢。”连隐炼脸上绽出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丛不弃的宅邸,又去茶楼听了会评书才回宫。
他今天心情很好,回寝殿后批了不少奏折,等到日头西斜时,折子已经减少了很多,按这个进度,明天就能解决了,那他下回说不定可以混个奖励!
一想到这,他心情就更好了,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但等到入夜准备睡着时,宫人忽然来报,说是摄政王进宫了。
原本都准备睡觉的连隐炼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难道是聂临风要谋反?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处理,门忽然“砰”一声被踹开,惊飞了正打瞌睡的顺子,紧接着聂临风从门口走了进来。
屋内熄剩一盏蜡烛,光线只能勉强照出他的身影,连隐炼顿时紧张地看着他。
连隐炼端起架子,说话却紧张得结巴:“摄、摄政王这么、这么晚了,有、有事?”
聂临风没有回答,长腿一跨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借着烛光,连隐炼这才发现聂临风似乎有些不对劲,两颊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蒙了。
“聂、聂临风……?”连隐炼试探着唤了一声,摊开手在聂临风面前晃了晃,但聂临风的眼睛并没有聚焦,也没有动,好像坐下来的瞬间他忽然成了一尊雕像。
连隐炼有点奇怪,正想收回手的时候,“雕像”却忽的动了,一把捉住他的手。
连隐炼吓得一僵,挣了一下,但下一瞬眼前的景色忽然飞快略过,背陷进在软被里,手腕被分开压在两侧,眼前立刻被聂临风那张脸占据了。
“陛下……”聂临风唤了一声,微微弯下腰去,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着连隐炼,他最喜欢的眼睛,喜欢的鼻子,以及想要的嘴,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念念。”
吐息间带着酒气,连隐炼微怔了一瞬:“你喝酒了?醉了?”
“那点酒……”聂临风垂了垂眸子,往连隐炼的方向靠了一点,“金风玉露,般若流霞,好酒,好酒。”
连隐炼僵住了,什么意思?他搞小动作那么快被发现了?
“聂临风,我……”
“念念,我的念念。”聂临风打断了连隐炼,又靠近一点,唇几乎是贴在连隐炼耳廓上,起初是亲昵的摩蹭,渐渐成了恶狠狠的碾轧,抓着连隐炼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他声音很低,也很轻,好像酒气散开了迷蒙蒙的,语气却是坚定到近乎愤怒。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听说陛下要纳男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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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
【文案一】
喻水欢穿成了渣贱文里的贱受,原身死缠烂打嫁给渣攻,在主角受出现后痴心不止,最后下场凄惨。
看着剧本,喻水欢乐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渣攻为白月光出头毁贱受容貌?谁虐谁还不一定!
身娇体弱的白月光来奉茶?他含泪喝下,扭头就扑进大反派怀里嘤嘤告状。
把渣攻的生活搅得鸡飞狗跳,喻水欢却字字泣血,控诉渣攻负心无情,最后甩下一纸和离书离开。
然而刚一出门,就被人拽进怀里,书中杀伐果断、喜怒无常的大反派捏着他的下巴:“听说你很喜欢我弟弟?”
喻水欢抹掉未干的泪痕,勾上大反派的脖子,笑得明艳动人:“谁让你们兄弟长得这么像?”
【文案二(渣攻视角)】
京城人人都知道,国公家的小公子喻水欢爱惨了二皇子莫归铭,
即使莫归铭心有白月光,依旧心甘情愿嫁给莫归铭,成为一个解决需求填补空虚的替代品。
后来,莫归铭要扶正白月光,逼喻水欢让位,
喻水欢甩出一纸和离书,莫归铭嗤笑着同意了,
连替身的本分都忘记了,不出三日,喻水欢势必跪着求他复合。
后来,莫归铭匍匐在新后脚下,被唤作皇嫂的前妻言笑晏晏将他扶起,
曾经对着他的深情笑意全给了另一个男人。
莫归铭这时才知道,喻水欢心里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往日的情深意重不过是喻水欢打发时间演的一出闹剧,
而他,也只是喻水欢消遣的一个替身罢了
第27章
连隐炼自知理亏, 对着聂临风心虚得紧:“什、什么男宠?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临风闻言低低笑了,带着几分醉意的笑容懒懒的,一双凤眼半阖, 眼底有光,流而不动,款款深情映着连隐炼的影子。
“那你去找丛不弃做什么?”聂临风笑着问他,语气却带着秋雨似的凉。
连隐炼想再说一个谎,但看见聂临风的眼睛,忽然又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可能在聂临风心里,他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了。
可……他不是那个人啊。
他最终只是咬了咬唇, 没说话。
“陛下!”聂临风见他不言不语,心里蓄起点火来,“身为一国之君,断不可如此荒唐!”
连隐炼心里有点难受,聂临风到底是为他着想,他却在骗他,拿着刀在他心上割。但这是他的任务,他想回家, 回那个他长大的、熟悉的家。
连隐炼干脆垂下眉眼, 不再看他, 破罐破摔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荒唐了。”
“念念。”聂临风的声音忽然轻了, 怒火瞬间熄灭,剩下一片灰烬, 堵在心口难受得发涨,发疼。
他多想要他。
连隐炼听着他的声音,有瞬间的心软,他想坦白, 他不想做那个拿着刀的人。
“其实唔……”
双唇忽然被柔软的触感覆盖,脱口而出的解释被堵回嗓子眼,酒气顺着潮熱的气息蔓延过来,连隐炼一下醉了,目光惊愕和茫然交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身上的人。
他耳朵瞬间烧红,瞪着聂临风的眼睛泛着水汽,看不出半点怒意,反倒像被欺负哭了,只有声音还有些气力:“你疯了?忽然干嘛?!”
