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小怂包——by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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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休原:“以后叫我小原就行。”
许红霞敷衍地嗯一声,转身进去了。
林休原又拿着早餐去敲江钰鸣屋的门,可敲了几声都没人回应,他以为对方昨晚喝多了起不来,也没再吵他,回自己屋把早餐解决了。
外面雨势变大,林休原坐在桌前戴上耳机听歌。
他如今把《女人花》那首歌听得已经完全能背下歌词了。
系统道:“你觉得这首歌有题?”
林休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许红霞唱这首歌那天,状态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系统:“哪里不一样?”
林休原说:“你有那天她和那些人在路上唱歌的录像吗?”
系统直接把录像发给他。
林休原看了一遍,说:“她看上去特别轻松,但肢体动作有些不自然,眼睛也在无意地四处飘。”
系统:“她当时的那种境遇,面上故作轻松也有可能。”
林休原突然说:“你知道陈刚在哪儿吗?”
系统:“你的任务完成前,我不能帮你探查所有人物动向。”
林休原难得皮了一下:“也就是不知道了,那等我知道了就告诉你。”
系统:“……”
林休原拔下耳机,接着,他便在雨声中听到了一阵着急的敲窗声响。
窗户打开,窗外的少年浑身都湿漉漉的,双手却高举着两个干净没怎么沾水的纸袋子,浓郁的香气从里面扑过来。
“给!”
林休原没接,望着他狼狈的模样皱眉:“你去哪儿了?怎么淋成这样啊?”
江钰鸣看他不接,负气地抿了下嘴,又跑去门那边敲门。
林休原只好过去给他开门。
江钰鸣简直就像是从水里游来的,脸上还有水在往下巴淌,他浑然不觉,坚持把冒着香气的纸袋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青阳饭店的招牌早饭,黄油烙饼,潮糕、擂茶……你都尝一点儿看看,这个核桃南瓜子豆浆最好喝!”
林休原瞥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青阳饭店离这里不算近,平时需要坐公车去,听说也卖些招牌早点,虽贵但很受欢迎,基本都要排队。他算了下时间,怕是他去敲门前,江钰鸣就上路了。
嘴里那句“我已经吃过了”的话怎么都说不口了,林休原把纸袋放到一边桌上:“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酒醒后的少年乖得不像话,转身去,不到十分钟就洗完了澡,头发还湿漉漉地就大步进来了。
林休原娴熟地拿干毛巾给他擦。
江钰鸣个子太高了,他站着擦头费劲儿,低声说:“你坐下。”
江钰鸣便在一旁坐下。
林休原动作轻柔,擦完头发还顺带将他眼尾沾上的水珠一并抹去。
对方身子微微绷着,半点儿都不动。
林休原说:“你去没带伞吗?”他记得半夜就下雨了。
“带了,”江钰鸣声音闷闷的,“回来路上风大,吹坏了。”
林休原看了眼那边干燥的食品袋,没说话,把毛巾挂回去,察觉到对方殷切的目光,在一旁坐下了。
少年把吃的全都拿来摆好,继续看林休原。
林休原先喝了口他说最好喝的那个豆浆。
很浓郁,又和平时在外面喝的不太一样,更爽口,能把很日常的小吃饮品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有本事,林休原都想去那家饭店一次了。
他把吃的都分两份,放到桌前。
江钰鸣却不动,只看着他。
林休原说:“你跑那么远买的怎么还不吃?”
少年一下站起来。
林休原仰头看他。
江钰鸣过去把门关了,回来悄声道:“小原哥,我醒了。”
林休原从他眼神中想起昨晚的事,故作镇定道:“……嗯。”
“我酒也醒了。”
“……我知道。”
“我现在没醉,我昨晚也没说醉话。”
“……”
“小原哥。”
林休原脑子有些乱:“我听到了。”
江钰鸣嗓音暗哑下去,突然握拳说:“小原哥,我不想当你弟弟,我要当你男人。”
“……”
林休原被这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抬着眼皮看过去。
江钰鸣同样耳廓赤红,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
片刻后,林休原混乱的脑子有了思绪,凑近了过去。
两人紧挨着,少年气息瞬间没了节奏。
“那我你,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图个刺激?我们都是男人,我还比你大五岁……”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语调在寂静中被衬得格外侬软。
江钰鸣心脏都要跟着酥麻了,薄唇一动,正急着回话,棱角分明的唇就被一个软物覆上了。
林休原只亲了不到十秒就离开。
江钰鸣却活像是跑了几百米,眼睛发直,喘着气看他。
林休原说:“男人在一起也是要这样亲嘴的……还有我之前说的那些,你接受得了吗?”
