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洗白反派后——by浮生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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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凤祁玉,而另一个,正是那个为他带路的小姑娘,此刻她正一脸娇羞的窝在凤祁玉怀中,衣服半褪,露出肩膀上那点点红印来。
没由来的心间一阵抽疼,沈即墨缓缓的别开目光,缓步走到大殿正中央,双手作揖道:“魔尊。”
凤祁玉似没听到,继续与怀中姑娘作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缓缓凑近了姑娘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的狠咬了一口。
姑娘娇叫一声,却是不敢伸手去推他,直等到他自动放口,才双目含泪的看着他,嘤责道:“尊主,你也太狠了吧!都弄疼奴家了。”说着又往他怀里靠,目光轻瞥向了下面的沈即墨。
凤祁玉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似笑非笑,仿佛这才发现沈即墨一般,惊讶道:“掌教夫人这是做什么?你我本是师出同门,何需如此多礼?快坐吧!”
沈即墨皱眉抬头,目光在台上二人面上一扫而过,随后看向两边,找了个离二人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凤祁玉见状在内心冷笑一声,随即冷眸看向了怀中女子。
女子示意,忙起身离开了凤祁玉怀中,也不将半敞的衣服拉起,笑意盈盈的走到沈即墨身前,拿起他身前的酒杯倒了杯酒推向沈即墨,“沈公子迟到了,按照你们人族的规矩,应当自罚三杯才是。”说完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即墨惊讶的看着那杯酒,不由自主的看着凤祁玉,却见凤祁玉却一手撑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的,可笑的是他自己,却还在对他怀有期待。
柔声笑笑,沈即墨没有犹豫,端起酒杯朝凤祁玉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我自罚三杯,先干为尽。”
凤祁玉勾唇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
沈即墨兀自吞了口口水,眯眼将杯中酒饮尽,还未将杯子放下,那姑娘便又给他斟了第二杯,紧接着是第三杯。
三杯酒下肚,胃中立马就是被火点着了一般,火辣辣的难受。
那姑娘见状,轻笑着回到凤祁玉身边,又窝回了他怀中。
凤祁玉轻抚着她的秀发,目光却是放在了沈即墨身上。
沈即墨胃中难受,脑子也跟着有些不清醒了过来,昏昏沉沉的。
“师兄,听说你和商洛已然成婚了。”凤祁玉说话间不自觉的就拧紧了手中的发。
怀中姑娘吃痛,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的忍受着,更加贴紧了凤祁玉。。
沈即墨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摇了摇头:“没、没有。”
“哦?”凤祁玉挑眉,冷眼看向了怀中女子。
女子娇羞的将头埋入他怀中,“尊主……”
“滚。”冷冽出声,眼中男人不耐。
女子被吓了一跳,忙从他身上爬起,惊慌的退了下去。
沈即墨难受得紧,并未注意到台上的情况,等他用灵力将体内酒水逼出一些之时,恍然回神,凤祁玉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凤祁玉含笑的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一个多月未见,沈即墨,你似乎还胖了点。”说着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不是他的错觉,他沈即墨离了他,果真是胖了,腰都粗了几圈了。
沈即墨被他掐得猛然一惊,酒醒了大半,忙起身就要躲开他的手,凤祁玉却顺势揽住了他的腰,一个后仰。
沈即墨措不及防,被拉力带着一起前倾而去,一下子倒在了凤祁玉身上,小腹刚好撞上他胸前紧实的肌肉。
突如而来的挤压让肚子里的小家伙十分不满,忙伸着小腿踹了踹自己爹爹的肚皮来宣誓抗议。
沈即墨明显的感觉到了胎动,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但好在,许是他穿太多的原因,凤祁玉并未感觉到他腹间的异样。
沈即墨紧张的皱眉看着凤祁玉,忙撑在他身上就想起身,却被身后的手故意揽紧了些。
凤祁玉敛眸看着他,臂间越收越紧,“沈即墨,本座走了之后,你们……上过床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我横在中间就是多余的QAQ
凤:你知道就好。
沈:放开,你压到我宝宝了!
