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番外篇——by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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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聂临风也是个问题,直接说,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连隐炼前前后后又想了好几个办法,但聂临风见招拆招,愣是一个法子也没让他用成,聂临风出征那天,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连车都不愿意下。
同行去送聂临风的大臣,看见这情形都是面面相觑,最后一句话也没敢说出口。
能说什么呢?
聂临风看他这样,着实无奈,但也没催,而是自己爬上了龙辇。
“你来干嘛?”
聂临风无奈地伸出手去,想抱抱他的念念,但连隐炼却是直接躲开了,他无辜道:“那你又来干嘛?”
连隐炼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你是说我不该来是吧?”
聂临风:“……”
“念念。”聂临风叹了口气,连隐炼这脾气闹起来可不好哄,“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连隐炼闻言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是我逼你走的吗?”
聂临风:“……”
“好,是我自己要走的。”聂临风说着又叹了口气,摆出一脸的难过来,“走之前我的念念都不肯让我抱一下,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连隐炼一听,原本铁了不搭理他的心还是软了。
但只是看一眼聂临风,他眼睛就泛起红,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张嘴,就都碎成哭腔。
聂临风一听已经后悔刚刚乱说话了,心一阵阵抽疼,连忙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保证很快回来。”
“真的?”
“真的,众襄还不足以成为威胁,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不怕。”
他说得十分坚定,连听着的连隐炼也信了八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声道:“那我等你。”
聂临风点了一下头,又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学会硬气一点,那些大臣都是老狐狸了,你软一点,立刻就骑到你头上了,知道吗?”
连隐炼一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软弱,就算聂临风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没办法放心下来的。
他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坚定起来:“我知道怎么做的。”
聂临风弯起眉眼,亲亲他的脸颊,这才下车离开。
原本连隐炼是不想看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送过聂临风,起初是因为闹着不想让他走结果被父皇关着,后来是他根本舍不得,怕自己真的受不了会哭出来。
但在车里坐着他又觉着不安,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能看见聂临风离开的背影。
聂临风这一趟去遂州,是为了接手那边的军队,所以并没有带很多人去,这一路走得悄无声息,却把连隐炼那颗柔软的心也一起带走了。
或许真的是怀孕的关系,又或许只是不想让聂临风操心太多。聂临风离开后,连隐炼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冷,上朝的时候很少发言,但每次发言都是正中要害,有时候遇上官员糊里糊涂的,他还会发火,这是在以前极少出现的。
崔凯复起初还会搞些小动作,全让连隐炼挡了回去,后来他也学乖了,明转暗,搞得连隐炼更是心力交瘁。
有官员私下里说连隐炼开始跟聂临风有几分相似了,但这话每次让连隐炼听着,他总是会生气。大臣们以为他是不喜欢,毕竟这天下到底还是姓连,说他像摄政王,这话可不是很好听。
然而事实上,连隐炼只是不想听见聂临风的名字罢了。
聂临风骗他。
距离聂临风离开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三天了,什么十天半个月,都是骗人的。
又是气冲冲下朝的一天,福瑞看见他回来,立刻递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连隐炼胡乱抹了一把便进屋了,看到桌上堆起来的折子,更生气了。
福瑞看他这样,立刻去端了早准备好的糕点上来,笑眯眯道:“陛下,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别气坏了,吃点东西吧。”
“不吃,有什么好吃的。”连隐炼一甩袖子直接拒了他的笑脸,坐到书桌前去,开始一封封地看折子。
聂临风走后,这些东西全堆到他头上,加上朝议一直是他主持,对于很多事情他心里也大概有个数,连隐炼的阅读速度被迫提高了很多。
福瑞担心他真的气出什么事儿来,也不敢离开,候在屋里时不时瞥他几眼,起初他的脸色还算好,直到拿起一封折子,看到内容后,脸色忽然就变了。
“陛下?”福瑞担忧地唤他,“出事了?”
