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番外篇——by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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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若闻言立刻纠正道:“我叫杜若,不叫思思。”
聂临风闻言乐了,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道:“你是思思,父皇是念念,弟弟……就叫想想好不好?”
“想想?”小杜若说着看向弟弟,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蛋,“你叫想想。”
连隐炼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儿子的名字就这么被聂临风跟小杜若定了。
他无奈道:“那就叫想想吧,你顺便帮他想个大名,我睡会……”
“好,一会我叫你。”聂临风凑过去亲了亲连隐炼的额,抱起小家伙,带上小杜若离开了延和殿。
连隐炼休息了一会便被叫醒,解手完又被江百胜抓着检查了好一会,吃上东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聂临风端着粥在旁边,喂他吃一口,喂小杜若吃一口,说道:“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不会了,有两个够了。”连隐炼软软笑道,“儿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嗯,想了,叫杜衡,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连杜衡。”
“想想就跟你姓吧。”连隐炼道,“思思随我,想想随你,叫聂杜衡。”
“可是……”
“就这么定了。”连隐炼笑起来,伸手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以后就有人陪思思玩了。”
小杜若闻言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父皇,你是一国之君,要以国事为重,不能沉迷享乐。”
连隐炼闻言想哭:“宝贝,父皇现在身子虚,受不得刺激,你就不能哄哄我。”
小杜若闻言叹了口气,无奈道:“那父皇只能等弟弟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一样出自《九歌·山鬼》,其实杜衡就是杜若,当初想名字的时候犹豫了好久,两个都舍不得,就只能辛苦念念了(。)
第55章 番外
小杜衡三岁时, 话已经能说清,连隐炼一直担心他会跟姐姐一样变成一个聂临风翻版,从此他的日子被三个板着脸要他去批折子的人围绕, 那可让人崩溃了。
好在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但有另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孩子坐不住。
连隐炼不喜欢批折子, 却也不太爱出门, 他以前总说带小杜若出去玩, 其实也就是到门口坐坐秋千或者去御花园走走, 回到这边这么长时间,他连皇宫十分之一的都没走过。
但小杜衡不是, 他就喜欢满世界跑,聂临风要批折子,这担子就落到了连隐炼身上。
他也不是没想过让宫女太监陪着,但一想自己小时候,便又忍了,也多亏他这个儿子, 一年不到,他基本把皇宫里大小地方都走了一遍。
“父皇……”
连隐炼下完朝回来就上床补觉了, 听见儿子奶奶唤自己的声音, 原本起床的念头立刻消失,闭眼继续睡觉。
小杜衡见状爬上床,整个人趴到他身上, 奶里奶气地唤他:“父皇父皇,我们去玩。”
“父皇。”
“父皇——”
“父——皇——”
“不去!”连隐炼苦着脸拒绝了, 但一睁眼,就看见儿子一脸要哭的样子,顿时有点无辜, “父皇今天要批折子,没空呢。”
小杜衡闻言更委屈了:“骗人,父皇明明在睡觉。”
“没有,就眯一下,现在就去批了。”连隐炼说着立刻起身,伸手过去,还没来得及抱住儿子,便有另一只手伸过来把小家伙抱走了。
“闹什么?”
聂临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杜衡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奶奶地笑起来,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脖子,唤道:“父王——陪我玩——”
聂临风对儿子撒娇是一点辙也没有,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人时水汪汪的,天真又无辜,和幼时的连隐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小家伙的鼻梁:“父皇身子不舒服,不闹他。”
小杜衡闻言看向连隐炼,问道:“父皇生病了吗?”
连隐炼被问得脸一红,横了聂临风一眼:“怪谁。”
“怪我。”聂临风笑笑,抱着小家伙在床边坐下,伸手过去给他揉腰,“你今天就好好歇着,别乱跑了。”
连隐炼点头:“思思快下课了吧?福瑞。”
“哎,陛下。”福瑞立刻上前来,“老奴已经吩咐御膳房了,等殿下到了……”
他话还没说完,小杜若从外头走了进来,有模有样地朝两人行礼:“父皇,父王。”
连隐炼闻言无奈地朝他招手:“说了多少回了,都是家里人,不用这么拘谨。”
“可……”
“过来。”
“是。”小杜若迈开腿走过去,步子端得稳当,已经颇有些气势。
她这模样已经能慑住许多人,但小杜衡是一点不怕她,见了人立刻跳下床跑过去拉她的手:“皇姐!陪我玩!”