第58章
本紧张的心情立马被愤怒所代替, 沈即墨怒火冲天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说着说着又不禁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 还是羞的, “商洛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做、做那等子事!”
“很好。”意外的, 凤祁玉听到他夸商洛不但没有生气,反好心情的轻笑了一声,放开了他, “不是过来要同我求和的么?那我们就谈谈吧!”
沈即墨立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拢了拢外面的披风, 正视于他,立马切入正题, “你究竟想怎样?”
“本座想怎样,难道师兄不清楚么?”凤祁玉也缓缓坐了起来, 与他平视, 唇角微微上扬, “你不是……最了解本座的么?”他特意将了解二字咬得急重。
沈即墨不知道他说的了解是不是那个了解, 当即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微微皱了眉头。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 本座也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本座只看眼前。”他朝沈即墨伸出手,却见沈即墨又往后瑟缩了一下, 立马挑了眉梢,“想让本座放过那些人,那师兄你……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沈即墨有些不解, 眉头越发紧蹙了。
凤祁玉忽然起身,一手撑在他身前的桌上,倾身靠近了他,“沈即墨,你这副药体之身,当真是六界都觊觎的极品。”他说着目光从他身上扫了一圈,侵犯之意不明而喻,“不做炉鼎……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即墨闻言心中一紧,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
“嘘!”凤祁玉不等他把话说完,伸出一指堵住他的唇,继续道:“就算师兄不委身于本座,但本座敢保证,这天下,与本座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而他商洛,一个小小的玄灵宗宗主,他又能护你几时?”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愿意屈于人下,做那任人采撷的炉鼎的。
沈即墨愤恨的看着他,再次想要开口,却仍旧被他打断。
“当然,师兄也可以一死了之,既能保全自己的清白,也能避免给商洛添麻烦。但……师兄可要想好了,眼前,商洛可还是等着你来救呢!是选择眼睁睁的看着商洛灵力耗尽死在你前头,还是选择牺牲自己做本座的炉鼎,保商洛一世无忧?”
“……”沈即墨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衣摆,怒不可揭的看着凤祁玉,心间更多的……却是痛,好似被人拿着细细得针扎过一般,说不清哪里痛,却又是整个心房都在痛。
凤祁玉见他不语,缓缓的起了身,居高临下得看着他,“本座不逼你,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明日,本座再等你的答案。”他说着又往高处走去,回到座位上后也不忘再次将目光放到沈即墨身上,勾唇笑得邪气,“沫儿,送沈公子回房歇息。”
他话一落,那个刚刚才退下去的姑娘又从殿外走了进来,朝他鞠了一躬之后,缓缓的走到沈即墨面前,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随我来吧!”声音依旧带着点不屑。
沈即墨却没什么心思去和她计较,皱眉复杂的看了几眼凤祁玉,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甩袖而去。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原来他在对方心里,连一个陪床的丫头都不如。
沈即墨抬眸看了眼沫儿脖间的咬痕,心中又是一阵阵收紧,说不出的难受。他跟在沫儿身后,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二人踏入一座寂静的小院,沫儿才回头看向他,一脸的不善。
“咯,这里就是你今后的住所了,因为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所以你今晚想睡觉的话,可能需要自己打扫一番。”她一指那还结着蜘蛛网的房间,笑得温和。
沈即墨随意的瞥了一眼,没吱声,缓缓的走了进去,捞起袖子就去收拾那杂乱的房间了。
毕竟……他不可能让商洛为自己而死的,但……他也不会逆来顺受,在想出法子之前,或许,他真的需要在此借住几日也不是没可能。
本想借此为难他一二的沫儿,看他如此不恼不气的模样,反自己火从心来,不禁冷哼一声,嘲讽道:“还说是个男人呢!做事磨磨唧唧的,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一样。”看他腰都弯不下去的模样,沫儿嘲讽之意更甚,“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具好身体。”
她的后半句话沈即墨并不在意,但她前半句却让他不由得心间一紧,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来,他还特意强迫自己弯腰蹲身,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随意。
