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穿书者的外挂系统失效了 番外篇——by玖一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5
第一眼,宁一元便瞳孔猛缩,随后便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上直接栽倒,双眼紧闭地捂住头部。
季博元和老徐都愣住了,他们立刻上前去把人扶起来,但宁一元却剧烈地挣扎着,嘴里似乎模模糊糊地嘶吼着什么。
季博元没有犹豫,立刻打了120。
在他退出的微博页面中,赫然显示着一条热搜话题——
#傅柏翊宁一元#
—————————
在任何场合,傅柏翊永远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个,蒋家举办的酒会也不例外。
不过众人巴结傅柏翊,傅柏翊可没必要谁都给回应。出了对蒋家的当家人蒋远和大少爷蒋斯文比较热络之外,其他人连个笑脸的没落着。
愿意无他,傅柏翊有这个资本,有这个底气。别人需要拉关系拉人脉,他则是随便应付然后就在休息区拿了个手机躲清闲。
而他这里,也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打扰——不过还是有人例外的。
在感觉到对面的座位坐了人之后,傅柏翊心里便“啧”了一声,一边打字一边想要对那人说句“一边儿呆着去”,结果眼睛不经意地往上一瞄——
“大、大哥。”傅柏翊轻咳一声,收起手机危襟正坐了起来。
来人正是蒋远,傅柏翊的亲表哥——也是傅柏翊最怕的人。
“坐没坐相。”蒋远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句。
傅柏翊半句不敢BB。
虽说傅家是蒋家的靠山,但对于傅柏翊来说,蒋远永远是能管教他的大哥。原因无他,他就是被蒋远带大的。
蒋家是书香世家,世代清贵。只有蒋远父亲做了生意人,不过也没做多大,肯定是比不上傅家的。
但蒋家地位也不低,傅柏翊的父母就是自小订婚,也算是家族联姻了。
可傅柏翊的父亲是个渣男,家里有个清雅的妻子,外面还要养着小三小四小五小情儿。傅柏翊的母亲是个刚烈的,有了对方出轨证据之后便果断提出离婚,并且争取到了傅柏翊的抚养权。
但傅柏翊母亲的身体不是很好,根本无法独自抚养当时刚刚三岁的傅柏翊。所幸蒋家也不是普通人家,直接把母子俩接了回去,并且还玩了命地去和傅家硬刚。
傅家可能也觉得亏欠傅柏翊母子,倒也没还手,不然蒋氏可禁不起傅家的折腾。
于是,就这样,当时的蒋家大少蒋远身后开始跟了个三岁的萝卜头,有不知情的甚至觉得这是蒋远儿子了。
虽然小时候没少挨蒋远的戒尺,但傅柏翊也知道蒋远是真心待他好。
起码在他心里,蒋远可比他那渣爹更像是父亲这一角色。甚至小学时候写作文,别人都写的《我的父亲》,只有他写的《我的哥哥》。
“大哥,您不用管我。”傅柏翊双手放在腿上,一副听话的模样,“蒋家的酒会,您应该挺忙的,不用操心我。”
“你小子,早就不用我操心了。”蒋远笑骂一声,“不过倒也不用我忙,蒋斯文已经接手蒋氏了,这些,早已就都交给他了。”
傅柏翊点头,心想蒋斯文确实是个特优秀的,甚至比他、比孔家那位早早当了家的孔家大少都不遑多让。
要知道,虽然傅柏翊提携蒋家,但蒋家要是没本事,也不能飞速地发展成能和傅家、孔家并肩的庞然大物。
“大哥倒也是有福。”傅柏翊道,“听说您现在已经回帝都大学任教了?”
