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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想开了——by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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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从筠得为江念出头,而且他知道这桩婚事,本来薛放离就没松口,会顺利举行,大抵只是给他父皇一个面子而已,所以薛从筠难得有了次底气。
  他愤愤不平道:“前几日,就前几日,这个江倦因为一点小事把念哥——他亲哥哥推进了湖里,念哥受惊又受凉,到现在都还没痊愈。”
  说完,薛从筠看了眼江倦,企图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羞愧之色,结果目光一落到他脸上,薛从筠自己就先恍惚了,忘了他的本意,直到江倦无辜地回望他。
  薛从筠:“?”
  这人在装模作样什么?他凭什么一脸无辜?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实际上,江倦不仅无辜,他还非常理直气壮。
  把江念推进湖里的是过去的江倦,与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薛从筠见状,恼怒不已,不过他多少还是知道分寸的,只对薛放离道:“五哥,他心思这样歹毒,你可得小心一点。”
  说到这里,薛从筠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长得倒是跟个天仙儿似的,不食人间烟火……”
  话音刚落,不知怎么地,薛放离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薛从筠心里一紧,登时寒毛直竖,差点咬上舌头,他硬着头皮接口道:“要、要我说,五哥,你们这婚事不成也罢,反正父皇也说了,都随你心意。”
  当然,这并非圣上的原话,他的原话是:“——到你五哥府上瞧瞧。礼成了,这些就是贺礼,万一没成,你也放机灵点,别惹你五哥生气。”
  知子莫若父,就连当今圣上,也知晓薛放离的脾性,料想这桩婚事成不了,更别提薛从筠了。他赶到之后发觉两人已经拜完堂,别提有多惊诧。
  “都随我心意?”薛放离笑了一声,自然知道这不是原话,但他懒得追究,“本王知道了。”
  薛从筠费了这么大一通口舌,纯粹是在向江倦示威,可听在江倦耳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劝分,这是在劝分吧?
  江倦本来不想搭理薛从筠的。毕竟是高贵主角团,他惹不起,可是薛从筠告状就告状,又说什么婚事不成也罢,咸鱼都不能忍。
  江倦幽幽地问:“六皇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毁人婚事,天打雷劈。”
  薛从筠一愣,“没、没有?”
  江倦点点头,“那你现在听说过了。”
  薛从筠:“?”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地说:“我毁哪桩婚事了?我不过和五哥说你为人,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五哥就该直接把你撵——”薛从筠话音一顿,终于明白了。
  他张张嘴,想到天打雷劈,又重新闭上了,可薛从筠哪是吃瘪的人,他不甘示弱道:“不说这个就不说这个,那你把念哥推下湖,这一点我说错了吗?”
  只要薛从筠不劝分,他说什么就什么,江倦恢复了咸鱼本性,敷衍地回答:“嗯嗯,没说错。”
  薛从筠:“……”
  他怎么更气了?
  薛从筠深吸一口气,必须得在江倦身上扳回一局,“既然你承认了,那你道个歉也不过分吧?”
  江倦瞄他一眼,非常能屈能伸地说:“……对不起?”
  他就差把“糊弄”两个字写到脸上,薛从筠要被气死了,“你跟我道什么歉,我是让你跟念哥道歉!”
  怎么都不对,江倦叹口气,慢吞吞地解释:“跟殿下道歉也没错啊。我要是早点知道殿下的胜负欲这么强,你说什么,我就老老实实地听着,不跟你顶嘴。”
  说完,江倦又真心实意地跟他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薛从筠:“……”
  薛从筠:“???”
  这乡巴佬在说什么?什么叫他胜负欲强?
  薛从筠气得要跳脚,偏偏对方软乎得跟棉花团似的,他有劲也使不出,憋了一肚子火,“我没有,你少胡说八道!你自己做的事,我只是……”
  张公公见状,轻声劝慰他:“殿下不必在意。奴才听说三公子才被江大人接回京城不久,想必还不大懂京城里的规矩,三公子没有坏心,只不过……”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江倦不懂规矩。
  宫里的人惯会踩高捧低,先不说礼单的处置,薛从筠这番摆明是来找茬,薛放离却没制止,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张公公乐得踩江倦一脚,讨好薛从筠。
  顿了一顿,张公公又道:“说起来,殿下,这大喜的日子,三公子这么一身素淡,是不是不大合适?”
