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穿书者的外挂系统失效了 番外篇——by玖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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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宁一元泡在了斯诺克练习室,打球打累了就看一会儿比赛锦集,或者擦一擦球杆。
开始的时候,他只会打几个小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无人交流的宁一元渐渐地变了模样。
打球,成了他唯一能做、唯一能思考的事情了。
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看到光源一样,他会无比的向往,并将其奉若神明。
可当宁一元开始没日没夜的打球,累到昏厥过去的时候,神明一般的光源就变成了死神的镰刀。
在这个时候,每天两顿的餐饭也变了样,或许是负责送饭的人忘了,也或许是故意的,开始是偶尔一天只有一顿饭,然后就成了每天都是一顿饭,到了后来,竟成了两三天才送一顿饭。
过着这种日子,宁一元愤怒过,嘶吼过,也想尽了办法,但最终,再一次受伤之后很久才反应过来疼的时候,宁一元只能无能为力地发现,他的大脑正在渐渐退化着。
可他的应对方式,只是去打球。
因为他能做的,只有麻木地推开斯诺克练习室的门,拿起球杆,机械一般地重复动作。
只有当球落洞的时候,宁一元才能觉得,他还是活着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宁一元也一日复一日的麻木。
练习室书架上的比赛锦集以及复盘分析,他已经都看完了。
最后,他在书架的角落发现了一根名贵球杆,以及一封信。
信是写个一个叫温子恒的人的。
文字密密麻麻,无非是肉麻的情情爱爱。写信的人似乎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在信中说,为了恭喜温子恒考上职业,将这栋别墅以及这跟球杆送给他。
信后面,缀这一个铁画银钩的落款签名———
傅柏翊。
第29章 离谱的兄弟和睦
宁一元醒来的时候,药水还没有挂完。
季博元在他旁边守着,见人醒了,赶紧握着一杯温水关切道,“怎么样,一元?还难受吗?”
宁一元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只是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半天才缓缓答道,“谢谢。”
季博元看他有力气说话了,也松了口气,把水放床头上便开始絮叨,“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刚才那医生按我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你才你自己什么问题?营养不良!”
宁一元茫然地看着季博元拍这手控制着音量“义愤填膺”,“你说说,你才多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有人营养不良呢?而且看你打球的技术,以前应该也想过走运动员的路吧。你知不知道,对于运动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身体!”
“我没想当运动员。”宁一元的语气缓慢。
季博元感觉气结,感情他说了那么多,宁一元这小脑袋瓜就听进去了一句“运动员”?
妈的,气人!
季博元气的想咬杯子,但介于他自己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也得注意一下形象,便放弃了,最终只是无奈滴摆摆手,“你这瓶药也快打完了,我……”
“嗡”——
季博元顿了顿,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瞬间脸色有些微变。
他冲宁一元打了个手势,便背过身接电话了。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听不到,但季博元的态度挺强硬激进的。
“那傻B还好意思去找你?”
“你千万别又被他骗了!”
“好像喝多了?喝多了就能为所欲为?他是有病吧!”
“你等着,千万别出去,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季博元看了看宁一元,脸上有些焦急。
宁一元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但也不能耽误了人家的正事,便直接摆摆手想让对方又事就快去,自己什么都能行。
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季博元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走出病房门,然后从门口提溜了一个人进来。
“蒋斯伯,你猫哪儿做什么呢?赶紧进来,你不是还认识人家一元么?”
蒋斯伯?
宁一元的耳朵竖了起来——
宁一元对一个不熟的人形成固有印象很容易——他对蒋斯伯的印象其实不怎么好,毕竟他也属意孔斯凡那个圈子里的人,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欺负过宁一元。
同时,他也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两晚的比赛交流两天,宁一元自认和蒋斯伯已经脱离陌生人的范畴了,所以宁一元不会在通过固有印象去看他,而是通过自己的真实经历去了解他。
在聊天中,蒋斯伯言辞幽默,也看得出来功底非常扎实,他想到的有些问题,宁一元都没有注意道。
这样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这样一个有自己热爱事物的人,又能坏到哪去呢?
蒋斯伯被季博元拎了进来,表情有些生无可恋——尽管他之间要微信号的时候挺霸道的,但当时他不是不知道宁一元是个小可怜么!