连隐炼压着火气,解释道:“临风前些天递折子上来要粮草,我批下去了,这都几天了,户部尚书才来跟我说粮草不够,根本没运过去。”
福瑞一听脸色有点不好:“那王爷不是得饿肚子了。”
连隐炼心里又委屈起来,如果聂临风在,这些事根本也轮不到他来处理,但现在聂临风不在,他就是哭也只能哭给自己看了。
他捏了捏眉心,叹气道:“倒也不至于,户部尚书是个什么东西,临风清楚着呢,估计拖几天没事,但再久一点就难说了,这些东西方咏德难道不比我清楚,估计就是打着这个心思呢,把他给我叫来。”
福瑞应了一声,传人去了,很快便把方咏德叫了过来。
甫一进屋,连隐炼还没发难,那方咏德就先跪下来:“求皇上恕罪。”
连隐炼微微翘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方爱卿何罪之有?”
方咏德立刻把粮草的事全说了,一会儿扯去年的收成,一会又扯今年战事多,说粮草本来就不够,根本经不起太多战事。说来说去,就是告诉连隐炼,没有粮草,给了聂临风,其他军队的人就得饿肚子了。
连隐炼淡淡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战事的时候,驻守遂州的军队都是喝西北风的吗?”
方咏德闻言脸色一白,立刻解释道:“陛下,这消耗哪能一样呢,何况……”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了?”连隐炼道,“粮食不够就去买,还是你想跟朕说,银子也没有了?”
方咏德闻言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了看,连隐炼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朕教,那户部尚书这个位子,朕不如到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做也一样。”连隐炼说着一顿,似笑非笑道,“这一年连一半都没去,朕记得今年也没什么天灾人祸吧?那些粮草是让你吃了吗?看来等摄政王回来了,真要让他好好查查你们户部的烂帐才行了。”
方咏德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但一想到儿子还关在大牢里,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就算临时买,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筹备齐全的。”
“是吗?”连隐炼又是笑,声音却冷了,“那不如问问你儿子,他有没有本事做到,如果有,朕就放了他,如果没有,朕就杀了他。”
这一回方咏德是真的不敢说话了,心里正暗暗懊着崔凯复呢。
崔凯复说小皇帝没了摄政王这个主心骨就不行,又不懂什么事,一听没有粮草,八成要慌,只要添油加醋地恐吓几句,到时候就好说话了,他一心想着救儿子,居然还真信了。
但仔细想想,小皇帝这几天在朝堂上的表现难道还不明显吗?以前摄政王在的时候,小皇帝那是狐假虎威,但他怎么就忘了,狐狸从来也不是吃素的。
“朕不知道你跟崔凯复有什么私联,也不关心,但你记住,你儿子那顶天了就是个从犯,如果你想让朕帮你改成共犯,朕不介意帮你一把,别他/妈让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打谁,听明白了就滚!”
这回方咏德的速度倒是快,刚被连隐炼赶出去,立刻就去准备粮草了,但这事却惹得连隐炼越发难受,就像他想的那样,他人在京城,聂临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也料不到。
辗转一夜,第二天醒来时连隐炼做了一个差点让福瑞一头撞在柱子上,以死相谏的决定。
“陛下,遂州现在正在打仗,乱得很,你是千金之躯,要是过去伤着了可怎么好!”
“伤不着。”连隐炼心意已决,不管福瑞怎么说,他就是要走,跟着押送粮草的军队一起过去。
“那这京城怎么办?”福瑞道,“陛下这一走,崔将军可不会罢休。”
“放心吧,走之前我会帮他把后事料理掉的,省得他为了救儿子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他说着一顿,又问道,“我记得这件事情,临风是交给大理寺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是崔将军。”福瑞轻声道,“大理寺卿是崔将军门生,人倒是挺好,就是……脑筋转不过弯,帮又不想帮,便一直拖着,想是要等摄政王回来了再处理。”
连隐炼大概有点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一下头:“告诉他,这个案子明天就审,我亲自监督,我看谁敢多话。”
“可崔将军那边……”
“他不是病了吗?去,找几根上好的人参送过去,这件事情就不用告诉他了,明白了吗?”
