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洗白反派后——by浮生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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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瞪了周凌一眼,“回去睡你的觉去。”说完又抬起了手。
对此周凌不满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本正经的看着凤祁玉,“你这样会吵到他睡觉的,你要是对他好的话,就回你自己的房间,他本来今天吃酒吃得就够多了,要是晚上再休息不好的话,白天是会很头疼的。”
他仍旧记得那天晚上和沈即墨胡吃海喝的结果,那就是头痛了好几天,那种感觉他实在是不想再受第二次,也不想沈即墨受。
周凌拍了拍凤祁玉的肩,“回你自己的房睡觉吧!商师兄不会对他什么样的。”
终于,凤祁玉放弃了,回了自己的房。
他其实是知道商洛不会对沈即墨怎么样的,但一想到沈即墨在和别人睡他就难以容忍。
回到房后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开了窥探术一直窥探着商洛的房间,直到鸡鸣之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即墨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但更为尴尬的是,他此刻不但衣衫不整的躺在商洛的床上,而且胸前还有很多那种类似于吻痕的红色印记,而商洛……也照样衣衫不整。
有些尴尬的从床上起身,他甚至不敢去看商洛,努力想回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
但……照现在这情况来看,他好像是……酒/后/乱/性了……
虽然心里十分抵触这种猜想,但事实却摆在了眼前。
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等他再次将目光放到床上去时,商洛已经醒了。
“早啊师兄。”商洛笑看着他,拉了拉身上凌乱的衣襟。
沈即墨眼尖的看到,商洛身上似乎也有些点点红印,立马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商洛,“昨晚……”
“昨晚师兄好厉害呢!”商洛笑看着他,能不厉害吗?一脚都给他揣床底下去了。怎么从前和他睡时,没发现他还有晚上踹人的习惯?
可这话在沈即墨听来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商洛,“那你……受伤了吗?”
“是挺疼的。”商洛想想都觉无奈,“你太猛了。”
沈即墨心中一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屁/股都开花了。”商洛很喜欢看他自责的模样,因为往往如此,他都会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这次也不例外,他不过是想让他自责罢了,谁曾想沈即墨却突然一本正经的坐回到床边,“商洛,我会对你负责的!”
商洛:“……?”
第48章
“负什么责?”商洛疑惑不解。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沈即墨这会伤心自责, 满心的愧疚已然觉得没脸见商洛了,拿着自己的衣服就匆匆出了门,“对、对不起, 我、我先静静。”
“……?”商洛静看着他离开, 微微皱了眉头。
沈即墨觉得自己渣透了,晚上做有关凤祁玉的春/梦, 第二天又酒后睡了商洛,人家狗血言情剧里的渣男都没他这么渣过。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集市上, 目光随意的扫过眼前人来人往的人群, 却无意间又看到了那个满世界卖馄饨寻找自己亲儿子的阿婆。
沈即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和她特别的有缘了, 无论去哪里,都可以碰到她。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沈即墨缓缓的走了过去,将一锭银子放到阿婆的锅边, “阿婆, 给我来碗馄饨。”
阿婆一抬头, 见是他, 露出一个亲切和蔼的笑来,“我们又见面了。”
沈即墨也朝他笑笑, 走到铺内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也觉得,和阿婆很有缘分呢!”
阿婆将馄饨放到他面前, 趁着这会刚好没客,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最近过得可好?”
“一切都好。”沈即墨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饿坏了,一边往嘴里塞着馄饨,一边问她,“阿婆呢?近来可好。”
“好,一切都好。”
“阿婆,给我来碗馄饨。”就在二人准备唠唠家常时,凤祁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沈即墨抬头,见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忙问道:“昨晚没睡好?”
凤祁玉点头,坐到了他旁边。
“那吃完后回去再休息会吧!今天就不出门了。”
“好。”凤祁玉一手撑头,静看着他。
沈即墨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抬眸与他对视,正打算问他要不要先和自己分这一碗时,阿婆就端着馄饨过来了。
她将馄饨放到了凤祁玉面前,“让您久等了。”
凤祁玉礼貌的朝阿婆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筷子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得十分沉默且快,没一会沈即墨就放下了筷子看着凤祁玉吃,边道:“等回去以后,你去跟师尊道个歉吧!”