小杜若闻言也是很轻地叹了口气:“玩什么?成天就知道往外跑,大字都练完了吗?”
一听这话,小杜衡嘴都噘得都能挂个壶了:“晚点再练。”
小杜若闻言皱了一下眉:“你昨日也是这么说的,你自己算算,你欠了多少篇大字了。”
“也、也不是很多。”小杜衡有些心虚地放开小杜若的衣袖,一步一步地退到聂临风身旁,一把抱住他,“父王——”
“好,不写。”聂临风说着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想想还小,过两年再练也行。”
“父王,你不能这么惯着想想。”
“没事。”聂临风伸手过去,也揉了揉靠近的小杜若,“你也别太勉强自己。”
“是想想太怠惰。”
小杜衡撇了一下嘴:“父皇明明也这样,皇姐你就不说。”
小杜若闻言无奈道:“父皇可识字,你识得?”
连隐炼坐在床上,忽然觉得女儿这话有点扎心,这孩子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点?
他抗议道:“我也有做事的!”
小杜若看了聂临风一眼,还是叹气:“父皇说有便有。”
连隐炼:“……”
他重重掐了聂临风一下,抱怨道:“都怪你,那么勤劳干嘛!”
聂临风闻言有些无辜:“那全还给你?”
“不要。”连隐炼撇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工作。”
聂临风闻言更无辜,伸手摸摸小杜若的头,说:“思思,将来立后可要看好,像你父皇这么任性的,可要不得。”
连隐炼闻言眼睛都瞪大了:“谁皇后?你是不是折子批多,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种话都敢说!”
聂临风闻言只是笑笑:“在你面前,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小杜衡却是奇怪:“有个皇后帮忙批折子,不好吗?那样皇姐就有更多时间玩了。”
小杜若闻言也忍不住笑,轻轻敲了一下小杜衡的脑袋:“你这脑袋瓜里除了玩还有什么?”
“还有吃的!”小杜衡欢快地往外头跑,小杜若便知这是御膳房送午膳来了,顿时无奈起来,也跟过去把人拎了回来。
连隐炼拉了拉聂临风的衣袖,委屈道:“我也想吃,可是腰疼……”
“腰疼又不是牙疼。”聂临风说着伸手过去,把人抱到罗汉床上放好,“还要我喂?”
“不用。”连隐炼撇着嘴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硬生生把那句“要”咽了回去。
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你们今天去给皇祖母请安了吗?”
小杜若摇头:“尚未,等午后我同想想一起过去。”
“过去了可别给皇祖母添麻烦,还有,昨日岭南上贡了一批荔枝,冰过了,很甜,你们过去的时候给皇祖母也捎些。”
“是。”小杜若点头,转头看小杜衡又在挑掉菜里的姜,顿时有点无奈,“想想,不可以挑食。”
小杜衡立刻噘起嘴:“可是不好吃,我不要吃嘛。”
小杜若闻言又道:“你这样会长不高哦。”
小杜衡摇摇头:“父皇不是常说吗,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才不要当高个呢。”
“哎哎,你们说就说,怎么又把祸水往我身上引。”连隐炼皱着脸,就差伸手过去把他们两人的脑袋各敲一下了。
“怎么不说你带坏儿子?”聂临风着实无奈,把挑好的鱼肉捣进碗里,盛了汤放到连隐炼面前。
“哪有。”连隐炼就着汤把饭吃了,又吃了点菜,漱完口便睡觉去了。
两个孩子见他睡下,也不吵他,拉着手去了永寿宫。
聂临风在桌前看折子,看到日头西斜时,两个孩子才回来,小杜衡也不知是干什么了,身上沾了泥,全身都脏兮兮的。
他看得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你这是去地里打滚了?”
“没有,皇祖母想把花园的花换了,我帮忙呢。”
“捣乱吧。”连隐炼睁开眼,冲孩子笑了笑,“皇祖母没阻止你?”