刺了他几句见他都没啥反应,沫儿也自觉无趣,最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此处。
沈即墨直到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后,才松了口气,一抬眸,刚好看到一只蜘蛛从房梁上掉了下来,不由得心中一悸,忙跳开三步之外,手中运起灵气,一横扫,将那蜘蛛弹出千里之外。
看着这几乎废弃的院子,沈即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次驭灵将其收拾干净,等入屋内才发现,房子里连个床铺都没有。
这魔族的待客之道,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皱眉轻舒一口气,沈即墨还是来到了院中,飞身上了一棵树,打算就在树上过一夜得了。
小家伙许是白天的时候睡久了,晚上就特别的活跃,也不知因何事如此兴奋。
沈即墨无奈的摸了摸肚子,小声道:“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活跃,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突然就不动了。
它不动,沈即墨也落了个清净,闭目靠在树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小家伙醒得比他还早,不知因何事如此兴奋,在他肚子里闹翻了天。
虽说五个多月大的孩子力气并不是很大,但像它这么闹的,沈即墨还是觉得有些不适,缓缓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还未睁眼,就伸手摸了摸肚子,安抚着里面的胎儿,“别闹了宝宝,让爹爹再睡一会。”昨天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又因为撑船有些劳累过度,这会他实在是困得不行。
哪知,还会等到肚子里的宝宝给他的回应,一只冰凉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的主人冰凉的声音也随之传之而来。
“沈即墨,原来你在这,让本座好找。”
是凤祁玉。
沈即墨立马清醒过来,想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才知道,身后根本就退无可退。
凤祁玉十分不高兴他这总是躲着自己的反应,反一使力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昨天晚上本座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沈即墨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心间气恼中又隐隐觉得委屈。
再不济,他也是自己养大的吧?为何他总不把自己当人看?炉鼎……那可是比禁/脔还要侮辱人的身份。
睁不开他的手,沈即墨气红了眼,狠瞪着他,“你非得要这般侮辱人么?从小到大,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被人气哭的感觉,不禁越发觉得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凤祁玉没想到他会哭,微微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皱眉抬手去为他擦泪,却被沈即墨无情的打开了手。他也是第一次这般有耐心,不但没生气,而且还再次伸手抚上了他的眼角,“做本座的炉鼎有什么不好?商洛能给你的,本座一样可以给你,本座甚至,能比他更好的护住你。”其实他想说的是,做本座的君后哪里不好?不知道为啥一开口又成了这样。
沈即墨对他近乎是已经不抱希望了,哭过了后反冷静了下来,再次打掉他的手,沉眸看像他,“是不是只要我做你的……炉鼎,你就能不伤人?”
他终究是不能让商洛再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了,而凤祁玉……
眸色暗了暗,沈即墨缓缓的避开了目光。
凤祁玉听言心中一喜,“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我依你。”沈即墨平静的看着树底下的艳阳,心微微抽痛着。
听说魔族很少能见到日光,没想到刚来的第二天,就被他遇到了。
“即是如此,那本座今晚就把事给办了吧!”凤祁玉面露喜色,一手揽住凤祁玉的腰,带着他从树上飞下,“今晚子时,本座将来此迎你,拜堂成亲。”
沈即墨闻之一惊,忙抬头看他,“成什么亲?”
不是炉鼎么?
“自然是我们俩成亲了。”凤祁玉轻笑着在他面上啄了一口,“你不是说,你与商洛还未成婚么?那本座今晚就铺十里红妆,迎娶你进我魔界大门。”
原是……不过是想和商洛叫个劲,想在他之前先下手为强罢了……
心间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沈即墨轻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凤祁玉沉迷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并未注意到沈即墨的失落,伸手掐诀将消息公布出去以后,压抑住自己心间的喜悦,再次看向沈即墨,“那本座就先回去准备了,今晚子时,本座再来接你。”
“好……”沈即墨勉力笑笑,送他离去后立马皱了眉头,一摸自己的小腹,略带责备道:“乖一点好不好?”
小家伙听言,立马乖巧了起来,不再乱动。
沈即墨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往这一步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