剧情发展到这一步,往后的剧情要往哪走,他这个原著作者都不知道,但他总觉得,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凤祁玉就还有家,不会像前世一样,他虽得到了所有,却连个真正能让他安心的地儿都没有。
凤祁玉听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抬眸看向沈即墨,反问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清风门?”
“啊?”沈即墨被他突然冒出的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愣,轻皱了眉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了,难道师兄就没有想过,自己出去闯闯?”凤祁玉紧盯着他,“还是说,你想在清风门呆一辈子?”
这个问题沈即墨从来没有想过,从始至终他都以为,自己的剧情走到这一步就应该结束了的,哪曾想……不过不管今后如何,于他来说,清风门就是他唯一的归宿。
一手撑头笑看着凤祁玉,沈即墨伸手帮他擦擦唇角沾着的点汤汁,“留在清风门有什么不好吗?你、商洛、周凌……还有师尊都在那里啊!”
凤祁玉皱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猛地一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桌子上。
沈即墨知他又生气了,忙追了上去,跑出去之后也不忘回头朝阿婆笑笑,“谢谢你的馄饨。”
凤祁玉没打算等他,反放快了步伐,沈即墨跑了好一会才追上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你跑这么快干嘛?”
凤祁玉斜瞥了他一眼,没吭声,也没放慢脚步。
沈即墨却是抓着他不肯放手了,抬眸看着他的侧颜,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你想自己出去闯闯也可以啊!男儿志在四方嘛!”
听言,凤祁玉眸色一冷,冷嘲道:“你不是男儿?”
沈即墨却是无所谓,“老了老了,和你们年轻人比不了了。”他放开了凤祁玉,轻笑道:“不过不管你今后走去哪,做什么事,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我都会在清风门等你的,我永远是你师兄。”
凤祁玉顿住了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即墨一眼。
二人回到客栈时,商洛和周凌已经起来了。
商洛见着他们两一起从外面回来,有些惊讶,“你们这是……”
沈即墨正打算解释,凤祁玉却先他一步,“去外面刚用完膳回来。”说完拉着他就往上走,“你不是说陪我休息的么?走了。”
他什么时候说要陪他休息了?
沈即墨一脸问号,还没等他问出口,商洛就敛眸看向了他们,“师兄今早不是才说过……对我负责的吗?”
闻言沈即墨立马甩开了凤祁玉的手,跑过去一把捂住了商洛的嘴。
负责是一回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用眼神给商洛打了个警示后,回头看向凤祁玉,却见他正阴沉着脸,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刚刚说什么?负什么责?”凤祁玉一脸阴霾的看着沈即墨,等待着他的解释。
商洛笑看着二人,见沈即墨为难,即便沈即墨放开了他也不再多言,好心情的瞧着。
面对着凤祁玉的质问,沈即墨没由来的有些心虚,不知该如何解释。
“沈即墨!”凤祁玉突然提高了声线,吓了沈即墨一跳。
他抬眸看着凤祁玉,忽而拽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上楼,“回屋我和你说去。”
凤祁玉冷瞥了商洛一眼后,径直和沈即墨一起上了楼。
周凌看着他们三不禁笑道:“有人会用偷窥术,有人会用障眼法,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沈即墨听言,路过周凌面前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周凌无辜的朝他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跟了上去,可是,到最后他也没能进去,被凤祁玉关在了门外。
凤祁玉冷眼瞧着沈即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即墨踌躇半天,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所以说,喝酒误事不是?
眼看着凤祁玉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即墨干脆一咬牙,将今早之事一一向凤祁玉道来,说到最后都有些自暴自弃了起来,“我怎么就这么犯浑呢!”那可是他师弟啊!
凤祁玉的注意力却是在沈即墨提到的吻痕上,忙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就扒开他的衣服,“他碰过你了?”