“嗯,不久前刚办完的手续。”蒋远道,“我现在是搞不了研究了,但是带带学生还是可以的。这可比做生意顺手多了。”
傅柏翊道喜,他也是真心替蒋远高兴,毕竟当初蒋远这个人,是真挺可惜的。
人家本来是天体物理学的高材生,很明显是随了蒋家的根,但就因为当时和傅家撕破了脸皮,他不得不改学商业,继承蒋氏——起码,他要给那个和他没差几岁的姑姑以及小表弟撑起一个家。
起码,不能再让傅家欺负了他们。
现在好了,傅渣男在前几年被傅柏翊弄进了精神病院,蒋斯文如今也能独当一面,蒋远终于能回归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不过作为父亲,蒋远还是有的操心。
“你我是不担心,蒋斯文也是个能扛事的,就是斯伯……”蒋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都二十二了,还那么不着调,赛场上都能打人,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傅柏翊咧嘴一笑,“可不就随了我吗?要我说那个埃尔就是活该,嘴巴不干净侮辱华国选手,蒋斯伯揍的好,搁我我能把他打进ICU。”
“这点他倒是没做错,维护国家荣誉,义不容辞。”蒋家是书香门第,几代清贵,蒋远没觉得蒋斯伯这点有错,他一直都觉得为国争光的蒋斯伯是他的骄傲,他大儿子蒋斯文都要往后排。
原因无他,这是蒋家人埋在骨子里的性格。
“但这孩子不会自己擦屁股,明明是他占理,结果愣是被人颠倒黑白,告了他一个不是。如果不是你给他处理后续,恐怕他真要被终身禁赛。”蒋远摇着头喝了酒,“如果他能及时处理,连这一年的禁赛惩罚都不用受。”
“这算是多大的事儿。”傅柏翊摆手,大咧咧道,“或许任何一个选手都需要因为这些涨点心眼,但蒋斯伯不用。有我和斯文在,还能让他吃亏?更何况他干的是好事儿。这一年的禁赛我和斯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觉得他的技术其实不够扎实。但这几次的比赛因为他运气太好,强敌被早早淘汰,所以他才能夺冠。我怕他飘了,便想让他空一年,好好沉淀。”
“你的安排不会出错。”蒋远道,“不过也别太惯着这小子了,该训训,往瓷实了打。”
傅柏翊勾唇,“放心吧哥。”
—————————
“阿嚏———”蒋斯伯推开百盛台球酒吧的门,抹着鼻子心想这是谁念叨蒋小爷呢。
酒吧前厅空荡荡的,只有服务生穿梭其中,麻利的整理着卫生,见了蒋斯伯的,有的叫小老板,有的叫蒋哥。
蒋斯伯摆手,“比赛结束了?这么快啊!”
他可是在自家酒会上匆匆露了个脸就往过赶!虽然是台球酒吧的小娱乐赛,但对于蒋斯伯来说,任何水平的比赛都有观看的价值——这是傅柏翊教他的。
按理来说,酒吧的客人水平都不会太高,搞得这么正式的比赛也都是菜鸡互啄,往往很长时间都分不出胜负。
而现在才七点四十,怎么就能结束了呢?
难不成一方弃权了?
然而服务生的话让蒋斯伯大为震惊,“七点二十七就结束了,有一个选手一杆清台!而且单杆127分!都上热搜了!”
“卧槽?”蒋斯伯飙脏话。
单干清台,127分是什么概念,没人会不知道。
而且,还要加上二十七分钟。去除开场的时间,顶多二十二分钟。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准度,蒋斯伯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他赶紧拿出手机看微博,一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五位的热搜词条#傅柏翊宁一元#
蒋斯伯没忍住又爆了一声粗口,心想怪不得上热搜了呢,原来有傅柏翊这个几乎和传奇影帝流量并肩的体育明星也掺合进来了!
不过要是二十二分钟,单杆清台127分,能引起傅柏翊的注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不对,傅柏翊不是还在酒会上吗?怎么他就能悠哉地看比赛,自己还要苦逼的紧赶慢赶赶过来还晚了!
等会儿,还不对!
蒋斯伯的重点已经彻底凌乱,他仔细地去看了看热搜哦词条上的另一个名字,然后又打开了直播回放,确定了一件事。
二十二分单杆清台127的人——他妈的不正是孔家的那个真少爷宁一元吗?!
就在蒋斯伯凌乱的时候,救护车的鸣笛又在耳旁响起。
“TM的,我幻听了吗?”
“别挡道,让开!”
蒋斯伯下意识地侧了个身,然后……
卧槽卧槽卧槽!
他季叔冲出来了,怀里还……抱了一坨不明物体?
等等……
那个不明物体……
好像是个人啊!!!
第28章 噩梦别墅
巫云医院,急诊部。
“患者受到了剧烈刺激,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的病症导致身体极差,导致了他这次昏厥。”医生扯下口罩,对焦急等待的季博元道,“现在正在输液,应该一会儿就能醒了。你是患者家属吗?”
季博元松了口气,“我是他……朋友。”
不过这口气到底没彻底松下去,营养不良,身体极差,这都是什么事儿?
宁一元不是个富家少爷吗?怎么还能有这种离谱的病症?!