  薛从筠愣了一下,还真是,他心里一喜,趾高气昂地责问江倦:“谁家成婚穿一身素色?”
  江倦:“?”
  这也行?
  “你是不是故意的?”薛从筠借题发挥,“你不知道我五哥身体不好吗?就算婚事仓促,你穿什么颜色不好,非得穿这样一身来讨嫌,晦不晦气?”
  薛从筠一通输出,叭叭叭不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江倦吭声,自觉扳回一局,连番吃瘪的郁气都散去了不少,只觉得浑身舒爽。
  实际上,江倦根本没打算搭理他。
  他好冤,真的好冤。
  这一身是穿书初始外观,他能怎么办?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江倦顾不上给傻子支教,他在想该怎么跟薛放离解释。
  “……我没想这么多。”
  江倦说着话,手也无意识抓住薛放离衣袖。薛放离垂眸,少年蹙着眉,不大高兴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懊恼,这让他身上少了几分出尘空灵感,眉眼反倒俱是生动。
  而薛放离的衣袖,被他攥出了几道褶皱,衬着浓墨重彩的黑金色,少年的手指显得很白,仿若瓷做的一样。
  像是在委屈,也像是在撒娇。
  薛放离看着他没搭腔。
  薛从筠见他这样,倒吸一口凉气,又立刻捂住嘴。
  怎么有人敢上手抓他五哥?
  是不想要手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薛从筠烦江倦归烦江倦,也没真想他怎么样,薛从筠想提醒几句,又有点犯怂,反倒是张公公,不怀好意地添了一把火,“三公子,这大喜的日子,您但凡长点心,也不至于——”拍完薛从筠的马屁,他又来讨好薛放离了。
  话没说完,薛放离的手落在江倦手腕上,少年从袖中露出来的这一小截,细白、不堪一折。
  果然,他五哥要动手了。
  薛从筠不禁目露怜悯,只见薛放离抓住江倦的手腕,握紧,然后——轻轻拿下。
  与此同时,薛放离缓缓开口:“够了。”
  薛从筠:“?”
  想象之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发生,他瞪大了眼睛。
  “今日辛苦你了,”薛放离语气如常地对江倦说,“先回房休息吧。”
  江倦不太想走,他怕六皇子和太监又挑事,尤其是这个太监,坏得很,走了就得背锅了,江倦犹豫道:“我……”
  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薛放离微微一笑,“本王信你。”
  听他这样说,江倦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薛放离“嗯”了一声。
  江倦看他好半天,感觉薛放离不是在哄自己,立马快乐地躺平了,“那好吧。”
  薛放离颔首,唇角还噙着笑,他一个眼神也没给另外两人,只一字一字地吩咐道:“来人,送王妃回房休息。”
  他说的是王妃,不是江倦,更不是三公子,薛从筠眼皮猛地一跳。
  江倦被领着走远,薛放离收回目光,淡淡道:“六弟,你可是忘了本王平生最恨什么?”
  话音一顿,他又望向张公公。薛放离面上还带着笑,他姿态闲散,语气悠然,好似只在与人闲谈,“你们当着本王的面,说本王的人没有规矩?”
  薛放离神色平静道:“好大的胆子。”


第4章 想做咸鱼第4天
  他五哥最恨什么?
  薛从筠一愣,没多久,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触了他五哥的逆鳞。
  规矩。
  他五哥,是皇祖母口中,不合规矩的野种。
  “五、五哥,我忘了,”薛从筠动了动嘴唇,被吓得够呛,他慌忙解释,“而且这桩婚事,五哥不也不满意吗?我只是、只是……”
  薛放离问他:“那是本王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薛从筠嗫嚅道:“我、我……”
  薛从筠怕极了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张公公也没好到哪里,他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在马腿上,当即跪到地上,讨好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会在意——”薛放离笑了一声,张公公身体一僵,立刻伸手打自己巴掌,“王爷饶命,是奴才多嘴,是奴才多嘴!”
  “啪、啪、啪——!”
  巴掌声不绝于耳,张公公用力极大,压根儿不敢浑水摸鱼,他脸上火辣辣得疼,脑子也嗡嗡作响,可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敢停下来。
  “大人有大量?”薛放离慢条斯理道,“张公公记错了吧,本王向来睚眦必报。”
  张公公一听,只觉遍体生寒,他慌忙手脚并用地爬向薛放离,声泪俱下道:“王爷饶命!饶命——啊!”