目光从他身上的几个吻痕划过,却并未见比昨晚他离开时多,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喂?”沈即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挣扎着一把推开了凤祁玉,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干嘛扒我衣服,有病啊你。”
凤祁玉沉眸看着沈即墨,“今早,你起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既然他能在做完之后不留痕迹,那商洛自然也可以做到,但若是做过的话,肯定会有些感觉的。
“鬼的不舒服。”沈即墨完全没意会到它话中之意,只觉得他又犯病了,忙穿好了衣服之后,逃出了房门。
门外周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惊慌失措的从里面出来,调笑道:“师兄桃花运来了。”
沈即墨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去吧!”而后,下楼,自己给自己开了间房。
凤祁玉从后面出来了,周凌又笑道:“到嘴的师兄,飞了。”
听言凤祁玉冷瞥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没有打过大师兄的主意啊!但一想到昨天确实是因为他,凤祁玉才没有将沈即墨带回,从而发生了今天的事,不由得又有点心虚,“好吧!我知错了,我现在就回房面壁去。”说完,立马溜回了自己房间。
他是真万万没想到,商洛会为了复仇,委身于大师兄身下的。
迅速关上房门,周凌看着在床上玩得正欢的青挽和小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里好危险啊!到时候了,我们应该跑路了。”他看着床上的小幺,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蛇头,“小幺啊!我要走了,你是跟我们走?还是留在你爸爸身边?”
小小的蛇儿并不是很懂周凌的话,昂着蛇头对他吐了吐蛇信,“你们要去哪?不和我爸爹一起了吗?”
“不了,我们要去各地游历了。”
“青挽也要走么?”它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青挽。
青挽朝它乏了乏眼,缓缓爬上周凌的手腕,朝它吐了吐蛇信,意思不明而喻。
“好吧!”小幺失落的看着他们,变化成了一只猫坐在床上,“我还是跟我爸爸一起吧!”说着摇了摇尾巴,“青挽再见。”
“再见。”
这之后的几天里,沈即墨都过的跟做贼似的,白天无论谁来找他,他都将其拒之门外,要是晚上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会出来觅食。
一晃眼就到了第七天,蓬莱阁大师兄娶亲之日。
这日依旧与往常一样,一大早便有人来敲响了他的房门。
沈即墨以为是商洛或许凤祁玉,便不打算理,直到门外的人开口:
“请问住在里面的是玄灵宗沈即墨沈师兄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沈即墨立马就想到了那个给他递喜帖的小弟子,计算了下时日后,才想起来,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来参加婚礼的。
忙起身开门,却见凤祁玉和商洛都站在那小弟子身后,又顿觉尴尬了起来,但无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他们请进来了。
小弟子礼貌的朝他们行了一礼,“是大师兄请弟子来接几位入蓬莱阁的。”
沈即墨以同礼回之,轻点了点头,“有劳了。”
三人离开客栈后沈即墨才发现不见周凌,忙看向了凤祁玉,“周凌呢?”
凤祁玉拧眉,从怀中拿了一张纸给他,“走了。”
沈即墨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只有草草的几个字:
——我出门游历去了,师兄勿念。
沈即墨:“……”
还没从周凌离开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肩头又突然一重,小幺亲昵的用头蹭了蹭他的脸,“爸爸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虽然说肩头的猫很温顺,但沈即墨永远都不会忘记它那砰的一下,变成蛇的情景,在面对它的时候,仍旧有几分惧意。但小蛇儿太小,它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僵直着身体,尴尬的朝它笑笑,“我也很想你。”
一旁的凤祁玉见状,将小幺从他肩头拿过,自己抱着它,“没事别往他身上跳。”
虽然看似不过是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却让沈即墨觉得十分的心安。
等到那小弟子带他们进入蓬莱阁的时候,已是正午。
那会儿蓬莱阁内已坐满了宾客,沈即墨随意的看了几眼,就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道服,应该都是上一次参加了修真大会的门派,放眼望去,人不少,想必是将大半个修真界的人都请来了,这排场,实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