小杜衡摇头:“没有,她同意了。”
小杜若无奈解释道,“皇祖母原是不让,想想哭闹起来,皇祖母不就同意了。”
“都说别给皇祖母添麻烦了。”连隐炼说着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转了转身子,确定腰不是很酸疼了才下床,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聂临风手里的折子,“滁南的折子?那边怎么样了?”
聂临风点了一下头:“不严重,钱粮已经到位,情况控制住了。”
“那就好。”连隐炼伸了个懒腰,过去抱住聂临风的脖子,见他伸手,顺势往他怀里一坐,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好闷,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聂临风看他这没骨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背,说:“想想就是有样学样,跟你学坏了。”
连隐炼哼哼了两声,张嘴就往聂临风喉结上咬。
“胡闹。”聂临风拍了一下他的腰,把人抱了起来,“站好,不是要出去走走。”
连隐炼软软应下,抬头亲了他一口,这才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去拉两个孩子的手:“走吧,到御花园走走。”
“好!”小杜衡一听高兴得不行,一边走一边跟他说起下午在永寿宫帮忙种花的事。
连隐炼听得认真,偶尔回两句,倒也融洽,转头一看,发现小杜若还在跟他父王说滁南的事,顿时有点无奈:“你们两个就不能休息会?”
“孩儿只是问问。”小杜若加快两步,伸手拉住了连隐炼的手,“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去游湖吗?这几日天气爽快些,不如明天去吧?”
他还没回答,小杜衡耳朵已经竖起来了:“真的?”
连隐炼闻言有点无奈:“你就知道玩,去了也要练字。”
小杜衡闻言笑起来,跑到聂临风身旁去,被抱起来后软软地跟他撒娇。
于是这几天要练的字,便让对儿子一点辙也没有的摄政王,给免了。
第56章 番外
聂临风十九岁那年, 陇安大旱,拨下去不少赈灾钱粮却一直没有任何好转,直到有密折递上来, 举报了当地的官员的贪污。
当时的连隐炼刚登基,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 之后的威信会荡然无存, 所以查赈的人选要慎之又慎, 看到折子后, 聂临风当即就决定要自己过去一趟。
连隐炼知道这件事后,不止没有阻止他, 反而说想跟他一块去。
聂临风自然是不肯的,一来是路途遥远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事,二来也是担心两人都不在,朝中动荡。
但那时的连隐炼哀求的眼神让他心软了,他跟父亲商量过后,由聂松柏暂代监国, 他跟连隐炼便借着查赈和慰问的名义往陇安去,实际上找了两个人偷梁换柱, 自己带着连隐炼私下乔装过去了。
从皇宫出来, 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时,那种自由的感觉几乎要把他呛出泪来。
看他那欢喜的模样,聂临风多少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 连隐炼登基至今,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对他的意见都很大, 这些压力导致他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他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分散他的压力,现今有这么一个休息的机会可能真的是好事。
连隐炼虽然打小娇生惯养, 但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这趟出来是为了什么,一路赶着是辛苦一点,却也半句话没说。
赶到陇安的时候,聂临风都感觉他整个人清减不少,但连隐炼精神却比在宫里头好很多。
看他那副精神的模样,聂临风忍不住提醒道:“一会到了城里,你可别乱跑。”
“不会,我没那么笨。”连隐炼撇撇嘴,拉着聂临风的手小声抱怨道,“你这话都说多少次了。”
聂临风垂了垂眸子,看连隐炼拉住自己的手,心里又柔软了几分,同时也开始担忧起来。
他道:“我也是担心你,陇安就我知道的已经发生过两次暴动,实际上可能比知道的要多,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还是小心为上。”
他说着又揉了揉连隐炼的脑袋,拉着他下了车。
他们下车的地方离城还有一段距离,顶着太阳走过去时连隐炼脸色已经有点不大好了,但在看到城外的情况时,脸色更难看了。
城外搭了粥棚,灾民们顶着炎炎夏日在前边排了一条长龙,他们大多已经饿得皮包骨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蜡黄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绝望地盯着前进缓慢的队伍,在心里想着那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的粥。
有耐不住的孩子哭起来,也有耐不住饿要插队的,都被一旁的官兵喝了回去,不听的,手上的刀便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