福瑞闻言一愣,看连隐炼半眯的眼睛,忽然有种看着的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尽管这种长大,大概也只限于摄政王不在的时候。
他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连隐炼早早就起来了,同样早早起来的,还有宁长青。
听见连隐炼要他帮忙管一下事的时候,他差点把下巴都吓掉了:“我就是个管天气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连隐炼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会很久的,我就去看一眼,马上回来。最近朝中也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应付崔凯复麻烦一点,一会儿我要去把他儿子砍了,他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辛苦你了。”
宁长青差点一句脏话骂了出来:“你这不是把最麻烦的事交给我了吗?”
“你值得。”连隐炼横看了宁长青一眼,“这可是你欠我的。”
宁长青瞬间沉默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点点头。
他欠连隐炼的可太多了,别说只是让他帮忙应付一下崔凯复,就是连隐炼现在让他一头撞死,他也得去,毕竟他连这命都是连隐炼救的。
把事情安排好,连隐炼这才起身离开,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卿早早便候着了,提前交代过的关系,这场审判除了连隐炼也没有什么“外人”参与。
崔天骄起初是不怕的,他是崔凯复的独子,不管用什么手段,崔凯复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弄出去,他也很清楚崔凯复在朝中的权势,所以就算被聂临风关进大理寺,他也没有担心过。
但在看到连隐炼后脸色就变了,四处找了找,也没找着崔凯复的影子,还没开始审,他就慌了:“我爹呢?我爹怎么没来?”
连隐炼现在根本没心思去理他,淡淡道:“你爹又不是大理寺的人,他来干什么?”他说着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开始吧,速战速决,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其实这事的证据很齐全,只是碍于崔凯复一直从中作梗才没能下判决,这回有连隐炼撑腰,整个审判的过程除了崔天骄干巴巴地喊冤跟无能狂怒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在下判决时大理寺卿稍有些犹豫,请示了一下连隐炼。
连隐炼只是掀了一下眼皮:“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多留两天也只是给人劫狱的机会,就不用等了,直接斩吧。”
他一句话,直接给崔天骄判了死刑,崔凯复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只剩下连隐炼坐在监斩席上,一脸的不耐烦。
那瞬间他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吼了连隐炼的名字。
连隐炼看见他就来气,但气急了又咽下去,只是淡淡一笑,从监斩席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说:“崔将军今日遭逢丧子之痛,朕就不追究你了,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崔凯复听见他这句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连隐炼脸上泛起浅浅的笑容,凑到崔凯复耳畔轻声道,“我既然敢杀你儿子就已经做好跟你摊牌的准备了,哪有逢赌必赢的人?你拿临风威胁我的时候,就已经把你儿子当筹码扔到桌上了,可惜你忘了,方咏德的筹码,可还握在我手里。”
崔凯复一愣,连隐炼却已经退开了,声音温柔道:“将军节哀。”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押送粮草的队伍下午出发,脚程快一点,他过两天就能见到聂临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来基友之前跟我说念念奶凶奶凶的,搞得我一边写,一边脑子里都是这个形象,走不出去了呜呜呜呜
第43章
担心连隐炼身娇体贵的, 受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押送粮草的队伍一开始走得很慢,后来连隐炼发了一通火, 队伍才加快了速度,但还是比预计好的要晚了两天。
他跟着走这件事并没有通知,本想给聂临风一个惊喜,然而聂临风早早就接到风声,等了两天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看见连隐炼时候几乎都要疯了。
“念念。”聂临风看见连隐炼,是惊也是喜, 更多的还是忧,“你怎么过来了?身体撑得住吗?”
“可以,我没那么娇气。”连隐炼看见聂临风,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人,直接扑到他怀里,“我好想你啊。”
聂临风闻言心都软成一滩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也很想你。”
“你不知道, 你走之后, 那些人可着劲给我添堵!”连隐炼见了聂临风, 立刻跟他告起状, “方咏德还跟崔凯复凑堆,不给你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