在最后关头看清宁一元并且跳上救护车的蒋斯伯倒是知道原因,可他也震惊了,因为他真的没想到,孔家竟然能待亲子至此,简直荒唐!
纵使再不喜欢,让他好好养养也好啊!
“最好联系一下他的家属。”医生道,“他的身体状况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而且要改善的话,也需要家属配合。”
季博元连声答应,送走了医生又长叹了口气,对蒋斯伯道,“你小子跟来干嘛,赶紧回去。”
蒋斯伯犹豫了一会儿,“季叔,我认识他。”
季博元先是愣了下,然后恍然大悟,“也对,帝都豪门圈子就这么大,你们认识也正常。”
说完,季博元又凑到了蒋斯伯身边,好奇地想要吃瓜,“哎,你们豪门都怎么回事儿啊。明明都是小少爷,你咋壮的跟个牛似的,人家宁一元就……这样了。”
蒋斯伯心想跟个牛似的是什么形容?
不过宁一元……啧,越想越是个小可怜。
蒋斯伯把孔家狗血抱错的事儿说了,虽然孔家没公布,但在他们圈子里几乎都是人尽皆知,告诉季博元也没什么。
“不是吧……这跟小说似的。”季博元听完不由得发出了吃瓜的声音。
蒋斯伯也苦笑,“谁说不是呢。刚才医生说通知家属,我都不敢说我认识他家里人。就一元这种情况,通知家属能有什么用?”
季博元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相比医生也是知道宁一元恐怕有什么难处的。毕竟他那么容易就被季博元打发走了,也没再提过一句找家属的是,
也对,如果是正常家庭,谁能忍心让自己儿子惨成这副模样?
才十八岁啊……怎么就会这样呢?
—————————
宁一元的噩梦是一栋别墅,从十五岁住到十七岁的别墅。
准确的来说,应该不是“住”,而是“关”。
别墅位于帝都的邻市郊区,每一栋别墅都有很大的前后花园,邻居之间相隔甚远,各项基础设做的也十分完善,中心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绿地公园。
但这些,宁一元从来都没有享受过。
他是被人从医院迷晕了送到了门窗封死的别墅中的。
第一天,宁一元是迷茫的。
他本来很高兴,和团队一起制作的游戏马上就要直接进行公测了,他们的成功指日可待。他很快就会从一无所有的孤儿一跃而成游戏新星,辉煌的人生刚刚看到了个开头。
但一通电话将他的未来击的粉碎——那是福利院打来的电话,说是他的亲生父母找去了。
原本只给福利院打钱,多的交流半点没有的宁一元第一次兴奋地感谢院长,然后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到了那个偏远的小县城。
宁一元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当天就进行了DNA检测。
结果自然也是一桩喜事,他们很快就办理了手续,宁一元的“父母”也给了孤儿院大笔捐款用来感谢他们这些年对宁一元的照顾。
当时的你宁一元到底才十五岁,纵使决定天才,但也注意不到所谓“父母”与院长的丑恶嘴脸,也不知道“捐款”之下,其实是一场人口买卖交易。
当时的宁一元,一心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那对“父母”带宁一元回家了。
然而就在这份喜悦中,“父母”将含有迷药的水瓶地递给了宁一元,对他说。
在醒来,他便身处“监狱”之中,斩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迷茫地过了一天,宁一元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他暴怒的打砸了一通,不只是宣泄被关的愤怒,还是发出那些人不是真正家人的哀鸣。
别墅每天都有人送饭,一天两顿,都是从门下的宠物门洞送入的,没人与宁一元见面。
宁一元想过很多的逃跑方法,但全部都失败了。
这栋别墅很大,装修也十分豪华,但却只是一个无尽的囚牢。
一周后,宁一元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不过是成绩突出了些,也没有仇家,为什么会有人假扮父母去走手续领养,大费周章只为了将他关到这里来养着呢?
这些都很可疑,但宁一元却想不明白。在这里与世隔绝,他什么也做不到。
或许是上天垂怜,他在这栋别墅里发现了一间屋子,唯一一间可以让他有些事做的屋子。
那是一间斯诺克练习室,布置的很是简洁,只有中间摆了一张斯诺克球桌,四周的靠墙书架上放着很多比赛锦集以及复盘记录,角落的球杆架上放着保养甚好的公杆。
简单,但却五脏俱全,足以让原本对斯诺克运动略知一二的宁一元用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