聂临风却是轻笑了一声,很轻地唤了一声“念念”,又重新吻上连隐炼,用力抵开他紧咬的牙关,强硬地逼迫他跟自己接吻。
没有心动,没有曖昧。
连隐炼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推了一下没能推开身上的人,心一横,重重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腥锈的味道瞬间冲淡了酒气,趁着聂临风愣住的时候,连隐炼才用力推了一下身上的人,挣扎间牙齿和皮肤磕碰,酒味彻底被血腥味替代,但聂临风的酒却依旧没有醒,依旧是那样疯狂又熱烈,甚至贪婪地舌忝了一下连隐炼唇上磕出来那个细小的伤口。
连隐炼心里动荡得厉害,几乎是用尽气力,才勉强从这个粗暴的吻里逃脱,哑着声音吼道:“聂临风!你看清楚我是谁!”
聂临风已经红了眼,满脑子都是连隐炼那个荒谬的决定,一想到连隐炼身边会有别的男人,他心脏就难受得好像要爆炸,连连隐炼说了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是再一次吻了上去。
血的味道再次在口腔中蔓开,唇瓣疼得微微发麻,鼻息彻底被男人的味道占领,心脏逐渐加速,像是叫嚣危险的讯号。
连隐炼是真的急了,推着聂临风的手几乎下了死力气,指甲隔着柔软的衣料在他皮肤上掐出几道深深的血痕,眼眶都憋红了。
他有点害怕这个聂临风。
这人是真的疯了,疯得认不清人,疯得把他当成另一个人肆意占有。
可他不是聂临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不是一个替代品。
愤怒挟裹着委屈涌上来,连隐炼终于是没忍住眼泪,含糊不清地咒骂了聂临风两句,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他以为这是在做无用功,却没想到聂临风竟是停下了。
感受到湿意,聂临风眼底的疯狂如潮水般逐渐褪去,留下惊惶和愧疚,又在连隐炼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后添了一抹难过。
“念念,念念……”聂临风低低叫着连隐炼,他想亲亲连隐炼泛红的眼尾,又怕再惹他生气,只能压下那阵冲动,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忍太久了,我错了,对不起。”
忍什么?对他的讨厌吗?还是对心上人的苦苦思念?又或者是倾注在自己这个替代品身上的冲动?
连隐炼在心里笑了一声,不知是难过还是生气,皱起眉看向聂临风:“其实你没必要忍。”
聂临风有些摸不清他的情绪,但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忽的腾起一阵小小的希望,以至于开口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哑:“什么意思?”
“就是不关我事的意思。”连隐炼目光重新亮起光,狠狠剜了聂临风一眼,怒道,“你喜欢谁跟我没关系,我养不养男宠也跟你没关系。”
他的话很决绝,像把刀一样重重在聂临风心上插了一个血淋漓的伤口,疼得聂临风甚至忘了呼吸,看着连隐炼的目光逐渐幽深,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好半晌他才颤着声音说道:“那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推开我?”
聂临风说着抬手,手背在唇上狠狠擦了一下,抹掉血迹后才冲连隐炼扯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聂临风道,“你养男宠,不就是想这样?”
连隐炼一愣,心头也烧起一把火,自顾自把人当替身耍流氓,完了还带侮辱的?!
“那也跟你没关系!”连隐炼怒道,“我就是养百八十个一天换一个睡都是我乐意!”
“好。”聂临风某种闪过冷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养!”
他说着起身,留下气得哇哇直骂的连隐炼,拂袖而去。
*
第二天,崇政殿的气氛异常压抑。
众人看看皇上,再看看摄政王,不敢说话。
听说摄政王昨夜连夜进宫,众大臣都胆战心惊的。
毕竟有什么大事,从来都只有别人赶去跟摄政王报告,摄政王什么时候跟陛下报告过?虽说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但这么多年,摄政王晚上入宫的次数才多少?
众人都猜这是要变天了,等天一亮,这江山就要改姓了,来上朝的路上还有大臣通过气,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话都商量得明明白白的,结果一来看见龙椅上这位的脸色,腿都软了。
连隐炼揣着一肚子火,黑口黑面地坐在龙椅上,吓得底下百官背脊发凉,目光不住地往摄政王的方向瞥。
然而摄政王的脸色比皇上还难看,就是前年因为贪污舞弊导致大军粮草不足连吃败仗的时候,摄政王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
两人就这么互瞪,僵持着不说话。
众人看看皇上唇上的伤口,再看看摄政王唇上的伤口,更不敢说话了。
好奇吗?
好奇。
敢问吗?
不敢。
有年迈的大臣眼看着这朝议是开始不了了,只好出声提醒:“陛下,王爷。”
聂临风这才收回放在连隐炼身上的目光,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今日议立何事?”
那老臣松了口气,另一个大臣站出来,说:“臣郑宜有奏。”他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两人的脸色一眼,见两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说起正事,“近日京中有谣言……”
百官见状都松口气,还好,这朝议还进行得下去。
但这个念头,在郑宜报告结束时就被掐灭了。
皇上登基以来,上朝次数屈指可数,早朝向来都是大臣上奏,经由百官商讨,最后摄政王下决策,其他官员有什么意见再上奏。
这么多年了,众大臣早已习惯这个流程,却没想到今天忽然变了样,从来不在朝议上发言的皇上居然反驳了摄政王的决定,提了自己的想法。虽说有些稚嫩,考虑得也不够全面,但初学乍练,已经算很好了。
因为皇上不问政事的态度而心灰意冷的保皇党一下都沸腾了,立时站到皇上那边,一边完善他的提案,一边跟站在摄政王那边的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