没人回答,只是那句话后,林休原红润的嘴唇就被扑蹭过来的人完全侵占。
唇珠被咬,牙齿乱撞,连嗓子都要被对方那股火气烧坏了。
一场雨带来的清凉被这场攻势驱逐殆尽。
局面似乎开始失控,远超林休原的预想,嘴巴都有些麻了,在江钰鸣发疯一样地又亲又咬下,他根本没机会说句话,只能听到对方反反复复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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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胡同里的尸语(10)
他们在东屋一直窝到下午三点都没出门。
江钰鸣激动过头, 比昨晚喝醉后发酒疯时还要疯,不能碰,一碰就亲得更凶、抱得更狠, 林休原嘴巴彻底被他啃肿了。
最后还是他哑着嗓子说脖子酸, 江钰鸣才有了反应,可还是不松开。
到了床上,从后面搂紧他腰,低头在他颈窝亲。
林休原被他拱得颈窝热热痒痒的, 忍笑说:“热……”
对方手一伸,把旁边的吊扇开关打开, 两手继续抱着他不放。
吊扇吹着,青年发尾被吹得飞到江钰鸣脸上, 对方也不拂开,反而凑过去把他冒了汗的下颌用手抹了下,随后轻轻吹起来。
林休原受了刺激似的,肩膀一缩, 往后瞥他, 嗓音懒懒哑哑的:“你干嘛?”
江钰鸣停下吹气的动作, 盯着他看了几秒,垂下眼睫继续吹:“你这里都流汗了……”
“流汗怎么了?”
“风扇吹不到……”
林休原忍不住笑:“你吹的都是热气。”
江钰鸣不吹了, 凑过去碾着他唇重重亲一下,手从他胳膊下穿过去,抱得格外紧,气息乱着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
林休原没说话,扭过脸看他。
江钰鸣贴过去,两人额头抵着对视,没几秒, 江钰鸣浑身就烫起来了,他眸子局促地一垂,在林休原唇上亲起来,开始是很轻的,没几下就又开始不知轻重了。
林休原嘴巴麻麻的,闷声道:“不是你这样亲的。”
少年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情绪仿佛一直吊在最顶端,直至听了青年那句话,以为他在嫌弃自己,蹙眉看向他,偏偏这样亲。
林休原顿时翻坐起来,顺手把也跟着要起来的江钰鸣摁下去,俯身便低头去吻他。
那个吻温柔到了极致。
明明可以轻易挣开的力道,江钰鸣却动弹不得,他像是被一股柔风带着春雨裹住,太过缱绻,躁动不已的心脏终于被抚顺了。
一吻结束后,林休原要下床,对方连忙从后面将他抱住。
林休原说:“饿了,我得去做饭。”
江钰鸣头埋在他肩窝,身体微颤一下,嗓音沙沙的:“你以前是不是还亲过别人?”
林休原愣住,回头看他。
少年那么大的个子抱着他却头也不抬,像是受了伤:“小原哥,你以前是不是亲过别人?”
空气安静了足足一分钟,林休原说:“亲过又怎样?”
江钰鸣整个身体在那一刻几乎僵成了石头,他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后悔又无措,骤然间重新抱紧他:“我没问,我收回刚刚那个问题了!你不要再回答我!”
林休原只觉得自己心头被挠了下,想也不想转过身,将人抱住,在额头上亲了下:“话哪有收回去的,就回答。”
江钰鸣被他亲的时候身子又是微微一颤,发红的眼睛抬起,表情凶狠又可怜地看着他:
“那你再也不要亲别人,也别喜欢以前的……小原哥,我成绩好,球也打得好,我还有很多地方好,我肯定比他们好!”