  薛放离一脚踹开他,张公公的声音也跟着变了调,薛放离淡声道:“来人,把这狗奴才舌头拔掉,缝上嘴巴,吊上房梁。”
  侍卫听令,纷纷上前捉拿,张公公连连后退,但根本无济于事,他的肩膀被按住,张公满脸惊惧,口不择言道:“王爷,是陛下派奴才来的,是陛下!奴才若是回不去,您让陛下怎么想?”
  薛放离不为所动,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叹道:“真是可怜啊。”
  “一个奴才而已,”薛放离道,“父皇会怎么想?本王只是在教你规矩罢了。”
  话音落下,张公公被团团围住,剑光闪在他脸上,他腿一软,面如死灰。
  他完了。
  薛从筠都看呆了,薛放离似乎才想起他,略带歉意道:“六弟可是贵客,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是本王招待不周。”
  薛从筠整个人怂如鹌鹑,连忙摆手表示不用了,喝什么茶,他现在只想开溜。
  “给六弟上茶,”薛放离却视若无睹,“本王记得,方才六弟说王妃一身素淡,晦气。”
  薛从筠试图辩解:“我那是……”
  薛放离撩起眼皮,“难道是本王听错了?”
  薛从筠硬着头皮老实回答:“没、没有。”
  丫鬟上前斟茶,薛放离又笑道:“六弟紧张什么?坐啊,喝茶。”
  薛从筠瞪着茶水,头皮发麻。
  交谈间,张公公已经被倒吊在房梁上,正对着茶盏旁的座位。他满脸是血,形容可怖,张公公还在痛苦挣扎,血水不断滴落,“啪”的一声,落入杯中。
  血色晕开,一片猩红。
  薛从筠不敢再惹薛放离,他僵硬地坐下来,完全不想碰这杯茶。
  薛放离却平静地问他:“六弟怎么不喝茶?不喜欢?”
  在他的注视下,薛从筠只好强忍着恶心,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喝了,五哥,我喜欢,我喝光了。”
  薛放离闻言,满意地颔首,他盯着满地的斑驳血迹,又问薛从筠:“六弟,现在还晦气吗?”
  薛从筠疯狂摇头,“不晦气,一点也不晦气!”
  “那便好,”薛放离瞥他一眼,下逐客令了,“时辰不早了,六弟该回去了。”
  薛从筠求之不得,他一下弹起来,“我这就走!”
  可没走几步,薛从筠又被叫住,“等一下。”
  薛从筠心头一惊,缓缓扭过头,“五、五哥?”
  薛放离:“父皇遣你来观礼,六弟就没准备什么贺礼?”
  薛从筠:“……”
  他当然没准备。不过出宫之前,薛从筠终于从父皇那儿讨来了自己垂涎已久的蚌雀——将雀鸟雕像置于蚌壳内,时日长了,养出一身珠光宝气。
  这玩意儿精巧无比,做起来耗时又耗力,至今唯有他父皇手上有几枚,这只雀儿的是最好看的,薛从筠原本打算玩几日就送给他念哥,他甚至已经提前知会过了。
  可现在……
  “准备了,”薛从筠不敢说自己是两手空空来的,他欲哭无泪地摸出蚌雀,自己都还没捂热呢,“这个——我好不容易从父皇那儿讨来的呢。”
  薛放离看也没看一眼,“六弟有心了。”
  薛从筠肉痛不已,可他还得强颜欢笑,“五哥喜欢便好。”
  说到这里,薛从筠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五哥,既然婚事成了,明日你们别忘了入宫见父皇。”
  薛放离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薛从筠来时走路带风,临要走了,不仅被收拾了一顿,连宝贝也丢了,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结果没几步,听见王府的人问:“王爷,这几箱东西……?”
  薛放离垂眸,厌倦的神色之下,是森寒的冷意,“拖走。”
  他对赏赐的态度,高管事已经数见不鲜了,正要叫人,薛放离却又改了主意,他若有所思道:“既然是贺礼,那就拿给三公子吧。”
  “天仙,”薛放离想起薛从筠的形容,江倦那张脸,当真生得不食人间烟火,仿若无欲无求,他饶有兴趣道,“本王倒要看看,他可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高管事应下来。他原先还觉得王爷对这位三公子态度颇好,现在看来,这位三公子也只是恰好引起了他们王爷的兴趣罢了。
  上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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