现在看着病床上宁一元,又想想之前的所作所为,蒋斯伯恨不得直接扭头血溅医院白墙——这么可怜一小孩儿都欺负,他是畜生吗?!
季博元没让他撞墙,而是直接吩咐道,“你在这儿陪一元,药水没了就喊护士扒针,然后开车给人送回去。”
蒋斯伯还沉浸在自责中不可自拔,回答的十分木然,“啊……啊???”
“啊什么?我有事儿先走了。”季博元不忘提醒,“一元要是出事儿了,我就去找你小叔,后果你自己想!”
蒋斯伯,“……”
蒋斯伯只想哀嚎:季叔,枉我叫你一声叔叔!
你这他吗是人干事吗?!
——————
“八月份晚上的气温还挺低!”刚出医院大门,蒋斯伯便嘟囔了一句,然后轻声问宁一元,“冷吗?我车在前面有,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宁一元半天才摇摇头,“一起走。”
蒋斯伯便不说话了,闷头走路。
宁一元觉得挺奇怪的。
之前聚会的时候,蒋斯伯挺能说的,虽然说的都和他们那些狐朋狗友一样不怎么着调。
在微信上,蒋斯伯也挺会聊天的,起码宁一元不会感觉到厌烦。
那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么一副腼腆模样呢?
“呦,这谁啊。”一道恶意满满的声音忽然穿传来,三四个人直接堵在了蒋斯伯面前,为首的是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说话的也是他,“蒋大少啊,这大晚上的,来这嘛的?”
蒋斯伯眯了眯眼,低沉的嗓音慢慢吐出了对方的名字,“费文卿,好狗不挡道。”
费文卿?
宁一元下意识滴一抬头,撞进他眼帘中的痞气少年,果然是那个他知道的费文卿。
费文卿是费文鸿同父异母的弟弟。
与费文鸿这个私生子不同,费文卿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按理来说,费文鸿和费文卿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毕竟都要争费家家产。
但离谱的是,费文卿却死心塌地的承认费文鸿是亲哥,认为费家就应该是费文鸿继承。
费家原本的打算就是让费文鸿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暂时做一个听话的狗,帮他们守住费家。
而这些,其实就是在给费文卿做嫁衣,等他们把费文卿培养好了,费文鸿这个杂种就得滚蛋。
但无奈费文卿脑子发轴,非和费文鸿亲如兄弟,现在,已经彻底没救了。
之前的费文卿就因为是家里次子,日子得过且过也什么都不肯学。自从费文鸿被接回费家,他为了不和费文鸿争,甚至连学都不上了,整日整日的混日子,没人管得住他。
上辈子宁一元不明真相,只觉得奇怪。重生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是孔斯凡为了让他未来的男人稳坐高位,便利用系统的卡牌影响了费文卿的思维,这才有了婚生子死心塌地要把家产拱手让给私生子的荒唐事儿。
而且,他记得费文卿好像也是对孔斯凡有点儿想法的……
下一刻,费文卿就验证了宁一元心中所想。
“姓蒋的,你骂谁是狗?!”费文卿脸色扭曲,“你他妈是真皮痒啊,为了一个杂种欺负孔斯凡,现在嘴还这么臭,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姓费。”
“我什么时候欺负孔斯凡了?”蒋斯伯皱眉,虽然蒋家不怕孔家,但也没必要交恶,他可不会没事儿找事儿欺负孔斯凡。
费文卿却听不进去,指着宁一元道,“他都站你后边了还狡辩呢?你知不知道他平时怎么欺负孔斯凡的?你帮他就是欺负凡凡!”
“你有病吧。”蒋斯伯不耐烦了,宁一元身体不好,这大晚上的可别在外面待时间长了。
费文卿后边的跟班看蒋斯伯这凶样也有点怕,小声道,“费少,要不骂两句算了,他可是蒋家的……”
“闭嘴!要么跟我干要么滚蛋!”费文卿一脚踹小弟身上了。
蒋家的?蒋家又怎么样?
费文卿这个没脑子的想法很简单。
蒋斯伯就是个打球的,说好听点是世界冠军,但实际上不就是被家族排斥在外,无法接手家业么?
这和那些家里老大继承公司弟弟混娱乐圈的有什么不同?都是不能继承家业,不受家族重视的废物!