“……”林休原实在忍不住了,捧着他涨红的脸说,“瞎想什么,只有你一个。”
“……”
“是你太不会亲了。”
系统这时候突然插话:“……你确实也有不少经验。”
林休原:“……这种时候你可以下线。”
江钰鸣讷讷地看着他。
林休原抿着笑转身出去了,外面雨已经小了不少。
院子里很安静。
菜还没开始洗,恢复正常的江钰鸣跑了过来。
他一来,林休原很多活都被抢去了,少年做个饭就跟参加比赛似的,生怕慢几秒就输了。
炒菜的时候油溅出来,溅了一滴到林休原手上,他立马紧张兮兮地扒拉着那只手看……最后还要上药,林休原直接不碰锅铲了,说:“你做算了。”
江钰鸣做饭并不比他差,他是初中后开始独自在大杂院里生活的,那时候他那对在外工作的父母也给他请了保姆,只是没两个月又辞退了,他不习惯家里有别人,保姆走后,江父江母还回来过几次,看他自己会做些饭菜,平时去附近饭馆也方便,又托街坊多照顾,便也就这么着了。
……
饭后的下午,他们补了个午觉。
林休原眯了十来分钟就醒了,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天气原因,孙小胖收摊很早,带着他母亲去江钰鸣家和江大爷一块看电视。
江一德中午很早就回来了,听说孙子在盛小原屋里玩也没说什么。
那边许红霞家里则来了好几个女人,都是平时跟她关系好的同事,来安慰她询问情况的。
里面时不时传来骂陈刚和安抚许红霞的声音,还有许红霞断断续续的哭声。
林休原没事干,开了窗通风,又拿出那个录音机听歌。
江钰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这些天睡得少,那会儿抱着林休原一闭眼就睡过去了,外面天阴沉沉的,他以为一天过去了,脸一垮,连忙下床,瞥到手表才发现还不到五点。
窗子那边,林休原回头,漆黑透亮的眸子像是一潭清水:“醒了?”
江钰鸣拖鞋都没穿好就直愣愣过去,一把抱住他,脸刚蹭上去,外面便响起江一德的喊声:“小鸣?在你小原哥家吗?出去帮忙扶个梯子。”
林休原跟着江钰鸣一起出去的,江一德打着伞,指着大门对面说:“你李叔一家刚回来了,雨棚好像坏了,他在修,你没事帮他扶会儿梯子……我去屋里找找有没有他能用上的东西。”
少年应着就过去了。
林休原在院子的大门处往对面看。
修雨棚的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弄了好半晌都没修好,江钰鸣扶着梯子让男人下来,之后自己翻上去看,不到五分钟就拿着江大爷从下面递过来的工具把雨棚重整好了。
男人的老婆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答谢,江钰鸣拿了一块却没吃,正要走,衣摆被身后的一个男孩揪住了。
“钰鸣哥,那是谁啊?”男孩十岁出头,指着对门往这边瞧的林休原问。
江钰鸣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抿嘴没说话,移过去的视线却纹丝不动。
这时,江一德对着男孩后面的夫妻笑着说:“那是我们家新来的租客,叫盛小原,在纺织厂上班,人挺好的。”
那对夫妻便对林休原招手:“过来吃个西瓜吧?”
林休原也对他们招招手,说句谢谢,又腼腆地摇头,转身回去了。
江一德说:“小原这孩子有些内向,等以后熟了就好了。”
那对夫妻笑笑,看着自家孩子,叹了几口气,说过段时间就要给他转学,开学后他们一家可能也不住胡同了。
老人闻声,表情凝重起来:“没那么严重吧?老李那就是意外,你们可别乱信一些事儿把孩子坑了,在这附近上学多方便啊,学校环境也好……”
“叔,你不懂……”
江钰鸣没再继续听他们说话,拿着西瓜一步跨过满是水的小道,跳到了对面屋檐,刚要跨过门槛进去,那男孩也跑过来了,要跟着他一起进去。
“钰鸣哥,那个大哥哥好好看,也不凶,我想去找他玩。”
江钰鸣表情一下就变了,皱眉说:“不行,回去写暑假作业去。”
“还早着呢!”
江钰鸣正要行使大人的权利将小屁孩强行送回,刚提起来,先前进了屋的青年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