他打了蒋斯伯又如何?蒋家还能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儿子跟他费家翻脸不成?
费文卿的想法有一部分是对的,确实有的家庭是是为了防止兄弟争端让弟弟去做别的,不插手家业。
但蒋斯伯绝对不是——蒋家书香世家,几代清贵,在他们心中,钱权绝对不是排在第一位的。
像蒋斯伯这种为国争光的世界冠军,在蒋家的地位以及受宠程度,绝对高于继承人蒋斯文。
可费文卿这单细胞生物哪会想这么多?他骂完了蒋斯伯还骂宁一元,“就这个小杂种,长得是挺好看。谁知道被多少人玩儿过!姓蒋的你就这么饥不择……卧槽,你还敢先动手!”
蒋斯伯听不下去他满嘴喷粪了,直接一拳直冲面门打了出去!
可蒋斯伯虽然体力好,身体素质也强,但他不会打架啊!他只会打球!
费文卿就不一样了,喝酒飙车泡妞打群架五毒俱全,而且,他还人多!
于是,短短几秒,蒋斯伯便落了下风。
“姓蒋的狗东西还敢动手!老子今天打的你——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鼻血飙了出来。
只见宁一元握着拳,双腿微曲,右手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狗东西。”他一字一顿道,“找、死?”
第30章 一见钟情
巫云医院,院长办公室。
“咚咚”两声敲门,让正在看文献的年轻院长抬起头,说了一句“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道,“沈院长,有人在医院门口打起来了。”
“打残了还是昏死了?直接送去急救。”沈负摆摆手。
虽然了解自家院长做事果决利落的风格,但医生还是没忍住蹦出半头黑线来,“还没打完呢,应该不能出现不可挽回的伤势状况……现在是一方压着另一方打。”
压制另一方的还只有俩人……医生不禁摇摇头,人多的那一方图个什么呢?被人打还丢人!估计再等一会儿就打完了,毕竟这是完虐啊。
不过巫云医院是私立医院,收费高昂,在这儿就医的人大多非富即贵,门口打架的那一波看着年纪也都不大,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也正是因为这,他才过来请示一下院长,要是私自处理得罪人了,他一个小医生可禁不起折腾。
沈负还是那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也明白医生的顾忌,便道,“行,我知道了。”
意思就是这事儿他负责了。
医生离开后,沈负很快就解决了这件事——
他报警了,理由是有人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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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蒋斯伯,你他妈的给我玩阴的?”费文卿被打的鼻青脸肿嘴上却还不干不净,“妈的你给我等着,你以为给老子弄这儿来就好使了吗?我可是——”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有个明事理的小弟不顾费文卿可能会不高兴,直接将人按住了。
毕竟这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费文卿这么嚣张,只可能是给费家惹麻烦。到时候费文卿受宠不会怎么样,费家只会找他们这些小少爷的跟班出气。
毕竟他们就跟古代的伴读一样,主子犯错了,板子可是打在他们身上的。
蒋斯伯也懒得理这个傻的冒泡的二世祖,直接转身一屁股坐在宁一元身边抬着头垂眼瞅费文卿。
在跟班极力的劝阻之下,费文卿只能低声骂了句“操”,然后把火气都压下去。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蒋斯伯挑衅的脸,顿时又是一通国骂。
骂着骂着,他觉得不对劲了,没好气地问,“凭啥他们能舒舒服服吃泡面,老子啥也没有?!”
费文卿问完还四处看了看,只见他左边有个酒气冲天的男的蹲在那嘿嘿傻笑,右边有个尖嘴猴腮的一直喊着冤枉,说什么手机是他捡的要还给失主。
在往宁一元他们那边一看,俩人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一人捧着一桶来自办公室警花小姐姐爱心提供的泡面,宁一元的那桶甚至加了个卤蛋!
妈的,这什么差别待遇!
蒋斯伯冷笑,“你个找事儿的还好意思吃泡面?叫你哥来赎你吧!”
这泡面还有这待遇,可都是他俩刷脸刷到的!谁让宁一元长得这么乖巧懂事儿,蒋斯伯还是个为国争光知名度高的体育明星?一说宁一元身体不好刚从医院挂了水出来,就有小姐姐怕他撑不住主动给他东西吃,连带蒋斯伯也蹭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